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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钱运通想得过于简单了,即使他当时在场,也未必能看出究竟。另外,他虽想到了李剑等人会识破骗局,却没想到他们还做了另一手准备,以防弄假成真。他更想不到李剑等人对暗中的花蛇已有提防,把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这就是差距,他的道行比李剑等人始终差那么一点。
好歹拿到了手中这些情报,也算这段时间没有白忙,想到此钱运通又欣慰了些。他心中有数,能否搞到共军情报部队的线索只能靠运气,并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运气好则有所发现,运气不好则徒劳无功,甚至赔上性命。再者说,共军情报部队不是好对付的,最好离他们远远的。他们最好不在平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宁愿搞不到他们的线索也不冒这个险。
如何处理手中这些情报呢?钱运通决定先放一放,过些日子再发回军情局。他想了,这些情报固然重要,但离军情局的全部要求还有差距,没必要急着发出去,不差这一两天。如此可最大限度地规避共军情报部队的监听和定位,也可对情报作进一步证实和修改。事情都是变化的,共军实力虽现在如此,可过些日子就说不准了,有可能发生变化。等国军登陆时,情况可能大不相同。或许过几天就有共军情报部队的消息,那时再一并发出去不迟。
约定的联络时间到了,钱运通轻轻挪开了桌子,弯腰把地板掀了起来,下面出现了一个暗洞。他从里面拎出一只木箱子,打开锁掀开箱盖后,一部电台裸露了出来。他的电台就是这么伪装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装有杂物的木箱子。随后他到门口听了听,见伙计鼾声大作,便麻利地接通了电源,戴上耳机,打开收讯机开关,对准了频率,总台呼叫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只是听了一下就关闭了开关,切断了电源,因为总台没有电文发给他。随后他锁上了木箱子,放回了暗洞里,把地板弄好,桌子挪回原处,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他做这些只用了两三分钟时间,就像变戏法一样。
二十九、加强协作
对花蛇的侦察已刻不容缓,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对平江军民的威胁。自抵达平江以来,李剑部在各个侦察方向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唯独对一号台尚无突破,所以每个人都很着急。他们清楚,虽然花蛇暂时停止了联络,但情报活动是不会停止的,每时每刻都在窥视着平江的一切。
这天上午,平江市公安局来了两个身穿便服的人,年纪稍大的是王东胜,年纪轻点的是宋小光。李剑已取得上级有关部门批准,开始了与当地公安机关的接触。宋小光被临时抽了出来,协助王东胜到公安局开展联系工作。原本前两天就要开展这项工作,却因码头登陆之事耽误了。
“我们在寻找一个代号叫花蛇的人,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王东胜开门见山,向公安局洪局长说明了来意。
“据我所知,我们工作中并未遇到过叫花蛇的人,下面单位也没有这方面反映。”洪局长虽然很热情,回答却让王东胜失望。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务必请您提供帮助。”王东胜表现得很迫切,刻意强调着。
“请放心,有线索我们会提供的。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特别是在现时期的平江,我们的任务是一致的。”洪局长说得很诚恳。
王东胜只好说:“不如这样,请您向下面的同志了解一下,看究竟有没有花蛇的线索。但要注意策略,并叮嘱他们守口如瓶。花蛇也在寻找我们,证实我们来到平江的消息,一旦泄密,关系重大。”
“没问题,我马上了解。保密问题请放心,我们侦办过多起特务案件,从未出过纰漏。我也是情报部队下来的,对这里面的规矩很清楚。”洪局长痛快地答应了。
听说洪局长是情报部队下来的,王东胜和宋小光倍感亲切,对其寄予了厚望。可了解的结果让他们心里冰凉,各部门反馈都一样,一点花蛇的线索也没有。王东胜无奈,只得先回去向李剑和刘政委汇报,然后再作打算。临走他叮嘱洪局长继续了解情况,有了线索马上通知。
宋小光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小海湾南山顶,此时顶替他的队员刚走,只剩下吴胜军一个人值班。“师傅!怎么样?有收获吗?”吴胜军迫不及待地问。
“没戏!一点线索也没有。”宋小光神情索然。
“唉!真没劲,白跑了一趟。”吴胜军顿时泄了气。两个人不再说话,宋小光心烦意乱地坐着发呆,吴胜军则继续工作。
过了一会儿,宋小光自言自语地说:“怪事了,难道一号台蒸发了?”
