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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充,回头是岸。”荀相恒用关切的口吻说。“你都忘了师父的教诲吗?我们的一身武艺是要行侠仗义,将百姓带离苦难,而不是加害在无辜者身上呀!
萧子充缄默不语,气氛再次凝结了!荀相恒和章宏国焦急地凝看他,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风雨前的宁静,静谧过后将是腥风血雨!其它人则趁机越跑越远。
过了半晌,挺直的长剑冉冉地往下摆去,浑浊的声音也从没有头颅的颈部发出。鬼魅在星空下,缓缓地消失,他们俩这才松了口气。
阿……一声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
“你干什么?”“杀人呀!……随后传来杂沓的奔跑声,以及手电筒的照射。
阿、阿……两声尖叫声随之奔驰出来!
荀相恒和章宏国急遽转身,隐约看到管海佩双手贴住下腹,汩汩冒出的鲜血濡湿了双手,身体渐渐地蹲了下去,随即又撑了起来,吓得拼命往后跑。
谢敏良的右手拿着一把利刃,左手的尾指沾了满是鲜血的刀刃,然后尝了一口。“果然香甜可口!”
天呀!他什么时候又买了一把刀呢?靠,最后还是着了他的道!章宏国惊慌地大喊。“快抓住他!然后跑了过去。
那两位发现谢敏良行凶的男人,拿着手电筒急忙奔来。
魏彩婷一手挡在秦秀慧的前面,惊惧地迅速往后退却。秦秀慧拉住她的手,拼命哆嗦,害怕自己将成为谢敏良下一个追杀的对象,却又扬起一股狠劲想冲向他,她就这样陷入天人交战的痛苦里。她突然想起章宏国肯定会携带手枪来这里,再加上两位赶来的陌生人,也随之涌起勇气,在地上捡起几颗石头,使出全力朝谢敏良丢去,希望能争取救命的时间。
掉落的石头虽然谢敏良还有几公尺之远,果然吸引到他的注意。谢敏良怒不可遏地转身,在幽蓝的光晕中他的脸反常地异发明亮,彷佛要秦秀慧看清楚这张令人恐惧的脸。透着青光的苍白脸孔流泄出狰狞的怒火,秦秀慧没见过如此的表情,吓得当下愣住。谢敏良遽然朝她奔来,她慌地往后猛退一步,却绊到了石头,跌坐在地上,双手拼命往后挪动。
“快跑呀!赶来的吕辰道气喘嘘嘘地喊着。
魏彩婷急忙把双手擦伤的秦秀慧拉了起来,两人慌地摇摇晃晃往后狂跑。
满脸惊恐又疼痛的管海佩一手摀住伤口,趁机边爬边跑。阿……一个踉跄,她猛然趴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偏偏又撞到伤口,她痛喊了一声。但是为了逃命,她只好拼命撑起身子,在满是土石的地上爬行。
“谢敏良,你再敢乱动,我就要开枪了!”章宏国掏出手枪嘶喊着。然后朝空中开了一枪示警。
然而谢敏良根本不理会,仗着天色晕暗,距离又远,随即弯下了腰,以之字型乱跑。原本停下脚步准备瞄准的章宏国,如今又失去了准头,气得只好再次狂奔而来。
谢敏良追了几步就不再理会秦秀慧,转身跑向管海佩。随时注意他动静的管海佩剎时又惊吓过度,猛然跌倒,再慌乱地爬起来猛退却。谢敏良好像故意捉弄她似的,往前猛追几步,让她吓得拼命奔跑,然后在乱石堆中无可避免地摔上一跤,享受她那惊慌逃命和痛楚难耐的表情,再往前奔去追杀。
惨淡的月色下,她根本不知道该逃往那里,甚至在惊吓中奔跑的方向远离了赶来救她的同伴,一而再地承受谢敏良带给她的一次次惊吓。
凄冷的星光中,阴森的山谷回荡着惊恐的哀叫声,以及杂沓的跑步声。在山发飒飒的荒野中,她拼命的闪躲,同伴慌乱的奔跑,谢敏良戏弄的追杀。这一切,对于伤重的管海佩而言是那么久远,彷佛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气恨地怨怼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赶来救她!其实,前后才几十秒的时间而已。
她感觉血越流越多了,已经孱弱地跑不动了,放弃似的只能跌坐在被鲜血染红的地上,无奈地准备当个待宰的羔羊。
谢敏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飘到管海佩的后面,漾起得意的表情,抓起她的头发,朝管海佩的胸口打算再刺下去……
砰、砰……
两声枪响在谢敏良的前后响起。
但是天色阴暗,章宏国和目睹者根本无法瞄准,只有一颗子弹擦过谢敏良的肩头,他也随之晃了一下,但是刀子已经刺进管海佩的身体。
赶来的那两位男子,就是章宏国的手下,随时在附近监视。毕威在长城坠下时,他们就在附近佯装成游客监看。早上他们也跟随秦秀慧她们前往悬空寺,然后趁章宏国离开房间之际向他报告,他这才相信悬空寺表面上没有遭到破坏!
