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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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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凶恶之众,学那桃园结义,唤做青鹤帮。这青鹤帮在黄冈横行霸道,但凡商贾小贩,每月须交纳平安钱,依据店铺买卖大小,多则数十两银子,少则几百钱。”徐君猷一愣,愤愤道:“此分明是敲诈勒索,你等可断然拒交。”蓝二娘淡然一笑,道:“你若不交,轻则砸你店铺,毁你生意,重则打你个五痨七伤,害你家破人亡。”徐君猷闻听,怒道:“如此可告知县衙。”蓝二娘冷笑一声,道:“猫鼠同窝,深根蟠结,你去告他,岂非自投罗网?”徐君猷又一愣,猛然想起舒牧之言:那尚青鹤乃是本县有名的善人,乐善好施,仗义疏财,但为人随和,不肯张扬。

徐君猷愈想愈气,压不住心头怒火,猛然一拍桌子,喝道:“该死的舒牧!”这一声唬得众人一惊。苏公见状,哈哈大笑道:“兄长黜邪崇正,令小弟钦佩,只是祸从口中,兄长还是小心则个。”徐君猷白了苏公一眼,愤然无语。苏公叹道:“观适才情形,他等对你蓝二娘倒还算是客气的。”那蓝二娘叹道:“这世道,空有一腔正气,妄信邪不压正,逞一时英雄,到头来碰得头破血流,死不足惜。唯有八面见光、左右逢源,能忍则忍,方得以生存。甚多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徐君猷闻听此言,目瞪口呆。

苏公长叹一声,道:“青鹤帮这等为恶,黄冈县竟无人告他?闻得黄冈县令舒牧在县衙闻登鼓处设置铜匣,收取民状,百姓但有冤屈不平者,或其他作奸犯科者,可投状铜匣密告。”那蓝二娘闻听,望着苏公,满眼嘲讽鄙夷之情,冷笑一声,道:“所谓铜匣收状,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你去投状首告,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苏公听得此言,心中一震,依蓝二娘之言,这铜匣投状端的可怕。徐君猷疑惑道:“首告之人,恐遭报复,多不敢实话。但铜匣者,可匿名告之,官府并对方皆不知是何人所为,又哪里寻他去?”那蓝二娘瞥了徐君猷一眼,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老话,员外爷不会不知吧?”徐君猷顿时哑口无语。

苏公幽然叹息道:“既如此,蓝二娘为何夜入黄州府衙,抛书遗信?”蓝二娘闻听此言,莫名其妙,嗫嗫道:“这位员外爷说的甚么?我怎的听不明白?”苏公淡然一笑,道:“真人面前不言假话。”遂指着徐君猷,道:“此位便是黄州知州徐君猷徐大人,在下苏轼苏东坡。”那蓝二娘脸色顿变,正待跪下施礼,早被徐君猷拦住,道:“本府微服而来,惟恐惊扰乡邻,这礼便免了吧。”苏公淡然笑道:“徐大人素来公正廉洁、不吐不茹、嫉恶如仇,你有何话语,只管说来便是。”那蓝二娘满脸狐疑,望了望徐君猷,又望了望苏公,笑道:“二位大人定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只是经营这一小小酒肆,并无其他。”

苏公叹道:“元丰三年,黄州通判蔡真卿、团练使韦公平、提举常平盐茶司李廉正朋比为奸,竟挟制徐大人,威逼大人同流合污。然徐大人轻死重义,毅然铲除罪恶,其中不乏家眷。苏某深记太史公一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古往今来,浩气长存,邪终不能压正。”那蓝二娘冷笑一声,道:“我等蝼蚁小民,只图个苟全性命,言甚么浩气长存?邪也好,正也罢,关我甚事?我不过是卖酒的。”苏公叹道:“黄冈之恶,百姓道路以目,久之则贵耳贱目,到得后来便贱耳贱目。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徐君猷点点头,幽然叹道:“民心之失竟至如此,本府深感愧疚。为官者,不察民情、不解民心、不恤民苦、不为民生,做的甚么官?”那蓝二娘闻听得,只是冷笑。

