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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跛子笑了起来道:“年轻人不用担心,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是为了保全这两个伢子他们的性命,是阻止他们气血运行太过旺盛,从而减缓毒气攻心的时间。你们两个待会将他二人背出这义庄。稍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毒气攻心?”我看着他有些不解。
老人道:“不错,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四法。我方才观栓子和小梅二人,生气消散,眉心有一团黑气萦绕,定是中了什么邪法蛊毒。是以才将其打昏,权宜之计,尔等不需要惊慌……”
三胖子叫道:“死老头子你又想耍我们,什么狗日的蒙人的╰éng)啊蛊啊。胖爷我可不上你的当,识相点快点将他们给弄醒,否则别怪我三胖子不敬老爱幼动手了啊。”这小子最近已经被折腾得胆战心惊,根本不相信王老跛子的话,说罢就又要上手。
王老跛子眼见我们并不相信其所言,冷哼一声,向前一步,把已经昏迷不醒的栓子从三胖子的手中拽起。三胖子见此情况,刚想上去阻拦,被我给拦住了,示意先看看这老头玩的是什么把戏。
出乎我和三胖子两人预料的是,这老跛子一边用左手扶住栓子的身体,另一边伸出右手摁在栓子的腹部,一压劲猛地拍打了上去。
“啪!”“啪!”“啪!”
王老跛子的手法很特别,似乎是在耍太极一般,在栓子的腹部画了一个半弧,然后一掌一掌地拍打下去。
他的力道使得并不是很大,却让一直昏迷不醒的栓子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
我和三胖子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是真的想要救醒栓子,还是准备把他给活活打死?
就这么一连十几巴掌下去,栓子的脸已经开始抽搐了起来,三胖子这下子可急了。他本身就对这老头印象不好,还以为他就是在携私报复,终于按捺不住了,就准备上前给这糟老头子一个教训。
我在旁边看得邪乎,觉得这王老跛子实在是没有必要对栓子做什么危害的事情,于是就又把三胖子拦了下来,示意他少安勿躁,先等等再说。
“砰砰!”
王老跛子似乎对我和三胖子这两个在旁边的人视若无睹,忽地就是两记重拳砸在了栓子的腹部,昏迷中的栓子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下子连我也站不住了,就要上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三胖子更是愤愤不平,卷起袖子就要给王老跛子一点颜色瞧瞧。
王老跛子像是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根本没有理会我们,反而一把抄起身旁架在棺材板上的那根拐棍,对着栓子口中吐出的那口黑血就是一杵,“咔”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碾碎了一样。
我们终于看清楚了,在栓子吐出的那口黑血中竟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再走近一看,我和三胖子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原来从栓子口中吐出来的竟然是一条头发丝粗细,约摸有一寸长短,浑身长满了细碎鳞片的金色小蛇一般的虫子,此刻已经被王老跛子那一拐棍杵成了两截,很快便没了动静。
再回头看看栓子,他脸上的黑气果然慢慢消退了很多,两颊处也多了一丝血色。
现在这种情景,即便是三胖子也知道王老跛子的确是在救人。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怎么吐血还吐出了一条蛇出来?!”三胖子惊呼了起来。
王老跛子没有理会他,只是让三胖子把栓子扶好,就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我感受得到,看王老跛子这个样子,似乎栓子的情况还没有完全解决,就继续问道:“老人家,栓子和小梅,还有这么小的如虫豸一般的金色小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老跛子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被妖虫入体,并且还中了蛇毒。”
“什么?妖虫入体?”
“这是从哪里来的?”他没有立即回答我们的话,反而在栓子的衣领处一阵摸索,扯出来一个用红绳子系着的金灿灿的蛹状物。
王老跛子的一句话,把我和三胖子两人的好奇心勾了起来,立刻就凑了过去:“咦!怎么是这东西?”
“妈的,这不是前些日子咱们在长江古渡口边上的淤泥里打捞上来的棺材板夹层里发现的金坠子吗?”三胖子叫嚷道。→文·冇·人·冇·书·冇·屋←
“哼,这可不是什么金坠子。而是一种很厉害的妖虫茧化的蛹,只不过因为蛹壳质地坚密,质量又重,才会被人误认为是金坠子。这其实是一种西南地区的鬼僚人培养出来的郑抢米匀唤绲哪承┥叱胬嘟酥糜谒赖氐奈坠菩笆酰醵疽斐!9糯僭阶迦讼舶谒篮蠼鹩挤胖糜诠组さ募胁阒校苑烙腥说聊咕蜈!U庑┙鹩寄诘摹惑ぃ╨íchī)’能够从人的七窍进入人的身体之中,吞噬人体内的营养存活长大,并且会释放少量的叨荆俪啥啵萌嗽诓恢痪踔胁∪敫嚯粒鹊椒⑾趾笠丫┦薰α恕!�
“那老人家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在江边淤泥内挖到的那个棺材板,是某个擅长施用值墓糯僭饺说墓组ぁKㄗ雍托∶凡幻魉裕鹩寂宕饔谛厍埃蠢锰逦陆饬教跻恢毙菝咴诮椎摹惑ぁ招眩且圆呕岜化蛇附体,中了‘蠡螭’的毒素?”我心中一惊,一下全都明白了。
“这种妖虫,虽然不会一下子置人于死地。但胜在无声无息让人病入膏肓,即便是真正的大夫查看,没有此等经验,也是万万查不出任何的毛病的。”
三胖子骂道:“他娘的,这东西也太歹毒了。等到这‘蠡螭’汲取好营养,就会破体而出,也就是人痛苦死亡的时候。这古代人研究这些邪性的玩意干什么?”
