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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冷哼一声道:“我不是救你们,我是为了城中的百姓,不然怎会和你们这些叛贼合作!”
“哈哈哈,天下间果然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邓茂感受着那股燥热的气息,拿起一碗水喝到肚子中,大笑着道。
波才却是眼神微动:“如今大火越烧越旺,你说那人在想什么,难道真的要将我等烧成灰烬后,才可罢休!”
邓茂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道:“其实敌人的计策起源于我,若不是我用火,他也不会受到启发,将火玩到如此之大,我承认那人的格局比我要大很多,可我想不通,火大便为灾,他刻意创造这灾难般的景象,最后又如何收手呢?”
“难道他真的要将整个长社之地烧成灰烬吗?”邓茂神色中也带着不解之意,看向远处的浓浓黑烟,在灾难面前,每个人都会心生恐惧,而这种恐惧便是克敌制胜的关键,但
但谁来为这大火来买单呢?
“风好像更大了”皇甫长明看着远处的天边,宁儿为他披上了风衣,带着关心之色的开口道。
“启禀大画师,末将蹇(jian)硕奉赵常侍之命,特来听从您的吩咐,剿灭黄巾兵!”一个白面英俊男子,身材魁梧的跪在那里,恭敬的看着那道看似有些单薄的修长身影道。
皇甫长明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蹇硕深深的低头跪拜着,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不知等了多久,皇甫长明脸色有些苍白的道:“卢老将军想必已经接应上孙坚,以战神之名,拖住张角的主力,应该不成问题!”
“长社之战,想必已经接近尾声了吧玩火就要玩大一些嘛,格局那么小干嘛?”皇甫长明露出一丝笑意又道:“神行之术,在于天,在于地,也在于人!”
“可不管如何玩,老天都会替我们收场的,我只是开了个好头,可不会买单啊!”
宁儿神色一动,也是看向那远处的天际,有些不明所以的道:“所以要下雨了吗?”
蹇硕却是抬头,眼里透漏着异色开口道:“风势大了,乌云也厚了,那么大旱多年的地区,也该变天了!”
皇甫长明扭头看向这白面男子,神色带着冰冷道:“太监?”蹇硕一愣,立马点头笑着道:“是的!”
“难道赵常侍不知,军中不可有女子存在!”皇甫长明脸上有着不悦之色的开口道,蹇硕将头埋得更低了,浑身颤抖的开口道:“末将有罪,但末将真的想为大汉献出我的绵薄之力,献上自己的忠勇,希望大画师给我这次机会,并且巾帼也不让须眉”
“不比男人差吗”皇甫长明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严厉之色,他是真的不想用,可还是有人推给了他,都想要来分一杯羹吗?
蹇硕似乎感应到大画师的不悦,疑惑之色闪过,但依旧稳稳的跪在那里,天空忽然响起了一阵雷,仿佛在皇甫长明的头顶炸起,宁儿立马拿出雨伞打开,诧异的看向皇甫长明,今天他怪怪的!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皇甫长明丝毫不惧的开口道:“你在害怕?”
蹇硕浑身有些颤动,神色带着恐惧之色的道:“末将从心里开始害怕!”
皇甫长明抬起右手,一滴雨水落到他的拇指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混沌的脑子清晰起来道:“是在害怕这雷声还是”
“都怕!”蹇硕吓得脸色铁青的开口道,随着一滴又一滴的雨水落下,他的身子颤抖的越加厉害,宁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为皇甫长明打着雨伞,眼内只有这漫天的风雨。
“雨大了”她又是轻轻的开口,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可皇甫长明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静静的看着雨水,从天上落下,而后消逝在大地中,正如人的生命般,到死也是一抔尘土而已。可风雨再大,那站在身旁的身影,却始终屹立着不动,宁儿似乎发现什么,眼里露出沉思之色,皇甫长明又是开口道:“其实你并不怕,反而在兴奋!”
蹇硕颤抖的身子猛地一顿,眼里闪过慌乱之色,但神色依旧故意带着惶恐之色道:“大画师,末将不懂”
“是吗?”皇甫长明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远处而去,离开了这里,蹇硕眼里的慌乱之色慢慢的消散,渐渐的露出忍不住的兴奋之色,抬起头看着面前已经离去的皇甫长明,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笑着道:“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一股雄心勃勃的野火,在我的胸膛内,燃烧着,燃烧着我的所有!”宁儿从未见过皇甫长明发怒,可那一天,皇甫长明发怒了,还是大怒,他不断的在问自己,又好似在问别人般:“为什么还要重用宦官为什么?”
“大汉之所以有如今的面目,难道不是宦官所为?”
“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难道不是宦官所为?”
“苛政猛于虎,以买官卖官敛财,难道不是宦官所为?”
“黄巾起义难道不是宦官所为?”
“我费尽心机,以史明鉴,特意推崇帝王之术,目的便是打压宦官,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重用宦官?”
