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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哼了一声道:“都说你小子是异能学院成立后最聪明的学生之一,我看就是一句屁话,眼力好的人,有几个耳朵不好使的?”
我这才留心看耗子的耳朵,只见他的耳朵又尖又长,和耗子耳朵真有几分相似。杨成龙道:“我说了,这点我不否认,因为严处长今天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对劲,我应该有质疑她的权利。”
耗子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小子也不用硬着头皮充好汉,敢于质疑领导是很不容易的,有些情况如果你知道就不会光是质疑这么简单了,老李是否要告诉他们?”
看来真的有事,只听老李淡淡地道:“他们当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早几年,或许他们就能听说这件事了。”
杨成龙有些狐疑地道:“难道异能学院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李道:“任何地方都有它不能轻易进入的禁区,包括异能学院。虽然校长已经非常开明了,但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秘密都公之于众,比方说方伦春的预言。”
我心里一动,因为校长给我的留音笔中曾经提到过这个预言,不过因为事情太多,我都忘记了。杨成龙的表情似乎吃了一惊,道:“您说的这个方伦春应该就是异能学院最接近于先知的异能者吧?”
老李道:“没错,不过你知道的并不完全。准确地说,他并不是最接近先知的人,而是本身就是先知,也是异能学院迄今为止第一个被证实的先知。”
杨成龙道:“如果真如您所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次认证,学院里流传的方伦春本人只是一个被查明的精神病人而已。”
老李仔细想了想,道:“关于方伦春的流言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只是谣传,而这个谣传的始作俑者就是学院的管理层。因为他们就是要掩盖方伦春的两个预言,这也是异能学院最大的秘密之一。”
杨成龙道:“您说的是他预言过痛苦血原的复苏吗?这已经被证实了,那么还有一个预言是什么呢?”
老李叹了口气道:“第二个预言更恐怖,他说异能学院将毁灭于今年,一切都会从那个人的出现开始。”
杨成龙异常关切地道:“那个人难道是……”
老李道:“方伦春并没有明说那个人的姓名,但是从其外形各方面判断很可能就是严童丽。”
虽然我已经猜到这个人只可能是严童丽,但这句话从老李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有些突兀,毕竟严童丽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非常干练的,而且对校长也是忠心耿耿,怎么能没来由地就把异能学院给毁灭了呢?
杨成龙道:“怪不得校长要派你们两人专门保护罗欢,原来是担心他受到自己同志的伤害。那么出卖校长的人不用说肯定也是严姐了?”
老李道:“虽然我并不完全相信,但方伦春确实太厉害了,他所预言的每一件事情基本都实现了,所以他们才会将方伦春说成是一个疯子,并将他的记事本给藏匿起来,就算不是小严做了出格的事情,异能学院今年肯定也不会太平。”
说话间严童丽带着二人下了楼,我们立刻停止了讨论,杨成龙道:“严姐,你们调查得如何了?”
第十一章 度娘
严童丽的表情有些阴郁,脸色甚至隐隐有些发黑,就好像那些吸毒过量的瘾君子,而其余两人,除了严筱丽,铁伟峰的脸色和表情和严童丽一样。我心里正在奇怪,老李道:“大家千万不要乱说话,他们中了阴气,现在有一半呼吸是在阴间完成的,稍有不慎就回不来了,你们千万注意周围的人,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他们。”
我们立刻注意周围是否会有人突然出现,惊吓到他们,不过此时正是上班的时候,所以没有什么闲人,过了六七分钟,严童丽和铁伟峰的脸色才渐渐恢复,老李点了支烟递给铁伟峰,他深深吸了一口骂道:“真他娘的邪了门,这东西真不知道是干吗的,简直就是鬼。”
严童丽看样子也是调整了很久才道:“这次你没看错,那些东西就是鬼。”
铁伟峰道:“不至于吧,一个背尸工就有这么强的能力,能让我们见着鬼?”
严童丽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背尸工,她是度娘。”
耗子小眼一眯道:“这里会有度娘,你确定没有看错?”
严童丽道:“十个背尸工九个都是度娘,我绝对没有看错,选择她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度娘”是谁的娘,正想问,杨成龙道:“既然她是度娘,那这里肯定就是一个阴森小巷了。”
严童丽道:“应该是这样,可我们刚才见到的并不是阴森小巷,而是痛苦血原。”
耗子道:“这两个地方一旦交集,就说明宿命的轮回又开始了。”
我听得简直莫名其妙,便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一句话也没听明白,能解释一下吗?”
