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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迪斯科的频闪效果。当克里珀最终抽回身的时候,他用两个手指抹着自己的眼睛。嘻,这人让帕西诺都无地自容。克里珀伸出一只手臂,把米隆领上讲台。
“重回赛场有何感想?”一个记者喊起来。
“很害怕。”米隆回答。
“你真的认为你有参加此类水准比赛的素质吗?”
“不,并不一定。”
这瞬间的诚实让大家都沉静了片刻,何只是片刻。克里珀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把他的话当作开玩笑。米隆没有去纠正他们。
“你认为你仍然有投中三分球的把握吗?”另一个记者问道。米隆点点头。“我有投中三分球的把握,”他说,“但我不能肯定我有起身投篮的把握。”一个借来的玩笑,但是效果多好。
更多的笑声。
“为什么到现在才重返赛场,米隆?是什么让你打定这个主意的?”
“是‘心灵朋友网络’。”
克里珀站起来,举起一只手,挡住了更多的提问。“对不起,伙计们,到此为止吧。米隆还得穿戴整齐,准备今晚的比赛呢。”
米隆跟着克里珀出去了。他们快步穿过走廊,走进克里珀的办公室。加尔文已经在那儿了。克里珀关上门,在坐下来之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米隆将地下室有血迹的事告诉了他。克里珀脸色大变。“冷面”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座椅的扶手。
“那你怎么说?”等他一说完,克里珀就嚷道。
“说什么?”
克里珀有意耸了耸肩。“我还不明白。”
“没什么不明白的。”米隆说。“格里格失踪了。五天了,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他没有动用过他的自动取款卡或信用卡。而现在,在地下室里又发现了血迹。”
“在他孩子的娱乐室里,是吗?你以前说过的。他孩子的娱乐室。”
米隆点点头。
克里珀带着疑问看了看加尔文,然后手掌向天。“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不一定是一粧不正当交易,是不?”克里珀接着说。“好好想想,米隆,举个例子,假如格里格被人谋杀了,他的尸体在哪儿?那个凶手或那帮凶手会把他的尸体随身带着?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凶手们…干吗?——吓着格里格了?他一个人?在他孩子的娱乐室里,我猜想,他正在和他的小娃娃玩儿?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们在那儿把他杀了,然后拖着他离开了那所房子,哪儿都没留痕迹,单单在地下室里?”克里珀摊开双手。“这说得过去吗?”
这个猜测也让米隆琢磨不透。他瞥了加尔文一眼。加尔文好像陷入了沉思。克里珀站了起来。
“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克里珀继续道,“就是格里格的一个孩子在那儿玩的时候被划伤了。”
“那倒见鬼了。”米隆说。
“也许是鼻子流血了。老天呀,鼻子流血有时会不停的,哗哗往外冒。很可能什么也不是,就是鼻子流血。”
米隆点点头。“也许他们在杀鸡,”他说,“这也有可能。”
“我不需要冷嘲热讽,米隆。”
米隆等着爆炸性的秘密。他瞟了一眼加尔文,什么也没有。他瞟了一眼克里珀,没有。“现在又有些含含糊糊的了。”
“什么?”
“你们雇我来找格里格,我正在追踪一条重大的线索,可你们又不愿听
“如果你是说我不愿听见格里格和不正当交易搅和在一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害怕着某样东西,不仅仅是格里格卷进了一桩不正当交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克里拍看看另一头的加尔文。加尔文微微一点头,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克里珀坐了回去。他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古老的钟在屋子拐角嘀哒作响,发出同样的回声。“明白了,”克里珀说,“我们把格里格最值钱的一部分藏在了心里,的确如此。”
“啊哈。”
“你知道蓄意强占是怎么回事吗?”
“我八十年代已在人间,”米隆说,“事实上,最近还有人说我是怎样一个八十年代的青年。”
“嗯,我正在经历这么一件事。”
“我以为你是大股东呢。”
克里珀摇摇头。“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其他股东没有一个是超过百分之十五的。几个小股东联合在了一起,想挤走我。”克里珀将手握成拳头,像纸一样轻轻放在了桌上。“他们说我的脑子太像个打篮球的,不像个做生意的。我应该只处理运动员和球场上的事情。他们两天后就要投票表决了。”
“那又怎么样?”
“现在的支持率非常接近,一旦出了丑闻,我就完了。”
米隆看着两个人,等着新的秘密,然后他说道:“所以你们要我在这件事上隐瞒真相。”
“不,不,当然不是,”克里珀迅速说道,“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媒介对很可能是毫无踪影的事情大加评说。我可承受不了现在有什么不光彩的事被揭发出去的损失。”
“不光彩的事?”
“是的。”
“比如说呢?”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克里珀说。
“但是格里格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一两天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听上去很冷酷无情。如果格里格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一定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
克里珀甩了甩手。“见鬼,我不知道。你举起一具尸体或仅仅是个藏起来的人,然后虫子开始爬了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米隆说。但克里珀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需要那些,米隆。不是现在,选举之前我是不会需要的。”
“那么你是要我隐瞒真相。”米隆说。
“绝对不是。我们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果格里格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对他做什么都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他失踪了,那么你现在就是他避开媒体注视或者去拯救他的最人希望。”
他们还是没有把一切都告诉米隆,但他决定现在不再硬逼他们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监视格里格的房子吗?”