这时,最接近谢敏良的吕辰道听到枪声,更以为他受伤了,精神随之一振,立刻拔腿狂奔,奋力扑了过去,企图抢下他的刀子。没想到谢敏良迅速转身,刀锋也划过吕辰道的侧胸,幸好这一刀被肋骨挡了下来,才没有当场送命。
“死老猴,待会再解决你!”谢敏良发出不属于他的声音,一把推开吕辰道,打算再一刀结束管海佩的性命。
他的手肘往后挪动,正准备再刺下去。
砰、砰、砰……
三声枪响陆续响起,谢敏良手中的刀子剎时飞落,同时也跪了下来,他的右手和左腿分别中了一枪。章宏国的两名属下飞身一跃,扑向了他,一人扯住他的一只手。
“阿……”谢敏良发疯似的嘶喊,同时也站了起来。双臂更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使劲甩动紧抓住他的刑警。
“你再不安静下来,下一枪就是对准你的额头!”章宏国双手握住手枪,瞄准他的头颅,食指紧贴的板机,即将捺下。
忽地,那位小孩走到谢敏良的后面,露出狰狞的笑容。“那你就尽管开枪呀!嘻嘻……”
到底要不要开枪?!眼前的人究竟是谢敏良,还是萧子充呢?章宏国在心里嘶吼,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但是,枪口仍不敢移动。
吕辰道忍着剧痛,爬到管海佩的身边,一手捺在她的手腕,只是脉搏已经不再跳动了。
“够了!”赶来的荀相恒厉声说。“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究竟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
“师兄,是他们害死了我跟小狗子,我报仇也错了吗?”谢敏良发出萧子充的声音。
“错!围杀你们的人已经在千年之前就死了,这不是他们,你不要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
“不!就算是他们投胎转世,也一样是他们,我仍然要报仇!师兄,你当年的豪情壮志到那里去了?我们可以连手打下一片江山呀!他扬起了双手,两名刑警像吊单杆似的跃了起来,又掉了下去。不过,他们仍旧死命扯住谢敏良。
秦秀慧和魏彩婷见到章宏国正瞄准谢敏良,这才小快步地跑了过来,希望能尽快帮吕辰道止血。
怎么会有枪声?!秦磊惊骇地想着。
不管了!他也不管甬道是多么蜿蜒崎岖,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弯着腰,往前冲刺。手中的手电懂筒随着他的脚步而摇晃,光束“像”鬼魅似的忽东飘西,照在随时变化的岩壁上。不是“像”,而是真的出现不少魂魄,穿着各种时代的服饰、或者僧袍,在甬道的两旁乍现。山风吹拂,阴气飒飒,他们一件件褴褛的袍服随风摇荡,甚至年代过于久远来被风撕裂开来,飘向他的眼前。
他警告自己不可以看,要专注于凹凸不平的甬道,但是惊骇的视线仍然忍不住掠过一具具灵魂,尤其是一些残缺不全的魂魄。他越看越慌,也越心惊胆跳,一块破裂的衣角随风迎面而来,他急忙伸出胆怯的手拨开。
阿……他猛然往前趴了下去!左边怎么是一片阴暗!阿……他惊慌地抓住一块山岩,但是下半身却滑下了甬道,更随着冲劲往前摆去。他咬紧牙根忍着痛楚,使劲抓住岩石,双脚则在空中紊乱的踢踏,渴望能在崖壁找到可以支撑双脚的地方,可是事与愿违。
山风狂啸,原本紧搁在甬道的手肘也跟着滑了下去,全身就悬荡在空中,只靠着双手紧紧抓住随时都可能崩坍的薄山壁。
他倒吸了口气,脚尖奋力踩在崖壁,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希望借着磨擦力将身子拉高,好让手肘能再撑住甬道。可是才往上爬了十几公分,左脚一滑,整个身子差点就掉下悬崖,他更害怕背包会掉落山崖,那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阿……一只皮包骨的手猛然抓住了他。他惊着抬头一望,是位体型瘦弱的僧人,破旧的僧袍在他的眼前狂肆飞舞,彷佛告知他大限已到!
