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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三天里头千鹤井家发生的一连串的悲剧,在她发狂的脑海里好象没
有激起任伺细微的波澜。这时我的眼睛里又涌起了热泪。
“柳君,我问过贤吉君了,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遣孀的梦呓也完全一样。这一家人
,实在可怕。”
吉野警部补用赞叹的口气说道。可是,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认真地注视着我的贤吉,面
黄如蜡.看起来非常可怕。他痛苦地按着肚子,好象说一点话就喘不上气来。他患有心脏
瓣膜症,已是不久人世的人。在我回到这个家庭的时候,他奉人还没有想到死的问题,仍
在准备投考中学。最近以来,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生命垂危了。这棵继承千鹤井博士的天才
血统的独苗的年轻生命,就将这样夭折,真是我不忍心去想的事情。
我到这个房间里来,不是为了别的,是想发现新的线索。
石狩检察官开门进来了。他的面部呈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复杂表情,可是我顾不上问
他那些了。
“石狩先生,请你看看这个日记。高木君也从这个日记中发现了异常的现象。五年前
绯纱子发病以后没有再写日记这是谁都能够理解的。
“但是,七年前,十年前的日记,有些地方被撕掉了,这是为什么呢?把自己的日记
撕掉的情况,一般说来是不会有的。这么说来,一定是日记的内容叫别人看了对他不利的
人撕掉的。一定是日记中记有他干的坏事。
“日记这种东西,一般都不放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绯纱子小姐当然是例外,不过在
她发疯以前,日记一定也是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这个家庭里一定有那样一个人,他将绯纱子藏着的日记找出来,撕掉了对他自己
不利的地方。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象绯抄手这样的名门小姐,一般说来外人是不容易接近
的,更不会有撕毁日记的机会。
“我在三楼的暗室里边,看到了绯纱子的裸体照片,而且是使人难以入目的大胆的构
图。要是艺位或职业模特儿,尚情有可原,可是,为自己的亲叔伯妹拍摄这样大胆的照片
,一般神经正常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同时,一般关系的人也是做不出来的。
“关于绯纱子小姐发疯的原因,我在听了山本先生昨天劝话以后,电基本上清楚了。
山本先生断定说,绯纱子小姐是在潜伏有后天性病毒的情况下,又受到了某种精神刺激,
才导致精神失常的。而且,在千鹤井家只有一个人身上带有这种恶性病毒。
“我的意思,想你们大概也明白了。下边我要指出的是,三次谋杀,还有十年前壮一
郎先生的死,死因都是心脏麻痹。现在请你们看一看这首奇怪的诗。”
我打开日记,将《贝笛》这首诗给他们两人看。石狩检察官低声念这首诗,但他好
象怎么也不理解我的意思。
“这首诗包含着什么意思,我怎么也看不懂。”
“你不懂吗?在这首诗里,贯串着一种意识;作为诗,它具有它的情调。但是,在这
首诗里,有一句打乱了这种情调。这第三段的异常表现,你没有理解它的含意。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花香,隐隐约约将天空包围,
一股虚幻的风,将我的心房穿透。三个人被杀害,现场都弥漫着香水的气味。的确是
心脏被穿透而停止跳动。
石狩检察官和吉野警部补,都感到非常惊讶,面色苍白地注视着我。在诗的韵律中进
行杀人——这使找联想到《主教杀人事件》中的鹅妈妈的曲调。这种杀人的方式的确可怕
。
石特性察官敏锐地提问道:
“那么,你是否发现了医学上引起心脏完全麻痹的方法呢?”
“发现了。这种方法,你们听了也一定会感到惊讶,什么药品和毒品都不需要,也不
需要特殊的技术,简单到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程度。”
“这种方法,你说给我们听听好吗?”
“第一次谋杀,在密室中有一个能面掉在地上。我最初以为是利用心理冲击的方法进
行谋杀。但是,第二次,第三次谋杀,都没有凶手带着能面的迹象。
“只是一枝红叶或有鱼鳞形图案的能乐剧装,给人的心理冲击决不会致人以死地。这
样说来,一定还有一种另外的可靠方法。我想到这里,产生了茫然失措的情绪。
“可是,昨天我偶然在第二个惨剧的现场,亭子的附近发现了一个空的注射器,上边
还安着针头,但针管里边连一点药品的痕迹都没有。
“假若这个注射器是用作杀人的凶器,而是注射了毒药的话,恐怕凶手是不会把它扔
掉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在这种地方,又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凶手是没有洗净注射器的
时间的,而且扔掉的话,他必然要考虑有可能被人发现。假如被人发现注射器里有毒药,
必将为凶手计划中的第三次谋杀带来重大的障碍。因此从逻辑上可以证明,假如这个注射
器是凶器的话,凶手绝对没有使用毒药。
“这么说来,杀人的方法是什么呢?现在让我们再看看达首诗。‘穿透心房’的东西
是什么呢?不就是‘一股虚幻的风’吗?
