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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当然比不过几世纪以来已成定论的历史,特别是当那些历史一直被作为畅销书的写作背景时,它给人们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
福克曼瞪大了眼睛:“你可别告诉我《哈利·波特》实际上写的是有关圣杯的故事。”
“我参看了《圣经》。”
福克曼不得不承认:“这,我知道。”
“住口!”索菲的叫喊打破了车内的平静,“把它放下!”
索菲趴到前排座位上,冲着司机大喊,把兰登吓了一跳。兰登看见司机正拿着无线电话筒,说着些什么。
索菲转过身来,将手伸进兰登的夹克衫口袋中。还没等兰登反应过来,她已经拔出了兰登口袋中的手枪,将其一晃,顶住了司机的后脑勺。司机立即扔掉了话筒,举起了不握方向盘的那只手。
“索菲!”兰登紧张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动!”索菲命令司机。
司机哆嗦着按索菲的命令将车停在了公园里。
这时兰登听见汽车的仪器板上传出出租车公司调度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是索菲·奈芙警官……”声音暂时中断了一下,“和美国人罗伯特·兰登……”
兰登僵在那里。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吗?
浑身打颤的司机将双手高举过头,下了出租车,向后退了几步。
索菲摇下了车窗,用枪指着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司机。“罗伯特,”她平静地说,“到驾驶座上去。你来开车。”
兰登可不想和一个挥舞着手枪的女人争辩些什么。于是,他下了车,绕到靠驾驶座的车门边,开门上了车。司机一边高举双手,一边咒骂着他们。
“罗伯特,”索菲坐在后排座位上说,“我相信你已经看够了我们的神奇树林?”
兰登点了点头。足够了。
“好的。把车开出这里。”
兰登低头看了看控制仪器板,犹豫了一下。他XX的。他摸索到了变速杆,一把抓住它。“索菲?也许你——”
“走呀!”索菲大喊。
车外,有几个妓女正朝这边走来,想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个女人正用手机打电话。兰登压下了手柄,把变速杆推到了猜想中的最高速档位置。他踩下油门,看了看还剩多少汽油。
他猛地将手柄一松,伴随着车轮与地面的尖厉摩擦声,出租车疯狂地摆动着车尾向前冲去,把那群妓女惊得四散逃窜。那个拿着手机的女人跳人树丛,险些被车撞倒。
“真糟糕!”汽车东歪西斜地开上公路,索菲问,“你在干什么?”
兰登在车内的轰鸣声中喊道:“我可要提醒你,这是辆自动排档汽车。”
第三十九章
虽然布吕耶尔街上那褐色的斯巴达克式石屋已经见证了无数的苦难,但塞拉斯却觉得他现在的痛苦才是世间最难堪的。我被骗了。一切都完了。
塞拉斯被骗了。隐修会的教友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泄露秘密。塞拉斯连打电话给主教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仅杀了知道楔石隐藏地的四个人,还杀了一个圣叙尔皮斯教堂的修女。她与上帝作对!她蔑视天主事工会!
修女之死把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这都是塞拉斯一时冲动惹的祸。阿林加洛沙主教曾打电话向修道院院长打了招呼,让塞拉斯进入圣叙尔皮斯教堂;但如果修道院院长发现修女死了,又会怎么想呢?虽然塞拉斯已经将她的尸体放在了床上,但她头部的伤痕是非常明显的。他也曾试图修复那块被砸碎的地砖,但那破坏的痕迹无法掩饰。他们一定会看出有人去过那里。
塞拉斯本想在完成任务后躲进天主事工会。阿林加洛沙主教会保护我的。在塞拉斯眼中,最幸福的生活方式莫过于整日在纽约的天主事工会总部里冥思和祈祷。他将再也不踏出那里半步。他的所有需求都可以在那个圣地得到满足。没有人会想起我。但此时,塞拉斯意识到,让阿林加洛沙主教那样的名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可不容易。
我给主教带来了危险。塞拉斯茫然地看着地面,琢磨着如何逃生。毕竟,是阿林加洛沙给了塞拉斯新生……在西班牙的那个小教区时,阿林加洛沙教育他,给了他生活的目标。
“我的朋友,”阿林加洛沙告诉他,“你生来就是一个白化病人。不要让别人因此而瞧不起你。你不知道这让你多么地与众不同吗?你还不知道诺亚就是个白化病人吧?”
“是‘诺亚方舟’传说里的那个诺亚吗?”塞拉斯从来没有听说过。
阿林加洛沙微笑着说:“没错,就是‘诺亚方舟’里的那个诺亚。和你一样,他的皮肤像天使一样白。想想看,诺亚挽救了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塞拉斯,你注定要做出壮举。上帝将你解救出来,就是因为你有你的使命。上帝需要你去完成他的旨意。”
一时间,塞拉斯学会了以新的眼光来看待自己。我是纯洁的,我是洁白的,我是美丽的,就像一个天使。
此时,父亲那失望的声音又从遥远的过去传来,传到他的房间里。
你是个祸星,一个幽灵。
塞拉斯跪在地板上祈求宽恕。然后,他解下长袍,伸手去拿那本戒律。
第四十章
兰登竭力试图换档。出租车在熄了两次火后,终于被开到了路边。然而,此刻的轻松却被出租车调度员的声音打破了。
“喂?听到请回答。”
兰登勉强将车开到公园门口,实在开不下去了。于是,他不得不放下男子汉的架子,对索菲说:“还是由你来开吧。”
索菲跳到驾驶座上,长吁了一口气。几秒钟之后,出租车就平稳地驶离了“尘世乐土”。
索菲越开越快,渐渐地把车速提到了一百公里以上。兰登问道:“你知道路吗?”
