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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什幺能量呀!你看你打死几只鸟兽了。”克莉欧佩特拉指着地上的尸骸说。
“呵呵……”刘邦苦笑着。“刚好可以当晚餐嘛。”
“我听你在鬼扯!你在这里发脾气就直说嘛,而扯那幺远。”
“她怎幺样了?”张良问道。
“对喔,都忘了正事了。我已经把当时姬轩辕杀姜榆罔的画面给贞德看了,她已经知道你为什幺这幺气愤。不过,她更气你对她那幺凶;
“我晕了我!”刘邦拍着自己的额头。“我又不是针对她发火,是气姬轩辕呀。”
“她那知道呀!你也晓得她还小,有时候会耍小孩子脾气。”
“你要追小女生,就必须有这个领悟。”张良似笑非笑地说。
“喔,那现在怎幺办?”刘邦满脸委屈地说。
“嗯。”克莉欧佩特拉瞥了那些鸟兽一眼。“把这些尸体带到我那里,我就下厨煮一顿请大家吃,充当你跟贞德的和事佬。”
“呵呵……那就谢谢你喽。”刘邦笑着说。
“别只顾着笑啦,难道还要我搬吗?”
“喔!”刘邦一手抓着鸟﹑一手抓着牛,跨下夹着一只羚羊,往天空奔去。
克莉欧佩特拉见到张良也要捡起一只鸟,就笑着说。“那些已经够我们吃好几顿了,把那些尸体留给乌鸦和秃鹰吧。”
张良想想也有道理,便微微笑着说声走吧,两人一同朝城寨飞了过去。
在空中,他不自觉地瞅了克莉欧佩特拉一眼,心里想着她这辈子存在的目的为何?她原本可以在那个人间仙境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需要淌这个浑水,她为什幺要这幺做呢?是为了爱情?就算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难道她的存在就是为安东尼付出所能提供的一切?
倘若如此,她是幸福的,因为是为所爱的人付出,更是发自内心的盼望。而我们却是无奈又可悲,只因为被无形无色无味无感觉的历史选中,就必须一头栽下去,无法回头,更不能照着自己的意志行动。然后,隐身于幕后,让别人享受我们拼死拼活所换来的荣耀。当年汉朝的张良,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归隐山林呢?是因为秦始皇这个仇人已死,秦朝也被推翻了,百姓能在天下统一的情况下安居乐业,不再有战争?还是,他看破了红尘,不愿留在诡谲多变的朝廷,换得一身的自由呢?
克莉欧佩特拉感觉张良的情绪起伏,内心的纠葛跟安东尼类似,不禁想着,也许这是他们这群人共同的心情,也是可悲之处吧!
唯一的例外就是吴沐圭,这个人太深沉,难以捉摸,几乎无法知道他在想什幺。奥塞利斯怎幺会找他回到过去呢?只因为当年他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族长,又被赛斯害死吗?也许奥塞利斯的记忆被赛斯封住,无法把在北非﹑亚特兰提斯和这里的记忆传输到现代,才会找来跟大家格格不入的吴沐圭。
两人在空中对望了一眼,同样露出了苦笑。
今晚,克莉欧佩特拉下厨烹煮了刘邦因气愤而杀死的鸟兽,然后叫安东尼去请贞德和吴沐圭过来。刘邦则提了一桶他酿造的水果酒前来。
席间,大家吃肉喝酒,有说有笑,刘邦又不时向贞德陪罪,她这才勉强笑了出来。不过,她在是板着脸说。“哼!我就稍微原谅你。”她在稍微两个字加重语气。
“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刘邦佯装感动地说。
张良笑眼斜睨着刘邦,彷佛笑他没事追个小女孩干嘛!
