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见他们二人都已经得手,当下也奋起全力,凿掉最后两块碍事的土砖,伸手将藏在墙壁中的玉函取出,一掂份量,也不甚沉重,现下也没功夫去猜想里面装的何物,随手将玉函夹在腋下,转动滑轮升上主梁,这时殿中的数只兽头,仍不断喷出水银,没过了壁画墙内藏东西位置的高度,倘若刚才慢个半分钟,就永远也没机会得到这只玉函了。
我一上主梁,立时与胖子汇合到一处,匆匆忙忙地攀着木椽,从被Shirley杨清除的“天窗”爬出了这危机四伏的天宫。
外边日光已斜,由于特殊地形的关系,“虫谷”深处每天受到日光照射的时间极短,日头一偏,就被大山遮盖,谷内便会逐渐陷入黑暗之中,站在溜滑的大片琉璃瓦上,见天宫下的“龙晕”已由日照充足时的七彩,变为了一抹昏暗的金光,再深处的漏斗状水潭,已经黑得看不清水面了,似是与深潭底部的黑色漩涡融为了一体。
回想刚才在天宫中的一幕幕遭遇,最让我费解的仍然是那些铜兽铜人,至于那满殿高悬的古怪衣裳,如冰似霜的女人尖笑,倾泄而出的大量水银,藏在壁画墙中的玉函,反都并不挂心,满脑子都是大鼎下升腾的烈焰,以及那动作服饰都异乎寻常的铜像,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我还没想起来,但是越想越是抓不住半点头绪。
这时Shirley杨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才从苦苦思索中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将那只从画墙里掏出来的玉函取出来给胖子和Shirley杨看,并将当时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
玉函上缠绕着数匝金绳,玉色古朴,有点点殷红瘢迹,一看便是数千年前的古物,不过这玉函是扁平长方的,看起来应该不是放“凤凰胆”的容器。如此机密地藏在天宫后殿,其中的事物一定非同小可,我当下便想打开观看,但那玉函闭合甚严,如果没有特殊工具,若想将其打开,就只有毁掉外边这块古玉。
Shirley杨说:“古玉是小,里面的物品是大,还是等咱们回去之后,再细看不迟,现下时间紧迫,也不争早看这几时。”
我点头称是,便让胖子将玉函包好,先装进他的背包之中,我问胖子:“你烧那件红衣服的时候,可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胖子装好玉函后,便将大背囊放在身旁,对我抱怨道:“你还有脸问啊,那件衣服真他妈邪门,若是胖爷我胆量稍逊那么几分,此刻你就得给我收尸了,下次再有这种要命的差事,还是胡司令你亲自出马比较合适,连算命的瞎子都说你命大。”
眼看天色渐黑,我们下一步便打算立刻下到潭底,探明墓道的位置,于是我一边忙着同Shirley杨打点装备,一边问胖子道:“那瞎子不是也说过你吗?说你是三国时吕布吕奉先转世投胎,有万夫不挡之勇,又有什么东西能吓住你?你倒跟我仔细说说,衣服里的半截女尸是怎么个样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黑猪渡河
胖子身在最高的天宫宝顶,望了望下面漆黑的深谷,发觉足下大瓦滑溜异常,心中正怯,听我这么一问,便随口答道:“什么什么古怪,他妈的不过是在脑袋那里绷着张人皮,还有假发,是个头套,我堵上了耳朵,便听不到那鬼笑的声音,就按你所说,直接揪了这那人皮头套,一把火连头套带衣服烧个精光。”
我奇道:“怎么只是在人皮头套上画了浓妆吗?那厉鬼的尖笑声又从何而来?莫不是有鬼魂附在那件巫衣上了?”