“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甚至拿起最不愿去读的兵书,研究兵法,为你剿灭叛贼,可你还是要重用宦官?”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祸乱的根源是宦官吗?亦或者是你”
皇甫长明脸色难看,不断的在心里问着自己,他不敢说出口,因为宁儿就在她的身边,他不想她心里不痛快,可宁儿似乎也是感应到什么,脸色也是有些不太自然。
“查!给我彻底清查,皇宫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论大事小事,皆告诉于我!”皇甫长明回到营帐内,坐着发呆了好久后,终于爆发出这么一句。
一道青色的身影从皇甫长明的影子中走出道:“陌人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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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风水师
前几日,汉灵帝从军营内回到皇宫中,坐在亭楼上,神色有些抑郁,看着西园中莺莺燕燕的场景,却并无任何兴趣,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身姿丰满,容貌美丽的女子,渐渐的陷入到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荣儿”
“启禀圣上,末将领命前来!”一个体态壮硕的中年男子出现,他满脸胡子,被梳理的很是柔顺,身穿战甲,很是恭敬的抱拳开口道。
汉灵帝仿佛没有听见般,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知过了多久,汉灵帝神色一怔,看向身侧的大胡子男子道:“仲颍,你可有过心爱的女子?”
大胡子男子神色一怔,眼里出现思意,摇了摇头道:“末将最爱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其他女子只是末将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并未有过心爱之人!”
“哦?并未有过心爱之人”汉灵帝神色诧异的看向他,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女子只是男人的一件衣服,若是喜欢,久了也会厌烦!”
“哈哈哈,女子如衣服,久了会厌烦比喻的好啊!可有些衣服,即使穿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烦啊!”汉灵帝露出悲痛之色道。
男子有些不懂,汉灵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有牵挂,便没有悲痛,很好,很好,这几日你便留守洛阳吧,寡人总觉得黄巾叛贼另有所图!”
“末将领命!”男子说完起身离去,自此,董卓进京被拜为军司马,守护洛阳皇都。
“圣上,为何闷闷不乐”一位长相貌美的七尺女子,拥入汉灵帝的怀中,双眼带着媚色之意的道。
汉灵帝将其抱在怀里,神色露出些许喜色的开口道:“灵思,辩儿最近无事吧!”
灵思非常享受的躺在汉灵帝的胸膛间道:“辩儿一切安好,有圣上亲派的守卫护着,不用担心。”
汉灵帝深深的呼了口气道:“寡人的孩子不多,但也有几个,可都先后夭折,难道是上天在惩罚寡人,是在警告自己天下如此,都是寡人的过错吗?”
灵思神色一动,被汉灵帝推出怀中道:“圣上不必担忧,辩儿洪福吉天,乃是上天赐予圣上的宠儿,一定会茁壮成长的。”
“恩,灵思要多照看辩儿,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汉灵帝起身就走,灵思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心里怨气十足的想着,还是不肯碰我吗
“圣上!老奴有事禀告”只见一个白面中年男子小跑着过来,跪在汉灵帝的面前道:“圣上,老奴有事禀告,在下有个侄子,名叫蹇硕,他告诉微臣天下大乱,和皇宫的风水有关系,需要调整方位,不然便会多生祸端!”
“哦?还有这等事!”汉灵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之意,但还是开口又道:“将你那侄子带到寡人面前,我到好奇那里的风水不对了。”
这白面中年男子脸色大喜,汉灵帝神色却是一板道:“赵忠,寡人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这人是个招摇撞骗之人,寡人定斩不饶!”
“请圣上放心!”赵忠一溜小跑便是消失,汉灵帝又是坐回原位置,灵思听到赵忠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为汉灵帝倒了一杯茶水道:“我也听说,赵常侍有个侄子,入宫当了太监,没想到居然还是个会些风水的奇人”
“连灵思也知道此人?”汉灵帝接过茶水,神色有些惊讶的开口道,灵思后退站在了汉灵帝的身侧道:“只是听说过,但未曾见过,据说他来到皇宫后,一些常年无人的老宅,多次被人传言到了夜晚便有奇怪的声音,于是他便一一查看这些老宅,不知做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了,被很多宫女都称赞他有奇术在身,能够驱神赶鬼呢”
汉灵帝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脸上带着有趣之色的看向那远处走来的两人,只见一个白面英俊的魁梧男子出现,他看到汉灵帝后,立马下跪,然后匍匐着前进,赵忠一愣问道:“汝为何如此行事?”
蹇硕抱拳低头道:“吾乃风水师,望见圣人皆以跪匐而行,而当今圣上乃是圣人中的圣人,更应担当此礼,这是对圣上的尊敬!”
赵忠见状,也是学着蹇硕模样,跪拜着前行,汉灵帝神色一愣,对这种事虽然不感冒,但也不反感,看着两人来到自己的面前,看向那蹇硕道:“听皇后讲,宫中一些老宅,晚上多有奇怪的声音发出,可你去修理后,便再也没有声音出现,能否告之寡人,是何物发出的声音吗?”
蹇硕深深的抱拳,看不清他的神色道:“起初第一处有声音之地,奴才查看后,并无什么异物,可闻到了一股腥臭之气,于是认真蹲守后,发现一家黄鼠狼在此安家,故而每到夜晚,便会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其赶走放生宫外后,便无了声音!”
“哈哈哈,果然是有小动物,和寡人猜的一模一样,刚刚皇后还说你身怀奇术,能够驱神赶鬼呢”
“圣上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灵思幽怨的白了一眼汉灵帝,汉灵帝大笑着又要说些什么,蹇硕却是打断道:“但是奴才发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
汉灵帝神色一顿,脸色变得认真起来道:“什么古怪的东西?”蹇硕深深的抱着拳,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道:“古怪的东西,便是一些看不清,也摸不到,但是却存在,又能够给人带来霉运的东西,有人称他们为怪,也有人称他们为鬼,还有人称他们为妖!”
“哦?蹇硕,你可知说出此话,若无法证实,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汉灵帝神色一板,有些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