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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你妹的萌啊,跳完了还不快走!”我已经要坚持不住了,但此时除了纹丝不动,实在找不到两全之策。身后不远处的月亮也没有一点动静,估计和我一样吓得愣在了原地。
蟒蛇又在空中扭动了一会硕大的身躯,一会探头看看我,一会又向后退了几米。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也只不过过了2分多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却像两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它似乎看厌了。身体慢慢地伏下来贴紧地面,尾巴攀住树干向后游去,颇有离开的意思。
我微微地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全都被汗水浸湿了。汗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一阵难受。可由于蟒蛇还没有完全离开,我只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的滋味可谓煎熬。
又过了一会儿,蟒蛇几乎完全退到了树枝上,脑袋也不再看向我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我大呼一口气,准备抬手去揉眼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掉在地上的背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的震动音。“兹兹”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寂静的雨林里,异常的空灵和嘹亮。
心里大喊一声不好,可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背包,巨蟒已经从树枝上滑了下来。手甚至都没有碰到包带,巨蟒就一个俯冲撞飞地上的包,高高地扬起脑袋,晃动着巨大的身躯,“嘶嘶”地拼命吐着信子。才几秒钟的时间,它立刻回头对我张开血盆大口,同时尾部猛地扫了过来。
完全是本能反应,我一下子抱住头,蹲下来向右边滚去。滚在地上的时候,眼角瞥到有个人影向着蟒蛇的侧面冲了上去。虽然知道这里除了我就是月亮,但一时间实在无法理解月亮这几乎是送死的行为。一个落地俯冲之后,蟒蛇的尾巴扫了个空,嘴也没有咬到我。再抬头,明显看到它被激怒了,三分之二的身躯几乎都昂了起来,再一次张开布满了尖牙的大嘴,朝我咬下。
那不到2秒的时间内,我的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对策。打蛇打七寸,尼玛,这么大的蛇,七寸在哪里啊?手榴弹扔在嘴里炸它?
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一团猩红扑面而来,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一定是要被咬死了,该死的谁这时候打电话,死了之后去地府把他揪出来暴打!
可吃惊的是,过了一会,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奇怪,蟒蛇应该早就咬下来了啊,难道卡在树枝上了?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蟒蛇被一团网状的尼龙绳整个抽了起来吊在空中,身上并没有外伤,但它拼命地扭动着硕大的身体,嘴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喷洒在地面上,看起来非常的痛苦。整个雨林被他搅动得都在震动,周围的飞禽扑扇着翅膀,惊恐地飞离了方圆几里的这块地面,向着四处逃散。
我惊愕地朝月亮看去,月亮也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里除了月亮和我,没有别人。
谁的尼龙绳?谁的圈套?四周除了被风“沙沙”吹动的树叶和树枝间跳跃着的猴子,什么都没有。
正是这样的寂静,心里知道雨林里还有别人,却看不到他的身影,让我多了一层更深的恐慌。
并且这个人,身手不凡。
月亮哆哆嗦嗦朝我慢慢地爬了过来。“这…。这怎么回事?”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看到一个人影…以为是你…。”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尼龙绳再也承受不住正在挣扎的蟒蛇的重量,尼龙网从树枝中间掉了下来,巨大的蟒蛇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它更痛苦了,在地上蜷缩着,剧烈摆动身体,口中吐出来的鲜血甚至都溅到了我和月亮的身上。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拖着月亮向前跑去:“快走!”
我们向前跑了70米左右,才停下,靠着树干,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对方。这70米的路程之内,什么人都没有。
心里最深的疑惑,就是谁救了我们。既然救了我们,为何不现身?他是在逃避什么?这是封闭的热带雨林区域,不可能会有任何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手里也有笔记?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在华山发现的笔记,月亮在衡山,五岳…。。那么…。应该还剩下三个人拿到了笔记,但是却没有出现?
“谁给你打电话?热带雨林没信号的!”皱眉思考的时候,月亮镇定了一下,对我叫道。
没信号?慌忙掏出手机。——果然没信号。让手机震动的,是我设置一个待完成事项——热带雨林多雨,记得带雨伞。
一口血差点没喷在屏幕上。举起手机就想砸。
手刚刚举到半空中,我突然想到了家里的母亲,她那里情况如何?出差的父亲又怎么样了?一下子就着急起来,重新握紧手机,即使知道没信号,还是急切地拨出了家里的号码。
无法接通,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绝望一下子涌上胸口,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手机被我狠狠地一把砸出了很远。
第十章 绿水河
我靠着树干滑了下来,沮丧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看月亮,他刚才也着急地给家里拨了电话,情况却比我好不了多少——无法接通。
虽然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但预计现在已是中午时分,该吃饭了。可我们俩谁都没有胃口和兴致,只是靠着一颗叫不出名字的树,相对无言。
把另一只裤腿绑紧后,我低头摆弄手里的背包,找出早上带来的一包饼干,又想翻一些对野外生存有用的装备。
“我们,今天估计要在这里过夜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月亮拿过饼干吃了一块。声音很低沉,可以听得出心情很糟糕。
“啊?”我转头惊讶地问:“我们连个帐篷都没有!”
