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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科长把我叫了过去,只见他办公室坐着一个军人,看样子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目光刚毅,一看就是个上过战场的人。
他很客气地道:“小罗啊,你好,我是军事研究院的陈少奇,今天特地来拜访你的。”
看他肩膀的军阶是团长,一个领导专程来拜访我,估计又是来搞调查的,我很客气但是也怀有戒心地和他打了招呼,这时我们科长道:“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情。”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陈团长将帽子摘下,放在桌面上道:“听说过你们这次的事情了,你有什么意见?”
果然是军人,没有一点弯弯绕子,上来就直奔主题,我道:“那片流域有水怪,这是事实,村子里的人可以为我们作证,翟老师的死是意外,与我们没有关系。”
陈团长点点头道:“你不用误会,我来找你不是搞调查,老翟是我十几年的同事,他出事我也很难过,不过今天来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看法而已。”
我道:“我没看法,我只是希望有人去了解一下真相,并且将真相公布出去,当然如果能解决这些事情那就更好了。”
陈团长道:“小伙子,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一次探讨真相的机会,你愿意和我们再做一次实地考察吗?”
我一愣道:“什么,我和你们去做调查?”
陈团长道:“没错,在你之前我已经联系过你的那两位同伴了,但是他们宁可不上班也不愿意回去,不过我真的需要至少你们中的一个帮助,所以今天特地来拜访你,也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可以克服困难,帮助我们一次。”
我迟疑了起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有再回去的必要吗?陈团长看我良久不做声说道:“你也不要有心里压力,毕竟年轻人见得少,受这样的刺激,一时间肯定难以恢复,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行动,也没有关系。”
我道:“陈团长,不是我胆子小,而是当时的场面你没看见,那个水怪我估计……”
陈团长摆手打断我的话道:“你说的我都相信,那么我也给你说个故事,你看是不是能够接受。”
我道:“您说。”
陈团长道:“那是在1983年吧,好像是这个年份,我那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刚调入我们部门工作。当时是6月份,第一次知道部门职能,我根本不相信,只觉得设立这个部门的人简直是脑子有毛病,所以有了抵触情绪,头儿怎么做工作都不行,后来没过几天头召集我们开会,布置任务,我被分配和一个老同志配合,去了靠近通州的一个村子执行任务,进去后就有群众反映说池塘边闹鬼,我狠狠批评了他们,老同志只是笑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然后我们就在招待所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来,老同志就进我房间说道:小陈,我告诉你几句话,如果你真觉得道理都在自己这边,那你就在早上四点左右,一个人去小池塘边,如果看到有人在那里洗头,把我告诉你的三句话问他一遍那就行了,然后老同志就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在洗头啊?你为什么要洗头?……”
我看陈团长无语了一会儿,便问道:“第三句话是什么呢?”
陈团长没有理我,道:“我当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让我相信闹鬼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当他是吓唬我,也没往心里去,于是第二天半夜我就去了池塘,第一次什么都没看见,于是我就连续去了三天,第三天真让我看见有人在那里洗头,说实话当时我头皮就发麻了,你说有哪个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在那里洗头的,不过还有几句话要说,我也是年轻气盛,想过答应了老同志的话就要做到,于是便过去问:你在洗头啊?”
“那个洗头的道:是啊。声音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我心里稍微定了点,当时想:可能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便又问:你为什么要洗头?他道:脏了。这第三句话,小罗你猜猜我可能要问他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头皮也有些开始发麻起来,不过当着领导的面也不好瞎说,便摇头道:“猜不出来。”
陈团长笑道:“最后我用了老大劲才问出口来:你的头呢?那个洗头的这次没说话,左手伸出来,我一看头在他手上抓着呢,我一点不骗你,当时就尿了,魂飞魄散之下我转身就跑,回脸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被我撞退了好几步,我当时差点发狂,听那人道:小陈,你镇定点。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老同志。”
说到这里陈团长深深吸了口气道:“小罗,我的这个故事你信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陈团长,你们部门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团长道:“你听说过199研究院吗?”
我摇了摇头,陈团长道:“按道理说我们这个部门是不能随便透露信息的,但是今天我得到授权可以让你有个大概的认识。简单的说我们这个部门是政府成立的专门研究未知事物和神秘事件的一个调查组织,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经常要接触一些老百姓看来似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所以工作性质决定我们一定要管牢自己的嘴巴,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事情,毕竟我也算是开过一回眼界了。”
陈团长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这个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普通遭遇,这个世界上真正发现的物种才占总物种的三分之一不到,出什么怪事都正常。”
我想了想道:“您让我想想吧,我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陈团长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但是小罗,你如果真的不想翟老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至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应该说陈团长的这句话彻底打动了我,让我从此走上了这条翻天入地的生活道路。
陈团长戴好帽子道:“我很期待你的加入,小伙子,从你要替翟老师取回相机来看,是个很有勇气的青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
说罢他正要走,我还有一个疑问抓紧问道:“陈团长,您能告诉我那个任务最后是怎么做的吗?”
