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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
「…………」
这是为什么呢。
在抓住那只手的同时,在双手牵起来的那一刻,我微微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也是单纯的欲求不满的产物么?
不明白啊。
「真是温柔呢,阿良良木同学。」
羽川这么说了。
带着笑容。
那是被纱布遮掉了一半的笑容。
「真是温柔的好人呢。」
「…………」
我应该怎么说才好啊。
那个笑容——很恐怖。
真的很恐怖。
在这个状态下能够对我露出笑容的羽川——果然,是和我这种半吊子是『不同』的吧。
虽说是『不同』,但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又或者说是畏怖。
也就是可怕。
这么说来,忍野那家伙,还更加露骨的——把羽川称作『让人感觉恶心。』。
「我呢,是很喜欢阿良良木君的这些地方的哦。」
她说了上面那句话。
嘛,这也是平时的羽川啦——但为什么呢。
被羽川说了喜欢这种词,当然也有开心的心情,但为什么呢,总有种受伤的感觉。
就像是被什么柔软的刀尖刺中了一样。
有种寂寞的感觉。
真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后羽川说了句。
「走走吧,稍微。」
她提出了这个提案,但还没等我回答,就走了出去。
虽然还是有些困惑,但我毫不犹豫地——把停在一边的自行车的脚架抬了起来,握住龙头推起自行车追上了羽川。
然后和羽川并列行走着。
男女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男性应该走在机动车道那侧好像是一种礼仪,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如果要这么做的话我就要走到羽川的左侧去了,于是我还是走在了她的右边。
当然,如果有汽车直接冲入了人行道的话我还是想毫不犹豫挺身保护羽川的——但羽川现在,肯定不希望我走在她的左侧吧。
肯定不希望我走在纱布的那一侧吧。
我是这么觉得。
「羽川。」
已经并排行走了,我还是首先从无关痛痒的地方开始对话吧。
「你准备去哪里呢?」
「嗯?嗯嗯……」
羽川听到了我的疑问。
「没什么地方。」
这么回答道。
「休息日是散步的日子。只是闲着无聊到处散布而已。」
「……就算是这样,至少也有个目的地之类的地方吧?」
「没有哦。没想到哪里去。」
「…………」
「也不是想到什么地方去。」
「…………」
「哪里也不会去。」
羽川这么说完。
「阿良良木君你——应该,有妹妹的吧?」
这样反过来问了我一句。
唐突的改变了话题——倒也不是如此。
「春假里还想从你那里听所过。」
「啊……」
我说过么?
我记得呢——我完全无法如此感叹。
羽川的记忆力,已经可以说是达到了超级电脑的程度了吧。就算你说她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我也不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嘛,就像我也记得至今为止看过的所有羽川的内裤一样!
「阿良良木君,是不是在考虑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绝对没有。」
我否定之后。
「嗯,我有妹妹的。」
这么回答道。我一边拼命思考着,为什么羽川会说出这种话题呢?
「有着就算没有也没管系的,两个妹妹。」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羽川露出一副有些捉弄的表情,我马上「不,我是认真的。」拼命主张到。要是被觉得我只是害羞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又不是傲娇或者逆傲娇之类的。
一定要说的话是反娇吧。
「那种麻烦的妹妹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了——嘛,应该说是只有那两个了。因为她们的缘故,我的人生才会如此偏离正经的道路啊……我的人生才会被弄得这么支离破碎的。一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知怎么才好了,只要一想到要是没有她们的话,我现在一定会走在非常正经的人生道路上吧,就让我觉得有些目眩啊。」
「你还真能说啊。不过虽然这么说,你们关系还是很好吧。」
羽川的微微笑容仍旧没有消失。
应该说是更加浓厚了。
「好像还会做互相看内衣之类的事吧。」
「…………」
这家伙到底知道一些我的什么事!?
不,我也不是要说我们没有互相看啦……但感觉她简直是像是看见了尽早我和月火之间的事情一样的说法啊。
这样的话,或许她也已经看穿了我骑着自行车准备去干什么这件事吧……真是可怕的事情啊。
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昵称,回回?
「这种事情是绝对没有的。」
我非常干脆的,以男人中的男人的表情,这么回答了。
要说画风的话,绝对就是原哲夫老师系列的。(注:北斗神拳作者。)
「完全都是吵架而已。这五年来,我们基本没说什么话。就算她们找我,我也都是无视的。」
「全是撒谎的吧。」
「没有,这是真的哦。我们只用身体语言来说话而已。」
「那不是关系很好么。」
「话说回来,这十年来,连面都没有碰过啊。只是用留言条对话而已。我们还称呼彼此为笔友。」
「所以说,这不是关系很好么。」
的确。
从旁人看来的确是关系很好的胸背。
「连今天也是这样的哦。今天也从一大早起就和比较小的妹妹不停吵架呢。她还用胸部狠狠揉了我的手呢。」
「用胸部揉手……?」
「对啊!真是的,非常可怕哦的说!」
我表示了强烈的愤怒,但可惜羽川并没有同意我。
反倒是。
瞪出眼睛般的惊讶了。
真是直白……调侃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唔,我还是重新说一下吧。
「嘛,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家人了。也没啥危险的事情。但是给我添了很多麻烦这一点是真的哦——不过我这边也给她们添了一点点麻烦的吧。」
「彼此彼此么?不是很好嘛。那不是很有家人的感觉?」
「家人?」
「嗯,Family——」
羽川走路的节奏简直如同计算过一般保持着一致性。我推着自行车跟着她的节奏。
「我家里只有一个孩子这件事,我说过么?」
「不——我想应该没听到过。」
不过嘛,现在被这么一说的话,倒也有种的确如此的感觉。羽川的确没什么有兄弟姐妹的感觉。
「所以呢,阿良良木君——我并没有,家人,这种东西哦。」
羽川很普通的——说出了这样的台词。
这口气实在是泰国普通了,简直让我听了之后差点就想逃跑了——
真是想要随便回一句放过这句话了。
没有?没有什么?