“老人家按您的意思,栓子和小梅只要在‘蠡螭’长成成虫之前,就将他们体内的幼虫〕隼矗遣皇蔷湍艿镁攘耍俊�
我心中还抱着一丝的侥幸。
“栓子体内的丫话纬觯蚁惹白龅恼庑┚俣皇俏巳媚忝窍嘈拧V劣谛∶罚鋈ズ笪一崤渲靡桓币┧盟拢嬗滋灞瞥鏊奶逋狻5劣谒堑男悦烤够鼓懿荒鼙5米。乙膊恢懒恕E戮褪侵卸疽焉睿蘖靥炝恕O衷谝仓荒芫∪耸轮烀耍瘸鋈ピ傧氚旆ò伞!�
王老跛子脸色阴寒,半眯着眼说道。
我和三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我们刚要再做声,却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阴笑。我心中不由得一沉,心里想这下子坏了,怎么把黄皮子那茬给忘了。
当下和三胖子两人也顾不得身后还有个王老跛子,连忙转过头来看。
不容我们再做任何计议,那给棺材里大蛇来了个剥皮剖腹的老黄皮已经等不及了。一阵龇牙咧嘴的阴邪诡笑,毛茸茸的后腿一蹬,闪电般地跃到地面上,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冲了过来,看样子异常兴奋!
我对三胖子喊道:“并肩干死这丫挺的。”两个人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准备来个左右夹击。谁知道这畜生从棺材板上跳下来,一跳就是两米多远,只三两下就绕过我们,猛扑到了王老跛子的脚边。“吱吱吱吱”的一阵上蹿下跳,那样子不像是有什么歹意反倒是像家养的猫狗一般。
王老跛子飞起一脚,正踹在老黄皮子的身侧。登时将它给踹出了两三米远,惹得这畜生一阵叽里呱啦的乱叫。
王老跛子笑骂道:“你这腌臜货跟了我这么久,还改不了湿生鳞毛的畜生习性,不好好地看着攒棺便是了,竟然又装神弄鬼地弄死了一条阴龙。现在老夫没空管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反省反省吧。”
“吱,吱吱……”老黄皮显然被这一脚踹得不轻,又被王老跛子训斥,站在原地尖叫连连,又阴}地看了我和三胖子一眼,一溜烟地钻进一口半敞着的棺材中去了。
我和三胖子两人惊魂未定,想要离那黄皮子远点,脚下却不听使唤,只好就站在原地。见了王老跛子和黄皮子一番互动,都不免有些相顾骇然,这个青龙山上的义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怎么处处充满着古怪?
三胖子急于了解小梅和栓子的生死,早就焦躁不安,便指着王老跛子嚷道:“去你个死老头,现在还敢出来装神弄鬼。最高指示教导我们要扫荡一切牛鬼蛇神,小心胖爷我来个枪打出头鸟,现在就把你给办喽。我告诉你赶紧把人给我弄醒,否则咱们这事就算没完。”
王老跛子倒也不生气,只是浑浊不清的双眼一蹬,冷哼一声:“这位小友的话倒也有意思。老跛子我昔年在大江南北行走时,你这小辈恐怕还没有出生。怎么说也是长幼有序,你这小胖子一口一个死老头,要是搁在老夫当年的性情,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咳,只是今日事情紧急,方才不和尔等计较。栓子他们所中潜妊俺#羰窃俚雀鍪彀朐拢率俏蚁胍人且怖床患傲恕!�
三胖子忍无可忍,正想过去把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给扔到棺材里,我心想现在时间已经耽误太多了,再和这王老跛子扯下去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万一这老家伙所说的皆为事实,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而且我看这王老跛子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作假,先稳住他,有什么问题先等这老家伙把小梅和栓子救醒再说。便拦住了三胖子,对他说道:“我们哥俩也不是有意得罪老丈的,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只是您老说的一切太过光怪离奇,由不得我们不怀疑。既然老丈已经有了打算,想必也不会对栓子和小梅两个后生晚辈不利。不妨老丈先带我们几人从这攒棺出去,再商量之后的事宜如何。”
王老跛子浑浊不清的双眼扫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说道:“还是这位小友懂得礼数,世人向来拘泥于逞口舌之快,你看你看,刚才意气用事了是不是?也罢,也怪老夫出现得蹊跷,让你们怀疑也属正常,我还是先领你们出去再说吧。”说罢也不管朱红色棺材上还躺着的蛇尸,就带头拄着拐棍朝攒棺进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和三胖子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如何是好。三胖子就问我道:“二八爷,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信这老家伙的话,”
“先去看一看吧。”我摇了摇头,对三胖子说道,“咱们现在讨论这些没用的事也没啥用,还是先把栓子和小梅背起来,尽快离开此地。若是真因为我们两人的缘故让这两个小朋友出了什么意外,咱们也不好向老村支书和村子里的人交代。”
三胖子说道:“可我总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正常,等这事了了,咱们还得想办法弄清楚这家伙的底细,说不准能发现些猫腻。”说完他又推了推我,“嘿嘿。我说老林,这怀抱佳人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温香软玉的感觉啊?”
我知道这小子在羡慕我抱的人是小梅,就笑骂了两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两人连说带商量,就跟着王老跛子向攒棺的入口方向走了过去。
穿过一段阴森死寂的过道,二人跟着王老跛子蹒跚的背影向攒棺的前厅走去。攒棺的前厅格外安静,四下望去,一口口古旧的棺材整齐地排列在我们眼前,棺材上的漆色都已剥落,表面上布满尘埃,显然已经停放在这里不少个年头了。
虽然刚才就是从这里走过,但是环顾四周,我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斯人已逝,世事无常,这些都是客死他乡的旅人,背井离乡,或为谋生,或为躲债,或为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