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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谨慎地说:“叶……琬,”他把那个“姐”字硬生生地扼杀在舌头下,然后吐出一个“琬”字,“我就觉得这个人不正常,所以我就没有让他上来,估计是个精神病!我就猜你肯定不会认识这种人……”他喋喋不休。
“出去!”叶琬气得脸色发紫,指着门口大叫,“出去!神经病!两个神经病!”
“好好好。”沈勇赶紧走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这个三娃子,还有点表演天赋呢。看不出来。”
回忆和猜测的结果让叶琬非常害怕。如果真是沈勇,自己难脱干系。他不承认怎么办?他说是我和他合伙干的怎么办?就算最后证明是他干的,可自己保管不善的责任也不轻啊!即使到了新单位也是背了一个黑锅去的啊!
如果不是他干的,岂不冤枉了一个好人。毕竟没有证据,这只是猜测而已。
究竟是报案?还是不报案?这是个问题。
她左右为难。
52。玉环纯爱
傍晚时分,超市里人头攒动。
江妹站在洗化用品货架前,不时地踮起脚,目光越过人头,朝进口通道方向张望。
不一会,一个小姑娘连奔带跑地来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有一点事,来迟了一会。”她气喘吁吁地说,“你下班吧。”
“哦,不要紧,那我走了。”江妹说着,向更衣室走去。
一会工夫,她身穿白底海纹学生衫和牛仔裤,脚上系着浅绿色的塑料凉鞋,笑容满面地走出更衣室。
她从楼梯下到一层,这里是首饰专卖区。她在柜台边低着头,仔细观看。
一块玉如意吸引了她。玉如意上雕着一个可爱的兔子。“他属兔,就送这个给他。”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卷在一起的几张纸币,付了二百元,然后把玉兔如意小心地揣进兜里。
然后她乘坡式电梯下到负一层。这里是生鲜肉食果蔬超市。她提了个购物篮,往里面走去。她边走边看,琳琅满目、色鲜诱人的果蔬食品让她产生了好几次购买的冲动。然而转了半天,她一样东西也没买。“比外面的贵了不少,还是到外面买吧。”她想。
快到出口收银台的时候,她望望手中空空的购物篮,心中又羞又酸。“唉,就买一点水果吧,总比外面卖的要好看的多。”她挑了一个黄澄澄的哈密瓜,又买了两只菠萝放进篮子,然后来到收银台。
她再次把两个白嫩的手指伸进牛仔裤口袋,从那里夹出纸币,展开,一共两张,一张五十的,一张二十的。她把那张二十的递过去,收银员找给她五毛钱。
她出了超市,来到“员工存车处”,把水果放进车篓,然后骑着车子往南走去。
(作者校到此处,惭愧地批注:这一段描写过于琐碎、细实,又不新鲜,因为写的都是读者很了解的生活细节,所以象“流水账”,有点象小学生作文,“汗出不止”。类似的地方还有两三处。改也没法改,删也没法删,只好随它去了。自己安慰自己:一部小说,总有瑕疵。呜呼,万能的编辑啊,这一部分您要改要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骑到了青龙场小型农贸市场,买了一斤猪肉、两根黄瓜、三四棵窝笋。当她看到这些东西几乎装满车篓的时候,她笑了。
她兴冲冲地继续向南骑去。不一会,她就看到了那片竹林。绯红的夕阳吻着竹梢,晚霞似彩绸散在西天边……
她侧着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害羞的事情。她只得用牙齿压着嘴唇,小脚又使劲蹬了一下——自行车如一阵清风从河边的小路上弯进了屋前的场坝。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约一百多米的地方,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骑着摩托车尾随而来……
江妹把自行车支在门口,甜甜地叫了一声:“白哥。”
白若飞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厚厚的书,站起来。
“哟,江妹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就不告诉你。”江妹头一歪,从车篓里拎出蔬菜,往小厢房走去。
白若飞望着她小巧玲珑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下,也跟着来到小厢房。
“我不来,你就不打算吃饭啊?”江妹边忙边说。
“谁说的?那不饿昏了?”
“那锅灶怎么冷冷清清的?”江妹说着,差点掉下泪来。
白若飞觉察到了江妹的神情,忙说:“我正打算到外面去吃。”其实,他看书着了迷,打算啃两个馒头将就一下。
江妹掀起小桌上的防蝇塑料网罩,看见了两个馒头搁在碗里。她用眼睛白了一下白若飞,好像猜到了他在说谎。
很快,饭菜做好了,屋里散发出川椒的香味。
两人在小桌边相对坐下。
“江妹,这里要拆迁了。我打算下个星期搬到城区去住,上班也方便。”
“好啊。那我找你也近一点。”江妹高兴地说。“哦,对了,我想起了一个事情。明天有一个人要过生日,我准备送他一个小礼品。”江妹神秘地说。
“谁过生日啊?”白若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宝器!你再想想。”
“哦。”白若飞想起来了,是他自己过生日。他对自己的生日向来不太看重。
“我明天过来,给你做几个菜。”
“嗯……我们还是到饭店去吃吧。”
“不嘛,就在这过,饭店太吵了。”江妹有自己的打算。一是节省一点,二是她要和白若飞单独相处。
“哦,那也好。再叫你哥、胡哥、三娃子一齐过来。”
江妹不吭声。低着头,轻轻摇着腿。
白若飞醒悟过来,忙说:“好的,那就不叫他们了。哎,你说送我礼物,是什么啊?”