苏公淡然道:“不瞒店家,徐大人此番前往陈家镇,乃是为查焦明月、陈周遇害一案。”那蓝二娘闻听,不觉一震,淡然一笑,道:“大人怎知陈周遇害了?”苏公叹道:“我等在陈周自家屋后挖出一具白骨,依据乡邻所言,自尸骸龅牙、缺牙情形,已然断定死者便是失踪两年多的陈周。”那蓝二娘闻听,顿时露出悲伤之情,苦笑一声,低声叹道:“不想陈立之竟是这般下场。”苏公一愣,叹道:“适才,苏某见得店家那柜台上有一本帐册,其上记有进出帐目。但此帐册纸张并字迹,与投书府衙那信笺之纸张字迹甚是相似。苏某心中颇感疑惑,故而用言语试探,原来店家果然识得陈周。”蓝二娘冷笑道:“此不过是苏大人猜测罢了,难不成识得陈周,便是嫌疑不成?”

苏公淡然笑道:“那夜潜入府衙之人是个男子,若苏某不曾猜错的话,这厮便是元绿!而他送书传信,正是你蓝二娘之授意。”此话一出,休说是蓝二娘,便是徐君猷亦颇感意外。蓝二娘目瞪口呆,喃喃道:“市井传言,苏轼乃当世神断,闻一知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徐君猷惊诧道:“如此言来,这幕后之人果真是你蓝二娘?”蓝二娘凄然一笑,问道:“大人抬举民妇了。”

苏公淡然一笑,道:“两年前,所谓泼皮元绿砸你店铺,你告到县衙,致使他入狱三年。今想来,此事乃是你等早先谋划好的。”蓝二娘又一愣,惊诧道:“此事苏大人竟也知晓?”苏公摇摇头,道:“不过是推测而已。”蓝二娘疑惑道:“果真只是推测?”苏公笑道:“不妨再加推测一番,你二人为何要行此苦肉之计?元绿入狱三年,为何两年多了突然越狱潜逃?”徐君猷点点头,皱眉思忖,疑惑不解。

苏公捋须笑道:“苏某推想,元绿乃是此案紧要之人,那时处境甚是凶险,放眼黄冈县,何处最为安全?你等思来想去,便是在那牢狱之中。元绿入狱,乃是为了避祸。三年将尽,元绿为何突然越狱?那是因为你蓝二娘突然有了新计谋,或是发现了甚么?”

蓝二娘惊诧不已,忽凄然而笑,叹道:“民妇若早识得苏大人,又何必费如此周折。”徐君猷惊讶道:“一切果真如苏大人所言?”蓝二娘点点头,近得窗格边,探头张望一番,回转身来,低声道:“此处非言语之地,请二位大人稍等片刻。”徐君猷点点头。蓝二娘扭身进了里屋去了,不多时,蓝二娘回来,身后跟着一人。苏仁看得清楚,正是元绿。那蓝二娘双眼通红,神情毅然,道:“二位大人,他便是元绿,且请二位大人带他回黄州,此中情形,他自会一一细禀。”徐君猷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等即刻动身。”苏公点点头,道:“蓝二娘亦须小心谨慎些个。”蓝二娘谢过徐、苏二人。

徐君猷等人出了蓝记酒肆,往黄州府城而去。

第六章 天高鬼神恶

黄州府衙二堂。苏公捧着那卷《诗经》,皱着眉头,紧盯着扉页上画的那柄斧头,心中思忖:陈周为何要画一柄刃身破裂残缺的斧头?仅仅只是借“破釜”暗示“沉舟”?或另有深意?苏公将书卷左右摆动,看得那斧身数条花纹,灵光一闪,猛然醒悟:原来那数条花纹却是三个变形字,画得甚是巧妙。

