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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扬复又坐下:“这次新疆之行,路上很可能有凶险,那个阿迪里现在正积极与北山羊勾结,虽然山姆帮我们找了九个专业人材,但阿迪里身边很可能有大批的文物走私分子撑腰,新疆又地势复杂、环境险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阿迪里,即使真抓到了他,地图是否在他手里都不好说。如果让你带队,路上难保不遇到什么意外,我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冒这个险。”
林振文嘿嘿笑:“去年林小培偷偷跟着田寻跑到南海,把您急得都吃不下饭了。”林之扬哼了声:“这丫头太不听话,我对她没有半点办法。”
林振文说:“不过小培自打从南海回来似乎变了些,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有时候居然还关心起人来,知道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好,很令我意外。”林之扬笑了:“这就叫因祸得福吧!这丫头跟着田寻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磨难,对她来说是好事。”
他喝了口茶,说:“我的意思是,如果让杏丽带队,即使按最坏的打算在路上她真出了什么意外,大不了你再找个妻子,你今年都40岁了,再不要孩子,恐怕我就抱不上孙子了,唉!”他靠在沙发上,神情颇为落寞。
这下林振文才算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是让杏丽去领这个苦差事,如果没出事就万事大吉,即使出了事,顺便再讨个老婆,林振文心中暗想:老头子还真够狠心的,杏丽怎么说也是他十年的儿媳妇、自己的妻子,居然让她去当炮灰。
林之扬说:“怎么,你还是不同意?”林振文哭丧着脸:“父亲,杏丽这十年虽然不给我生孩子,可她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有点……有点舍不得……”
看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先告诉你,这次新疆之行必须要有领队,如果不是她那就是你,你自己选择吧!”林振文站起身:“父亲,我真是弄不明白,我们林家这么大的家业,有必要非盯着那茂陵不放吗?依我看,您还是算了吧!”
林之扬脸上立刻罩上一层严霜:“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一生都在研究文物和考古,中国三大陵墓是所有考古学者毕生都想看到的,那秦陵和乾陵国家不准开掘,现在我们有了机会能打开茂陵,难道不是天意吗?别说冒这点小风险,就算倾尽我们林家所有的家资,我也要亲眼看到汉武帝的棺材!”
林振文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头,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砰”地一声狠狠把拳头砸在桌上。
看着儿子的窘境,林之扬慢慢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振文呐,老爹快七十岁的人了,我这一生为了让家里过得好些,可以说费尽了心思,你妈死的早,我拉扯你们三个也是操碎了心,才让你哥哥和你有机会出国留学、让你掌管这么大的公司,让小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难道现在我这点希望你也不能理解吗?”
林振文听了这话抬起头,见父亲正用殷切的眼睛看着他,双鬓已然斑白,额头也爬上很多皱纹,他的心软了,心想:妻子毕竟不是自家同姓人,为了圆老爹这个梦想,也只能把她抛出去了。
他慢慢点了点头,说:“那……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明天我去和杏丽说。”
林之扬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振文,只要他们能追回地图,我就先开始着手将我们四人的加拿大绿卡办下来,然后成功打开茂陵,再通过山姆运出去,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了!你不是喜欢海岛生活吗?我会在太平洋上给你买一个小岛,让你建造属于自己的独立王国!”
林振文双眼放光:“真的?那可太棒了!父亲,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父子俩终于达成了共识,又都回到桌前坐下。林之扬关掉电脑,说:“我具体的设想是避开我们林氏集团的名义,让郎世鹏出面成立一个非官方的文物考察队,然后再由杏丽和郎世鹏为负责人,带着山姆帮着找的那批人,让他们去新疆喀什寻找那个阿迪里。”
林振文不解地说:“老爸,其实去新疆也不是天大的难事,只需要几个有野外生存能力的特种兵就够了,还要那么多专家去吗?”林之扬摇头说:“绝对不行!你是不了解茂陵,中国三大陵墓之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茂陵修建了五十多年,地下脉络肯定是错综复杂、机关重重,没有经验极其丰富的人来操作,别说进墓里,可能连墓门都找不到,所以让那四个专家也去新疆走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他们都是纸上谈兵,一路上发挥不了多少用处,那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进茂陵的料。”
林振文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用我公司的名义投资?我那可是文化集团,主要进行中西文化的交流,投资搞这个新疆考古团,这合适吗?”
林之扬把眼一瞪:“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中国民间考古队那么多,其中又良莠不齐,很多考古队都是打着考古的名义暗中进行盗墓活动。别的不说,就说尤全财的那个金春集团吧!虽然只是个拍卖公司,其实他这个公司也资助了不少盗墓团伙,每次开拍卖会他都会说那些藏品是某某民间收藏家的珍宝,哪来那么多民间收藏家?无非是随便找个人当幌子罢了,其实都是盗来的。我们也一样,考古队只是个幌子,有了这个公开的身份,行起事来就会方便得多。”
林振文点点头,说:“那个山姆怎么这样热心,帮我们找了那么多专家?”
