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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回事?”旅帅纳闷。
“没,没看清!”士兵们不知该如何形容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废物!”旅帅低声叫骂一句,又对身旁一名面容冷峻的统领说道:
“你带一百个人过去,摸清状况再动手!”
“是!”那统领答应了一声,立刻点齐百名士兵朝少女围了上去。
梅冬恩静静站在湖边,面色淡然地看着慢慢逼近的士兵,眼底滑过一丝得意。她配制出了五种毒药,却从未亲手施放过,即便是之前令数万人同时失明的“月光”,也是借助投石机和落雷爆炸的力量。
所以,刚才是她第一次亲手使用毒药杀人。
“自己现在怎么了?是变得冷血吗?”不知为什么?梅冬恩虽然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杀死这么多,心里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要知道,她此前可是一个连小动物都不愿意伤害的人。
“不过,效果似乎还挺不错的啊!”
梅冬恩心里有些迷惑,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敌人的缘故吧?”
“没错!一定是这样。”
“既然他们都是小南南的敌人,自己就把他们当成试验者好了!”黑压压的敌人此刻在梅冬恩的眼中,瞬间变成了一群肥硕的旅鼠。
“不要急,慢慢靠上去!”统领大声提醒着手下士兵,一名娇艳如花的少女站在一堆尸体中间,画面无比诡异阴森。
士兵们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面色铁灰,双瞳血红,口唇青紫,死状凄惨,一个个紧张得心跳如鼓,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名灵秀逼人的少女居然是一名毒师。
他们屏息凝神,迈过脚下的尸体,围成一圈,慢慢向着少女靠近。
那名统领很快就看到无比悚然的一幕,那些手持青石藤盾的士兵,七窍突然流出血来,先是鼻孔,然后是嘴巴、眼睛、耳朵……
许多士兵都发现了自身的异状,也看到了身旁和对面战友的异状。
四周一下变得暗红一片,众人恍若厉鬼,投身地狱之中。
透过目中血帘,眼前的少女宛如绝美罗刹,在滔天尸海中,笑声轻扬。
统领那张冷峻的脸,早已变得惨白一片,写满了惊悚,这些士兵一个个宛如厉鬼,有些看向少女,有些看向自己。
他知道,士兵们的内心也一定很恐慌!
可他们变成现在这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少女根本没去看那些士兵,她能确定的是,他们的症状几乎与旅鼠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接下来应该会自相残杀才对。
而且只杀同性!
于是,这一百名士兵开始自相残杀,连带那名冷峻统领也在乱战之中被自己的手下杀死。
旅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少女是个恶魔吗?
蓦地,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月夜之下的那些烟雾,那些让八万士兵同时失明的神秘烟雾,很可能就是出自此女之手。
没错,她就是个恶魔!
“不要靠近,她是个毒师!”正与梅惊风交战的小蛇冷不丁大喊提醒,此时的他脸色发青,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腰间的伤口已经鲜血涔涔。
一旁的贝乾弈情况稍好,却是满目狰狞,怒吼不断。
小蛇终究没能躲过那只小兽的利爪,被抓破了脚踝,可就是这轻轻一抓,却瞬间改变了三人一兽的胶着形势,强烈的毒素沿着小腿迅速蔓延,要不是小蛇用体内罡气强行阻止,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可怕的毒素,让小蛇灵活的身法变得迟滞,被那老头连刺两剑。
该死的小兽!
狡猾卑鄙的小兽!
居然是至毒之物!
贝乾弈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小蛇练武的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修炼出罡气,根本不畏寻常之毒,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中毒已深。
贝乾弈心中充满了痛恨!
他的人性虽然被泯灭,但小蛇已经数次救过他的命。
在贝乾弈的心中,小蛇是他在狩猎中最得力的帮手和伙伴!
兄弟这个词,他不懂!
要失去一个最得力的伙伴和帮手,所以他心疼愤怒!
“你快走!”小蛇突然对贝乾弈说:“我快坚持不住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贝乾弈却突然感到一股悲凉,哪怕当初亲手杀死养育自己长大的巨猿时,他的心也没有丝毫的动摇。可现在,他却有了一丝犹豫:
要放弃小蛇吗?
“走吧!要不咱俩都得死!”小蛇的语气淡然,就像在和自己的伙伴拉家常。
“你先走!”贝乾弈猛地发出一声嘶吼,高大的身躯一下把小蛇撞开老远,然后双手持斧开始急抡。
这是他在乱军之中拼命的招式——陀螺!
被巨猿掳走之前,陀螺是他最喜欢的玩具!
他可以维持一分钟!
“你们几个带小蛇大人先走!”那名旅帅看到贝乾弈要拼命,让士兵架走已经神志不清的小蛇,自己却手持刀盾,带着其他士兵向这边走来。
吱呜!一声怪异的哨鸣陡然在身后响起——
旅帅急忙止步回头,却见几名士兵一脸呆滞地看着身旁的小蛇大人,小蛇的脖子正中赫然插着一支乌黑的羽箭。
离众人百米开外,站着一队身披重甲,手持巨盾的步兵,巨盾一字排开,宛若城墙,城中银光忽闪不定。
旅帅看见了,那银光好像是一把长弓。
飞翎弓手!
心瞬间就凉了!
吱呜!却见对面银光忽闪,哨鸣再次响起——
该死的!下一个不会是我吧?