杨成龙笑道:“忘了罗子还不明白这一堆事情,我给你仔细说一下。普通人嘴里的地狱在阴阳书生还没有成事前就是痛苦血原,不过当阴阳书生建立了自己的地盘,地府就有了实际的争夺者,而作为后来者,阴阳书生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就拉拢那些将死者,加入到阴森小巷里去,度娘就是行使这种使命的阴阳书生的手下。其实度娘并不一定是女人,他们首先将死者的灵魂含入嘴中,进入阴森小巷后再将它吐出来,大多数背尸工就是度娘,因为他们是最容易接触到灵魂的人类。”
我听罢只觉得不可思议,严童丽道:“现在不是说故事的时候,度娘住所代表的就是阴森小巷的所在,可是现在痛苦血原居然出现在了阴森小巷的旁边,这个问题就非常严峻了。这恐怕也是邪将急着找到校长的原因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她为自己开脱,铁伟峰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严童丽,她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等到晚上再说。”
此时天色开始渐渐变暗,我们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明月渐上,路灯大亮,下班回家的匆匆身影不停地在我们身边穿梭,到了晚上8点多,这座老式小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也没人下来散步遛弯,空荡荡的空间除了漫出来的阴沟水隐隐发臭,也就只有我们这辆车了,足见他们的生活有多么平淡,我开始打算闭眼养养神,谁知道眼一闭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处很奇怪的地方,眼前是一片很大的紫竹林,每一根竹子上都挂着一张类似于纸钱的黄纸片,天上的月亮又黄又大,大到不正常的地步。看到这一切,我立刻就明白自己来到了阴森小巷,可杨成龙他们却一个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难道这一切又是梦?想到这里我掐了自己一下,能感觉到疼痛,应该不是梦,而且做梦应该很难梦到阴森小巷这种地方。
于是我站起来大声叫道:“铁哥、严姐。”除了风声的流动没有人答应我,喊了两声我干脆作罢了,看来又出怪事情了。
这时林子深处隐隐透出了些许亮光,我以为是某种动物眼睛的亮光,比方说蛊猫,想到这里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亮光并没有移动,仔细看才从竹子的缝隙处隐约看见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子,样式非常古老,并不像现代建筑。
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毕竟这是在阴森小巷,不是在正常人的世界,就算我在这里一动不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也不是我人不走就没有危险了。阴森小巷是鬼待的地方,那里不是我的立足之处。
想到这里,我鼓足勇气向有亮光的地方走去,途中竹林时不时地沙沙作响,但我可以肯定现在一丝风都没有。
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对着我的脖颈吹气,因为风不会只对着我的脖子吹,我心里越来越冷,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但是我不敢回头,因为我听铁伟峰说过鬼是非常喜欢恶作剧的,它们特别喜欢对着人的脖子吹气。只要你回头,它们就会扮鬼脸吓人,本来就是鬼了,再做个鬼脸,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我坚持走到了有亮光的地方,一路上没有回头。
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处马棚,巨大的空间里却只有一匹马,我估计并非其余的马都不在,而是这匹马实在太占空间、体积太大了。它从头到尾足有五六米,雪白的身上一尘不染,长鬃及地,神俊非凡,我忽然想到了天灵族里最美丽的生物——寻龙。难道这会是一只寻龙?可这里是阴森小巷,按理是绝对不会出现天灵族的生物,念头还没有想罢,忽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这里长着茂密的竹林,藏身并不困难,不过我是不敢再回林子里去了,便蹲到了木棚里一根粗木下。这里正好又是一处阴影,灯光照射不到。
过了一会儿,只听咔咔数声,一个满头雪白长发、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出来他哪点像是一个邪将,不过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相貌极度丑陋,驼着背满脸都是皱纹,不过身材却高大得吓人,即使佝偻着腰,居然还和那个年轻人差不多高,脚步声应该是他发出来的。
只见他态度谦卑地对年轻人道:“少爷,咱们应该上路了。”
年轻人似乎想了很久,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我就不会空手过来。”
长者道:“世事难预料,早知道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要抱怨。”
年轻人一昂头道:“我看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绑架我妹妹。”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这是阿雪的哥哥,在这之前我是见到过一个马尾辫,王浩说他是阿雪的堂哥。这么看来阿雪的大伯应该生了不止一个孩子,不过前提是他说的“妹妹”得是阿雪。
年轻人道:“那么你真觉得他们没有说瞎话了?”
长者道:“没有那个必要,如果他们真的绑架了二小姐,那肯定是以此要挟大老爷,不过他们应该没必要这么做,毕竟到这份儿上大老爷肯定会选择邪将作为盟友的。我们是人类,死了以后会变成鬼不假,但至少我不想做一个恶鬼,所以我绝不会选择痛苦血原。”
看来他们俩真的是为了阿雪而来,我心里一阵欣慰,毕竟到了这份儿上,自己的家人再不团结,那一切都是空谈。
年轻人似乎被他这句话说通了,道:“那咱们这就回去吧。”
接着翻身上马道:“那你怎么办?”
长者道:“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年轻人坐在马上显得很小、很滑稽,不过马背上并没有缰绳马鞍,他轻拍了马脖子一下,寻龙长嘶一声,扬蹄而去,年轻人在它的背上非常平稳,就好像飞一样,一会儿就没了踪影。长者一直等他走得没影了才叹了口气道:“出来吧。”
我心里一慌,还以为自己的行踪被识破,正打算走出去,只听一阵蹄声响动,马棚里忽然凭空多出一匹马,这马单论体形和寻龙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遍体全黑,但是马鬃却是银灰色的,两只眼睛呈血红色,居然长着四颗獠牙,上下交错显得凶恶异常,看样貌绝对不会是天灵族的生物,不过从两人刚才聊天来看,都是天灵族人,而且应该都是利剑长老最亲近的人。
它的相貌虽然凶恶,但是对长者却异常温顺,走到他身旁,低下头摩擦着长者的肩膀。长者抚摸着它银灰色的马鬃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似乎有些痛心疾首,过了一会儿翻身上马,黑马一点声音都没有,嗖的一声,如黑剑一般向前跑去,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