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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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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昊宇:“刘鹏晖今年放弃被推荐上大学,你去吧。”
  昊宇回答我:“我也不去。”
  “为什么?”我连着问了好几声。
  昊宇没有回答为什么,他的脾气有点固执,再说也没用。
  由于他俩的放弃,队委会没有提出过硬的推荐候选人,就把招生的名额放到社员大会上,由社员直接投票,最后推荐了当出纳员的当地女青年胖丫。
  大队最后在讨论四个队推荐人选时,郭书记看到我们队没推荐上海知青,而别的队推荐了上海知青,就在会上说:“上海的名额还是让上海知青去吧。”
  其他队长都说:“这应该。”
  我无话可说,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叹惜:大队里唯一一个大学名额,而且是上海复旦新闻系,竟然被刘金鹏和昊宇俩人就这么放弃了!
  蔡景行回生产队后,手扶拖拉机派上大用处。
  水稻地因为有稻埂障碍,康拜因收割机是无法下地的,每年只能靠大芟刀和小镰刀人工收割,进度很慢。
  聪明的蔡景行把手扶拖拉机与原本的马拉摇臂收割机相结合,“突突突”地,这家伙在稻地里跑得挺快,后面十来个人捆个子也跟不上趟,实现了水稻收割的半机械化,大大加快了收割进度。
  收工时,坐在蔡景行开的手扶拖拉机上,我还在叹惜刘鹏晖和昊宇放弃上大学的事。
  蔡景行却沉浸在自己小发明的高兴中,哈哈笑着说:“那还不好?大家就在一起干!明年我还想用这个小手扶来拉水耙,把现在公社已经达到的80%农业机械化,在我们生产队提高到90%。”
  他的眼睛凝视远望,路旁是小麦收割后已经秋翻的黑土地,如宽阔的黑海。我心中也荡漾起翻滚的浪花。
  在轰鸣的马达声中,蔡景行大声对我说:“我看你也不会当一辈子生产队长的,那枝笔才是你一生的武器。”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我莫若君呀。
  手扶拖拉机在坎坷的土路上前行,我被震得不想再说话,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响:笔是醮着心头的热血来写的,一旦对生活冷淡麻木,笔尖也就会凝固起来。假如今后我有机会写边境线上插队的故事,我的脑海中一定会有一群在艰难中仍然团结向前的知青,只要想到他们,我游走在笔尖的,除了热血还能是什么呢?





    正文 140、玛瑙烟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2 本章字数:2281

蔡景行和汪永德用手扶拖拉机牵着摇臂收割机,从水稻田干到大豆田,在他们的助力下,整个大田收割进度提前半个月,才10月中旬,黄豆都快撅完了。
  我去大豆地里检查收割质量,手扶摇臂收割的质量很好,但人工撅的质量参差不齐。尤其是王加顺,撅得实在不象话:那垅里尽是因为割得太高而留下的豆荚,人称“耳朵”,还有不少没被撅倒而站着的豆杆。
  我让他返工,他便吵吵起来,说:“你这样严格,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拥护你?”
  我对他说:“我不幻想每个人都拥护我,我只要求每个人都善待集体。如果你不返工,我就派人替你返工,但工分要算给别人了。”
  他嘴里说着:“算我倒霉,被你看见了。”身体转了过来,向自己身后的垅里捡漏去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得到多少人拥护,只知道用真诚去对待所有的人。
  其中也包括像王喜奎这样的人。已经落选队长快两年的老王这两天喜欢到我这儿套近乎。
  昨天,他来找我闲聊,先扯了自家柴禾不够烧想请几天假打柴的事。
  我说:“这几天收割进度很快,你想歇一两天也可以。”
  今天,他又来找我闲聊,提到春天时保管员炒ZY比例不对造成哑炮的事。
  我说:“是呀,要没你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炒ZY。”
  他高兴了,话题转到上次保管员把小麦掺进稻籽的失误,说:“保管员这工作可马虎不得。”
  我说:“对呀,那次教训后,保管员工作仔细多了。”
  他见我反应有点迟钝,又把话题转了一圈,干脆点明了:“现在,安排曹士英喂马不对,曹士英只会喂马,而我还能干木匠活。”
  有人说,没结婚没孩子的年轻人就像童子鸡,连打鸣都不会,怎么能理解一份人家柴米油盐的生存利害?怎么会处理好人际间复杂的利益冲突?
  我在当队长后,与各种人磨合,多少变得老练了一些,就算没结婚没有孩子,但还是能看出那些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在表面背后藏着的实质要害。
  老王是想当保管员还是想去当饲养员马?或是以当保管员为首选以当饲养员为次选?我没顺着他的话题谈下去。
  我不是个善于说附和话的人,也可以说是从来不喜欢敷衍的人。在我的眼神里,肯定已经透露出了十分明白的神情。我喜欢像拖拉机的犁铧,插到泥里,发生摩擦,铮铮发亮。而不喜欢躺在阳光露水下,锈迹斑斑,暗淡无光,成为废铁。
  老王见我无话,便也不说了,在我的屋里沉默了好半天,无趣离去。
  是,保管员原来有点想法,但现在干得挺好;饲养员现在也干得挺好。虽然他们从来不跟我套近乎,但我还是充分地信任他们,并以生产队的名义为曹士英的孩子上学提出了减免申请。老王即使以前对我不错,现在跟我也很好,但要想让我换掉保管员或饲养员,我既无权力也不愿意答应他。
  快过冬了,知青点最近的事情也特别多。
  挖菜窖要安排人,削萝卜要安排人,食堂鼓风机坏了,过冬白菜,土豆换粉条……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就在宿舍里和知青点的骨干一起忙着安排这些事。
  云龙说:“这些事情可以放手让知青点负责人和伙食长去做,你都揽在手里,大家以后就有依赖心了。”
  蔡景行在一旁开玩笑:“应该办一个干部学校,好好训练一下了。”
  我说:“事情没那么严重。你们没看出来?他们有能力做好这些事,只不过喜欢每天晚上找个理由大家凑在一起,图个热闹罢了。”
  第二天上午,我领着人清理场院,准备水稻和大豆脱粒。见大豆选粒机上盖着一只麻袋,就顺手想揭下来。谁知麻袋被什么粘糊糊的东西浸透了,洗好后放在脱粒机上晾干,结成了一个硬壳。我右手一揭,“咯”一声,我知道不好,赶紧到张大爷看手。
  张大爷叫张金龙,老伴张大娘是达斡尔族,王晓雁春天给我吃过的柳蒿芽就是她做的;他家有三个孩子,老大张庆明当兵去了,老二胖丫就前些天被推荐上了中专的出纳员,还有个老闺女兰兰仍在上学。
  张大爷是农村那种不学自通的老中医,他给人看病不收钱,只是行个好。前几天他还在跟我吹他以前救过什么什么人,这回,正好救救我的手吧。
  他看了看我的手,说:“主指骨错位了,筋骨膜伤了。”
  他把我的手这么一提,那么一捏,只听“咯咯”几声响,他说:“安上了,回去最好别干活,休息一个星期。”
  见我没马上走的意思,他又夸起他那个长烟管的烟嘴了。
  我不知听他讲了多少遍,这烟嘴是纯玛瑙的。我也拿在手里看过,这块半透明的红玛瑙平坦光滑,泛着玻璃和油质的光泽,艳丽明快,自然纯正;暗藏的纹理由深至浅渐变,条带走向自然流畅,确是令人稀罕。
  张大爷说到最后,还是那句老话:“有人说黑龙江沙滩里就能找到玛瑙,我在江边遛了一辈子,就没看见过像这样的玛瑙!”
  手伤了,只好休息,但看着墙角麻袋里自己的一大堆脏衣服却没法洗,觉得好无聊。
  中午,一个人溜达到江边。想起那只烟嘴玛瑙,便低头在沙滩上寻觅好久,倒是看见不少红的绿的卵石,但都小得如豆粒般,而且毛糙得很,与那块玛瑙确实有天壤之别。
  捡不到玛瑙,干脆下午上地里捡豆子去。捡豆子这活反正也不要用力气,好的手捡,坏的手托着就行了。





