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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擅长那种画法?”
卢浩博嗤之以鼻道:“对于外行,我一向很宽容,说的太深,你也听不懂。这么给你说吧,无论国画、油画、版画、素描、速写,我都有所涉猎。涉及到题材,无论肖像画、风俗画、风景画还是静物画,我都略知一二。至于我最擅长的,正是国画中的肖像画和风景画。”
看到李树轩和卢浩博刚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王雅琪心中大爽。她最讨厌的就是伪娘,卢浩博虽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伪娘,但他的言行举止还是带着那么点意思,让王雅琪浑身难受。
尤其他还是外公好朋友的孙子,本身虽然有点娘娘腔,但实力却是毋庸置疑,青年画家的叫法更是实至名归。当然,他的骄傲也是一点不少,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宋汉明静静的听着,对两人的言语不置可否。卢浩博虽然是他老友的孙子,但他并没有格外高看一眼。
毕竟他经历过太多事,少年时放*荡不羁,不务正业,青年时幡然悔悟,奋起直追,老年时白发丧子,悲痛欲绝。等到现在,有些事早就看淡了。比如此刻,两个小年轻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小孩子游戏。如果真有本事,早就将女人绑的死死的。哪怕你打她捻她,她都不会跑,还害怕被别人泡走?
李树轩自然不会想到,他和卢浩博之间的随口之语,在王雅琪爷俩看来,完全是两个概念。
听到卢浩博将自己夸成天上地上,无一不精的天才,李树轩有些无语,说道:“卢教授果然厉害。我就没你会的那么全,到现在为止,也就是稍微研究了一下人物画,像什么粗笔、细笔、写生、写意、皴法、没骨,多少了解一点。”
“人物画,你也懂?”
卢浩博神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个小鉴定师居然也懂绘画?
别说卢浩博,就连王雅琪都满脸惊讶,好奇的看着李树轩。认识他这么久,王雅琪还从来没见过李树轩画画,而且还是人物画。
王雅琪心中恼怒:这个坏蛋,会国画也不告诉我,明显没把我放在心上,可恶!
宋汉明也有点好奇,他自然看的出来,李树轩神态淡然,从容自信,显然对自己的水平很有信心。
作为收藏爱好者,宋汉明的收藏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人物画还真没有。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这方面的真迹,可惜无论民间还是拍卖行,都没有遇到合适的作品。
此时听闻李树轩居然也懂得国画,宋汉明心中惊奇,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不仅仅是个鉴赏家,居然在绘画方面也有造诣。呵呵,浩博正好也在,我看不如这样,你们每人画一幅作品,然后我再找几个评委点评一下。”
第三十章 冤大头在此
对宋汉明的提议,李树轩有点不情愿。他学习技能,说的好听点是为了传承,难听点就是自娱自乐。当然,他也不否认,如果时机允许,他也会用所学技能赚点钱,改善生活。但很明显,争风吃醋,装逼耍酷,与他当初的目的可谓相去甚远,而且毫无意义。
因此,他几乎本能的就想拒绝,可惜他还没来及开口,卢浩博却当先道:“宋老,我不会和他比,没有意义。艺术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欣赏的人不同。而且狮子与绵羊比武,无论成败,对绵羊都是荣耀,而对狮子则是耻辱。”
李树轩一听,顿时气乐了。如果开始他还想拒绝的话,现在他却存心想看看,这个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青年画家,文艺青年,到底有几斤几两。
既然卢浩博不把他放在眼里,李树轩也没了多少客气,闻言轻笑道:“卢教授言之有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是指在实力几乎相同的情况下,两件作品可能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但如果两人实力相差太远,难道还没法比较吗?这么说,卢教授的作品,岂不是和三岁小孩的涂鸦一样了?”
卢浩博目光一闪,斜眼扫了李树轩一眼,嗤笑道:“内行和外行能一样吗?”
李树轩针锋相对,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错,两者有差别,但是呢?天才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吗?”
“啥?”
卢浩博瞪大眼睛,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笑过之后,他突然脸色一正,讥讽道:“好好。学画二十年,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自称天才。为了感谢你给我讲的这个完美的笑话,我决定接受你的挑战。”
“等等。”
李树轩一愣,暗道:事情好似有点变味啊!哥们什么时候向他挑战了?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
宋汉明倒是懂得见缝插针,而且他也看得出来,两人都不怎么愿意比试。至于原因,他倒是能猜到几分。比如卢浩博,他本身极度高傲。别说李树轩这种毫无根底及知名度的年轻人,就算一些成名画家,他照样不感冒。至于李树轩,原因就更简单了。在心上人面前,谁想丢脸啊?又不是白痴。
宋汉明当即拍板,李树轩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默认。因为他注意到了王雅琪的目光,好奇,兴奋,期待,而且他已经答应了王雅琪,男儿一诺千金,自然不想食言。
从机场出来,四人乘车去了阳泉市香格里拉酒店。
进到早已定好的房间,宋汉明精神很不错,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三个盒子,笑道:“小李,既然你是鉴定师,帮我看看,这几件小物件怎么样?”