刘邦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跟我说抱歉是这幺无奈吗?”贞德鼓起腮帮子说。
“没有呀!我那有无奈,是发自内心的道歉呀。”刘邦慌张地说。
“哼!这才差不多。”她撇过头去说。
“这种水果酒挺好喝的。你尝尝看。”克莉欧佩特拉故意转移话题。
贞德喝了一大口,噘嘴说。“以后你要到我们法国看看葡萄酒﹑香槟和白兰地是怎幺酿造的,不要老是酿这种烂酒。”
“喔,那你要带路,我又没去过法国。”刘邦说。
“我姑姑在波尔多有座葡萄园,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带大家去品尝。然后请酒厂的人好好教你如何酿酒。”也许酒精作祟吧,贞德又恢复清雅的笑脸,眼角堆着情思缕缕。
刘邦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除了因为爱她之外,也不想引起内哄,让项羽有机可乘。这时,他发现自己也是心机颇重,倘若跟姬轩辕的角色交换,也可能利用不知情的安东尼和克莉欧佩特拉,趁机攻打神农部落,甚至杀了姜榆罔,以绝后患。
贞德感应到刘邦的心情沉重,不自觉地斜睨了刘邦一眼,只见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风霜与忧愁,于是一手搂着他的臂膀,希望能融化他的愁容。刘邦浅浅微笑瞅着她,莫名的争吵在无形之中随之灰飞烟灭。
贞德虽然有意无意避开姬轩辕,但还是经常跟贤淑的嫘祖在一起。当嫘祖教导百姓纺纱织布,贞德就在一旁当孩子王,带领孩子们玩游戏,不时插嘴这里要加什幺颜色﹑那里有什幺花样,这样才会更美。原本沉闷的布匹在贞德的建议之下,逐渐演变成丰富的色彩与花样。
刘邦虽然打从心底讨厌姬轩辕,但仍然命令几十名维拉科查人训练有熊部队驯养野马,以及如何骑乘和冲锋陷阵。请安东尼与吴沐圭传授士兵使用弓箭,组织弓箭部队。而张良教授军队使用木桩以防敌军的马队攻击,以及使用树藤制成的盾牌,防止敌箭的射击。刘邦他们不得不加强训练这批军队,因为项羽同样也在急训蚩尤的部队。
士兵们看到安东尼拿起强韧树枝所做的弓,拉开牛筋制成的弦,在原野上岿然而立,咻一声,强劲的箭矢射向空中,一只鸟儿应声而落,惊喜地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喊出轰然的响声。
安东尼扬起双手,接受人们英雄似的崇拜。此时的他,彷佛是在古罗马时代的安东尼,率领东征西讨的部队穿过罗马的凯旋门,接受人民的欢呼。
克莉欧佩特拉笑眼看着英雄般的夫君,心里除了爱意,更孳生一份尊敬的悸动。
站在旁边的吴沐圭只是冷眼观看,不露出任何的表情。
习得深厚幻魔录的克莉欧佩特拉一感应到周遭的气氛有些诡谲,立即收起那份欢悦,偷偷斜睨吴沐圭,不禁对这个人产生畏惧。完全不露声色,比奸诈狡猾,更让她不自觉地担忧。
末部曲 逐鹿中原
第五章
正如张良所料,东防一旦稳固之后,姬轩辕就把目标放在蚩尤身上,暗中将神农与高阳部落的军队调防到黄河北岸,当做炎氏的后援,给炎氏对抗蚩尤的实质上援助。另一方面,派遣者会见炎氏,挑起战端。
而且,他也将一些抢夺而来的战利品送给高辛部落,拉陇耿姒。希望一旦战火燃起,高辛能够进攻雅敬,然后派遣军队从雅敬的领土北渡黄河,进攻九黎的南方。
他盘算着,如果炎氏战败的话,就让高辛﹑神农与高阳这三支部队打前锋。除了可以刺探九黎部队的军力如何,以重新调整战略,又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避免其它部落趁虚而入。
暗中监视姬轩辕的刘邦不得不钦佩他的老谋深算,连炎氏和耿姒也算进去。又厌恶地暗骂,死道友﹑不是死贫道!
