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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警察呢,枪法都不如我。”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装满各种动物玩具的转盘旁。在转盘的上面,有一些小吊车,投入币之后,可以控制着吊车,把自己看好的玩具吊出来。
袁燕对我说:
“你把那个小熊给我吊出来呗!”
“在哪儿呢?”
“就在那儿。”
在袁燕手指的方向,一头黑颜色的玩具小熊乖巧地潜伏在其他玩具之中。
我投币之后,开始聚精会神地控制着吊车。但一连好几次都失败了,袁燕说:“我来试试!”可是,她来了两次也都失败了。
我们吊到所有的币都没了,小黑熊还趴在那里嘲笑着我们。
我要去买币,袁燕说:
“算了,算了,不吊它了。”
我说:“我非把它给你吊出来不可。”
袁燕说:“别别,下次咱们再来把它吊出来。”
我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听你的。”
晚上,我们到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吃饭。吃饭的时候,我给袁燕讲了几个笑话,袁燕乐得不断地捂着嘴笑。
看着袁燕美好的笑容,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我对袁燕说:
“我想喝点酒行不行?”
袁燕说:“你怎么想喝酒了?”
我说:“我一到特别高兴的时候,就想喝酒。”
袁燕说:“今天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我说:“是你让我这么高兴。”
…“文…袁燕说:“真的吗?”
…“人…我说:“真的。”
…“书…袁燕说:“那我陪着你喝吧!”
…“屋…我说:“你别喝了,你看着我喝就行。”
起初,我打算喝一点就行,但喝着喝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能是心里太难受了,也可能是这两天来困倦、疲惫加上精神高度集中,使得我对酒精变得麻木。
开始袁燕还主动给我倒酒,后来,她就劝我说:
“苏岩,你别喝了。”
我说:“你不是让我喝吗?怎么现在又不让了。”
袁燕说:“你喝得太多了。”
我说:“没事儿,我有酒量。”
我后来喝醉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地呕吐。我的身上、地上还有桌子上,全都是我胃里的东西。
我惟一能控制的就是呕吐的时候,避开袁燕的身体。我当时想,千万别把脏东西吐到她的身上。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凌晨。我躺在自己家卧室的床上,被尿憋醒了。我穿着短裤,走出卧室,见到袁燕披着我的警服躺在沙发上。地毯上还有一个男人。
我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我的家?
袁燕站起来问我:
“你醒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说:
“这是我弟弟。”
我说:“我昨天晚上丢人了是不是?”
袁燕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你穿上点。”
我回去把睡衣穿上。上完厕所,袁燕和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卧室里。
我对袁燕说:“你在床上睡吧!”
袁燕说:“没事儿,我不困。”
我说:“你睡一会儿,我到沙发上去。”
“你别出去了,别把我弟弟吵醒。”
我坐在床上,袁燕也坐在床上。我把被给她盖在腿上,她说:
“不用,我不冷。”
我说:“你是不是嫌我的被脏呀!”
袁燕打了一个哈欠说:“现在还有什么脏不脏的了。”
我估计昨天晚上,一定丢大人了。我说:
“昨天晚上你不让我喝就好了!”
袁燕说:“你也不听我话。”
“那你揍我呀!”
袁燕说:“你吐得满身都是,我怎么揍你呀!”
我问:“我是怎么回的家?”
袁燕说:“后来你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也整不动你呀,我就想把我弟弟找来,但我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给谢姐打了电话,谢姐和高军来了,我们一起把你弄上了车。高军开车到了你的家,是高军把你背上了楼。”
“我当时醒了吗?”
“高军背你的时候,你醒了,还对高军说什么他不够意思什么的。”
“我骂人了吗?”
袁燕说:“没有。”
“那你弟弟怎么来的?”
“昨天夜里太晚了,我就让高军和谢姐他们回去了,高军让我也回去,他说,人喝多了都这样,睡一觉就好了。但我怕……”
我握住袁燕的手:“你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出事儿,就让你弟弟来陪你是不是?”
袁燕点了点头。
我说:“谢谢你。”
袁燕没有吱声,她乖巧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弟弟不得把我当做酒鬼了,他不能回去和你父母说吧!”
“不能。”
我说:“我一会儿跟你弟弟解释解释,我其实不是这样的人,你看我基本上不怎么喝酒是不是!”
袁燕说:“没事儿,喝就喝吧!”
我说:“我昨天真的没骂人吗?”
袁燕说:“没有。”
我叹口气说:“你看看我在你面前丢人了!”
袁燕温柔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上,我奇怪了。袁燕小声说:
“高军全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了?”
“苏岩,你昨天那么闹心你就和我说说呗,其实,你把闹心的事儿说出来,你就好了。”
我说:“我没闹心,真的。”
袁燕说:“你是不想让我也跟着你闹心是不是?”
我说:“你太好了,我真的不闹心!我告诉你,无论我怎么闹心,只要看到你,什么闹心事儿都没了。”
“你就会说。”
我搂着袁燕的脖子,把她拉向我,她小声说:
“我弟弟可能醒了!”
我说:“没事儿。”
袁燕脸红地推开我,像哄孩子似的说:
“听话,啊!”
我说:“你像我妈似的。”
袁燕笑了:“那你今后就管我叫妈吧!”
