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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冷酷的说话方式。
一点都不像她的说话方式。
让我的内心不由得有些嘈杂的感觉。
「这个第一个父亲,嘛虽然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但是他是一个份额长认真的,几乎可以画在画上的工作人类——是一个根本没法养育子女的人。所以,又结婚了。这次或许是为了要找人带孩子吧——要是这样的话干脆雇个保姆嘛。」
嘛,从教育上考虑,没有母亲对孩子并不好,但或许就是因为他认真吧——羽川继续对『第一个父亲』的行为作了解释。
「然后,那个父亲,最终也因为工作过头而过劳死了。然后,被留下的母亲,也就是第二个母亲就是我现在的妈妈,而现在的爸爸,则是她的再婚对象。」
以上。
羽川带着笑脸总结。
如果她接着马上说「什么的,都是骗你的啦。回到家里就会有热汤和温柔的父母等着我的啦。」的话,我肯定会立刻相信后面那段话的吧。
不,实际上。
那是非常像是骗人般的——荒唐无稽的故事。
也可以说是让人完全搞不明白。
虽然也说不上复杂,如果画在图上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家族图谱。
不过,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现在和羽川生活在一起的——生活在一起那些并非家人的父亲和母亲是——
「对,现在一起生活的爸爸和妈妈,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完全是不相干的人了。啊哈哈,没有血缘关系的完全的不相干的人。——如果吸血鬼听到了肯定会笑出来吧。」
「……笑不出来啊。」
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不会错。
当然了,那个今天也蹲坐在那个废墟里的小女孩,也绝不会笑出来的吧。
不过我从春假以来就从来没看到那个小女孩笑过。
「这是什么啊。又是什么故事了?」
「有种昆虫物语的感觉吧。不不,当然户籍上也还是写着父亲和母亲。虽然是爸爸妈妈呢。不过他们也从来没做过爸爸和妈妈该做的事情。」
明明我是,这么想扮演好女儿的角色呢。
我好想听到了一句类似如此的话语,又或者是没有听到呢?
虽然我不觉得羽川会说这种单方面的抱怨的话。
但到底是怎么样呢?
这只是我听错了而已么?
我又知道羽川的什么了呢?
羽川的话——就绝对不会困扰,不会烦恼么?
羽川的话,就不会受伤了么?
她的话,就不会反省不会后悔么?
也没有任何讨厌或者不擅长的事情么?
羽川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很幸福——我是一直这么认为的么?
我是一直这么强加于人的觉得么?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够成为家人——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经过了那么多家庭才得到的家,所以我也曾经想过要加油和大家搞好关系的。也真是不如意呢,真的。」
不如意。
也很无聊。
这么说着,羽川突然转过了身,这回事她转到了我身前,堵住了往前的路。
「抱歉呢,阿良良木君。」
这么说着。
「刚才,我说了很坏心眼的话呢。」
「欸——不,没有这种是。」
我真是不明白这些对话怎么会导致羽川对我道歉,相当困惑。
这时,羽川说到。
「因为这只是转嫁而已嘛。」
「突然之间听到别人说这种话,肯定会困扰该怎么反应吧?所以才会这样觉得,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和阿良良木君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会觉得有些同情感,还会为了这种随便的同情而自己感到些许罪恶感吧?会有做了不好的事情呢,这种……不快的感觉吧?会有不小心看到朋友的隐私了,这种沉重的感觉吧?」
喋喋不休的羽川的话语中满是悔恨的感情。
接着她露出了一副十分软弱的表情——就像是如果走错一步的话就会被破坏的无法恢复一样——那是完全不允许我反驳的氛围。
而她脸上的纱布,或许正强调了这一氛围吧。
「所以我才对你说了哦。」
羽川说到。
「就像我想的一样。我靠着阿良良木君一下子就心情爽朗了。」
「…………」
「让阿良良木君觉得很不快,让自己变得愉快了——这根本没法称得上是抱怨呢。」
羽川那好像真的非常抱歉的样子,让我无法直视。
「这种,根本就是消除欲求不满而已嘛。」
「欲求——不满。」
说实话的话。
在这个时点——我已经基本能都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那让人惊惧的推测的正确性——我那正确猜测所代表的东西。
羽川的脸上盖着的纱布。
以及其理由。
如果,那其中有着如同我所想的那种理由的话——羽川应该不会突然和我讲这些话才对吧。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像是靠我来抒发郁闷什么的。
应该不会靠我来抒发郁闷吧。
「不过——这种事情,还亏你都知道啊,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不会告诉本人吧?直到二十岁生日都瞒着之类的——」
「因为是坦率的双亲吧。在上小学前就从他们那里听说了。对他们来说——好像真觉得我的事情很麻烦的。」
「……羽川。」
我下定决心——问道。
我无法敷衍了事。
在这种时候,不要多问,不要了解明确的答案,不和别人对答案,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不过已经晚了。
我已经非常深入羽川的物语之中了。
深入了她的内心。
深入了她——家庭。
我已经踏进了围场。
「你的脸——是被谁弄的?」
虽然没有确信。
仔细考虑的话,就算不用考虑,那脸上受伤的理由,绝不会是其他——绝对是,被谁弄的吧。
但是。
「为什么,你要问这种事呢?」
羽川说到。
并非拒绝了我的质问,那只是,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的,小孩子说话的口气。
「为什么阿良良木君,要问这些呢?」
「……那是。」
我没有说下去。
大概这正是羽川给我的机会吧——不,应该不是机会这种积极的东西。
『如果要放弃的话就是这里了。』
或许正是羽川给我发出了这样的警告文——不,最后通牒吧。
又或者说是,威吓射击。
但是,我没有放弃。