旅帅猛地抬起手中的青石藤盾,却感到一股大力袭来。
嘭!噗!羽箭射透青石藤盾,正中旅帅颈间,虽然没有射透脖子,却刚好插断气管!
贝乾弈的陀螺已经停了下来,手臂虽然酸痛,却成功阻止了老头和小兽。
可是结果却和他预料的大相径庭。
小蛇还是先一步死去!
贝乾弈眼中滑过一丝慌乱,不断大吼着,巨斧脱手直奔老头飞去,然后转身就朝湖边猛跑。
距离岸边五米处,停着那条小船。
他久战之下,身形依然矫健,宛如一只巨猿,几下大跨就接近了小船。
吱呜!
吱呜!
银光再闪,哨鸣第三次响起——
不过这次却是双箭齐发,目标正是涉水前行的“猿王”贝乾弈。
贝乾弈听到这催魂儿般的声音,也不回头,抡起粗壮的手臂,啪啪两声,便将两支羽箭抽飞!
他嘴角轻咧,似乎在嘲笑那名自负的弓手。
殊不知,那名百米开外的弓手同样望着他,同样嘴角轻咧:
“你一定想不到,惊魂箭的绝技安心箭,其实是没有声音的!”
噗!话音未落,一支纯白色的羽箭狠狠穿透了贝乾弈的喉咙……
第二十三章 援军至
清晨,初升的旭日,将最后一缕黑暗驱散,安港码头却人声噪杂。{ <'网
罗阿祥小心翼翼打开家门,探头探脑地留意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然后才轻轻走到街上,远远观察着码头上的动静,昨晚火势很大,码头上的硝烟尚未散尽,许多陌生的军人正在收拾着港湾内、军营里的片片狼藉。
罗阿祥是安港本地的一名渔民,祖上是随桑族北迁来此的百姓,和大多数安港的居民一样,日子过得平淡祥和,可是昨晚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和不明所以的闷雷声,却让他提心吊胆,一夜未眠。
安港背靠冰龙城,是惮邦高原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这些港口居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长风雪山,习惯了这里的冷露霜华,当然,也习惯了这里咸鱼、面饼、烤肉,以及美味的鱼汤。
虽然这里爆了战争,港口居民却无人外逃,因为冰龙城还在。
至于北海侯反叛这个说法,大伙儿都是半信半疑,他们是北海侯爷的属民,北海侯对治下百姓很善待,不但赋税低,徭役也少,北海桑氏一族生活很节俭,这么多年来,除了九边之城,和一些必要的设施,他们没有修建过奢华的建筑。
后来听一些从北炎回来的人说,大伙儿才知道,其实真正造反的自由联邦、西岛和亚述,北海侯只是对方动手的一个借口。所以从内心来讲,安港的居民都希望北海侯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港口驻军是西岛人,他们军纪严明,从来不做扰民之事,可是大家都不喜欢这些西岛人。
因为他们是侵入者!
而且对北海侯来说,军纪严明的西岛军队才是真正的威胁。
罗阿祥猜得到,昨夜在港口激战的一方,必然是北海侯的军队,所以他才走出家门,迫切想要知道战果。
眼前士兵的衣甲很陌生,罗阿祥心中一动,壮着胆子慢慢走近。
几名值岗士兵,看到罗阿祥出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是干什么的?”士兵警惕地问。
“我是这里的居民,你们,是北海侯的军队?”士兵眼中没有杀意,罗阿祥胆子大了许多。
士兵又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码头上有很多尸体,罗阿祥从中看到不少的西岛人。
这些北海侯的士兵看起来有些疲惫,却坚持着打扫战场。
“港湾里的船只残骸要不要整理,我可以帮忙!”罗阿祥的话让几名士兵有些意外。
“我有船!”看到士兵们递来疑惑的眼神,他急忙解释道。
……
片刻之后,安港内涌出数百的居民,加入了清理残骸的行列,他们当中有渔民、水手、跑船商人,还有商铺伙计。
有了他们帮忙,水面上散落的木板、尸体、以及其他的痕迹很快就被抹除。
与此同时,许多人的家里都飘散出阵阵的浓香,那是鱼汤的浓香。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安港居民的主菜自然是海味。
常年吃鱼,他们也慢慢现不同的鱼,有不同的吃法。最具营养价值的,就是清炖鱼汤。
安港的人都喜欢喝鱼汤,炖鱼汤!
今天的鱼汤是送给北海侯的军队的,所以炖的更加用心,一些人还把家里珍藏的海味拿出来,一古脑放进汤里。
“老婆,那可是我珍藏的网花鲍鱼啊!你怎么给扔汤里啦?”
“是啊!怎么啦?”
“你个该死的蠢婆娘,那可是上千金币啊!”
“可我看到老李家也在汤里放了好多上好的花胶啊?最少价值两千金币了!”
“是么?看不出老李这家伙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居然有这么多存货啊!”
“老婆你是对的,咱们不能让老李比下去,再给我往汤里扔两个!”
“我都给扔完了,你刚才看到的是最后两个!”
“老爷,别哭了,要不待会给你留一碗!”
……
桑南此次带着主力夜袭安港,使葛生师团全军覆没,无人逃脱。不过桑南一方也损失了近千人,其中争锋营、擎旗营损失了六百多人,摧锋营损失了两百多人,王车与高燃也受了轻伤。
桑南让各营统计伤亡数字,并登记下来,留待日后放抚恤。
经过此战,桑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以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