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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吵了!密码已经更换,吵有何益?既然出了泄密事故,更换密码也是正常的。两位都是党国骨干,应该以党国利益为重,不要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郭副司令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两个人。
“话虽这么说,可责任承担不起。这一更换密码,炮兵两次挫败的责任就都成了我的,黑锅我得一直背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何处长一脸的冤屈。
更换密码是郭副司令的命令,他不得不照办。可换完了又觉得窝囊,没面子,便找茬跟宋处长理论,拉他一起背黑锅。
“笑话!黑锅你不背谁背?难道要人代劳吗?要不是你的人重用了密码,共军哪能破译本部电报?几个炮团哪会败得那样惨?再者说,要不是你的人泄密,也没必要采取试探行动,害得我差点赔上两个弟兄。”宋处长据理力争。
不提试探行动还好,这一提何处长反倒有了话说,立刻反驳道:“得了吧!这次你的人亲自去了码头,证实共军毫无防备。要是有防备,两条船和十几个弟兄不可能活着回来,事实胜于雄辩,你对此作何解释?”
“哼!眼见未必是实。共军没那么傻,也许他们早已知道是试探行动,因此故作姿态。或许他们暗中做了准备,只是我的人没有发现。”宋处长辩解着。
何处长两手一摊,冲郭副司令和情报专家说:“看看!看看!他总是有道理,倒不如说黑锅总是别人背的。”
两个人吵来吵去,没完没了,郭副司令烦透了,只好说:“好了!别再争了!这个黑锅我来背,炮兵失利的责任我来负,这总行了吧?”
情报专家也劝道:“两位别再吵了,密码已经更换,责任者也受到了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承认,两次试探行动均未达到预期目的,既未搞清共军情报部队是否在平江,也未搞清共军是否掌握了贵部密码。看来要搞清这些,只有依靠军情局的人了。”
“嗯,专家所言极是。好在密码已经更换,再也不必担心情况泄露。何处长!你的人今后要小心,再发生这样的事,你的位子可就不保了。”郭副司令阴着脸批评了何处长几句。
“郭副司令放心,我的人已经吸取教训,类似事故再也不会发生。另外,给各部的电文已经发出,各部会引以为戒的。”何处长不敢再狡赖,毕恭毕敬地应承着。他心里明白,两次试探行动均未取得理想效果,郭副司令和情报专家正窝着一肚子火,若再强词夺理,必然自讨没趣。眼见何处长软了下来,宋处长就跟斗胜的公鸡一样,将头昂着,嘴巴咧到了后脑勺。两个人没再说什么,各自忙去了。
郑爱英和高敏抄到的电报正是何处长发往各部的电文,这是吴连生总台更换密码后发出的第一份电报,也是为各部熟悉使用新密码发出的试验电。等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郭副司令便问情报专家:“老兄,您跟我说实话,平江到底有没有共军情报部队?”
情报专家一时说不准,只得敷衍道:“老弟如此相问,我难以作答。不过,军情局有人在平江,他会告诉我们的。”
“就是你们潜在平江的那个人?几次炮击的目标就是他提供的?”郭副司令又问。
情报专家得意地说:“正是,此人是我们安插在平江的眼睛,许多事情得靠他才行。”
“我看未必,此人要是真有能耐,我们的炮兵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郭副司令面露轻蔑之意。
情报专家不愿意听了,一脸不悦地说:“老弟!看问题不要学刚才那两位。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贵部还打过几次漂亮仗,连蒋总统都亲电嘉勉。”
郭副司令只好说:“那倒是,现在进展如何?”
“天机不可泄露!”情报专家神秘地摇了摇头。
三十四、总台来电
几天之后,正如李剑和刘政委预计的那样,军情局总台终于有电报发给花蛇了。
这天晚上是付士光的人值班,上班不久他们就截获了军情局发给花蛇的电报,内容称:经近日侦察,平江有无共军情报部队仍未确凿,希加紧动作,早日获取登陆平江所需情报。并继续证实有无共军情报部队活动,一旦发现,及时通报。
李剑等人十分重视,马上召开了骨干会议,对电报内容作了分析,对下一步工作作了研究。李剑心里轻松些了,满意地说:“不出所料,吴连生的试探行动没有取得效果,现在仍在犯迷糊。”
“没错,电报内容证实了这一点。”刘政委也很高兴。
李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调门说:“这份电报来得正是时候,使一号台出联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首先,电报为一号台吃了个定心丸,会打消他对我情报部队的顾虑,尽快活跃起来。尽管电报未排除平江有我情报部队的可能,并指示一号台继续证实,但语气不再像警示电那样迫切,客观上具有麻痹一号台的作用。其次,电报对一号台具有催促作用,会促使其加紧活动,刺探和传回登陆平江所需情报。既已决定登陆平江,且很可能有了时间表,敌人就不允许一号台长期安静。军情局既然在催了,一号台就有可能加剧活动,尽快出联。另外,近期一号台可能搞到了什么,一直握在手里,在这份电报的催促和麻痹下,有可能出联传回军情局。因此,我们要做好监听定位准备,一旦一号台出联,务必听得到,测得准。”
刘政委深表同意,并强调说:“需要提醒大家的是,在做好监听定位准备的同时,仍然要保持长期坚守的态势,不要指望一号台马上会出联,也不要寄希望于一劳永逸。也许一号台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十分把握不敢轻易出联。也许是个挑战欲极强的人,越是危险越要出联。或许还会发生其它意想不到的情况,妨碍我们对一号台的侦察。因此要有两手准备,既要全力以赴,又要积极稳安。但不管怎样,这次有必要赌一把,抓紧做好监听和定位准备,一旦错过机会,将没有后悔药可吃。”