陈团长听罢哈哈大笑,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这条消息一定要保密,我们这里有专职的驱鬼人员,也就是你们说的巫婆、神汉。”
我呆在那里,半天做声不得。
第三章 行动组成员
回去后我左思右想,权衡利弊,思想斗争了半天,不可否认对神秘事件任谁都有好奇探知的心里,但是亲自进入到里面和站在一旁看热闹是有本质区别的,好比说我们在黑龙江的遭遇,如果当时不是老翟而是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过转念一想,老翟在工作中处处对我的维护、关爱,如果他是个比较懒惰的领导,去拍照片的任务完全可能吩咐我们去做,那么现在在水怪肚子里的就不会是他了,难道这一切对他公平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痛起来,“我一定要将这次事件调查清楚,也要杀了水怪替老翟报仇。”
后来回想起这段思想斗争,真是觉得好笑,毕竟人只能和人斗,若与天斗,自取灭亡而已,大千世界的种种,人类不过是参与其中罢了,想得太多则是妄想,我们有句话叫: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怪兽乎?何况老天爷乎?
这不是开玩笑说的话,当我们以种种手段侵入了本来不属于我们的领域,那些原本的土著生物肯定会尽全力反击,有我们摆得平的,但是最终我们也将会碰到自己摆不平的,这就是生存规则。如果有无休止破坏这一规则的方面出现,那么它肯定也会受到最终的惩罚。
扯远了,当我最终把这件事情想明白后天也亮了,我回到单位按陈团长给的号码打了过去,因为我们的通信方式都是内部网络,家庭、个人用的电话是打不进去的,陈团长得到我的答复非常高兴,他道:“小罗,我代表组织感谢你这次帮助,当然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一切防备措施,毕竟谁都宝贝自己这条命。”
有他这句话我稍微安了点心,下午来了一辆车子将我接到了陈团长那里,这是三环外一座普通的老式二层小楼,没有什么特别的,青灰色的楼体外布满了爬山虎,大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北京科技研究所。”里面停着几辆越野车,我进去后上了二楼,陈团长在他的办公室里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另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人,经他介绍我知道两个人分别叫何壮和马天行。
陈团长指着面前的几个包裹道:“这里面有用的东西,吃的东西和你们的换洗衣物,小罗你也不用回去了,这次任务属于秘密任务,对你的家人都不能说。”
我道:“知道了。”
陈团长笑笑,道:“记住,以后要说:是。”
我道:“是。”他们三个都笑了。
把东西抬上了车子后面,是一辆三菱帕杰罗,马天行开车,何壮上了副驾驶,我和陈团长坐在后面,启动后我们向北而去。
路上陈团长道:“小罗我给你样东西,算是见面礼吧。”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刃短把长的短刀递给我,道:“我们都是用家伙的,你没有合法持枪的手续,所以只能给你一把冷兵器了,不过这玩意儿有时候比枪还实用,美国伞兵刀,我去美国时一个大兵哥们儿送的。”
此刀刀身雪亮,背厚有锯齿,刀口极为锋利,入手厚重感十足,不懂行的都知道这是把好刀,难得的是外形还具有工艺收藏水准,我一看就喜爱上了它,道了谢和套子一起系在腰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刀摸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陈团长见状笑道:“这种刀是空降兵用来割降落伞上绳子的,我这个没有开锋,开过锋的连玻璃都能裁,不过这也就是个一般玩意儿,何壮有把刀才是极品,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
在后来的相处中我知道马天行是个出色狙击手,他在武警部队服役时圆满执行过数次狙击任务,被陈团长费尽周折地挖了过来。而何壮此人名不副实,其实他身材十分单薄,看不出壮在哪里,不过力气、耐力却十分惊人,估计拎一二百斤的东西跑一公里没有任何问题。这个人非常内向,一天难得说一两句话,连陈团长和他说话都是能用动作绝不开口,而且没事就好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心里在合计着什么,而马天行性格正好和他相反,活泼话多,这点和我比较相似。
经过两三天的车程我们来到了靠近黑龙江的那个生产大队,当地政府接到了报告,负责接待我们的工作,并在当地招待所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陈团长让我和马天行住,我暗中松了口气,要是和何壮在一起,非急死我不可。
我们将生活日常用品留了下来,两个大袋子和一个箱子被当地政府特地来人给运走了,马天行告诉我那里面装的全是枪械,以及一些调查用的科研设备,必须放到特别的地方保管,不过陈团长还是把我们偷偷拉到厕所里面,给马天行塞了把手枪,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何壮一把?当时认为他可能不喜欢这个不拍马屁,没有话的手下,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晚上我们吃了顿工作餐各自回房休息,我此时已经和马天行混熟了,便道:“马哥,你跟着陈团长多久了?”
马天行道:“大概四年了吧?”
我道:“你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有意思吗?平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惊险?”
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