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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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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江的夏天,尽管日头下气温也要达到三十五六度,但只要一走到阴影下,就很凉快。所以,那儿老乡家里是没有扇子这玩意儿的,因为夏天的屋里根本不热,自然午觉也睡得很舒服。更不要说晚上了,我们一般都是盖着棉被睡,以防受凉。
  黑龙江夏天也有烦人的东西,那就是瞎虻和小咬。
  瞎虻大如蜜蜂,是凶悍的吸血昆虫,口刺粗壮有力,能将牛马等牲畜的皮肤刺穿吮吸血液,有时也会攻击人类,叮刺时特别疼痛,而且出血点不易凝结。
  好在瞎虻喜欢在中午活动,那时我们大多在休息,受其害还比较少。
  但小咬就不同了,我们上工的时间在黎明和傍晚,这正是小咬活动最频繁的时间。
  这种学名叫蠓的东西,胸部背面呈圆形隆起,翅短宽,大小如虱,它们从隐藏的树丛、杂草、庄稼中成群飞出,随风起舞,常成群叮咬,又且无声,让你防不胜防。
  别看小咬体小且不善飞,但吸血凶恶,专找眼皮、嘴唇等皮肤嫩薄之外叮咬,决不撒嘴,直至吸满肚子,才畅然飞去。
  小咬叮咬时分泌的液体极有刺激性,肿块坟起,奇痒难熬,甚至引起全身过敏反应,皮肤红肿溃疡。前几天,小咬钻进了肖明的耳朵,还死咬不放。结果,肖明的一边腮帮子全部肿起,就像小儿得了“大嘴巴病”一样。
  瞎虻和小咬并不能减退我对夏天的喜欢,尤其是今年的夏天。
  在一个夜里,我领着蔡景行,把一大片荒草没膝的沼泽地开辟成了良田,这让我兴奋了一个夏天。
  北树林西面有一块泡子地,面积120多亩。
  东北农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自然形成的荒地,谁开出来就是谁的。前两年头道沟生产队曾想开垦它,但因太湿太陷,只好不了了之。
  今年春旱,六月初大田播种刚刚结束,人们在春耕大忙后稍稍喘了口气,我就暗暗长了心眼,盯上了那块泡子地。我三天两头往那儿跑,看着地里的水逐渐退去,心中窃喜。直到那天我走到泡子地中间最低的地方,用脚使劲踩了几下,不陷!我赶紧到大队机耕队,悄悄对在机耕队开拖拉机的蔡景行说:“今晚派车,帮我把北树林西边那块泡子地开出来!”
  之所以白天不能去,是我怕头道沟生产队的人看见,如果他们在地头挡住拖拉机不让开,那就麻烦了。
  我必须在夜间一气呵成,造成既成事实。
  夜黑了,我坐蔡景行开的链轨拖拉机来到泡子地边,看到拖拉机突突地冒着黑烟,在月光下,从荒草中划开了黑呼呼的土地,激动地心跳到嗓子眼。
  拖拉机打了个来回,蔡景行对站在地头的我说:“行,没问题。”
  他继续干他的活,我回队安排人给他做最好的夜宵:鸡蛋油饼。然后乐滋滋地回知青点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泡子地,那满地的荒草不见了,它们被连根带叶地翻到了厚厚的泥土之下;遍地的蚊子不见了,只有几只野鸭,在黑油油的土地边上嘎嘎地叫着。
  120亩呀,每年起码能打三万多斤粮!
  我抓起一把被唤醒的带着腐殖物的黑土,笑得合不拢嘴:“开始你的新生活吧,今年先长点青黑豆当饲料,明天再给我长小麦!”
  中午,回知青点路过大队部时,听见头道沟生产队的吕队长那大喉咙响得震天动地:“***,这不是超级帝国主义吗!”郭木森用冷静低沉的声音对他说:“这事怪你自己,怎么当年没把它开出来呢。”
  我屏气蹑足绕道而过,心想:老子就当这一回超级帝国主义了!怎么啦?