胖子嘬着后槽牙对我小声说道:“你是没离近了看,人皮头套画得白底红唇,跟张死人脸也差不了太多,我操他妈的,我现在想想还觉得腿肚子大筋发颤,若不是再有什么鬼魂,此时又哪里还有命在这里与你述说?那鬼笑声我看八成是人皮头套上有几个窟窿,被那殿顶的小风一吹,那殿上又全是能发沉龙音的大棵楠木,所以咱们大概是听差了,你就不用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了。”
我听了胖子所讲的经过与理由,一时不置可否,陷入了沉默,心中暗想:“这胖厮一贯糊涂倒帐,说起话来也着三不着两,虽然已看着他将那巫衣烧毁,却不能放心,那厉鬼的尖笑能让人汗毛上长一层寒霜,新疆魔鬼城也有奇异风声,却绝无这般厉害,向毛主席保证,那衣服和人皮头套决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我们身处绝险之地,万事都需谨慎小心,还是再试他一试,才能安心,别再一个大意,酿成遗恨。”
我担心胖子被厉鬼附身,便准备用辟邪的东西在他身上试试验。这时日光西斜,堪堪将落入西边的大山之后,要动手也只在这一时三刻。
如果胖子真被厉鬼附在身上,只要用能拔鬼气尸毒的糯米,便能一见分晓,不过倘若直接动手,难免显得我信不过兄弟,而且如果真有阴魂作崇,正面冲突与我不利。弄不好反伤了胖子,所以只有先绕到他背后。伺机而动。
我将方案在脑中转了三转,便放下手中正在检点的装备,从天宫琉璃顶上站起身来,假装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就势绕到胖子身后。
不料这一来显得有些做作了,胖子倒未察觉。正在大口啃着巧克力充饥,反倒是让Shinley杨看我不太对劲,她立刻问我:“老胡你又发什么疯?这不早不晚的,为什么要伸你的懒筋?琉璃瓦很滑,你小心一些。”
我对Shinley杨连使眼色,让她先不要说话,心想:“你平时也是鬼灵精地,怎么今日却这般不开窍。你虽然不信鬼,只信上帝,但片刻之后,你恐怕就要见识我胡某人料事如神了,管教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Shinley杨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对她挤眉弄眼。却也见机极欤⒖瘫悴辉偎祷埃屯芳绦弧袄茄邸笔值缤驳牡绯亍?BR&;gt;
胖子却塞满了满口的巧克力和牛肉干,扭过头来看我,乌里乌鲁的问道:“胡司令,是不是从木梁上掉下去的时候把腰扭了?要我说咱也都是三十啷当岁的人了,比不得从前,凡事都得悠着点了,回去让瞎子给你按摩一道,嘿,你还别说瞎子这手艺还真灵,上回我这肉都打柳儿了。。。。。。”
我赶紧对胖子说:“三十啷当岁就很老吗?你别忘了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啊,再说我根本不是闪了腰,而是在天宫的绝顶之上,居高临下,饱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心怀中激情澎湃,所以特意站起来,想吟诗一首留作纪念。”
胖子笑喷了,将口中的食物都吐了出来:“胡司令你可别拿我们糟改了,就你认识那俩半字儿还吟诗呢?赶紧歇着吧你,留着精神头儿,一会儿咱还得下到玄宫里摸明器呢。”
我见胖子神态如常,并非象是被厉鬼所附,心想没鬼最好,要是真有厉鬼,又免不得要与她并上三合,确实没有把握能对付红衣厉鬼,不过既然已经站起来了,还是按事先盘算的方案行事,多上一道保险,终归是有好处没坏处。
于是一边信口开河,一边踩着琉璃瓦绕到胖子背后:“王司令你不要用老眼光看待新问题,古代很多大诗人也都是目不识丁游手好闲之徒,不是照样留下很多千古佳句吗,我承认我小时候是不如你爱学习,因为那时候我光忙着响应号召,天天关心国家大事去了,不过我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之情,可一点也不输给你,我。。。。。。”
我说着说着便已绕至胖子背后,口中依然不停说话,手中却已从携行袋里摸了一大把糯米,这些糯米还是去年置办地,方得久了一些,米色有些发陈,不过糯米怯阴,有避尸驱鬼克侌之能,过了期的糯米也照样能用。
我立刻将这一大把糯米,象天女散花一般从胖子后边狠狠撒落,胖子正坐着和我说话,不想突然有大量糯米从后泼至,吓了一跳,忙扭头问我:“你吃多了撑的啊?不是说吟诗吗?怎么又撒米?又想捉鸟探那古墓地宫里的空气质量是怎么着!”