「喂喂羽川——光因为没有兄弟姐妹就说没有家人的话也太过了吧。总有爸爸妈妈、祖父祖母之类的吧——」
「没有。」
这次并不普通。
非常干脆的,像是强调一样的——羽川这么说到。
顽固的。
「爸爸也好妈妈也好,哪个都没有哦。对我来说。」
「……?」
虽说有些让人不好意思,但在这个时点上,我完全没有明白羽川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完全没有预料到——虽然只要稍微想一想的话就能明白了,但是。
这一点与我对羽川所怀抱的印象,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句话所意味的内容。
还有这句话的表达方式。
「一定要好好珍惜家人呢,阿良良木君。」
「羽川……你。」
「不不,你可不要误会哦。」
虽然羽川说了句非常傲娇的台词,但在这个场合上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我也并不是天涯孤独什么的。也是呢,对不起,我说过头了。虽说是说过头了但也并不是过头的发言哦。我有爸爸和妈妈。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三人一起哦。」
「啊……这样啊?那么,但是——」
「只是,他们并不是家人。」
就是如此。
这么说着的羽川的脚步——仍旧没有变化。
「我的爸爸和妈妈,并不是我真正的爸爸妈妈。」
「真正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假的。」
羽川露出一副微妙没劲的样子说到。
那是一种于其说故意的语气,还是应该说是只能那样发音的预期。
「那么,」
羽川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了——首先,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十七年前,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那种感觉的吧。」
「女孩子?」
「你可以想象成和我一样的,十七岁的女孩子哦。」
「嗯……」
我不是很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羽川继续说了下去。
「某一天,那个女孩怀上了一个孩子。」
干脆地。
羽川说出了那种非常了不得的话。
「怀——怀上了孩子?」
「嗯,也就是怀孕了。顺便说一句她也不知道对象是谁。因为她是一个有些滥情的女孩子呢——然后,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我了。」
「等……」
我因为非常困惑,慌忙吧自行车转到了羽川的前面,让她听了下来。
「等一下。故事的展开太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欸?是你?」
「是我。」
「…………」
羽川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仍旧是平常的——和平常一样的羽川翼。
「所以就是私生子呢。嗯。」
「等等——这样不是很奇怪么。不知道谁是父亲的话,不是很奇怪么。你刚才不是还说和爸爸妈妈三个人一起生活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爸爸,是另外一个爸爸。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知道生物学上与我血缘相连的爸爸是谁。」
仔细来想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吧,但也是应该要追加一些话呢——羽川这么说了,歪了歪头,晃过了站在她面前的我,继续前进着。
明明没有目的地,但却不停前进。
「顺便说一句,现在的妈妈,也是不同的妈妈哦。因为生下我的妈妈,已经自杀死了的。」
「自杀?」
「自杀。用绳子绕在脖子上呢。嘛,虽然作为自杀的方法来说这个并不怎么样啦——但自杀的地方是婴儿床的正上方,也算是比较奇怪的种类吧。」
就像是会动的雕像之类的东西呢。
羽川这么说到。
就像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就像在说以前看到的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
说着自己的半生。
说着本来不应该残留在记忆中的记忆。
「不过,在自杀之前,她重新结婚了。因为对她来说,她单身想要养育女儿在财政上也是非常严酷的——也就是为了钱呢。」
「钱……」
「虽然根据场合来看也无法责备没有爱情的结婚,但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呢。在对方的男性看来一定是个悲剧吧。于其说是悲剧,还不如说是麻烦吧。因为非得养活一个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小孩子嘛。对了,那个人就是我第一个父亲了。」
「第一个?」
「那个人,也不是现在的爸爸。」
「…………」
不是现在的爸爸——么
不是,到底有多么不是呢?
「妈妈自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件事,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原本就是个精神很纤细的人吧——过着为了金钱而结婚的生活,对她来说也太过空想了吧。」
但即使这样,受害者还是我的第一个父亲吧——羽川如此陈述着自己的见解。
这种冷酷的说话方式。
一点都不像她的说话方式。
让我的内心不由得有些嘈杂的感觉。
「这个第一个父亲,嘛虽然我也不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