索菲盯着前方的路,说道:“根据出租车司机的描述,我应该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兰登又掏出了那把钥匙,觉得它沉甸甸的。他意识到这把钥匙事关重大,也许还关系到自己的自由。
刚才在给索菲讲述圣殿武士团故事的时候,他就忽然意识到这把钥匙除了带有隐修会的标记外,还跟隐修会有着更微妙的关系。等边十字架除了代表圣殿武士外,也象征着平衡与和谐。凡是见过圣殿武土肖像的人,都会发现他们的白色战袍上绣着红色的等边十字图案。
等边十字。跟这把钥匙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兰登一边猜想着他们可能会发现什么,一边感叹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圣杯。他不禁为自己的荒唐猜测笑出了声。要知道,人们都认为1500多年以来,圣杯一直被藏在英国某个教堂的地底下。
从达·芬奇时代以来就一直被藏在那里。
早期的几百年里,隐修会为了保护那些具有神奇力量的文件,曾多次被迫迁址。据历史学家估计,自隐修会从耶路撒冷迁到欧洲以后,曾先后六次更换埋藏圣杯的地方。圣杯的最后一次“露面”是在1447年。当时,许多人都证实说一场大火险些把那些文件吞没,幸亏它们被装进了几个六个人才能抬动的大箱子里,随后被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过圣杯的踪迹。只是偶尔有些传说,说它被藏在了养育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土的地方——大英帝国。
不管它被藏在哪里,有两点重要事实可以肯定:
达·芬奇在世的时候知道圣杯藏在哪里!
那个埋藏圣杯的地点极有可能至今未变!
因此,那些圣杯的狂热追寻者依然痴狂地钻研着达·芬奇的艺术作品和日记,试图找出有关圣杯埋藏地的蛛丝马迹。有人声称,《岩间圣母》那山峦连绵的背景,好像画的是苏格兰境内某个布满了山洞的小山群。而有人则坚持,《最后的晚餐》中耶稣门徒们的位置安排令人生疑,那是暗示圣杯埋藏地的密码。而另外还有人宣称,通过对《蒙娜丽莎》进行X光检查可以发现,蒙娜丽莎原本戴着青金石的耳环,耳环上有古埃及生育女神伊希斯的肖像。可是,传说后来达·芬奇又把耳环用油彩涂上了。兰登从来就没发现那幅画上有什么耳环的迹象,也想象不出它跟圣杯有什么关系。然而,那些圣杯迷们还是在国际互联网的留言版和聊天室里激烈地讨论着这一假想。
人人都喜欢带有传奇色彩的秘密。
这样的神奇秘密还有许多。最近揭开的一个秘密要数对达·芬奇名画《受膜拜的麦琪》的新发现。意大利艺术家毛瑞梓里奥·萨拉斯尼揭开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真相,而纽约《时代》杂志则以《列昂纳多掩盖的秘密》为题对此作了大篇幅的报道。
萨拉斯尼肯定地指出,虽然《受膜拜的麦琪》是达·芬奇起草的,但他却并没有完成创作。事实上,那是一位匿名画家在达·芬奇去世多年之后利用那幅草图完成的。而且那位匿名画家在画中还隐藏了秘密。用红外线反射仪和X光照出的照片显示,这个调皮的画家,在完成达·芬奇的草图时,对原作作了令人费解的改动,好像要故意改变达·芬奇的真正意图。不管原画的意图是什么,它都应该被公之于众。然而,这个报道发表之后,佛罗伦萨幽夫斯展览馆的官员们还是停止了这幅画的展出,把它放到了街对面的储藏室里。现在去那个展览馆参观“达·芬奇展厅”的游客只能在原来挂画的地方看到一块敷衍游客的牌子,上面写着:
此画正在接受检测,以备修复。
对圣杯的追寻者们而言,列昂纳多·达·芬奇始终是最大的谜团。他的作品里似乎充满了秘密,但所有的秘密都被掩藏着:也许藏在油彩的下面,也许藏在平面图的密码里,也许根本就不藏在任何地方。也许那么多的捉弄人的线索只不过是留着难为好奇的游客的,让他们冲着《蒙娜丽莎》傻笑。
索菲拽了拽兰登问道:“那有可能是打开圣杯埋藏地的钥匙吗?”
兰登笑道:“我想,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另外,据说圣杯被藏在英国的某个地方,而不是法国。”
然后,他简短地给索菲介绍了一下圣杯的历史。
“可是,通过这把钥匙能找到圣杯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呀。”她坚持道,我们有一把非常保险的钥匙,而这把钥匙上面印着隐修会的标记。另外,这把钥匙还是隐修会成员亲自留给我们的,而刚才你也说了,隐修会就是圣杯的保护人。”
兰登觉得她的观点非常符合逻辑,可是出于本能,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推论。有谣传说隐修会曾发誓把圣杯带回法国,并将其永远埋藏在那里。然而,这并没有确凿的历史证据。即便隐修会确实把圣杯带回了法国,“豪克斯街24号”听起来也不像是圣杯的永久埋藏地呀。“索菲,我真很难想象这把钥匙会和圣杯有关。”
“就是因为人们都认为圣杯藏在英国吗?”
“不仅如此。圣杯的埋藏地是历史上被保守得最好的秘密之一。人们必须等待好几十年以证明自己值得信任,才会被选人这个隐修会的最高领导层,从而得知圣杯的埋藏地。这个秘密一直通过间接的方式传递。而且,虽然隐修会很庞大,然而在任何时候,只有大导师和其他的三个高层领导才知道这个秘密。你祖父是高层领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祖父是高层领导,索菲想道。她加大了油门。脑海中的烙印,使她确信祖父就是隐修会的高层领导。
“即使你祖父是高层领导之一,他也决不会向隐修会之外的人透露这个秘密。他不可能把你引入核心领导层。”
“我早已进入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