Shinley杨也在一旁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我见糯米没从胖子身上砸出什么厉鬼,只好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出来几句高词儿,也都是千古绝句,不过突然想起来小胖刚刚碰了那人皮头套,汉代的死人皮一定阴气很重,便替他驱驱晦气,不过按故老相传的规矩,这事不能提前打招呼,必须在你不知道地情况下才起作用,佉净了这古旧地晦气,日后你肯定是升官发财,大展宏图,你看我为了你的前途,都把我那好几句能流芳百世的绝句,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再想却想不起来了,他奶奶个蛋的,没灵感了。”
我胡编了一些理由,暂时将胖子与Shinley杨的疑问搪塞过去,也不知这么说他们能否接受,正当我继续自圆其说之际,Shinley杨忽然指着天空对我们说:“你们看那天空的云,可有多奇怪。”
胖子举头一望,也连连称奇:“胡司令,莫不是龙王爷亮翅儿了?”
只见山际那片仍有亮光的天空中,伸出一大条长长地厚重黑云,宛如一条横在空中的黑龙,又似乎是一条黑色天河悬于天际,逐渐与山这边已陷入黑暗的天空连为一体,立时将谷中的“天宫”和“水龙晕”,笼上了一层阴影。
寻常在野外空气清新之处,或是空气稀薄的高山之上,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如果空气云少,都可以看到璀璨的银河,不过与星空中的银河相比,此刻笼罩在我们头上的这条“黑河”,却显得十分不祥,充满了萧煞阴郁之气,幽谷中的陵区本来就静,此刻更是又黑又静。好像我们此时已经置身于阴森黑暗的地下冥宫一般。
我对Shinley杨和胖子说:“这种天象在古风水中有过记载,天汉间黑气贯穿相连,此天兆谓之黑猪过天河,天星秘术中称此为雨候犯境,而青竹地气论中则说,黑竹渡河必主此地有古尸作崇,是以尸气由阴冲阳,遮蔽星月。”
胖子不解其意,问我道:“照这么说不是什么好兆头了,究竟是雨侯还是尸气?对了,那雨侯又是什么,可是要挡咱们的财路?”
我对胖子说:“雨侯是指洪水暴涨,咱们前赶后错,今夜就要动手倒那献王墓,而又碰上这种百年不遇的罕见天象,不知这是否和献王改动地脉格局有关,也许这里在最近一些年中,经常会出现这种异象,这场暴雨憋着下不出来,迟早要酿成大变,说不定过不多久,这虫谷天宫就都要被大山洪吞了,咱们事不宜迟,现在立刻下潭。”
说话间天已经变成了黑锅底,伸手不见五指,三人连忙将登山头盔上的射灯打开,这才有了些许光亮,将装备器械稍做分配,仍将那些怕水的武器炸药放在背囊中,从殿侧垂着绳子降下,找准了“栈道”的石板,沿途盘旋而下,这一路漆黑无比,只好一步一蹭的走,有时候遇到断开的“残道”,还要攀藤向下,三束光柱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显得微不足道,只能勉强看清脚下,就连五六米开外的地形轮廓都难以辩认。
也不知向下走了多远,估计时间已经过了不下两个钟头,一路上,不断看到脚下出现一些白色的死体,都是那些无法适应外界环境的“恕保兰剖S嗟拇耸币淹嘶囟粗校换嵩诙晕颐枪钩墒裁赐擦恕
我们摸著黑,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了谷底“栈道”的尽头,但是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