“笔记的走向,应该是一路向西。”月亮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答非所问。
“你怎么知道?”我再次转身看向月亮。他低头正在包里翻找着什么,含糊地回答:“猜的。”
当然不会相信月亮是猜的。我不知道他笔记的剩下部分写了什么,他也没有给我继续看下去,而我却理解。自己手里笔记的后面几行字,其实也是不愿意给月亮看的。
“对了,你的笔记…能不能给我看看?”正这么想着,月亮猛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手伸了过来。
“额…。”我大脑飞速运转着,拼命地想找借口避开他的问题。可还没想到理由,只听见天空一声炸雷,刚才还和煦的阳光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踪迹。天气阴沉下来,乔木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地剧烈抖动着,叶子上的露水滴落下来,打在衣服上。
“要下暴雨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月亮抱怨着站起来,拍拍被打湿的衣衫,“找个地方躲一下雨!”
“躲哪里啊?这里都是树,被劈死怎么办啊?”我也是焦躁不已,周围的小动物骚动起来,纷纷四散开,有的躲闪进了树洞,有些干脆就把身体藏到了地下。可以看到几乎有数百只不同物种的生物和昆虫在身边蠕动着,跳跃着,爬行着,四散开来或是聚集在一起,这样壮观的情景或许很多人活一辈子都无法看到。
“雨林里的暴雨不会超过一小时的,我们躲过就好了!”月亮叫道,同时背起背包,撒腿向前跑去:“我们去前面找个树洞之类的吧!”。
我只好赶紧把饼干塞回包里,跟上他的脚步。
雷声隆隆,已经有细小的雨丝打在脸上,让人感到丝丝凉爽。如果没有刚才所有的事,我或许会停下脚步好好地享受一下这大自然对于生命的眷顾。但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想这么多。记得经典的马斯洛需求说,当一个人连饭都不一定吃得饱,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都无法得到满足的时候,最高层次的精神需求自然就被抛在了一边。
跑了几十米,雨势已经开始渐渐地变大,从刚开始的细细雨丝变成了珍珠般大小的雨点,重重地一颗颗落在脸上,肩膀上,背包上。
又跑了一段距离——我也记不清跑了多久,跑了多长,可能只有二三十米?也可能已经跑了三四百米?只记得雨点越来越大,周围似乎只剩下了雨声。雨雾从半空中倾泻而下,把我几乎浇了个透心凉。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裤子也紧紧地贴着皮肤,粘嗒嗒的非常难受,眼前一片模糊。还好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应该还不算太糟。
再看看月亮,情况完全一样——低头躲避着豆大的雨珠,头发贴在头皮上显得非常滑稽。
但谁也没有停下脚步——此时都渴望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乌托邦。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遭遇一场灾难,遇见一些不熟悉的事物,逃避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前面地势开阔了起来。不再是茂密的树林,地面上似乎银光闪闪的,雨点打在那里,颇有海天一线的气势。
“绿水河!”还没反应过来,月亮就回头对我叫道,按耐不住兴奋的神色。
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一路飞奔到河边,停下脚步。
“你怎么知道这条就是绿水河?”
河岸上是一些不规则的岩石和灌木丛。这条河看起来并不深,只是很长,我们站的位置应该是中游地带。说是绿水河,其实一点都不绿,反而清澈见底。雨点打在河面上反弹起来,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妙。
只是此时谁也无心欣赏这样的美妙罢了。
“这里应该就这一条河吧?”月亮也不确定,淋着雨向绿水河靠去。“我们得下去看看!”
“下去看看?你疯了吧?下面有什么?”我一把拉住月亮。
他已经开始脱外套了,把背包扔在一块岩石上,拿出一些东西塞进口袋,冒雨眯着眼睛转回头,含糊不清地回答:“有笔记上的东西!”
我没有拉住,他转身直接跳了下去。
心里一惊,月亮怎么会不考虑后果就贸然冒险?他的笔记后面到底写了什么?热带雨林的河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吸血的蚂蝗,咬人的鳄鱼,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毒虫,都潜伏在这看似波澜不惊的水流中。没有准备的人根本不敢下水。
看到月亮的身影消失在上流,我下定决心:跟上去看看!
他如此自信,证明笔记上的信息一定比我的来得多!现在跟着他是唯一的办法!再难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这么想着,我直接扔掉外套,从背包中拿出临行前带来的一把弹簧匕首,——这是花了大价钱在瑞士买的,刀柄上印着一只老鹰的图案,整把刀的做工非常的精细,刀尖锋利地几乎可以削铁如泥。
想了想,我又从包里拿出手电。由于口袋没有拉链,只得把弹簧刀牢牢地绑在脚腕上,手电叼在嘴里,朝水里跳下。
刚接触到河水,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向五脏六腑内钻去,头上淋着暴雨,身体泡在河水里,这感觉真TM——爽爆了!冷得打着哆嗦,才勉强认清月亮的方向,一头扎进水中。
我游泳水平并不好。游出十几米之后,又冷又累的感觉就一下子袭了上来。观察了一下四周,整个雨林灰蒙蒙的,没有月亮的影子。
深呼吸一口,准备再一次扎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第十一章 第三个人
顿时,我只感到身体猛地往下一沉,本能地就想低头去看。但雨下的很大,雨滴打在眼睛里,使得双眸根本无法睁开,更别说看清河里的东西了。
尽管如此,我能确定那肯定是一只手,并且一直在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