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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确定程健屏的身份是国际刑警,大咧咧地笑着,紧握他的双手道谢。
一位二奶压低嗓子在另一名的耳边嘀咕着,要照他说的做吗?那名二奶吃惊地看着她,当然喽!
原来,梁东漓救出她们之后就告诉她们,一旦高永新被捕之后,就佯言在高永新的手下在荒郊野外要勒死她们之际,被几位陌生人拯救,然后被带到这里躲藏。在侦讯时把李照宏的侵吞公款全部归疚于李照宏身上,乔装自己一直苦劝他,但他都听不进去。不过,条件是必须供出所知道的全部线索。不然国际刑警的手中仍然握有证据,会让她们俩在牢里度过青春岁月。
为了趁着年轻能再傍个大款,她们当然要依照梁东漓所言配合调查,知而不言﹑言而不尽。重要的是把过错全推到李照宏身上,以换得减刑的机会。
梁东漓不晓得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了揪出大鱼,而放了这两条小鱼再去勾引其它的大鱼兴风作浪。倘若男人是因为满足女人的欲望而贪污,不管女人是不是这两个女人,一样都会贪。他只好用这个理由来自我安慰。
烧之卷 第三十二章
林绍夫和林凌原本因高永新逃脱而陷于沮丧,当他们获悉李照宏的两个二奶被找到,而且又发现一批证物,不由地喜出望外。
然而,过没多久这份欣喜旋即被接踵而来的消息所吞噬,高永新举枪自杀!他们俩不约而同地颓丧坐了下来。除了无法让高永新获得法律应有的制裁之外,所搜集到的证据是否能将所有逮捕的官员定罪,该如何逮捕剩下的漏网之鱼?更重要的,请病假在家休养的夏亦宁下落不明,连他的妻子和二奶皆失踪。
这些重大的问题使劲掐扭他们的神经,不让他们获得喘息的机会,更甭说破获A省建国以来最大案件的喜悦。
项目小组连夜在A市通往外地的所有道路设下路障检查过往车辆。数十人漏夜过滤所有发现的证物,以及对嫌疑犯做粗步的侦讯。项目小组在晨曦之前列出一份名单传真到全国各地的海关,限制这些人员出境,尤其A市的所有官员全部禁止离开A市。
经过香港警方和项目小组的沟通,程健屏也加入研判证物的行列,希望能找到曲敦亮和高永新合作走私的证据。但是资料太多太杂,而且有些已经被烧毁,除了增加研判的困难度,更花了不少时间。
程健屏好不容易从堆积如山的证据中找到曲敦亮走私的证据,其中一卷录音带当初就摆在床架的资料中最上面,方便程健屏取得,惹得他啼笑皆非,此时已经是隔天上午时分。他立即将这些录音带和录像带复制一份,传回香港。
早起的曲敦亮故意坐在书房看着报纸,好让警方的监视人员能够看到他的身影。这时A市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尚未在香港的报纸刊登出来。过没多久,一支港警并不知道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悄悄闪进书房的死角,急忙拿起那支手机。
昨晚A市进行大规模的搜捕行动,碧海首当其冲,不少官员在这次行动中被约谈,甚至被羁押。高永新至今下落不明,可能凶多吉少…。。
他”听”完电话之后,再次座回椅子上。虽然此刻的他心头既凝重又担忧,还是必须努力扼阻翻腾的情绪,不让躲在远方的监视人员发现他的表情有异。
项目小组不只突击碧海,而且同时搜捕了许多官员。他由此研判,高永新可能暗中留下许多证据,企图在危难之际逼迫这些人就范,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扯出这么多人。高永新会暗藏这些证物,同样的,也可能留下他们之间的走私证据。
曲敦亮原本认为高永新生性谨慎,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因此才决定上演昨晚走私被查获的戏码,落井下石,让高永新永远爬不起来,没想到高永新却暗中留下致命的杀招。他立刻乔装为负责买菜煮饭的阿姨,提着菜篮悠悠走了出来,踽踽走在山路。
一名手下开着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佯装要送他一程,他迅速上了车,才重重吐出紧张的浊气。轿车在山脚停了下来,曲敦亮从小路奔向海边,搭乘暗藏的小型游艇扬长而去,准备在大海换搭渔船偷渡到广东。
这时,苏克辉接获程健屏传来的资料,在第一时间拿到搜索票。他除了通知海关拦截曲敦亮之外,更派大批警察突袭曲敦亮经营的所有事业,同时围捕曲敦亮。
可是,曲敦亮已经身在大海,奋力爬上接应的渔船。
苏克辉一接获消息,把从昨天就开始跟踪曲敦亮的探员狠狠骂了一顿。骂完了,他的气力也随之完全发泄殆尽,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凝望苍白的天空,又被曲敦亮脱逃了。
虽是如此,这次行动仍逮捕不少曲敦亮的手下,也算是瓦解曲敦亮的走私集团。
林绍夫腼腆地站在简石庭的面前,报告昨晚的大规模逮捕行动。
简石庭露出诡谲的笑眼凝看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呀,连我也蒙在鼓里。不过,干的好。”
林绍夫发现简石庭没有责备的意思,才稍微松了口气,毕竟是简石庭力排众议拔擢他当副市长,昨晚才有机会扫荡犯罪份子,因此对简石庭怀着浓厚的歉疚。
他微垂着头,愧疚地说。“只是高永新自杀身亡,可能的共犯市长夏亦宁不知去向,再加上一些证据被高永新的手下烧毁,因此这件案子有点棘手,北京下来的项目小组必须花不少时间才能完全掌控全盘。我就怕这段期间那些漏网之鱼可能会湮灭证据和串供。”
“这次行动包括萧禾这个人吗?”简石庭扬起疑窦的眼神盯着他。
“萧禾?!”林绍夫微张着嘴,睁着空洞的眼睛,思索名单上是否有这个人。
“唉。。。 。。。”简石庭重重叹了口气。“你当A市的副市长都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过他呢?”