    正文 131、祁家搅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1 本章字数:1758

晚上下班回来,我正在知青食堂吃饭,老祁领着他四个儿子来找我了。
  老祁,今年春天一家六口从河北迁来东北。队委会当时看他家四个儿子个个好劳力,再加上是大队长祁文昌介绍来的亲戚,就同意他们在生产队落户,并分给他家一块宅基地。
  这几天祁家为了盖房脱坯,全家都没出工。夏锄还剩下三天,为了集中力量拿下最后一片大豆地,我去祁家动员了两次,问他们能不能再坚持几天,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脱坯,等夏锄最后一仗结束,我动员大家一起来帮他家脱坯。
  第二天他们不仅仍然没出工,还叫了好几个社员停工去他家一起帮着脱坯。
  下班的路上,我还在想如何进一步做老祁的工作呢,他怎么倒找上门来了?
  原来,公社在本队蹲点的工作队今天中午上他家去,不知怎么谈崩了,吵起来。
  老祁找我,是想打个圆场,他知道最后把房子盖起来还必须依靠生产队调动社员帮忙才行。
  但他仗着是大队长的亲戚,说话口气很硬,一上来就说:“你这个当队长的,要关心社员呀。”
  我愣了一下,说:“你家来这儿落户,生产队哪点没照顾好?既然落户了,队里农忙时,你们也要关心呀。”
  他四个儿子七嘴八舌地帮腔了:“你不关心社员,社员能关心生产队吗……”
  我插不上嘴,等他们说完了,才说:“安个新家是不容易,但我上你家去了两次,意思都说了,希望农忙时你们要出工,辛苦一些,利用休息时间脱坯,等忙过这一阵子,大家都会来帮你们的。”
  祁家老二比我大两岁,说话更冲,反问我:“要是我们就不出工呢?”
  我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就是个队长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官。”祁老二说话更冲了。
  我知道,如果他家的亲戚不是个当大队长的,新来的社员哪敢这么说话的!
  “看不起小队长?那你们去找大队长吧!”我觉得再说下去就都是废话了,走出知青食堂回宿舍去。
  背后,只听到他们一家骂骂咧咧地。吃饭的知青嫌他们太吵,把他们轰出了食堂。
  大队长祁文昌兼大队党支部副书记,他是我申请入党的联系人。
  第二天一早,祁大队长看到我就把脸拉得长长的,不高兴了。晚上我找他想沟通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嗯嗯呀呀地打发了我。
  祁大队长还分管机耕队,第三天,他派了一辆拖拉机,帮祁家拉了一车砖坯土。
  那车大队机耕队拉来的土,让祁老二气势大长。
  晚上,工作队召开社员大会,说了几句日常工作的话,站在门外的祁老二独自一人拍了几声巴掌,弄得一屋子社员都回头看他,他哈哈大笑。
  铲地时,谁上工早,他就紧盯着,大喊大叫:“撵稀他!”
  地里评分时,不管提到谁的名,祁老二都大喝一声:“一等!”
  不过,队里并没有人跟他起哄。
  祁老二见明理人都不搭理他,就把脑筋动到傻五子身上去了。
  那天他跑到猪圈,对养猪的傻五子搭话:“你这活儿不错。”
  傻五子答:“不错还没人愿意干呢。”
  祁老二:“我挖弄还挖弄不着……年轻的干这活没出息,大姑娘一听说喂猪的,都不跟你了。”
  别看傻五子傻,却不听他挑唆:“大姑娘要真心跟我,我趴猪圈里沾一身屎也会跟我。”
  祁家的搅局,让贫协主任刘承新看不下去了,开队委会时说:“这样下去,生产队还像样吗?就是大队长的亲戚,也要顶住他!”