我叫道:“妈!”
早晨上班时,我对高军说:
“谢谢你。”
他说:“谢什么呀。”
我问:“我昨天是不是丢人了?”
高军说:“还行吧!”
我问:“怎么个还行法?”
高军不想说,我问他:“我骂人了吗?”
高军说:“没有。你的嘴可甜了,你对袁燕一口一个宝宝叫着,见到我妻子就和她不停地握手,你说,谢谢嫂子,送给我这么好的媳妇儿。你把袁燕弄得满脸通红!”
“是吗?”我的脸发烧起来。
高军说:“袁燕真不错,在你家里,帮着我给你脱衣服,她一点都不嫌你脏,后来,还给你洗衣服!”
“是嘛!”
高军问:“你们俩是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
“没有。”
“不可能,连我媳妇都说,你们俩可能已经那个了!”
我说:“看不出来啊,你媳妇还这么淫秽呢!”
高军没有接茬,他叹了一口气,他对我说:
“赵民说,一会儿召开全局大会,我估计,就是咱俩这事儿。”
我说:“爱咋咋地吧,我现在也想开了。高军,你也想开点吧!”
高军依然叹气地说:“这次肯定要处分咱们俩!”
“处分就处分吧!”我心里清楚,处分的话,我的责任大,高军不会有什么大责任的。可看他那意思好像就要上刑场似的。我说:
“你振作点,我都想开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高军说:“现在警察都知道了,他们都在背后骂咱俩。”
“不能吧!”
“真的,刚才赵民跟我说的。”
“你别信他的,他那个话还有准呀!”我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已经罩上沉重的阴影。袁燕带给我的愉悦无法顶替这些负担。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无论我怎么想得开,我都将面临着很艰难的一段时间。
开大会时,我和高军一走进会场,很多警察都向我们投来惊异的目光。
从会议一开始,我的心就绷了起来。我知道,在会议的某个时刻,当领导点我名字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将会再次凝聚到我的身上。
我身上的汗水一个劲儿地顶出衬衣,我尽可能想着袁燕的笑脸和孙红的身体,但想什么都无济于事。
大会主要是局长蒋亚飞在讲话,他在提起系列杀人案时似乎并没有像他昨天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伤感,他好像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案子。他说:
“照片上的嫌疑人我们抓住了,他叫卢林,经过我们多方侦察,现在已经排除了其作案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我们抓获的卢林不是系列杀人案的犯罪分子。”
会场上静极了,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蒋亚飞说:“我们辛辛苦苦找照片上的这个人,抓照片上的这个人,现在终于找到了,抓到了,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个事实肯定会令我们很多干警在心里产生失落情绪,他们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是白干了!有这种想法是绝对错误的!我们的工作不仅没有白干,我认为,我们干得很好,很出色。不说别的,我们仅仅凭借这么一张微不足道的照片,就从茫茫的人海中,仿佛大海捞针一样,把他捞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们有一支十分过硬的刑侦队伍,特别是,我们有一批在关键时刻能叫得响的中坚力量。我相信,这样的队伍,没有攻克不了的堡垒,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蒋亚飞的话让我心里平静一些,但并没有减弱我绷紧的神经,蒋亚飞说道:
“在我们前一阶段的工作中,由于我们加强巡逻,在防范上下了一番功夫,我们现在的社会治安得到了明显的≮更多好书请访问:。 ≯好转。老百姓的安全感得到了明显的加强。这就是我们的成绩,我们警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保一方平安嘛!现在,尽管我们没有抓到系列杀人案的犯罪分子,但我们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落的情绪,更不能有一点点松懈的心理。我们要总结经验教训,尽快改变我们的思路,让我们的打击再迈一个新台阶。”
蒋亚飞看了看全场,我赶紧低下头,他嗓音洪亮地说:
“现在这起系列杀人案已经引起了省、市领导的高度重视,严重地影响了我们整个城市的治安稳定。这个案子不破,对领导,我们没法交代;对百姓,我们无脸相见;对自己,我们真是羞愧啊!这个案子不破,用一句过去的话说:‘我们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所以,这个案子,我们必须要破,而且一定要破!”
蒋亚飞最后喊了起来:
“我们要让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人民知道我们的决心,那就是,案子不破,班子永远不撤!”
会后,赵民给我打电话说:
“你和高军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人找你们俩。”
“谁呀?”
“纪检委的。”
高军声音颤抖地说:
“这……这么快就来找我们来了!”
我和高军来到赵民的办公室,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也不是纪检委的呀!经赵民介绍才知道,他是南河县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杨建松。他来了解他们当地派出所在抓获卢林时通风报信的事儿。
他妈的,赵民净吓唬我们。
杨建松对我们俩十分客气,他详细地询问当时的情况。我说:
“我当时只是怀疑,但现在卢林说你们确实有个民警和他说我们要去抓他。”
杨建松对赵民说:“我想去给卢林取个笔录。”
赵民客气地说:“可以,让他们俩陪着你去吧。”
这件事儿其实应该由赵民陪着去,人家毕竟是客人,这么远来了解情况,就让我们两个小民警陪着。赵民可能觉得杨建松是纪检委的,没什么大用。
到了看守所,我们把卢林提到审讯室里,我和高军没怎么问,杨建松问得很详细,卢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