吴胜军笑了笑说:“你是急糊涂了,一号台的任务没有完成,怎么会蒸发呢?依我看,他不但没有蒸发,还会更加猖狂。”
“嗯,你有进步了。我也是随便说说,他不会蒸发的。”宋小光边说边点头。
经宋小光这一夸,吴胜军更来劲了,头头是道地说起来:“这件事不能着急,才去了一天就想找到线索,可能性几乎没有。要知道,一号台不是一般人,受过专门训练,隐藏得很深,公安局没有他的线索是正常的。要是有,早就告诉咱们了,何况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嚯!又有进步了!那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宋小光故作惊讶。
“这……这是领导考虑的问题,我只能服从命令。”吴胜军一时说不上来,摸着头皮不好意思了。
“贫嘴!长脑子干什么用的?不怕生锈了?有想法就说出来,错了也没关系。海豚说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宋小光硬逼着吴胜军想主意,哪怕是馊的。
“你说得不对,这句话不是海豚发明的,他只是常挂在嘴边上。”吴胜军纠正着。
“行,算我错了,快说说你的想法。”此时的宋小光不想抬杠。
“你都想不出来,我哪能行。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一号台搞活动,就会露出马脚,早晚会被发现。”吴胜军敷衍着。
“废话!露出马脚还说什么!”宋小光一脸的不屑。
吴胜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地说:“师傅,应该掌握一号台的特征,比如身高多少、岁数多大、说话口音、身上标记、平时爱好、做何职业等等。只要知道了这些,就有目标使劲了。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只能大海里捞针,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小……”
“停!说得倒轻巧,这些从哪里来?谁能告诉我们?”宋小光打断了吴胜军,不想再听他白话。
“是你让说的,说了你又烦。我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可实在想不出高招来,对的可以采纳,不对的尽管批评。”吴胜军又耍起了贫嘴。
宋小光不再理会吴胜军,蹙着眉头耗起了脑筋。突然,他脑子一激凌,想起了那个会左手跪姿的货郎。这不是很有价值的线索吗?怎么把这个人忽略了?此人只是个货郎,却会做发报动作,可见不是等闲之辈。难道他干过这一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要知道,这样的习惯只有受过发报训练的人才会有,一般人不可能养成,也做不出这种动作。何况他动作十分标准,典型的左手跪姿。去公安局不也是寻找线索吗?手里有现成的凭什么不抓住?想到这里,宋小光“嚯”地站到了吴胜军面前,一脸严肃地说:“我有线索了!”
“哎呀!别闹了,快睡觉吧,一会儿还得替我值班呢,我快顶不住了。”吴胜军以为宋小光说着玩,竟然打起了哈欠,嘴张得老大。
“谁闹了?我真的发现线索了!”宋小光把吴胜军的脑袋扭转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师傅!我的好队长,别折腾了行不行?你不睡我睡,不能都耗着。”吴胜军依然无动于衷,苦丧着脸央求着。
“睡什么睡!就知道睡!跟你说正事呢!没人耍着玩!”宋小光终于急眼了。
“真的假的?那我听着,你说吧。”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吴胜军只好认真起来。
等宋小光绘声绘色地说完那天看到的情况,吴胜军险些乐出声来。可他不敢笑,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你说的这些我听清楚了,也像那么回事,可就是不敢相信。听着解闷儿还可以,只当听笑话。”
“说了半天咋不相信呢!合着我白说了?你想想,能做这种动作的人是不是有问题?老百姓里面有这样的人吗?找不出几个来吧!”宋小光竭力解释着。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说得太离谱。呀!你是不是发烧了?让我看看!”说着吴胜军去摸宋小光的额头。
“正经点!你才发烧呢!”宋小光不耐烦地撩开了吴胜军的手。
“那好,我问你,那个货郎真的做了跪姿发报动作吗?你确信当时看清楚了?不能看花眼?”吴胜军反问起宋小光来。
“看清楚了,他坐在岩石上,左手放在左腿上抖手腕,不会错的。”宋小光说得很肯定。
“我看未必。你站在帐篷这边,离得那么远,又有杂草树木遮挡,不可能看清楚。你就那么自信?人家就不能做个挠痒之类的小动作?”吴胜军仍然持怀疑态度。
“你小子!咋不相信师傅呢!我干了这么久,难道连发报动作都不熟悉?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肯定做了左手跪姿动作,有重大嫌疑!”宋小光一味强调着。
吴胜军终于抓住了宋小光的破绽,学着李剑的口吻批评起他来:“你当时干啥去了?怎么不追上去弄清楚?还好意思说直觉,干我们这一行,相信直觉就等于巫婆算命,没准!你也相信直觉,他也相信直觉,让我相信谁去?我们讲的是证据,是铁的证据!推理判断必须建立在证据之上,既要符合逻辑,又要用证据加以佐证。当然,直觉有时候也很重要,但最终要拿出证据。否则,直觉会害了我们……”
“行了!别给我上课了,还轮不到你!”宋小光没好气地打断了吴胜军。
吴胜军不再拿腔拿调,一本正经地分析说:“不是给你上课,而是没有理由相信。你想想,咱们正在寻找一号台,他却来到了帐篷旁边,世上哪有这种好事。退一步说,就算他恰好路过这里,可他为什么做发报动作呢?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暴露吗?即使他一时疏忽做了那个动作,就能恰恰被你看到吗?再退一步,即使你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确做了跪姿发报动作,难道就一定是一号台吗?平江这么大,就只有一号台会这种动作?更何况,你敢保证没有看错?”
听了吴胜军这番话,宋小光一时无法反驳。可他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认为那个货郎很可能做了发报动作,只是当时没有看清,于是说:“你不信有人信,要是对海豚说了,他肯定重视。当时我也跟你一样,觉得这太离谱,可现在看来,这个人很可能有问题。”
“那你跟海豚说去,不挨批才怪。反正我不信,要是任务那么容易完成,都交给你一个人得了,何苦劳驾这么多人。”吴胜军死活不相信。
“行了!好好值班吧,跟你说了也没用,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说罢宋小光一个人发起呆来。他认定那个货郎有问题,就算不是花蛇,也非等闲之辈,可那个人在哪儿呢?
三十、擅自行动
回到西山后,王东胜将在公安局联系的情况向李剑和刘政委作了汇报,两个人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本指望公安部门能提供一些线索,却没想到一无所获,如此一来,对一号台的侦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死守,等他出联。当天晚上,三个人又一同研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