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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钻了一下。
“四年不见,当然分外亲热。他们就天南地北地聊起来。男的说,三年前,他的一个同班同学,女生,出去旅游,由于沉醉于山水美景,不小心掉队了,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迷了路。后来走进了一个墓地。这个女生胆子大,她不怕。但她转来转去也走不出这个墓地。直到天亮,她才看到一辆汽车。半个月后,她辗转回到了学校。但是,回到学校后,这个女生变得神智不清。有时说她自己当时压力太大,就想跳楼;有时说她对这个世界太失望,就跳了楼;有时说她在双脚起跳后,就后悔莫及;有时说她在空中下坠的时候看见了两个鬼来迎接她;有时候还扭曲嘴脸趴在地上,作坠楼状。同学们都说,她疯了。有人猜测是旅游掉队时被哪个跳楼的鬼给附身了。”
史汉秋讲到这里,停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叶琬已听得瑟瑟发抖。
“那个男的接着讲:同学们都怕那个被鬼附身的女生,只有我不信,更不怕。我还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那个女生也经常来找我玩。但是后来,很不幸,那个女生被自己的疯魔折腾死了。
那个男的讲到这里,就听他那位青梅竹马的女友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跳楼后的事情啊?我后来一直都瞒着你的呀,怕你伤心。”
史汉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片刻间的沉默。
“啊!”叶琬终于尖叫起来,她的魂也飞了起来,浑身沁出一层冷汗,头皮阵阵酥麻……她无法控制地搂紧了史汉秋,恨不得钻到他的衣服里去。
叶琬的尖叫声把自己惊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她正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冰凉的汗水把椅背弄得湿漉漉的。她心有余悸地环顾了一下寂静的办公室。哪里有什么“玫瑰雨”咖啡馆?更找不到张新宇和史汉秋的影子,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咔嗒咔嗒”地敲着。她瞄了一眼挂钟,快八点了。窗外,夜色已经降临。
今天下午下班前,她和史汉秋通了电话,得知现场起出了棺材。刚要下班,史汉秋又打来电话,叫她做好加班的准备,说为了减少氧化作用对文物的损坏,要连夜把刚起出来的文物初步整理好。
她现在就坐在办公室等现场的文物运回所里。
“什么张新宇来了又走,什么史汉秋讲鬼故事,都是做梦。”叶琬既庆幸又心有余悸地想道。依稀而紧张的梦境仿佛还在眼前,“所谓人生如梦,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又不无怅惘。
13。外星之光
银河系在宇宙中舒缓着美妙的身姿,用她均匀宁静的呼吸和智慧的眼睛演绎着庞大的幻想曲。边缘的地球显得极其渺小、卑琐不堪,就像这美妙身姿上飘落的一粒头屑。
在距地球约五光年的一箭之地,半人马座神采奕奕。因为她星座群中的阿尔法(α)恒星正敞开“南门二”①,向银河系展示其A恒星的行星——“蔓丽”的60亿年生日盛典。
优雅旋转的橘红色“蔓丽”显得豪华雍容、富丽堂皇、流光溢彩,与传说中的天堂毫无二致。她的居民们一个个身材匀称,美目雪肤、锦衣华服、气韵不凡。他们整日眉开眼笑,好像从来没有任何烦恼。今天,他们更是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一派节日气氛。
盛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蔓丽”的天空中那巨大的倒计时数字在闪烁。
随着倒计时数字的消失,天空中瞬间变幻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庆典舞台。舞台好像有一座城市那么阔大,几乎覆盖了头顶的大半个天空。舞台的周围,是一幅幅巨大的射电贺帖,那都是半人马座所有生息着高等智慧生命的星球发来的。舞台的后方,A恒星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把这一切照得如同仙境,美妙绝伦。
这一时刻,居住在“蔓丽”上的任何一个地区的人,只要一抬头,都可以看见天空中宏大的舞台,目睹舞台上的所有盛典内容,或者参与到盛典的过程中去。
人们翘首以盼。
随着一阵热烈的欢呼,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容地走上天空——准确地说,是踏上天空中的舞台。他挥了挥手——那张看起来有地球上山峰般大小的手掌——然后开始了他的演讲:
“全球同胞们:
60亿年前的瞬间,‘蔓丽’横空出世。从此,茫茫银河系增添了一道橘红色的光环。5000万年前,我们的始祖出现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而今天,‘蔓丽’人以无穷的智慧和完美的境界遨游在半径15光年的各星系之间,这又使半人马座有了童话般的色彩和生机。
经过漫长的演变、求索和发展,‘蔓丽’这个星球上早已经没有了自然灾害、没有了疾病瘟疫、没有了暴力与战争、没有了贫困和丑恶、没有了耻辱和犯罪、没有了货币和贸易、没有了敌人和敌视、没有了法律和诉讼、没有了政府和管制、没有了阶级与国家、没有了……有的只是不可想像的智慧和无与伦比的道德境界。人们在这个星球上可以得到他所要的任何物质的与精神的享受。人们尽情地享受欲望——包括情欲、爱欲——但又完全谨守道德的约束。事实上,没有欲望的人是不存在的,这也是生命进化的原动力。而不受道德约束的人在‘蔓丽’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的——尖端科技在此间发挥着作用……
我不是你们的领袖,也不是什么元首,更不是这个星球的主宰,当然也不是‘蔓丽’部落的酋长或‘老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
“这个星球上也没有什么领袖、元首、精英或者大佬;我们人人都是自由自在的人!‘蔓丽人’!而我,只是你们的一个人性化工具——射电屏幕形像而已。”
人们又发出一阵笑声。
“但是,宇宙中不仅仅只有我们。在其它星系、其它星球上还有智慧生命的存在,只是智慧等级有所不同,有的还处在人类的野蛮阶段。那里有战争与和平、有正义与邪恶、有光明与黑暗、有善良与奸佞、有弱势与强暴、还有灭绝人性的残忍和罪恶……我们如何与他们沟通,或阻止罪恶的发生,成为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蔓丽”人好像被他的话带进了思考中。
“先进文明当然不能够也不屑于肆意践踏低等级的文明。这是宇宙的法则。然而,当低等级的文明中存在着丑恶、邪恶、罪恶,并严重破坏和扼杀善良、正义和进步的时候,更高层次的文明通过非暴力形式予以介入、矫正,或者遏制、中止那些罪恶的活动,这同样也是宇宙的法则,而且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法则!”
