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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刀的手指紧紧插在泥土里,摩擦着挂出很多道血痕,他见我不答话示意我将他扶起。狼三往咬舌自尽那人那里走过来摇了摇头,不经意地往孟南刀肚子上望了一眼,惊呼道:“虫蛊!”
我把孟南刀的身子支在腿上扶了起来,他的体重实在太沉,费了我不少力气。
狼三的话把我们两都吓了一跳,蛊这个邪门玩意儿我听过无数次,但是我记得这门秘术据说是黑苗的绝活,我们所在的是西双版纳的地界,应该是傣族最多,难不成傣族也会放蛊?来雨林前饭馆老板所讲的故事此刻突然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放鬼!
孟南刀往低着眼睛忘了一眼肚子,头往后一仰喝道:“小爷,你帮我看看肚子上是不是插了什么东西。”
我转头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风一吹,我们头顶上的树叶扯动起来投下一缕阳光,眼前一丝银光闪过,我这才发现他的肚子侧边斜插着一段比绣花针还要细上几分的银针。难道是这个东西?我腾出手轻轻地把它拔了下来,狼三接过银针,一脸吃惊道:“怎么又是这个东西?”
孟南刀看了看狼三手中的银针,一脸惊讶的表情盖过了疼痛感,他的身体渐渐哆嗦起来,口齿不清道:“三娘,这……这东西……”
狼三急忙摆了摆手,让他闭嘴。孟南刀很快封紧了嘴巴,两手捂着肚子挣脱了我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山魈见有异象,扶着妙手先生走了过来,两人依旧是一脸的惊奇,忙询问出了什么事?
我指了指死在树边那人,说那厮装昏把一枚银针插进了孟南刀背上,听狼三说是被放了虫蛊。
妙手先生眉头一蹙,让狼三把银针给他看看。狼三迟疑了一下递了出去,没料到妙手先生看罢突然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说着低下身让山魈拉住孟南刀,我也过去帮忙,死死按住他的双腿,让他呈一字型躺着。
妙手先生先是细细看了看他的肚子,迅雷不及掩耳间抽出手掌,伸直了食指和中指猛地在肚子上乱点一气。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但是仔细看了,就会发现妙手先生的手指尽数点在了孟南刀肚子的长条状凸起处,被他的手指点过之后,凸起的东西立马死了一般不再扭动。
孟南刀疼得满头大汗,我紧紧捂住他的嘴尽量不让他发出声音,要是在这时候引到了那群刚刚离我们远去的人,可大事不妙了。狼三只冷冷地望着妙手先生,时不时摇摇头,像是在悔恨什么。
过了一会儿,妙手先生渐渐放慢了手速,并让我们放开他,接着转手拉住孟南刀的后领口,用力一提把他拉着坐了起来,随即使尽力气猛一拍孟南刀的后背,前者仰起头喷出一嘴鲜黄色的汁水。
顿时间一股臭鸡蛋似的味道弥漫开来,我很快用上嘴唇堵住鼻孔,再看孟南刀时只见他斜躺在地上,先前痛苦的神情慢慢褪去。
“这样就可以了?”我满心狐疑,蛊毒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更有甚者说中者即死,端的可怕非常。
妙手先生摇头笑道:“放蛊秘术博大精深,好在南刀中的只不过皮毛小计,并无大碍,只是肚中的虫子并非这么容易除去,只能等到回去了老夫再替他医治。”
在我的询问下妙手先生说出了实情,原来那枚银针被提前种下了虫卵,虫卵遇血即破,里边的幼虫饮了血生长得快如闪电,而破这门蛊术只消杀了虫子,它们就不能再兴风作浪了。接着他又是一阵笑说苗疆的蛊毒没有想到能够传到了这种地方。
孟南刀逐渐恢复过来,生着闷气坐在地上骂道:“娘的,老子还以为这次非死不可了,这些人的确可恨,要是再让我碰到千万得剐了他们。”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让他清洗一下嘴巴,他抬起水瓶子吐了好多遍这才慢慢站起身子。
狼三站在原地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孟南刀见状走到跟前同她嘀咕了一阵,狼三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上路吧。”
我隐隐感觉事有蹊跷,狼三看到银针后神情大变,像是之前便见过。现在又是这样一副表情,她和孟南刀一定隐藏了什么。
狼三重新坐回到树干边拿着地图看,孟南刀捂着肚子问:“三娘,古城会不会已经被摧毁了?”
狼三并不答话,只一味看着地图。
我简单分析了一下,心想会不会是狼三手里的地图指示不正确?那批身穿草衣的人开始是从我们后面追过来的,但是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碰到那伙人。他们必定是守护者无误了,不然那人也不会在我们询问古城的位置时狠下心丢掉生命咬舌自尽。那可不可以这样想,我们走错了线路,绕过了古城,其中几人见有人闯入,先派一人跟在我们后面,其他人则去通报追剿?
妙手先生点点头说极有这个可能,我们现在处于雨林中部的东面,那么古城的位置可能就在西面!
