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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师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从翁诗琴的话中,三个人能感觉到,韩老师提供的情况肯定有一些比较复杂的背景。
“翁老师,请您跟我们详细说说,当年,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找到田二秀的男人阎高山了。”
“你们找到了阎高山?”翁诗琴二目圆睁,她还没有完全读懂欧阳平的话,“在哪儿找到的呢?”
“在雷公岩。”
“雷公岩,欧阳科长,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难不成阎高山在十年前就——”
“我们在雷公岩下面的一个天坑里面找到了阎高山的尸骸。”
欧阳平觉得有必要多提供一些情况给翁诗琴,牙膏在用到最后的时候,是要用力去挤的,翁诗琴的记忆如同一个被岁月挤压的仅剩下一点空间的牙膏,多提供一些情况就是增加一点推动力,牙膏里面残留的那点东西需要这把子力气。
“那他一定是被人害死了。这个人会不会是马明槐呢?”
翁诗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且看她是怎么说的。
“当时,我在和马明槐谈恋爱。恋爱中的女人是比较敏感的。我突然感觉到——”翁诗琴愣住了。
“翁老师,您感觉到了什么?”
“田二秀和马明槐的关系越来越不正常。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真真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啊!我注意到,田二秀在课堂的注意力没有以前那么集中了。总喜欢走神,学习成绩也没有以前那么拔尖了。”
“越来越不正常,你都看到了什么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天黄昏
“田二秀是语文课代表,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往办公室跑,早晨来的早,晚上走的迟,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有几次看见她在教室里面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速度应该很才对,因为要赶着回家吗!可田二秀却不急不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当时,学校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看马明槐的眼神也不对了。”
“你和马明槐分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那倒不是。”
“另有原因吗?”
“对。”
“请你跟我们说说。”
翁诗琴的脸颊突然红起来:“马明槐跟我谈对象没有多久,有一次,下午——黄昏——放学以后,学生都走光了,几个老师也走了,办公室里面就剩下我们两个人,那天晚上,该他值班,我就想留下来陪陪他——我想迟一会再走。”翁诗琴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马明槐突然提出要‘那个’,我站起身想走。他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说什么,我都没有同意。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跟我说他很就要调到供销社去,他说,等他站稳了脚跟,也把我弄到公社或者镇上去。他想用这个东西来引诱我就范。我岂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呢!”
“我家虽然在农村,但家教很严,不瞒你们说,我当时并没有讨厌他的意思,我们也谈了一段时间了,彼此之间确实有了一些感情,我确实很喜欢他,既然两个人想走到一起,共赴未来的人生,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呢?还好,他并没有再坚持,经我好说歹说,他总算打消了轻薄的念头。”
“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您对他的看法。”
“对,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我对马明槐彻底失望了。”
三个人在耐心地等待下面的话。
“有一天下午,放学以后,就在我发现田二秀和马明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的时候,就是在我拒绝马明槐无理要求之后的某一天——相隔顶多两三天。”
“那天下午,我没有课,就到槐树坡去了一趟——槐树坡就在我们学校南边两三里地,我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子两天没有来上课,听同学们说,她家里很困难,拿不出钱来继续供她读书,我就去家访,想跟他父母谈一谈。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是五点多钟,老师和学生都走了。”
欧阳平想起来了,在门头村的南边有两个村庄,一个是翁诗琴所说的槐树坡,另一个叫刘家湾,翁诗琴从槐树坡回公主村,正好要经过范家营中学。
“我路过学校,想拿包——我的包在办公室里面。”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翁诗琴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傍晚,她的神情有点紧张。
“翁老师,您看到了什么?”欧阳平望了望陈局长道。
小曹也抬起头看着翁诗琴的脸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东窗事发
“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田二秀——她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撞了一 }”
“田二秀脸色通红——脸上像抹了胭脂,她的头发有点乱,她喊了我一声,然后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马明槐非常会演戏,田二秀跑出办公室的时候,被他叫住了。他跟田二秀说:‘我刚才跟你跟讲的几个题目,你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他的原话。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如果他们真是谈学习上的问题的话,是用不着关门的。”
“我回头看了看跑出办公室的田二秀,她的裤子好像没有穿正——屁股后面的裤缝歪了不少。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八成是马明槐憋不住了,我先前的感觉被进一步证实了。田二秀正处在青春躁动期。这种年龄的女孩子对男女之事幻想很多。”
“田二秀知道你和马明槐处对象吗?”
“知道,她上我的课,除了心不在焉,还有点抵触的情绪,这——我也感觉到了。”
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情感的角逐中,已经有了躁动和不安,但付诸于行动,还受制于拘谨、腼腆和害羞,包括传统的观念,但如果她所倾心的人主动发起攻击的话,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再有一个竞争对手的话,那么,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马明槐呢?他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马明槐坐在板凳上,他的头上有不少汗,几根头发贴在额头上。他手上拿着一支蘸水笔,面前放着几本作业本,像是在批改作业。我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注意到了他面前的作业本,他翻开的那一页,是前几天的作业。第二天,马明槐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特地翻看了一下作业本。”翁诗琴是一个有心人。
“他跟你说话了吗?”