人们被他的演讲深深地吸引住了。
“今天是‘蔓丽’的生日盛典,说这些话题过于严肃了一点。下面我说一个八卦一点的事。在太阳系,有一颗叫做地球——EARTH——的行星。你们都知道,那里生息着智慧生命。但是那里的科幻作家和八卦人士把地球外的生命——他们叫‘外星人’——描绘成丑陋不堪的怪物。其实,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真正看到过我们。我们可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看几千倍,至少要比地球人要好看几千倍。他们应该知道,宇宙万物进化的规律之一就是外形上的越来越完美。有谁敢否认,地球人比猴子要好看得多?他们之所以如此描绘我们,一是哗众取宠,二是智商问题。”
人们开心地大笑起来。
“欢腾的庆典歌舞就要开始了,我也马上就要消失了,你们难道不愿意用掌声欢送我一下吗?”
沸腾的人们再次大笑起来,随之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剧烈的掌声惊醒了张新宇。
他似乎很疲惫地从办公室里间的卧室爬起身,走进盥洗间。
“做了一个梦。”他摇摇头,很自嘲的样子。
不怪他自嘲,谁都会觉得他的梦够稀奇古怪,够荒诞无稽……
①:半人马座中的阿尔法(α)星是太阳的比邻星;我国古代称“南二门”。阿尔法(α)星是由三颗恒星组成的恒星集团,人类分别把它们命名为A、B、C星。其中的A星是与太阳非常相似的一颗恒星。天文学家推测,在A恒星的周围,很可能有它的行星系统,其中符合特定条件的行星上则可能存在着智慧生命。
14。罪恶杀戮
那天晚上,疤子和李在国合谋将三娃子的玉环搞到手。酒喝完了,办法也想好了。疤子走后,李在国躺在床上细细琢磨,他觉得自己的主意还不错。
“等疤子先动手,他要是搞成了,就免得自己担风险了。他要是搞不成,我再出手。反正不能让三娃子白捡这么大的便宜。这个宝器的三娃子,我要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想到三娃子,他自然想到在鱼塘边头痛欲裂的情形。自己从没犯过这样的毛病,这究竟是啥子回事?他反复回忆当时的场景,终于想到了一句话。那是三娃子骂他“你这个狗日的,你夺我的鱼塘,我叫你不得安生……”他想会不会由于三娃子咒了他,他才头痛的。可再细想一下,他又摇了摇头。三娃子有那么大本领?他说让谁不得安生谁就不得安生?他是神仙?李在国冷笑着。
转念又想,难道说是自己做了一些坏事……神仙就来惩罚我?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忐忑。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无意中看见了床头贴的花花绿绿的女人画。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三十出头了,别说没混出个名堂,就连婆娘也没找到。怪自己?怪别人?还是怪社会?他一时五味杂陈,不能入眠。索性起床,又猛灌了两瓶啤酒。他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墙上的女人画。他仇视、生毒,又悔恨、憋屈。泪水从眼眶里渗出,顺着扭曲而痛苦的脸往下流。模糊的泪眼中,他看见了他曾做过的一件事情。
那是夏天的一个夜晚,就在去年。李在国记得非常清楚,尽管他当时喝了不少酒。那晚他骑着摩托车从酒馆出来,酒足饭饱,心情舒畅。那个请他喝酒的人是外地做木材生意的老板,想买村里邻近公路边的三亩地作为堆放木材的场地。事情基本谈好了。三亩地,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和村里人商量,改天告诉他们就行了。对,就叫那家伙再把村里几个老油条“勾兑”①一下,喝点“烤酒”就行了。谁还敢不服?当然,那家伙不“勾兑”老子是不行的,好处费在包包里装着呢。
想到这里,他很得意。晚风一吹,很是安逸舒畅,嘴里不由得吹起了无名小调。
转眼到了一个空旷路段。没有路灯,只有依稀的月光,隐约照着旷野。李在国就打开车灯,并放慢了车速。此时,他发现了前面有一个人在急匆匆地走着。渐渐地,他看清了,原来是一个女人,年龄不大,披着长发,穿着超短裙,步子很急,好像很胆怯的样子。一听见身后摩托车的声音,还有灯光照过来,她急忙闪到路边。
李在国见此情景,一股邪气慢慢在身上弥漫。他更加放慢了车速,同时,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人,也没有住户,他感觉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女人,不愿意嫁给老子,老子今天就……”想到这里,他恶向胆边生,手不由自主地转了一下摩托车的油门。
那个女人可能已经感觉到危险向她袭来,就突然奔跑起来。这一下李在国觉得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就把摩托车的速度提得更快。女人恐惧得不敢回头。她不知道后面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而且是极大的危险!“有可能那个摩托车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现在必须甩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