林之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他听说我要去新疆显得比我还激动,他以为我又是去新疆盗墓,因为现在国际文物市场上中国新疆的古国文物十分抢手,一具楼兰时期的普通木乃伊都能卖到十几万美金的高价,我顺竿爬答应会把我找到的新疆文物都卖给他。于是他就四处联络帮我找了那九个人,”
林振文给父亲的茶杯里续上茶水,说:“明天我就去找杏丽,让他们十一个人选时间去新疆。”
林之扬说:“不是十一人,是十二人。”
林振文不解:“十二个人?哦对了,刚才你说还有最重要的两个人选,除了杏丽,那另一个人是谁?”
林之扬说:“那个人就是田寻。”
“什么?又是田寻?”林振文大吃一惊。
林之扬看了看他:“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说实话,田寻这小子开始我十分讨厌,又穷又倔,根本不可能做小培的男朋友。可是经过了湖州毗山和南海鬼岛这两件事之后,我就发现了他是个极其难得的可用之才。”
听了父亲的话,林振文神情有些不屑:“爸爸,这小子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他虽然从湖州和南海平安回来,那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他既不是学者、也非盗墓高人,更没有高超的身手,所以我看他也没什么出奇的。”
“没什么出奇?”林之扬抬高声音说: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共分四种人,第一:经常受人瞩目、文武全才的明星式人物,这种人在什么时候都出风头,尽管有时并非自愿;第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却暗地里保存实力,在关键时刻就会一飞冲天,万人瞩目,有时哪怕是在做坏事;第三种:浑浑噩噩、胸无大志的白吃饱,无论什么环境下也不会显露出半点能力,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属于这类;再有就是第四种:这种人平时按部就班的生活,就是有出风头的机会也不愿意上前,只愿一辈子平平淡淡,可一旦被环境所逼,就会爆发出平时所积累的能量,达到常人难及的高度,这个田寻就是这第四种人。”
林振文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话:“爹,你的话太深奥了,那小子有这么厉害吗?”
林之扬站起来,在屋里边走边道:“这小子就好比是一块接受能力极强的海绵,平时是干巴巴的,但遇到水分就会立刻吸收,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年轻人,但他可以把接触到的新知识以最快的速度武装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才是很可怕的,从外表你看不出他有什么能量,但在关键时刻他就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
林振文知道父亲一向看人极准,不由得也认真起来:“照您这么说,田寻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林之扬说:“不但是人才,而且还是个很难得的人才!”林振文说:“那田寻同意加入了吗?”
林之扬摇摇头:“我还没有通知他。他和小培从南海回来之后,我给了他二十万块钱做为酬劳,第一次的湖州之行他没有收我的钱,这让我心里很是没底,说不定这小子哪天心血来潮,就去公安局把我给告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林振文说:“可他不是在杂志上连载了一篇叫什么《天国宝藏》的小说吗?写的就是湖州洪秀全盗墓的事,还惊动了湖州警方,要不是我找了西安市公安局和文物局的人出面调停,说不定早就闹开了。”
林之扬恨恨的说:“是的,这小子不老老实实的做他的编辑,非要写什么小说,气死我了!”林振文笑着说:“后来有人通知我说,他因为这篇文章还被领导开除,真是自作自受!”
林之扬喝了口茶:“抓捕丘立三那次行动我之所以让这小子参加,也是想拉他下水,并且我已经暗中授意姜虎,找个机会让那小子死在珠海,不但让小培死了心,还免了日后有麻烦,可没想到小培也跟着偷偷去,而且那小子在南海鬼岛上居然能够全身而回、毫发无伤,就更证明了他有过人之处,能身处危机中而不乱,经过了这件事,我还真有些开始欣赏他了。”
“那他和小培的关系……”林振文提道。
“我看小培是真心喜欢他了,这让我很为难。难道我的女儿真要嫁给这个穷小子?”
林振文笑着说:“那有什么的?我说过了,没有钱我们可以帮些,田寻既然是个人才,那就不应该考虑那些门户之见,当初我和杏丽不也是这样吗?”
林之扬叹了口气,说:“所以,我准备再让他跟着去新疆一次,如果他还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活着回来,那就是天意了,我准备让他也参与开掘茂陵的行动,成功之后,带他一起去国外,跟小培结婚。”
“什么?也带田寻出国?”林振文感到十分意外。
“是的。”林之扬肯定的回答到,“像他这样的人才,嫁给小培也不算委屈,而且如果开掘茂陵成功,我们必须带他走,否则就等于留下了一个最有力的证人,虽然我们在国外已经很安全了,但要是有证人指证我们盗挖茂陵,毕竟心中不安。”
林振文嘿嘿笑着说:“父亲你多虑了,加拿大是中立国,同中国也没有引渡条约,别说田寻指证我们,就是美国总统也没权力抓我们回国。”
林之扬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不过多带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林振文又问:“让田寻参与开掘茂陵,这样做合适吗?毕竟这可是件大事!”
林之扬闭上眼睛:“必须让他参加,我相信在巨大财富的诱惑之下,没有人能够拒绝,更何况还有小培,一个男人能达到的最高人生境界无非也就是这两样了,他虽然是个人才,但也是人身肉长成,我有信心让他全心为我们服务。”
“可如果他出了意外,回不来怎么办?”林振文问。
“这也是我的目的,就像当初让他去珠海执行任务一样,断了后患是最好的,毕竟他是个知情者。要是那样的话,就只能说明他没有那大富大贵的命,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林振文问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