徐君猷望着对面坐着的元绿,指着侧旁的孟震,道:“此位乃是新任黄州通判孟震孟大人,孟大人清廉正直、嫉恶如仇。你有甚话,只管说来便是。”元绿惶恐起得身来,拱手施礼,孟震摆摆手,道:“你且坐下,细细道来。”元绿谢过孟震,复又坐下来,喃喃道:“此事说来甚是蹊跷,小人至今茫然不解。遮莫两年六个月前,那日小人去得蓝记酒肆。”徐君猷忍不住问道:“你与蓝二娘究竟是何干系?”元绿道:“此中干系,还待小人细说。小人本是个闲汉,整日东游西逛,又好喝酒,蓝二娘丈夫赵大在世之时,小人常去他店中讨些酒喝,他夫妻二人亦是爽利人,常施舍些酒与小人喝。数年前,小人母亲病重,无钱买药,小人四处借钱,却无人肯借与小人。失望惆怅之时,小人又到他店中讨酒喝,言及此事,他夫妻二话不言,取来二两银子与小人,靠得这二两银子,小人母亲又多活了两年。自此,小人视他夫妻为兄嫂。三年前,赵大染病亡故,蓝二娘便成了寡妇,小人恐生闲言,此后便去得少了,遮莫每两三月探望一次。”

徐君猷点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元绿叹道:“大人有所不知,其实这蓝二娘在出嫁之前,有个意中人,便是与之青梅竹马的陈周。”徐君猷闻听,不由一愣,侧望了一眼苏公,苏公喃喃道:“果然如此。”元绿叹道:“可惜那陈周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一心只想着考功名。蓝二娘出嫁之后,心中兀自挂念他,不时暗中周济些钱粮。闻听得陈周又欲上京赶考,蓝二娘便备了些钱物,正巧那日逢得小人到酒肆,他便要小人将钱物送到陈周家中去。因那日小人喝了些酒,一路上慢慢吞吞,到得陈家镇时,天色已黑,近得陈周屋前,忽见得两人自院门出来,鬼鬼祟祟,小人急忙隐身在路边一棵大树后,但闻得一人道:‘那姓焦的此刻正在田爷家中。’又闻得另一人冷笑道:‘陈周这厮好生嘴硬,死活不肯说话。’先前那人道:‘他定是将东西交与了姓焦的。’另一人又道:‘亏得你与田器精明,留得姓焦的这厮,若让他带着东西跑了,恐日后惹来麻烦。’二人低声言语,奔田家庄去了。”

徐君猷惊道:“他等便是杀人凶手!你可曾看清他等面目?”元绿摇摇头,道:“小人不曾看清。”孟震急切问道:“后来如何?”元绿道:“小人心中好奇,便远远跟随着这两人,行了数里,到得田家庄,入得一户人家,小人猜想定是那田器家,便摸到屋后,翻进了墙内,摸到窗下,借着屋内的亮光偷看,却见得屋内有三个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埋怨道:‘你怎的将他打死了?’其中一人,脸型单瘦,龇牙咧嘴,似是疼痛难忍,右手托着左手,口中兀自骂着:‘这直娘贼竟咬断了老子的手指头,惹得老子怒起,便砸死了这厮。’这人声音嘶哑,非是先前那两人,小人推想此人便是他等所说的田器。”苏公叹道:“你之言语验证了我等推断:杀死焦明月的凶手正是田器。”徐君猷点点头,愤愤道:“焦明月尸骨暴露之时,这厮兀自在场,还假模假样,哀声叹其可怜。”

元绿又道:“还有一人,背对着小人,看不到面目,只听得他的声音,阴险而冷酷,到得后来小人方才知晓,这人非是别人,乃是县衙捕头辛何。”徐君猷一惊,问道:“果真是此人?”元绿连连点头,道:“那夜小人虽不曾见得他的面目,但牢牢记得他那说话声,断然不会弄错。”徐君猷点点头,道:“且往下说。”元绿道:“那辛何似有些恼怒,斥骂那田器,未曾找到东西。那田器辩解道:‘这厮甚是谨慎,不敢吐出一字,我追问数次,他便疑心起来,起身要走,我不肯,他便与我打斗起来了。’那辛何冷笑一声,问:‘可曾仔细搜查?’那田器道:‘上上下下都搜过了,除了几卷书、几件破衣服、一把雨伞、一双鞋之外,啥也没有。’那书生模样的人开口道:‘如此言来,我等中了陈周诡计,这东西尚在他家中?’那辛何道:‘有道理,我等即刻回去,再仔细查找一番。田爷,你且将这尸首掩埋了。’那辛何与那书生便出去了,余下那田器。小人见那田器蹲下身去,料想地上便是那焦明月的尸首。这时刻,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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