「那大概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
「朋友的话在这种场合就该问问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
毕竟羽川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朋友。
没法很好抓住——距离感。
就像是3D电影似的,到底在哪里呢——有着这种视差感。
「嗯——是么。也是呢。或许是吧。」
羽川认同了我的话。并没有多问一句的,认同了。
「也是呢。如果在这里就停止不说了的话,就真的只是用阿良良木君来发泄一下而已了——只是被掀个裙子什么的,还没发扯平呢。」
「…………」
不,完全可以扯平啦。
简直是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内裤作为找头了。
我不会真说啦。
「你能够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么?」
「嗯,那当然。」
「是任何人哦。真的,任何人。妹妹们也好,家人也好,都不能告诉——」
像是要强调一样的口气,虽然也有一半开玩笑的口吻——但是其中的认真感觉我还是感受到了。
简直像是要取得口实一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语气。
或许是被她的语气所压——我点了点头。
「嗯,说好了。」
「今天早上被爸爸打的。」
羽川的回答几乎和我的答应同时。
带着一副没意思似的,笑脸。
轻笑着。
她就像是——那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哪里的家庭都会有的事情一样,说到。
「那怎么——」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愤怒,因为恐怖。
「那怎么可以————!」
当然了。
根据之前的对话,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这也是当然的结论吧——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只是打的人是父亲还是母亲,被打还是被东西敲了之类,小程度的变化而已吧。
「虽然他们是从来不会表现出亲切感觉的人——但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相反的事情呢。我吓了一大跳。」
「吓了一大跳……」
我无法隐藏自己的疑惑。
「……你们并不是那种冷淡的家人吧?」
「完全不是家人哦。虽然冷谈的确有。」
羽川这么说到。
这才是,真正冷淡的口气。
「或许是有些太过冷淡了吧——已经冷冻了?还是因为,我想着正因为已经这样了,所以才想更加接近一步的缘故?难道已经取得平衡了。所以应该是我不对吧。」
「怎么会是——你不对呢。你怎么会,不对呢——」
因为。
你一直都是——正确的啊。
「还有,为什么你父亲要打你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对晚上父亲带回家的工作插了几句嘴,就被打了。妈妈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就这样。」
「就这样——。」
那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的确只是就这样——
都不用强调的,就这样。
但是。
「就因为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父亲就要打女儿呢——」
「你看,阿良良木君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阿良良木君是四十岁左右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十七岁孩子,突然用一种像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对你指手画脚的?肯定会有些生气的吧,突然有些发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
完全不认识的十七岁孩子?
算什么啊——这种自虐式的说法。
比起羽川被打了的这件事,还是这边更加恐怖一些。
不,这并不是——恐怖。
我明白自己身体颤抖的理由了。
我明白自己内心骚动的理由了。
因为我——感觉很恶心。
如果借用忍野的话的话——不对。
我,现在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以我自己的语言,因我自己的实感。
觉得羽川翼很恶心。
不能称其为家人,也不是真正的双亲,只是假的双亲,明明也说是非常冷淡的——但刚才,羽川翼,却正在庇护着她的双亲。
总而言之。
她正在庇护那并非亲人的亲人,那个会殴打自己女儿的亲人——
这样的羽川。
让身为朋友的我——感觉非常地不好。
什么啊这家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暴力是没有办法的事什么的——你在说什么啊。你说这种话可以么?这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最无法原谅的事情么——?」
「没关系的吧——就一次的话。」
羽川这样说到。
不。
是我被她这样说。
「这样说的话,我刚才不也打了阿良良木君么。所以阿良良木君就会生我的气么?」
「不——那是。」
那是我不对啦。
就算有着足以成为大义名分的理由,但去掀同学裙子的男生被打了应该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对吧?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羽川轻轻笑着,露出了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笑脸——这并非逞强,也不是想要获取同情,而是她从心底里这么想的一样。
说了。
「因为我是我嘛——所以被打也是没有办法的。」
「…………」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并非如此。
而是无语到说不出来了。
对于现在的羽川——一句话也没有。
看到这样的我的沉默,羽川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呢?
「我们约好了的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