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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青年官人直接来到马车前,拿起鞭绳,尊敬的看了一眼青衫少女道:“接下来就交给在下吧,卑职对洛阳还是相对熟悉的。”
青衫少女点点头,进入帘子内,一张白皙俊逸的脸庞从帘子内出现,他看着热闹非凡的洛阳城,陶醉之色一闪而逝道:“诸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煮肉的味道。”
青年官人一愣,讪讪地笑着,驾着马车朝皇宫而去,将士们紧随其后,青年官人故意扯开话题道:“这次事情紧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并未告之太多的人,皇甫将军已经在宫内等候,我们进宫直接面见圣上便可。”
皇甫长明点点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煮肉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诸大人,您几天没有吃肉了!”
青年官人眼球忽然迸裂,内心升起掩饰不住的恐惧,让他整个人一颤,他从未忘记告诉自己,当了官便不再是人了,而是一种比野兽更加可怕的存在,可在这少年说出这句话后,他忽然记起他已经有一个月未吃肉了。
参拜圣上的路注定让人作呕
皇甫长明在青年官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他扫了一眼马车内的少女道:“宁儿,你就不要进宫了,稍后父亲大人便会派人带你回府内,记得安生点”
皇甫长明说完这句话,不等少女回答,便令青年官人带着朝宫内而去,青年官人非常恭敬的开口道:“公子,您是以前来过皇宫吗?”
皇甫长明摇摇头,白皙而又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好奇之色看向周围道:“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欣赏的景色,今日我看到了”
青年官人露出一丝苦笑道:“公子殊不知这是多少人最后闭眼时,看到的景色,这种景色并不是谁都能够欣赏的。”
“哦?那您说公子我能够欣赏这种景色吗?”皇甫长明非常有意思的看向青年官人,青年官人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是打开通往首都宫殿的大门,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传来。
无数身穿黑色衣袍的人跪在道路的两边,瑟瑟发抖,冷汗直流,而在这条通往大殿的道路上,放着九尊两人高的大鼎,大鼎内时不时的冒出一块块白骨,一些烂透了的肉块慢慢的和滚烫的鼎水融为一体,从这些白骨的形状来看,赫然是一具具人类的骨头!
“九鼎浮尸,好大的手笔”皇甫长明喃喃自语道,在他身边的青年官人,看到那九鼎后,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道:“这些跪着的都是全天下有名的画家,而鼎内煮着的是那些疑似画妖师的画家。”
“宁错杀,不放过一个!好狠毒的心肠,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毒计,恐怕除了张让张常侍,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皇甫长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的开口道。
嘘青年官人听到张让两个字后,神情大变,似乎比这九鼎浮尸更可怕般,双眼闪烁着惊惧道:“公子莫要开小的玩笑,小的就这一条命,玩不起,公子是大人物,我们可不敢乱说。”
皇甫长明露出冷笑,直接朝着宫殿而去,周围的热浪袭来,一股股浓郁的肉香喷鼻而入,顿时无数惊恐到极致的声音,从那些跪拜下来的画家嘴里喊出道:“恳请皇甫公子为天下画家做主,我等实属无辜,和那画妖师无半分关系,只想早些自证清白,以求留下性命!”
“恳请皇甫公子为我们主持公道!”
“恳请皇甫公子为我们主持公道!”
“恳请皇甫公子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声声恐惧到极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的嘶吼着的众人,让皇甫长明眉头微微一皱,有趣的开口道:“你知道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由来吗?现在的这情况,倒是很般配啊。”
青年官人浑身一颤,不敢再多说一句,皇甫长明继续开口道:“所以啊,诸大人,想要自己的生命变得珍贵,便不要像我们这些画家般,做一个弱者,而应该像我父亲般,做一个军中强者,若不是我父亲手握大权,现在恐怕跪在这里的也有我一个”
青年官人没有回答,将头埋得底底的,带着皇甫长明穿过九鼎,走到道路的尽头,是一排排青石台阶,在青石台阶的上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站着,一个坐着。
皇甫长明看到这三人后,便认出站在左边的那人正是他的父亲皇甫嵩,而站在右边的那人,白面官人,拿着一把拂尘,冷漠的看着那冒着滚滚白气的九鼎,青年官人立马跪拜下来道:“圣上就在上面等着你,我身份卑微,不足以踏上青石台阶,只能送您到这了。”
第十章 试探
皇甫长明点点头,迈动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踏上青石台阶,来到了三人面前,屈膝跪拜道:“参见圣上!”
那身穿龙袍,满脸悲伤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长明,俗礼就免了吧,快快起身吧!”
皇甫长明未敢起身,忽然一声冷哼响起,白面官人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道:“小子,圣上说不跪就不跪,难道你要抗旨不遵?”
皇甫长明这才起身点点头道:“张常侍说的对,圣上说什么就做什么,可在下不知,圣上为何如此忧伤?”
汉灵帝叹了一口气,看了张让一眼,又是看向皇甫长明道:“张常侍,长明年纪尚小,你要多担待点,来到皇宫就跟来到自个家般,不用那么拘谨。”
“是!”皇甫长明和张让同时恭敬的开口道,汉灵帝又是看向皇甫长明道:“长明啊,听说这天下的画家,能和那画妖师媲美者,非你莫属,不知你画出寡人的画像,会不会超越画妖师?”