    正文 141、食堂起火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3 本章字数:1721

那天,摇臂收割机出了点毛病,我和蔡景行正在场院里拆修,只见张春芳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叫:“知青食堂着火了!”
  我们赶紧放下手里工具,往知青点跑,路上看见有辆自行车,也不管谁的,我骑上就走。
  远远地看到一股浓烟,走近了一看,好多边防战士与知青正爬在屋顶上掀瓦盖,脱下自己的衣服扑火。底下有用脸盆送水的人,也有站着干着急的人,场面很混乱。
  我叫道:“赶紧向所有附近的老乡家借水桶去!”然后对站着干着急的人说:“赶紧向江边排队,组织传水队伍!”
  知青食堂就在黑龙江边,10多只水桶,三四十个人,从江里把水传上来……
  明火扑灭了。
  炊事员何雨琴和杨曼彤向我说了火灾起因。
  原来,为了省事,她们一下子从院子里挑了很多豆秆进来,在灶坑旁堆得高高的,烧火时又没及时清理尾火。结果,灶火连着豆杆,一下子火苗就冲上了屋子的顶棚。
  还好,人没烧着。我暗暗松了口气,但嘴里却紧张地叹道:“危险!真危险呀!”
  要让她们有些后怕。
  一些老乡还围在烧惨了的屋子旁,七嘴八舌地在那儿议论。其中大部分是古城中其它生产队的回族老乡。
  这幢烧毁的房子,是古城中清真寺的偏房,刚下乡时,是男知青居住的。后来为女知青盖了新房,偏房里的男知青就搬出一半,住到了原来女知青住的清真寺主屋。再后来又为男知青盖了一幢新房,清真寺的偏房就彻底空了出来。因为它面积比较大,就把它改作食堂,而原来靠江边的小食堂成了仓库。
  公社来人了,让我和几个食堂人员一起到党委办公室,听完情况后,对我说:“现在事情有些麻烦,回族老乡要让你们修好房子后搬出去。”
  我说:“我们另找地方做食堂的事好办,可是眼看要入冬了,哪有这个时候修房子的?”公社的人说:“这些慢慢再商议吧,现在先指定你来找起火原因,写一份检查;查责任事故,开队委会专门讨论;定防火措施,开社员大会落实。”
  从公社回来,我边吃饭,边找了几个知青,把他们分成四拨,一拨去边防对解放军表示感谢;一拨去社员老车家慰问,他在救火时把手臂烧伤了;一拨把救火现场的东西归拢,然后去附近社员家,看看借他们的水桶脸盆有摔坏的就拿回来修或赔;一拨去隔别生产队的知青点表示感谢,他们在今晚的救火中也出了不少力。
  饭后,我挨个去知青宿舍走了一下,看看知青都还好,除了有几个手划开的外,没有大伤。又去专门看望了做食堂的三个知青,安排了明天的伙食,告诫他们要严防偷盗。
  然后,我回到自己居住的宿舍。
  这个宿舍离在知青点的院子外面,是当年插队干部住的,单独的小院子里,有一大一小两间房。插队干部回上海后,我和会计刘鹏晖在那里住,一来会计有各种账本票据要保管,不能住集体宿舍;二来我经常要召集队委会,也不能影响其他知青休息。
  当晚,我在那里召开队委会,决定把我和刘鹏晖住处平时一直空着的大间拿出来做知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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