“上、来、吧!”声音从僧人没有张开的干扁双唇中发出。那只乍看随时都可能骨折的手却使出无穷的力量将他提起。
秦磊的精神随之一振,紧抓住岩臂的那只手奋力撑起,双脚也在崖壁使力,在僧人的帮助他终于气喘嘘嘘地爬上甬道。
此时他连喘口气也顾不得,就急忙朝僧人双手合十,说声谢谢,随即挪动酥软的双脚,再次往前跑去。这次他不敢一味地狂奔,只敢紧抓住手电筒小快步行走。
快、加油呀!他在心里鼓舞自己。
忽地,他又再次摔倒在地。这次他已经有了警戒,疼痛的四肢拼命在地上挪动,尽量朝甬道的内侧滑去。当他要再站起来时,惊觉脚踝怎么有东西,慌地转身一看,居然是一只半腐烂的手紧抓住他的脚,而这只手的主人就站在他的后面,身披残破的戎装怒目瞪他。他奋力企图要拿开那只断手,它却紧紧箝住脚踝,而且力道越来越大。
这时,他没有恐惧,更没有哀求,而是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举起右手直指那位军人,严峻地厉声说。“谁敢阻挡我,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已经死了,我也要让你永不得超生!
原本满脸倨傲的军人剎时泄了气,头颅也气馁地垂了下来,散乱的发丝在透着青光的脸庞前面摇晃。同时,那只抓住脚踝的断手也松开。
秦磊目光凌厉地斜瞪垂头丧气的军人。刚才那位救他的僧人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赶路,他这才转身快跑。
快到了,快呀!他的脑中已经没有自己,只盼望早点奔到寻相的棺椁。
第二十五章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荀相恒摇着头说。“何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千古不灭的道理,你何必如此执拗了千年呢?”
“我不甘心啦!如果不是在山洞的乱军当中,凭你的武艺绝对不会被秦磊那个小王八蛋砍下头颅,应该是你砍他才对!我跟小狗子最后也不会沦为无头冤魂!”
“都已经过去千年了,更是事过境迁,你这又何苦呢?”
“师兄,你醒醒好吗?不要被那些假道学的经文所蒙蔽呀!”
秦磊气喘嘘嘘地紧抓住壁岩,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丝毫不顾旁边就是断崖,迅速走过狭隘的山石,来到摆放棺椁的凹穴。
晃动的手电筒照在散布在棺材里的骨头,幽明的磷光闪闪,恐惧的寒意立刻将他吞噬,惊惧的颤栗从小腿迅速往上漫延。他的表情僵硬了,却又感到抽慉和麻痹。
一路上都碰到那么多鬼魂了,甚至还被缠住!如今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提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踏入棺材,然后急忙拿下背包,手忙脚乱打开。
此处的山谷地形显得相当狭隘,乍看之下像个颈部,尤其这具棺木是摆在半露天的悬崖,并非甬道里,山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