克里珀不解地看着他。“有人在监视格里格的房子?”
“我想是的,是的。”
克里珀看着另一侧的加尔文。“加尔文?”
“不知道。”加尔文说。
“我也不知道,米隆。你怎么想?”
“还想不出什么。还有一个问题:格里格有女朋友吗?”
克里珀再次朝加尔文望去,
加尔文耸耸肩:“他到处和人玩,但我认为没有哪个人身份特殊。”
“你知道哪个和他一起玩儿的女人吗?”
“不知道名字。流行音乐迷,之类的玩意儿。”
“怎么会?”克里珀问道。“你认为他和一个放荡女人在一起?”米隆耸耸肩,站起身来我想我最好到运动员休息室去。比赛时间快到了
“等一下”
米隆停下脚步。
“恳请你,米隆,我知道我听上去很冷酷,但我真的很在乎格里格,非常在乎。我希望能找到他,不但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克里珀吞咽了一下。他皮肤上的皱纹看上去越发明显,好像是谁刚刚把它们挤出来似的。他的神色很难看。“如果你老老实实对我说,把我们所知道的公布于众是最佳选择,那我就听你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考虑一下吧,我要做对格里格最有利的事情,我非常在乎他。你们俩都是出色的年轻人,我说真的,对于你们俩,我亏欠的都很多。”
克里珀看上去好像都快哭出来了。米隆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他决定点点头,然后什么也不说。他打开门走了。
当他快到电梯的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不是‘重返沙场小将’吗?”
米隆朝奥德丽·威尔森看去。她穿着常穿的体育记者服:深蓝色的男式便装,黑色的圆翻领毛衣,还有他们说的“石磨”牛仔裤。她的化妆可以说淡雅,也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她的指甲又短又糙。惟一的亮色恐怕是在她的球鞋上——亮绿色的查克服饰公司的产品。她的外表完全平淡无奇。在她的神态中,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对劲的。那些神态就那么在那儿。她的直直的黑发剪得很短,像一个梳着刘海的小听差。“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挖苦人呢?”他问道。
奥德丽耸耸肩:“你不认为我会买他的账吧,是吗?”
“买什么?”
“你突发奇想要,”她检索着她的用词,“将你自己的神话织进体育运动的华美之毯中,”她抬眼看着,摇摇头,“那个克里珀真能放狗屁,嗯?”
“我得去换衣服了,奥德丽。”
“把真相先告诉我,怎么样?”
“真相,奥德丽?嗨,为什么不要一条‘爆炸性消息’?当你们记者说这话的时候,我特爱听。”
她笑了起来,笑得挺漂亮,嘴张得大大的。“给自己开脱,是不是,米隆?”
“我?从来没有。”
“那么——再套用一句俗语——对媒介发表意见?”
米隆点点头,带着富有表演性的、时髦的动作将他的手放在胸口。“胜利者从来不会逃避,逃避者从来不会胜利。”
“《伦巴第俗语集》?”
“费利克斯?恩格尔的话。在《奇怪的一对》中的话,就是霍华德·科瑟尔做客座明星的那部。”
他转身向运动员休息室走去。奥德丽跟着他。她大概是全国最好的女体育记者了。她为东海岸最大的报纸专门报道龙之队公司的消息。她还在WFAN电台一个人人垂涎的时间档内做自己的节目,收听率极高。每星期天早晨她在ESPN(美国娱乐体育有线电视网——译注)上主持一档叫做《说说体育》的圆桌谈话类节目。即使如此,就像几乎其他每……位在这个由男性主宰的行当里的女性一样,无论她变得多有名望,她的地位总有些不明不白,她的职业生涯总是离全面崩溃仅半步之遥。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和她说话了。”她唱歌似的说道。“也许我该给她打个电话。坐下来交交心,你知道的。”
“嘻,”米隆说,“那样是不会坦诚相见的。”
“我是想让你好过些,米隆。这儿总有些不对劲的亨情。你知道我得查出来是什么不对劲。你最好能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首先格里格·唐宁在神秘的情况下离开了球队——”
“脚踝受伤了有什么神秘的?”
“——然后是你,他过去的死对头,在脱离赛事快十一年之后取代了他的位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了不起,米隆想。工作还没干五分钟,就已经有人发出怀疑之声了。米隆·波利塔,秘密工作大师。他们到了运动员休息室的门口。
“我得走了,奥德丽。我们过后再谈。”
“说好了。”她说。她对他报以一个温柔的、带着嘲弄的甜蜜笑容。“祝你好运。把他们都揍扁。”
他点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表演时间到了。
第六章
米隆进休息室后,没有人朝他打招呼,没有人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屋子并没有变得安静下来,就像在一部老的西部电影里,警官推开吱吱嘎嘎响的门,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也许这才是问题之所在,也许门应该吱吱嘎嘎响一下,或者也许米隆应该大摇大摆…下。
他的新队友们就像大学宿舍里的臭袜子一样散落在四处。三个人悬在板凳上,衣服穿了一半,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两个在地板上,一条腿由助手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