我忍不住有些兴奋,但是一想到那些草衣人又有些害怕,不知道古城里是否还有遗留下来的,要是我们其中一人再中招,他们人多势众我们铁定跑不掉。
狼三收起地图背起背包兀自一人往西面走去,其他人很快跟上,我嘟喃了一句,背起背包跟在了最后。
不知怎么的,走在路上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慌得难受。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时不时透过叶缝投下一缕缕淡黄色的金光,我抬头望了一眼,恰好看到了西边如锦的晚霞,云彩血般通红,它们慢慢向前移动,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红小姐,她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又不知烽火连城让她回去做什么。我赶紧摇头打断了思绪,自己还旦夕祸福不知所谓,管那么多干什么。
傍晚的热带雨林依旧一片生机盎然,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我们走了很久一段路,直到太阳下山。
我发现周围的树木稀疏了不少,孟南刀突然指着远处道:“怎么回事?”远远望去,一缕炊烟高高地往天上升起。
我说现在可是吃饭的时候了,当然是有人忙着做饭了。可一想不对啊,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在做饭呢?难道我们离着古城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们很快压住了脚步声,朝着炊烟的方向慢慢行进。奇怪的是靠近之后四周开始响起了嘈杂的人声,在我们身旁仅仅只有一些低矮的小树,木桩一个接一个,上面的痕迹显然是被人砍去的。
狼三朝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来,接着把背包扔到地上弓着身子跑了过去,过了会儿她满脸吃惊地跑了回来,说看来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我心里奇怪问她是不是有很多人?
狼三点点头,说稍等片刻,天一黑就潜进去。
我心想这回可完了,从声音来看对方铁定超过了百人,这要被发现了可就必死无疑了。我们远离了这里,找了个森林密集的区域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子,不到一会儿天就差不多黑了下来,我们商量了一下,狼三在前探路,我们随后,先在古城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再做打算。
我们把包里用不着的东西全丢了,摸着黑向前走,慢慢地在树林掩映下一大片古老的石头堆砌成的高大建筑群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惊得目瞪口呆,远离人迹的森林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建筑存在。原想古城兴许只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想不到眼前的景象却是如此这般。建筑物的样式像极了古代皇城,只是规模没有那么大。外围还有一圈城墙将古城围住,好在并没有人把守,否则我们进去又得费上一番功夫。
狼三在前打探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我们接二连三借着黑夜潜了进去。进到城墙内,石房纵横分布,一条条道路分布其间。我不由想起了我所居住城市的古城区,差不多也是这样,只不过这里的规模没有那个地方大。
街道上没有人影,石房紧闭,没有一丝灯光,先前还熙熙攘攘的古城现在却安静得出奇,整个古城好像被笼罩在了一片死气中,毫无生机可言。
我们沿着围墙边慢慢往内挪,路面是用细沙铺成的,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每走一步都让我心惊肉跳,生怕惊动了古城里的人。过了一会儿,天完全黑了,我的眼前黑乎乎一片,像是走进了一团黑雾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着前面孟南刀的脚步声来辨认方向。
走了好大一会儿,我的心里越来越慌,不知绊在了什么东西上一个趔趄险些倒地。我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晃过神来,前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小声问道,声音很快被黑暗淹没,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再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立刻急了,伸出手去摸身旁的围墙,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先前还在靠在上面的墙壁竟凭空消失。
我挥舞起手来,凭空一阵乱摸,还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句,周围依旧静得出奇。
我身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不可能啊,他们刚才就在我的前面不到几步远,城墙甚至就在我手边,怎么这么快突然就不见了呢?
我决定把背包里的手电拿出来,肩膀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我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头皮一阵发麻,容不得我多想,抓住我肩膀的那个东西只用力一拉,我就被拉到了一边。
我的手猛地撞上一块硬物,疼得我在黑暗中直咧嘴。拉住我肩膀的那东西一下子松了,一阵厚重的喘气直喷我的面门。
孟南刀?
我不觉轻松下来,小声怒骂道:“娘的,太不……”没等我说完,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紧紧捂住了我的嘴,黑暗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侄儿是我,先别出声!”
二叔?他怎么在这儿?
16、黑洞
“侄儿,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二叔打开手电,一张清秀而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自然也是惊奇得不得了,便问他不是和我父母出国旅游去了,怎么来了这种地方?我往四周看了看,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石屋里,里面的放置很极其普通,“二叔,不错啊,你也来这种地方过逍遥生活来了?”
二叔啐了口痰道:“瞎扯淡,你二叔我这是办事来了。”说着他抬起手电照了照房间内侧的床铺,上面躺了个赤身裸露的人,“被我打晕了。”
我看了看他细细的小手,满脸惊愕,“那我爹妈呢?你不会是带了他们来这里旅游吧?”
二叔摇摇头说本来他们已经到了国外,他临时有点事就先回来了,我父母现在还在旅游,说着他又问我独自一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他说:“二叔,你可别骗我,我爹妈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他一下子急了,指着天发誓道:“你这可就埋汰我了不是,我还能害大哥大嫂他们?别扯这些,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心想也对,二叔虽然脾气古怪,但看上去也不像个坏人。我把所有发生的事情从狼三找上我,到后来的烽火连城,最后又是怎么和他们来这个鬼地方的原委简单说了一下。接着问他办事怎么就办到这里来了,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二叔苦笑了一下,说:“原来是烽火连城那老太婆逼着你来的,想那狼三也是没办法,否则怎会带上你这么个只会啃书的累赘。”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虽说我能够来到这个地方还真是托了狼三和烽火连城的福,但是好歹在路上也没有出什么乱子,我懒得和他争辩,二叔一直在回避我问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没等我问出话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