“没错,就是要和一号台赌一把。何况我们没有赌输的可能,不会丢掉什么,最多辛苦一些。这段时间大家的确很辛苦,一号台停止了联络,吴连生更换了密码,使侦察工作遭受了挫折。好在吴连生暂时没有动作,我们得以从容应对。现在好了,如果一号台出联,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李剑显得很有信心,跃跃欲试地讲。
“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大家不是盼着这一天吗?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刘政委不失时机地为大家鼓劲。
会议很快就散了,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付士光的人进入了临战状态,最大限度地加强了侦察力度,在花蛇可能出没的频段增加了人手,提高了搜索密度,重点频率重点监控。宋小光也不含糊,马上调配了力量,在四顶帐篷处增加了人手,每顶帐篷均保证双人同时监控,一旦一号台出联,确保准确定位。同时还加强了机动组的力量,四台吉普车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机动定位。暗线也做好了准备,力争发现花蛇的蛛丝马迹。宋小光和吴胜军则加入了机动组,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大显身手。至此,一张天网已为花蛇张开,只等着他应约来投。
然而,花蛇是不会轻易出联的。接到军情局的电报之后,钱运通不仅没有着急出联,还更加冷静了。在李剑等人仔细研究军情局电报的同时,他也在琢磨着里面的玄机,思量着如何处置这份电报。
这段时间钱运通比较辛苦,一直按军情局的要求加紧活动着。可除了那天冯春莲交给他的纸条和草图之外,没有别的收获。这期间他又去了几次望海楼,却都没有见到冯春莲。他知道冯春莲很忙,一边要找张团长了解情况,一边要在梧桐路三号搞监听,还要打理望海楼的生意,因此对她很有耐心,等着她有所收获。
钱运通没想到军情局会发来这样一份电报,感到很突兀,于是拿着电报琢磨起来。此前他出去转了一整天,回来时感觉累了,便打算联络之后早些上床,仔细理一理这段时间的情报工作,谋划一下将来的行动。可总台偏偏发来这样一份电报,让他心里一阵阵不快。
首先,电报未对平江有无共军情报部队给出明确结论,既未肯定,也未否定,这令钱运通无所适从。对钱运通和冯春莲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在其它同行均已被捕的情况下,两个人能够潜伏至今实属不易,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在洪局长的严厉打击下,两个人能够幸存下来,可谓创造了一个奇迹。尽管没面鼠被捕后说出了他的代号,但他行动极其诡秘,一直没有暴露。而冯春莲在军情局比较低调,极少有人听说过她,没面鼠交代的人中并不包括她,而是少说了一位。现在突然来了个李剑,为他们的情报搜集活动增加了难度,且直接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全。
另外钱运通还感到生气,认为军情局的电报不近情理,似乎带有催促责怪的意思。在军情局看来,平江共军仿佛都是饭桶,只要略施小计,所需情报便可手到擒来。军情局要的只是情报,丝毫不考虑自己和冯春莲的处境,也不顾忌两个人付出多大代价,冒多大风险。
因此钱运通打定了主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出联。不管军情局如何催促,一定要沉住气,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有共军情报部队也罢,没共军情报部队也罢,都要时刻保持警惕,避免暴露踪迹。思考一番之后,钱运通收起了电报,倒头进入了梦乡。
就在钱运通睡梦正酣的时候,宋小光和吴胜军却一直守候在吉普车里,期待着一号台出联。此前两个人开车到各处转了转,检查了一遍准备情况,见大家精神饱满,严阵以待,便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宋小光最担心手下出纰漏,恨不得施个分身术,盯在每个哨位上。他清楚,这样的机会没有几次,如果发生了失误,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海豚饶不了自己。因此他压力格外大,感到喘不上气来。而吴胜军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感到既紧张又刺激。他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手发抖,腿也哆嗦,眼睛放着亮光,嘴里不停地说着话。按理两个人应该轮换着,一个值班,一个休息,以保证工作精力。但吴胜军死活静不下来,总缠着宋小光问这问那地,宋小光只好陪着他。
“师傅!一号台要是出来了,谁定位?”吴胜军小声问宋小光。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有自己的小算盘,想第一个为一号台定位。为了不贻误战机,通常应由宋小光首先定位,然后才轮到吴胜军练手。但这对吴胜军的技术成长不利,万一时间不够用,他练手的机会就没有了。
宋小光看到吴胜军兴奋的样子就想笑,觉得跟自己刚参加工作时差不多。他知道吴胜军的心思,便想逗逗他,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那还用问?当然是师傅啦!你毛手毛脚的,万一把任务搞砸了,谁负责?”宋小光慢条斯理地说。
“那我怎么办?不是没有机会了?”吴胜军一听就急了。
“怎么没机会?旁边还有台探测器,你可以用它。”宋小光边说边在心里乐。
“什么探测器?”吴胜军明知故问。
“就是你每天背的这个。”宋小光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台在车上用不方便,而且不准确。要不,我用车载的这台,你用平时背的。”吴胜军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