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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两个老头带着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到这家石料店。
“原来是沈厂长,好久不见,最近哪里发财呢?”浙江老板笑着上前跟他握手。
来者就是黑胖墩沈龙华,他没工夫跟眼前的奸商瞎胡扯蛋,问道:“好你个钱延凯,老子不在,连少你七万块都不成,难怪别人都叫你钱眼开,你少跟我废话,下午那块石头呢?”
石头被方飞羽买走了,浙江老板只得实话实说。
“哎,可惜了!”瘦老头叹气道:“那可是一块可以让我们厂起死回生的赌石啊!”
“算了,这就是命。”胖老头摇着头说道。
沈龙华则仔细的询问着买家的体貌特征,知道是方飞羽之后,他摇着头说道:“看来这会亏惨了,碰上毒眼龙了!”此毒眼龙非独眼龙,是说眼光很准的意思。
这边完事的方飞羽已经踏上了回程,是到了开牌的时候了。
第二天下午,方飞羽回到北京,托运的速度自然跟不上他的行程,赌石还没有运到,既兴奋又忐忑的方飞羽骑上摩托车来到北大历史系。
此刻秦思慕还没有下班,方飞羽斜靠在她的宝马Z4前盖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再返校园,最大的好处是抽烟再不用偷偷摸摸。
优雅的女子微笑着从林荫道上走过,不断有人向她打招呼,她也频频向人点头致意,方飞羽就这样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心里甜甜的,她的快乐是因为自己,被人爱着是幸福的,爱一个人一样幸福。
“哎,先生,这是我的车,请你让一下。”秦思慕走到方飞羽面前笑盈盈的说道。
方飞羽说道:“对不起,小姐,没看到我正在工作吗?”
“什么工作要在我的车上做呢?”秦思慕问他。
方飞羽一本正经的说道:“开罚单啊,谁让你乱停车的。”
“行了,说不过你。”秦思慕说道:“辩论冠军队的一号辩手。”
方飞羽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怎么知道的?”
秦思慕笑着说道:“报告学长,我去档案室查了你的资料,发现了你很多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方飞羽说道:“思慕,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呢?”
秦思慕问道:“你有事儿吗?”
方飞羽说道:“明天就要解石了,我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
“是让我分享你成功的快乐吗?”秦思慕问道。
“不。”方飞羽摇着头说道:“万一我失败了,想第一眼就看到你。”看文物方飞羽很自信,这次赌石他真的没有底。
“骗子。”秦思慕轻轻拧了拧方飞羽的脸,说道:“你又在故弄玄虚糊弄我了是不是?要我陪你呢,就要好好哄我开心,万一我心情一好呢,兴许就答应了。”
“我捡到一张信用卡。”方飞羽拿出那张秦思慕偷偷放进自己包里的信用卡递给秦思慕,说道:“失而复得,失主是不是该开心呢?”
“不开心。”秦思慕拿过信用卡,说道:“但还是勉强的答应你。”
岁末年初,珠宝市场被金融风暴狠狠的蹂#躏了一番,随着世界经济的复苏,中国珠宝业迎来了新一轮的“金九银十”,方飞羽说在北京能卖好价钱指的就是北京国际珠宝贸易中心的毛料交易拍卖会。在那里,各方珠宝豪强云集,北京的戴梦得、女娲本纪、民仁福,上海的老凤祥、老庙,广东的石头记、南方宝业,香港的周大福等知名厂商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中小珠宝商都参与其中,这还不包括来自民间的各方收藏人士。
第二天,方飞羽和秦思慕一起将那两块石头取了出来,开车来到位于北四环中路的北京国际珠宝贸易中心。
原石是以委托交易进入流通环节的,由拍卖方负责展示、解石、估价,如果解出高品质的翡翠,就会当场拍卖。办理好一系列手续之后,黑乌砂皮和灰白鱼皮两块赌石进场准备接受市场的考验。毕竟是从云南运回来的赌石,黑乌砂皮和灰白鱼皮才一进场展示就引起了各方关注。
代表各家厂商的相玉行家一起围着这两块石头指指点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能让方飞羽一眼相中的赌石绝非凡品,这些懂行的人当然也看得懂。
代表交易中心负责这两块赌石交易的工作人员姓陈,一个挺年轻小伙子,他的同事都叫他小陈。小陈问方飞羽道:“可以开始了吗?”