“你们也一定有过接受注射的经验。一般的注射,不外是静脉注射和皮下注射两种。
不论哪一种注射,医生将药品吸入针管以后,都要使针头向上将药水挤出一点。为什么必
须要这样做呢?医生的这一动作,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因而也就不去考虑它的理由了。
“但是,万一忘掉这一动作,结果会怎样呢?往针管吸药水的时候,肯定会带进一些
空气.医生的上述动作,就是为了把空气挤出来。要是针管里有空气,做皮下注射还不要
紧,只不过增加一点疼痛。
“可是在做静脉注射的时候,就会产生可怕的结果。人
的血液里有空气的话,通过血液循环,就会滴到心脏里去。心脏好比是一个精巧的水泵
,血液里边要是有气泡会怎样呢?那就会使心脏的功能出现异常。气泡超过一定的量的话
,就会引起心脏麻痹。假如有意甩这种方法杀人的话,往静脉里边注射大量的空气就行。
“这是—种犯罪史上好象没有先例的可怕的杀人方法,用毒药杀人,不论使用多么强
效的毒药,都容易被人发现,而且那种毒药。—般人是不容易弄到手的。而使用注射空气
的方法,是非常简单易行的。而且使用这种方法,只会导致心脏麻痹,没有其他的他杀痕
迹,
“空气流动即谓之风。是‘一股虚幻的风’穿透了心房。”
很明显,石狩枪察官和吉野警部补都为我的话而感到吃惊。这种既可靠又简易然而却
非常可怕的杀人方法。恐怕是出乎他们想象之外的。
吉野警部补大喘气地问道:
“柳君.那么,使用香水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答案,从那首诗里也可以找到: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花香,稳稳约约将天空包围。’使用香水是为了将天空包围。”
“那是什么意思呢?”
“这种杀人方法虽然天衣无缝,但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在注射的空气发生作用以前
,至少在十分钟的时间.牺牲者需要绝对的安静。但是,在注射的时候使被害人保持绝对
安静,是非常困难的。在这种时候,怎么办才好呢?”
“……”
“你们当然知道,需要进行麻醉。面且麻醉药只要发生
几分钟的效力就够了。为了达到麻醉的目的,最有效的方法是使用乙醚。凶手先用乙醚
将被害人麻醉过去,然后再用上述方法将他杀死。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非常微量的乙醚就
行。解剖尸体时也不会被发现。但是,乙醚的臭味。在行凶以后容易被人觉察。为了防止
别人觉察,凶手在尸体上面撒上强度的香水.盖住乙醚的臭味。”
“那么,‘天空’是指的什么呢?”
“就是‘不知从伺处飘来了花香,弥漫了周围的空间’的意思。”
石狩检察官和吉警部补面部都显出悲痛的表情。这次谋杀事件的可怕真相,用语言是
无法形容的。与这次暴露出来的科学的真实相比,幽灵的恐怖和能面的恐怖,简直不值一
提了。
“十年前千鹤井壮一郎先生的去世,毫无疑问也是被人州这种方法杀害的。先生的心
脏非常健强,一下子就出现心脏麻痹,我是无论如也不能理解的。当时的玻璃器皿爆炸事
件,很可疑是使用乙谜引起的。十年的岁月过去了,乙醚和空气又在千鹤井家奏起了杀人
狂想曲。
“十年前发生谋杀事件的当时,在这座别墅里,除壮一郎先生和夫人。绯纱子小姐和
贤吉君以外,还有已经分家另过的泰次郎、麟太郎、洋二郎三个人也住在这里。而且,在
十年后的今天,这三个人中间的两个人又被同样的心脏麻痹夺走了生命。
“这能够用单纯的巧合加以说明吗?不,不是巧合。这一悲剧的第一郎和第二部,是
由同一个冷酷无情但具有卓越才智的人计划进行的。凶手的名字,你们大概也逐渐清楚了
。下边让我解开关于密室的谜,来排解你们心中的疑团。那我们到隔壁的房间去吧。”
石狩检察官叫住我说道;
“柳君,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就是这种可怕的杀人方法为什么在五年以前、排纱
子发疯以前的日记的诗里就有所表现?那时候绯纱子就发觉了这种谋杀的方法吗?”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我可伤了不少脑筋。这种前后顺序的颠倒,我也无法理解。但是,最
后我还是找到一个可怕的但是合理的解释。
“就在第一个惨剧发生之前,我给高木君打完电话上楼以后,正要敲旁边的房门的时
候,听到屋里可怕的对话,使我大吃一惊。
“‘这么说来,你是说杀了的好吗?这样一来,过去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你想干就
干吧。我对此没有兴趣。’
“以上是麟太郎先生的冷酷的话。
“‘不知为什么,我近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把他(她
)杀了的好……’
“这是泰次郎的冷酷的话。这样我就没有敲他们的门,悄悄地进了这个房间。
“他们的谈话,很明显包含一种杀人的企图。而且,大概不会是在商量杀死一只金丝
鸟或是一条疯狗。那么,他们的日标是要杀死谁呢?当然不是指的此后不久死去的泰次郎
。
“泰次郎恐怕十年前的罪行被人发觉,但是有谁掌握这个秘密呢?绯纱子小姐已经疯
了,不必担心她了。贤吉君当时还是一个孩子,他不可能了解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所怕
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实际上并没有疯的千鹤井香代子夫人。
“话也许有点离题,绯纱子被极端冷酷无情,魔鬼般的人物夺走贞操是事实。而那个
人将他的残酷的杀人计划告诉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自己母亲的生命掌握在他们手中,如果求助于警察的话,母亲的生命就会遭到杀害
。到那时候,这唯一的证据就将失掉,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了。这就是促使她写那首悲
伤的诗《贝笛》的动机。她将不能明确写出的秘密真相,隐晦地表现在诗篇中。此后不久
,她就疯了。然而那首《贝笛》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幸运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