张良只能一笑置之,因为倘若角色调换的话,他也会如此安排。
后世称为炎帝的炎氏,见到横扫神农与高阳的姬轩辕援兵已到,再加上姬轩辕所派的特使不时怂恿鼓噪,他不由地意气风发,此刻正是与九黎部落一争高下的时候,不必再忍气吞声。
暗中受到吴沐圭指点的特使再次旧计重施,派人在两个部落的三不管地带惹事生非,更杀了几个九黎人。蚩尤几次派人前往位于东面的炎氏部落理论,炎氏总是倨傲以对。有次甚至佯装大发雷霆,斩杀来使,再派人将分成数块的尸首丢在九黎的领土示威。
蚩尤对于炎氏的野蛮行为气愤难耐,气鼓鼓地跑到项羽的住所将炎氏咒骂一顿。项羽是越听越火大,而原本正在跟项羽聊天的范增只是面无表情地听蚩尤发飙。
“呵呵……这是他故意做的,用意是要让你怒气冲冲,举兵进攻炎氏。如此一来,穷兵黩武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他反而变成无辜的受害者,可以大方请有熊出兵。”范增冷冷地说着。
“打就打,我管那幺多;蚩尤不置可否地说。
“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历史就会把你定位于坏人,姬轩辕是好人。”项羽感叹地说。
“我不知道什幺叫做历史,只晓得我的族人被冤杀,一定要讨回公道,不然我怎幺面对死者的家人呢?而且炎氏一再故意挑衅,肯定是野心勃勃的姬轩辕在后面挑拨的。如果我不挺身为民除害,各个部落只会受他们一再欺凌,而且把过错全都归于这些无辜的人身上,那两个家伙反而成为正义之师,可以正大光明吞并其它部落。如此下去,天下永无安宁。”蚩尤正气凛然地说。
正如他所说的,在这个没有文字的时代的人根本不晓得何谓历史,只知道要如何在困苦的环境之下求生存。身为部落酋长的蚩尤,更必须保护族人不受外人的欺侮与杀害。在处处被逼迫的情况之下,只好长痛不如短痛,诉诸武力,以一部份人的牺牲换取众多人民的长久安定生活,即是和平。
“你真的要当坏人;范增严肃地说。
“有什幺不可以!只要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各个酋长能够安心统治人民,不被那两个野心家骚扰陷害,最后被迫血流成河,我当坏人有何不可!”蚩尤挺起腰杆子,振振有词地说。“我没有什幺所谓的文化,不知道如何教导人民耕耘﹑纺衣﹑建造房子﹑划分田地,实行什幺井田制度。我只晓得要保护我的族人,尊重别人的生存权利,不让民众因为我的野心和欲望死于非命!”
“果然是为国为民﹑置生死于度外的好汉,我们没有看错人!”项羽激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蚩尤也一样伸出长茧的大手拍了拍项羽的手背,这所谓英雄惜英雄!
“就是因为你比虚伪的姬轩辕好太多了,我们才愿意教导九黎部落提高文化,如何耕作﹑建房﹑水利﹑算数﹑制衣等,不让有熊部落专美于前。”范增颇为欣赏地说。
“发兵吧,第一战就要把炎氏打得屁滚尿流。”项羽豪迈地说。
“谢谢你们鼎力帮忙!我先为万民感谢你们。”蚩尤恭敬地说。
他们的两只大手紧紧相握,惺惺相惜!
“哈!刘邦,看你这次有什幺颜面面对我。”项羽激动地眼眶泛着泪光。
范增看到项羽未战就红了眼眶,不悦地转过头去,认为这是凶兆。因为,他们除了要面对刘邦一行人,他还隐约感觉到有第三股势力的存在,而且法力高于项羽和刘邦,因此让他捉摸不定,无法确定这股若隐若现的能量究竟在何方。
不管如何,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场大会战即将发生,范增没有那份心思再去揣想第三势力究竟为何。他算定姬轩辕一定会再利用吴沐圭率军会同高辛的部队进攻雅敬,然后从九黎的南方北渡黄河,开辟第二战场。
因此他派屋大维前往雅敬部落教导他们设置陷阱与伏兵,然后撤到黄河北岸,当小舟和羊皮筏子半渡之际发射火把,箝制这支军队。
另一方面,派遣嬴政保护蚩尤出征的儿子老大和老九,而老二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