方飞羽点了点头,说道:“早晚的事,就先解灰白鱼皮吧,这块我把握大一点。”灰白鱼皮是赌癣,成功率远大于黑乌砂皮的赌裂。
由于赌石的风险太大,珠宝加工厂商绝少参与赌石,他们更趋向于购买那些已经开解过的明料以降低风险。翡翠加工的原则是做摆不做雕,做雕不做小,一块翡翠做摆件利润最高,做小雕件其次,做小件最低。为了不损坏翡翠的完整性,解石讲究多擦少开。一般正常程序是先擦皮看玉石表面特征,根据翠色走向、裂隙发育、原石外形等因素来确定加工的用途,以求利益最大化。
工作人员仔细观察了一番重达三十公斤的灰白鱼皮,手拿电动砂轮开始擦皮,擦皮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技术,多擦一点都有可能使赌石失去本来的价值。遇上品质高的赌石,光是擦皮都有可能进行几个月,但这块灰白鱼皮显然用不着这种待遇,石皮越擦越深,但丝毫没有绿色,方飞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其他人也开始摇头。
“停!”另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叫道:“出来了。”
众人一起望去,颜色是出来了,不过不是绿色,而是浅白色。
赌石出现白色有四种可能,第一种,是白色的翡翠。第二种,这块赌石根本没有翡翠,就是其他只能用来砌墙的石头。第二种,是白色的雾。第三种,是白棉,如果是白棉,虽然谈不上解垮,但基本上不会有大涨。
工作人员摸了摸擦口,然后仔细看着他手中的白色粉末,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工作人员在观察完擦口之后,将白色粉末放在手中搓了搓,肯定的说道:“是白雾。”
有雾出现!涨了!肯定涨了!小陈比方飞羽都激动。
翡翠的“雾”是指翡翠内部的一种半氧化微风化的硬玉,它实质是翡翠的一部分,是从风化壳到未风化的翡翠的一个过渡带。
雾的颜色和存在虽然不能说明其内是否有绿,但起码可以说明里面有翡翠。还有,也是最重要的,方飞羽的这块赌石出现的是白雾,白雾说明其内翡翠杂质很少,“地”很干净,有一定的透度。“地”是指翡翠中的其他颜色,地干净就说明其内的翡翠也将非常干净,如果白雾之下有绿,那就是非常纯净的翠绿,俗称“翠得好”,“翠得好”与干净的地互相搭配就会使这块赌石身价倍增。有了以上前题,如果这层白雾非常薄的话,那就是玉少翠多,此为翡翠上品。透度指的是阳光透进度,也称“水”或“水头”,如果阳光透进度达到10毫米以上,就是“水头长”。而且白雾还说明“种”老,“种”是指翡翠的结构和构造,结构细腻致密,粒度微细均匀,裂隙微小或没有就是老种,其次分别为新种或新老种。
直接来说就是一句话,如果白雾下面有绿而且“翠得好”加上“水”好,就极有可能出翡翠极品中极品“老种玻璃地”。1999年佳士得的一款老种玻璃地手镯成交价高达1982万港币,如果这一块真的解出老种玻璃地,那得做多少件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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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赌徒心态
第二十章 赌徒心态
为了保险起见,工作人员没有再往下擦,这一端的白雾已经说明里面有翡翠,就看翡翠的深浅了,如果另一端也有白雾,就这样卖出去,这块赌石的价值也将立即上升数十倍。就像扎金花看底牌,第一张牌是红桃7,如果第二张是红桃8,虽然第三张牌还没有看,并不能保证保证这一次一定能够拿大牌,但任何人都会因此而信心倍增的,风险降低,出价自然也就更高了。
工作人员在赌石的另一端重新开始擦皮,这一次他们变得格外小心。但是,这块赌石的另一端坚持表里如一的美德,擦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由于石头形状圆滑没有突起,电动砂轮不易操作,擦皮没有擦得太深。
工作人员再观察了一番,在赌石的侧面选择了一个地方继续擦,这一次还是没有出现任何转机。接着,工作人员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擦,但结果还是一样。众人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也希望能够赌涨,翡翠从挖掘到最后制成成品是条流水线,这条流水线的每个一环节都能获取相应的利润,如果赌涨了,他们获取的利润也就水涨船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块赌石周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擦痕,但除了刚才的那一处,没有绿不说,连一丝半点翡翠的迹象都没有。这说明就算出老种玻璃地,也将是很小的一块,方飞羽看到这种情况,轻描淡写的说道:“下刀切吧!”这位赌徒要看第三张牌了。
工作人员将灰白鱼皮抬上解石机,由于担心石头蹦出来伤人,解石机都是封闭式的,只有操作手可以透过解石机半透明的盖壳,看到里面锯盘的运动。
随着解石机的嗡嗡声,方飞羽轻轻扯了扯秦思慕指着大厅那边的过道口说道:“我到那边透透气。”
“这边是太沉闷,我们一起吧。”秦思慕跟方飞羽一起走进过道口。
过道的窗户边,方飞羽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上,虽然方飞羽表面上轻轻松松的,但他的手出卖了他,秦思慕分明看见他拿打火机的手有些轻微颤抖。赌跟鉴有着本质的区别,鉴宝,是以专业知识界定真假,事在人为。赌石,专业知识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赌石可以让人瞬间暴富,也可以让人顷刻血本无归,怪不得有人因为这“疯子”生意而成为真正的疯子,也有人因为赌石失败而自赴黄泉,甚至,还有人因为一次赌石大涨赚得太多而乐极生悲一命呜呼。
秦思慕没有反对方飞羽抽烟,关心的说道:“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方飞羽笑了笑,说道:“我不紧张啊。”
“呵呵。”秦思慕悄悄瞟了瞟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笑着张开双臂环绕着方飞羽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撒谎!”秦思慕在方飞羽胸口仰起脸,笑着说道:“你的心跳得好快!”
方飞羽说道:“那是我的心因为你抱着我而欢呼雀跃。”
“不抱你了。”秦思慕松开手,说道:“万一抱出心脏病来了怎么办呢?”
“叮”的一声,毛石切开了!
众人一起望向操作手,操作手摇了摇头,赌石从一块变成了两块,切面却没有一点绿,也没有其他任何翡翠。
抽完烟的方飞羽走过去看了看那两块石头,指着没有白雾的那一块说道:“再切吧。”
擦口不见翠,横截面也不见翠,对于这半边众人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他们关心的是那半边。第一刀下去,赌石出现了变化,从一块赌石变成了两块石头,第二刀,第三刀下去,结果还是一样。到了第八刀,地上少了半块石头,多了一堆废料,价值11万的破碎石头,这还不算电费人工。
方飞羽摇了摇头,说道:“切这半边吧。”
小陈立即说道:“从切面开始,一层层往里切。”
解石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由于有白雾的出现,工作人员更加谨慎,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往里切。就像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