“咦,书记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了。”林绍夫羞赧地说。
“你有听过”成也萧和﹑败也萧和”这句话吗?”
“您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他好象只不过是个关系不错的小职员呀。”哎呀,我只顾着抓大鱼,怎么就将他遗漏呢?林绍夫在心里嘀咕着。
“就是因为他跟许多人的关系都不错,而且行事低调,才有机会获悉一些重要内幕。”简石庭无奈地摇着头。“那个叫梁东漓的在这次行动中出了不少力吧!”
“书记,您怎么知道他呢?”林绍夫惊愕地瞅着他。
“他前阵子把A市搞得天翻地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梁东漓在这次行动中的确扮演重要的幕僚角色,一些线索都是他提供的。”林绍夫语带保留地说,不想给梁东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案子也该收尾了,你就请他帮忙帮到底吧,他应该有办法找到夏亦宁。”
“是!我现在就立刻去找萧禾和梁东漓。”林绍夫鞠了个躬,小快步地跑了出去。
他的小快步除了是个性的关系,同时也是为了逃避。如果萧禾知道许多内情的话,他还可能留在A市吗?至于梁东漓,早上林凌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连行李都不见了,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两个关键人物要去那里找呢?
当林绍夫率领四位刑警来到萧禾的住处时,早已人去楼空。林绍夫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而且因为萧禾根本不在名单之内,在公路临检的警方也不会将他拦下来,此时萧禾已不知逃向何方了。
一位刑警在茶几上发现一封信,急忙叫唤林绍夫。他疑惑地瞅着白色的信封上写着“项目小组收”几个大字,就叫刑警戴上手套,打开信封。
林绍夫看完寥寥数语的信柬,留下这四名刑警继续追查萧禾的下落,同时通知项目小组调派数字办案人员火速赶往信中所提到的地点。
这是位于芙蓉镇一间座落于田埂旁边的毫不起眼民宅,根据附近的邻居表示,鲜少有人进出。当林绍夫率领大批人员破门而入,撬开掩饰地下室入口的木板时,全部的人都愣住了,里面全是资料﹑照片和录音带,以及他所建立的计算机档案的密码。林绍夫不需细想,也晓得这些资料关系到高永新的走私,以及官员的贪渎。
当天,项目小组再从北京和各省调派出一百多位调查人员,前来A市协同调查。
当萧禾接获蔡婉琦有关碧海被警方攻坚的通知,随即在家里留下那封信,企图将项目小组困在层层叠叠的迷宫里,随即避开公路,从小路离开A市。
他在省会打电话给卞韵茹,说他要亡命天涯了。卞韵茹居然说出令他吃惊的话语,要跟他一起逃亡!
萧禾既惊又喜,作梦也没想到卞韵茹竟然会在紧要关头愿意跟着他。
脱口而出的卞韵茹这才发现心中仍然蕴含着爱,而且已经给了萧禾。
他们选择一条出乎项目小组臆测之外的路线,在青海的西宁会合,然后经由青藏公路前往拉萨。
下午,林绍夫终于等到梁东漓的电话,劈头就喊着“你到底死到那里去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现在轮到项目小组上场表演了,我也该下台一鞠躬,回台湾隐居喽!高永新都招供了吧。”
“人死了,怎么招供呀;林绍夫不悦地噘着嘴。
“什么?!警方在追捕的过程中把他击毙了?还有一个孙以伦,你们有照着追踪器抓到他吗?”
“高永新是自杀身亡,你刚说的那个好象发现录像带里有装追踪器,所以把录像带丢在水沟里,到现在还没发现踪影。”
“他。。。 。。。怎么会自杀呢?”话筒里传来梁东漓既震骇又困窘的声音。
“他可能想到被抓到的话,只有死刑一条路,才会自杀吧。对了,夏亦宁也失踪了。”
“咦。。。 。。。你把夏亦宁的事情告诉我。”
于是林绍夫把夏亦宁请病假的事做简短的说明。
“时间点太巧合了,当你秘密前往北京的时候,不是高永新﹑就是夏亦宁当时就知道,而且还派人跟踪你。你进入国务院的时候,夏亦宁预防万一,才会当天就请假。我想他现在已经离开大陆了。”
“有内贼!?该不会是你通风报信吧;
“虽然我无聊到四处管闲事,但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而且,自从林凌覆职之后,高永新便怀疑我要对付他,故意给我栽赃。尤其在李照宏的事件发生之后,就立刻找我谈判,要把我赶回台湾。有些事情只有你跟我知道,你想一下也该猜的出来是谁出卖你。”
“我知道是谁了。亏我还这么信任他;林绍夫狠狠瞪着办公室大门。
“他在你的眼皮底下逃不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夏亦宁,你赶快打电话给香港重案组的靳泳涵。”
“打电话给她干嘛?!你是不是脑子烧焦了?”林绍夫扬起眉毛说。
“许博梵你还记得吧,就是几个月前在芙蓉镇发生的许家血案。。。 。。。”
林绍夫急忙打断他的话。“什么跟什么呀!你说清楚好吗?”
“许博梵认识夏亦宁的女儿夏文庭,当时许志仁夫妻死的时候,夏文庭曾经出面为许博梵解决许家遗产的问题,由此看来他们俩的交情并非一般。而且他们现在都在美国念书,还是同学。夏亦宁虽然溜了,我想他一定会到美国找女儿。而靳泳涵都一直跟许博梵有连络,所以才要请靳泳涵向许博梵晓以大义。”
“呵呵。。。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