皇甫长明一愣,虽不知汉灵帝打的什么主意,但自己的父亲自始至终就站在那里,连看自己一眼都未曾,说明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似乎只关心汉灵帝的安危。
“启禀圣上,微臣虽然从小沉浸在画卷中,对这画妖师更是特别关注,但却从未见过画妖师画出的画卷,故而无法回答圣上的问题。”皇甫长明不卑不亢的轻声开口。
汉灵帝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的道:“来人!取画布,让朕看看长明的画艺如何?”
只见几个老奴从宫殿内走出,快速的将一张画卷摆在了皇甫长明的面前,并且各种颜色的画笔也是全部整齐的取出,皇甫长明看着早就备好一切的汉灵帝,脸色有些难看道:“启禀圣上,在下有一个习惯,作画从不在晚上作,只白天作画!”
“大胆!皇甫长明,别以为你老子是朝中的将军,便可肆意妄为,圣上让你什么时候画,你就得什么时候画,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张让神情大怒,冰冷的声音又是响起道。
皇甫长明感受着那逼人的杀气,没有说话,而是恭敬的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在等着汉灵帝的开口,汉灵帝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道:“长明,难道你真的要扫了寡人的雅兴,寡人是真的想看你作画,而且是现在想看!”
汉灵帝说到现在两个字时,语气刻意的加重,皇甫长明眉头一皱,脸色露出为难之意,最后点头道:“圣上,微臣不是有意拒绝,实在是身体原因,若是非要现在作画,微臣希望这里可以亮如白昼,因为微臣的眼神不太好。”
“哈哈哈哈哈,长明,你这逗死我了”汉灵帝起身来到皇甫长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刚刚露出大笑之意,忽然又变得严厉起来道:“来人!点明灯,让这里亮如白昼,如若做不到,午门斩首!”
“是!”一些宫女和老奴仿佛听到最可怕的声音,快速的开始行动起来,一刻钟后,整个青石台阶上挂满了长明灯,果如汉灵帝要求的一样,亮如白昼!
皇甫长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又是坐在那里的汉灵帝,手中的画笔慢慢的点缀在画像上,接着宛如跳动的灵雀般,开始非常有节奏的涂抹,若是懂音乐的人看了,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伴随着皇甫长明的作画,那点缀在画布上的画笔,时而轻重,时而缓慢,甚至还带着一种抑扬顿挫之感。
汉灵帝的眼里露出惊奇之色,不知过了多久,在皇甫长明落笔的一刻,响起了清脆的掌声,汉灵帝赞赏的声音响起道:“观长明作画,犹如看绝色佳人弹琴般,同样让人心生愉悦,空灵幽静!”
“圣上过奖!”皇甫长明深深的抱拳,退到一边,汉灵帝和张让来到画布前,看到那画卷中,坐在落日的余晖下,青色台阶上的汉灵帝,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似乎有些割舍不断,但仔细看,这忧愁内又带着一丝欣喜,这股欣喜来的莫名奇妙,但在汉灵帝看到后,心神一振,立马大声赞叹的开口道:“果然是天下无双的画家,这幅画寡人很是满意,来人!赏黄金千两”
“谢圣上恩赐!”皇甫长明又是抱拳深深的叩拜道,汉灵帝仿佛看到知己般,看向皇甫长明道:“我以为天下间没有人可以懂我,前些天我以为找到了一个,但是今天,我又找到了一个,寡人真的很高兴。”
“来人,将画妖师的画卷拿来,给长明看看!”汉灵帝笑完后,神色又猛地冷下来道,似乎在他的脸上喜怒哀乐就应该如此展示。
皇甫长明听到画妖师的画卷后,整个身体一颤,在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今天让自己进宫作画的缘由,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是一次试探,一次赤裸裸的试探,若自己的画像与那画妖师有半分相似,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皇甫长明接过老奴递过来的血色画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他震惊的看着手中的画卷,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画卷内的人物一定是汉灵帝!
皇甫长明缓慢的打开画卷,在尸山血海上,汉灵帝身穿血色衣袍,仰望苍穹的脸上带着不甘,甚至还有深深的痛恶,似乎隐隐的藏着一丝解脱之色,这画像画的简直如同真人般,如此去看,仿佛画像中的汉灵帝才是真的汉灵帝,而面前的汉灵帝似乎是假的一样,这股想法刚刚升起,皇甫长明便是立马压下去,这画像显然已经出神入化,我不如他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陛下!老奴愿意成为千古罪人,势要将这些祸乱的根源铲除殆尽,请陛下下令,即刻处死这些妖言惑众的画家,将乱象掐死在摇篮之中!”张让猛地下跪,异常悲愤的开口道。
随着他的开口,青石台阶下忽然涌出无尽的将士,将那些跪在地上的画家围住,就在等着汉灵帝一声令下,便将这些画家人头落地。
第十一章 黄巾起义
“我所爱的并不是你所爱的,我所喜欢的也并非你所喜欢的,这世界不懂我,你们也不懂我,而只有他懂我”——汉灵帝
那些身穿黑色衣袍,跪在地上的画家,吓得瑟瑟发抖,冷汗不住的流下来,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紧张的在等着最终的审判到来。
呜呜呜呜汉灵帝忽然痛哭了起来,他满脸泪水,鼻涕都快流出来,哭喊着道:“世人常说寡人亲小人,远贤臣,从小被宦官蒙骗在鼓里,可寡人不是这样的人!”
“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的流言也是多次被我听到,但这说的又有什么错呢?张让,赵忠曾多次舍命救下寡人的性命,对寡人更是忠心耿耿,寡人对他们好,难道不应该吗?”
“你们还说寡人只懂得贪图享乐,只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