“他说,‘你不是回家了吗?’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说刚从槐树坡回来,路过学校,拿一个包就走。”
“我在拿包的时候,朝后面看了看,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办公桌的后面,你们去过我们学校吗?”
“去过,我们去过两次,今天晚上,我们就是从范家营中学来的。”
“所谓办公桌,实际上是学生上课用的课桌,课桌下面没有任何遮挡,我看见,马明槐的牛皮裤带拖在右大腿外侧——我们出现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系裤带。”
翁诗琴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田二秀和马明槐一定是在做那种事情。欧阳平终于揪到狐狸的尾巴了。
“后来,我就离开了范家营,遇到这种事情,我没法再呆下去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虽然我们不谈了,但只要在街上遇到,还和以前一样打招呼,三河供销合作总社有几个店铺在街上,马明槐经常从我店铺前面经过。不瞒你们说,他还帮我弄过几回布料。
“之后,马明槐没有再和您沟通与交流吗?”
“没有,他应该有数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问我对他的态度渐渐淡了,距离也他渐渐大了,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以外,我们不再谈其它事情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玄机在此
你们也知道,没有布票就买不到布,我手上有了布料,裁缝店的生意也好多了 }这是他主动帮的忙。要不是你们来找我,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既然马明槐可能和阎高山的死有关,那我更要说了。阎高山是一个非常厚道善良的人,我们公主村的人经常想起他,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阎高山讨回公道。”
“阎高山失踪的事情,您知道以后,有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没有,我离开范家营中学以后不多久,就嫁到东门镇来了,关于阎高山失踪的事情,还是后来我回公主村的时候听我爹娘说的。如果田二秀后来跟了马明槐,我倒有可能会往这方面想。你们也知道,田二秀守了十年寡,既没有再嫁,更没有嫁给马明槐,所以关于阎高山的失踪,我没法往马明槐身上想。”
这大概就是田二秀和马明槐不愿意做合法夫妻的主要原因。如果田二秀在阎高山失踪之后就嫁给马明槐,不要说翁诗琴会怀疑马明槐,就连那些乡亲们都会往马明槐的身上想。
玄机原来在此。
离开翁诗琴裁缝铺的时候,时间是十点钟左右,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辛苦了一天,陈局长没有让欧阳平和小曹送他,三个人在裁缝铺门口分手,陈局长骑上自行车向东,欧阳平和小曹向西,他们俩还要赶到门头村。
临分手的时候,陈局长叮嘱欧阳平,先耐着性子等待田二秀和马明槐入戏,如果实在不行,就对两个人实施抓捕。两张嘴巴,总能撬开一个。只要能撬开一张嘴,“4。17”失踪案便可水落石出。
小曹的家在左所大街848号,走到曹营关北关口的时候,欧阳平让小曹回家住一个晚上,明天早晨再赶到门头村。走在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欧阳平能感觉到小曹脚步的沉重,刑侦工作,靠得就是能吃苦的精神,即使是大老爷们,有时候都受不了,更别说一个女人,家里面还有一个**的孩子。
小曹不想回家,家里人已经睡下了,现在回去,会惊扰了家人。
欧阳平没再坚持,案子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同一个人骑在一匹骏马上,鞭子已经高高扬起,骏马的四蹄已经撒开,骑在马上的人会停下来吗。
两个人由曹营关北关口进入左所后街,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小镇的夜,静极了。
过桥之后,两个人大步流星朝黄石寨走去。
两个人走出黄石寨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人站在木桥上,他的手上拎着一盏马灯。
走到跟前,欧阳平才看清楚,此人是门学军,是周队长让他来接欧阳平和小曹的,眼下,已经到春天了,在山上蛰伏了一个冬天的野狼也开始活动了,从黄石寨到门头村这段山路,树高林深,地形复杂,经常有狼出没。
还是周队长想的周到啊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春天有狼
“门会计,你不是知道我们带手电筒了吗,干嘛还要带一盏马灯呢?”
“我带马灯,是用来吓那些狼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就是我们山里人,也不得不小心。每年夏天,夜里面再热,我们都不敢在外面睡觉。”
难怪阎高山和阎正发家都有高高的院墙呢。
老山上有狼,欧阳平以前曾经听说过。
在回门头村的路上,三个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狼:
门会计和欧阳平各说了一个关于狼的故事,他们所说的故事不是小说家笔下的故事,这两个故事是门学军和欧阳平亲眼见到的事件。
门学军的故事是:
门学军的舅舅住在老山北麓的大徐村,村子里面有一户姓徐的人家住在一个山坳里面,一年夏天,因为天气太热,徐老大和八岁的儿子在院子里面睡觉,因为有高高的院墙,所以,没有把狼当一回事。
半夜里,徐老大被一种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儿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