  参加队委会的工作队说:“公社最近办了一个学习班,范围是那些吵架顶嘴,扰乱会议和生产的人。我们看就把他送去吧。”
  这个所谓的“学习班”,实际上是用武装民兵持枪看押的“劳教班”。
  我沉思了一下说:“他也就是心中一股气,仗着大队长是他亲戚,所以肆无忌惮地发泄一下,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送学习班可能太严重了。”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决定由团支部找他谈一次话,看他态度如何再说。





    正文 132、翻船险情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1 本章字数:1877

团支部书记昊宇还没抽出空来找祁老二谈话,大队党支部书记郭木森却先来找我谈话了。
  他说大队党支部昨天开了个支委会,在讨论新党员培养问题时,对我提了三条意见:一、对社员态度凶,二、对邻队不团结,三、骄傲,目无领导。
  我对郭木森说:“我是有不少缺点,但我希望能有机会再听听我的联系人祁大队长的意见。”
  郭木森愣了一下。
  我说:“坦率地说吧,昨天你们在大队部开支委会,有知青在隔壁的民兵连屋子里睡觉,只隔了一层墙,听得一清二楚,都说给我听了。意见来自祁大队长,他是我的联系人,应该可以直接对我说的。”
  郭木森一脸尴尬,涨红了脸对我说:“公社党委一直很关心你的入党问题,但大队支委意见也很重要呀。”
  问题越弄越复杂了,好像我没有摆平公社和大队的关系?
  我知道,对祁家父子停工脱坯的事,得罪了我的入党联系人,至于开垦北树林西边120亩泡子地的事只不过插在其中的一个幌子。
  我不想作更多的解释,三年以前,我对入党一事就已经不着急了。
  但我必须要点到问题的核心,凡事总得弄个明白吧。
  我对郭木森说:“既然你代表组织找我谈,那我想告诉你,祁老二原来是列入公社‘学习班’名单中的人。具体什么事,你可以向工作队打听一下。”
  再复杂的事,一公开,立刻就变得简单起来。
  我不知道工作队后来对郭木森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郭木森又对祁文昌说了什么。
  总之,祁老二最后知道他是如何躲过进“学习班”这一劫的了。
  这几天,祁老二见到我特别客气,干活开会老老实实的,不再张扬挑衅了。
  而祁大队长,那天在街上碰到我,竟然亲昵地省去了我的姓,叫着我的名字,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坚持原则,但不整人,我喜欢这样的简单。误会只是生活的一个过程,简单才是生活的精粹。
  收割小麦的季节,江水猛涨。
  连黑龙江的支流头道沟的大桥也被淹了。
  这些日子大家步行到桥边,分批乘小船过河去北面的小麦地干活。
  每次坐船,总有些调皮鬼,故意晃起船,把船头的一群姑娘吓得尖声大叫:“咯应人!”
  下班时,大家还要分批坐船回来。
  那天,第一批社员刚上船,就下起了暴雨,上船的人躲也没地方躲,只好任凭风吹雨打,给浇了个透。
  没上船的赶紧找个地方躲过了雨,庆幸自己没第一批坐船。
  船回来了,第二批社员上船。
  他们都挤在船尾,心想万一再下暴雨,起码不要在船头迎风迎雨吧。
  人集中在船尾,船头很轻,靠岸时船头被岸坡轻轻一蹭,竖了起来,靠前的三人手脚利索,一看不好,赶紧一跳,蹦上了岸。
  他们蹦上了岸,船顿时失重,船尾有人大叫:“进水了,屁股湿了!”活音没落,船尾“咕咚”一声就沉下去,船头高高地翘起,然后翻了个个,把后面船上的六个人全部翻到了水里。
  第一批上岸挨暴雨淋透的社员中,有人拍水击掌:“这回好,大家都湿了!”
  随即,有人惊叫:“小心!”
  原来船上有四名芟刀手,肩上都扛着大刀,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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