李树轩赶紧道:“没问题,宋老。”
宋汉明边打开盒子,边笑道:“你看,这是我在最近一次拍卖会上拍到的,不值几个钱,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真品。说起来好笑,我这个人啊,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收集点小玩意儿。”
说着,宋汉明小心翼翼的将物品拿出来,依次摆在桌子上,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李树轩起初没太在意,不就是三件古董吗?只要不是太妖孽的造假水平,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可是等到三件古董摆上桌,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巴张的老大,好似一只濒临渴死的大蛤蟆。
李树轩有这种反应,倒不是三件古董价值太高,制作太华丽,而是其中两件他认识。非但认识,根本就是出在他之手,正是明代文彭的“自顾为人浅”印章和“五湖游侠”印章。
发现两枚印章突然出现在眼前,李树轩有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也顾不得客套,直接伸手拿起印章,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越看越确定,越看越心惊。太坑爹了!这两枚让他欢喜让他愁的印章,怎么到了王雅琪的外公手里?这回真是郁闷到姥姥家了?可不是嘛,姥姥和外公不正是一家子吗?
见到李树轩神情的诡异变化,宋汉明满脸疑惑,他自然不会认为李树轩是没有见识。一位在典当公司工作的首席鉴定师,就算没有见过价值连城的文物,三五十万的古董应该还不放在眼里。而李树轩这种眼神,惊讶,纠结,尴尬,好似他和两枚印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王雅琪嘴角一撇,好奇道:“李树轩,我外公让你鉴定真假,你拿着看了半天,倒是赶紧给句话啊。”
卢浩博目中露出浓浓的不屑,当时拍卖两枚印章的时候,他也在场,不到十万的小东西而已。再看李树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神情,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典当行的首席鉴定师,真是可悲。他估摸着,请到这么一位水平洼到没下限的鉴定师,那家典当行应该快破产了。
听见王雅琪不满的询问,李树轩赶紧回过神来,暗道:该怎么说?难道就这么告诉宋老,这是仿品,压根值不了几个钱?这样会不会让他深受打击,气出个好歹就麻烦了。可是如果说假话,万一他曾经找人鉴定过,那岂不是证明哥们水平太低?结果反而让他瞧不起。反正宋老也不知道这两枚印章出自我手,而我却知道印章在他手中,等以后找个机会,赎回来就是。
想到此,李树轩定了定神,将印章放回桌上,犹豫道:“宋老,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两枚印章,虽然制作逼真,其实是仿品,出自现代人之手。”
说罢,李树轩立刻做好急救准备,可惜他很快发现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
无论王雅琪还是宋汉明,就好似听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神情淡定,丝毫没有生气或者沮丧。
王雅琪还好,至少嘴角稍微撇了一个弧度,眉头微微皱了几下,证明她的确听到了李树轩的话。再看宋老,如同老僧入定,神色不变,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要说宋汉明玩收藏,就和他整个人一样颇为另类。首先,超过二十万的物件绝对不出手,其次,以他在地位,雇用几个鉴定高手绝对小菜一碟,但他从来不用。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买到仿品。最后,他买到的物件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认真对待,精心保存,好像那些都是无价之宝一样。
李树轩顿时悟了:怪不得能成为冤大头,原来真是需要天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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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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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印章的突然出现,几乎让李树轩当即色变。不过等他做出鉴定,王雅琪最少还有点失望的表情,再看人家宋汉明宋老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压根没反应。
李树轩瞬间悟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冤大头。就这种心态,只要自己喜欢,压根不在乎到底是不是真品。这境界,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不骗你骗谁?
见到李树轩满脸不可思议,宋汉明心中一转,笑道:“小李,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在意真假?如果你这么想,那就错了。我其实很在意,只是物件已经买了过来,无论真假,我都只能接受。面对已成定局的事情,怨恨伤心毫无用处,吸取教训才是正途。”
李树轩肃然起敬,这就是素质啊!喜怒不形于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己要达到这种程度,少说也得练个十年八年。
王雅琪小嘴一撇,不满道:“外公,你又在讲你的大道理,人家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嗯?”
听到王雅琪的言语,再看到宋汉明嘴角抽动,李树轩不由讶然,心说:难道老爷子喜欢用这种口气说话,不然王雅琪怎么这种反应。
他还真猜对了,老了,老了,就喜欢教育小辈。尤其是宋汉明这样的成功人士,平时闲的无聊,最喜欢的做的事就是教训王雅琪。
“李树轩,别愣住。赶紧看看那件古董是不是真的?”王大小姐迫不及待道。
“哦,好。”
有了两枚印章的刺激,李树轩这次超水平发挥,仅仅用了两分钟即坚定完毕。结果毫无疑问,他很是遗憾的告诉宋老,根据他的判断,这件青铜器,貌似,大概,可能,应该也是仿品。
宋老的神情总算有了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将三件仿品包好装进包里。
卢浩博虽然高傲,但这人有个优点,或者说固执。对于不了解的事情,他从来不乱插嘴,恪守内外行的区别。对于圈内人,看不过眼他是一定要说两句,但对于圈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