“谁说要送给你了。”她晃着脑袋。
“让我看看。”
“不,还没到时候。明天过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你。”
“好吧好吧。”白若飞无奈,一看饭菜,就说:“吃饭吧。”说着,拿起了碗筷。
“你哥现在怎么样?”白若飞边吃边问。
“好多了,能自己做饭了。哎,白哥,”江妹突然兴奋地说,“他又在作怪了,买了几本武术书,说要学功夫了。”
“哦?是吗?那是好事啊。”白若飞也觉得意外,“想不到。他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收一个徒弟啊。”白若飞笑着说。
“你会武功?”江妹似信非信的样子。她的脑海中闪过几个月前那个在火锅店把“金项链”推得跌跌倒倒的“白衬衣”——不去想了,想起来就让人伤心,她迅速掐断了回忆。
“你哥没告诉你?”
“他啊,总是神神秘秘的。你们书社的事,他从来不跟我说。”江妹噘着嘴,夹了一块肉搁在白若飞的碗里。
“哦。”白若飞若有所悟。江子的纪律性超过了自己,自己对江妹倒不设防。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对她设防。
“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但会武功,而且是峨眉山上的一位武术大师教我的。”
“是吗?”江妹停住筷子,瞪着惊喜的眼睛望着白若飞的脸。
“哪能骗你?住在市区的时候,我天天早晨起来操练呢。”白若飞扒拉着饭,把那块肉送进嘴里,颇为自豪地说,“只是最近,事情多,也没复习一下。”
“哈哈哈。”江妹忍不住又敬佩又开心地笑起来。
“哎,白哥,你复习给我看一下。”她盯着白若飞握着筷子的手,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去摸一下。“这么有劲的指头握起来肯定像铜锤一样吧。”她在心里幻想道。
“好的,吃了饭复习给你看。不过,光靠拳头也不行。”白若飞若有所思。
“不哩。”她摇头撒娇。
“好,你看喔。”白若飞刚才还硬撑着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一见江妹撒娇,就来了兴致。他放下碗筷,用脚挪了一下矮凳,立定提拳,然后双臂轻舒,头突然侧向右方,双手如疾速奔腾的猎豹,向西墙方向扑去,动作眼花缭乱。
“好。”江妹大开眼界,拍着小手喊起来。
白若飞乘兴一个猛虎回首,一只脚扎牢地面,一只脚向空中一点,又骤然回收,其势如闪电一样须臾一现,让人惕然色变。
白若飞随即眼瞄左侧,双掌却劈向右侧。只听他“哎哟”一声惨叫,连忙甩手跺脚,疼痛万分。原来,他右掌劈向了挂在绳子上的砧板,那是江妹刚挂上去的。
江妹吓得连忙起身跑到白若飞面前,用她的手紧握住白若飞如铜锤一样的拳头。
“地方太小。”白若飞苦笑了一下,他感到江妹的小手温柔得能化开他坚硬的指关节。
江妹摩挲着白若飞的手背,她的心中有一股春水在漫开。她感到自己快站立不住了,她依偎在白若飞宽阔的胸怀里。
白若飞慢慢抽开双手,小心地搂住江妹,然后抚摸着她的后背……细腰……
江妹踮起脚尖,抬起头,闭上眼睛……
白若飞低下头,渐渐用力搂紧江妹的身体,他感到她柔软的胸脯快要使自己昏迷、窒息……
他浑身热血奔涌,头脑一片空白。
江妹全身瘫软无力,四肢酥麻松散。
他用嘴唇吞住了她的喘息。
良久,白若飞松开双手。
江妹面色潮红,低着头。
“我送给你一个……宝贝。”白若飞说着向房间里走去。
江妹仍旧低头不动,她听到房间里传出拉开抽屉的声音,接着是“悉悉索索”翻弄纸盒的声音。
白若飞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阴阳玉环!
“一共两个,一人一个。”他说着,就将其中的一个挂在江妹的脖子上,玉环坠在海纹学生衫的外面。
“这是护身符,不要告诉任何人。真的。她很灵的,我已经试过了。”他极其认真地说。
江妹面若桃花,娇羞地点点头。她没有觉得白若飞的话很离谱,反而相信这是白若飞爱她的真心祝福,虽然夸张一点。
江妹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白若飞看着玉环挂在衣服外面,就用手将玉环放进江妹的衣领内,当手指触碰到江妹令他销魂的乳房时,他一把抱起了她。
江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把她轻柔地放在木板床上。
他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衫。
……
木板床“吱嘎”作响,发出幸福的呻吟。
53。日记一则
“还是记一下最近的一点感想吧。”
史汉秋坐在办公室内,一时无事可做,就打开了电脑,点了“我的文档”之“我的日记”。
他敲起了键盘:“2012年8月30日。星期一。多云,有雾。”
“从何写起?”他侧着头想了一会。“胡乱写一点吧,又不是什么论文。”
他继续敲下去:
“历史永远无法百分之百地真实复原,哪怕是五分钟前的历史。比如,我刚才的自言自语。尽管我能一字不漏地重复刚才讲的话,但当时我的语音、语调、语速、节奏等所有音频要素以及我所有动作的幅度、力度,还有上述所有历史事实在时间和空间中的准确位置,我能毫厘不差地再现出来吗?显然不能!我自己都不能复原几分钟前自己做的事情,遑论他人?由此可见,考古工作者只能运用文献资料和科学方法,逻辑推演出尽可能接近原貌的——历史。”
他想了一下,似有所悟。
“又:影音资料虽不能全部实体再现——受角度、维度、范围的限制——但它毕竟是最接近真实的历史记载。可是,影音记录不过问世一二百年,一二百年前的呢?几百年前,上千年前的,有影音记录吗?废话!那不还要靠我们考古研究工作者。”
他侧过头,望望窗外,然后又收回目光。
“但:历史往往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