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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严重受损,心脏泵血量急剧增加,这时再受到外力打击,是很容易猝死的。”
这时屋门推开,王植、宋越等人回来了,郎世鹏正在气头上:“谁让你们都出去乱跑的?”
王植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疑惑道:“我不是去买应用之物了吗?”郎世鹏一指罗斯高和宋越他们:“我是说他们!”王植道:“哦,他们是闲着无聊,说跟着我四处走走。”郎世鹏一拍桌子:“下次不准再私自行动!”大家连声答应,心说这姓郎的吃炸药了吗?王植看到被捆在椅子上的北山羊,惊道:“这就是北山羊吗?怎么……昏过去了?”
“昏过去就好了!”郎世鹏十分沮丧,“刚才正在逼供,这家伙太硬气,一不小心给打死了。”王植嘬了嘬牙花:“哎呀,怎么搞的嘛!看来只好按B计划行事了,唉!”说完走到北山羊跟前仔细看了看,又瞅瞅郎世鹏的脸,说:“老板,你还别说,这人无论是脸形、身高和体格都和你差不多,只是要委屈你的头发了!”
郎世鹏站起来问:“这么说,就只有那样办了?”王植笑着点点头,对提拉潘说:“怎么样,我化妆的水平还不错吧?姜虎道:“相当不错!刚才在树林里我几乎没认出来,太神了,这回就更要靠你了!”提拉潘用双手在额头抠着自己的头皮,说:“这东西太闷了,很难受。”
王植连忙说:“别别,你不会弄,让我来,这东西很容易撕坏的,到时候还得再费力气做……”
下午三点钟,新疆喀什市艾提尕尔广场。
此时天色晴朗,微有几条淡淡的云朵在天空悬着,广场上游人如织,三三两两的或逛街或拍照。广场地面全由平整的浅青色石砖铺就,北侧一条街上都是专门贩卖各种新疆特产的店铺,两名身穿白袍的高大男人正在店铺前边走边看。这些店铺货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全都是新疆当地最有名的东西,如热瓦甫琴、艾得来斯扎染绸布、维族绣花小方帽、和田波斯地毯和新疆短刀。
那新疆短刀造型小巧精美,鹿角制成的刀柄,外包牛皮刀鞘,两人都喜欢刀具,于是便拿起一柄把玩起来。店主是个六十来岁的维吾尔老汉,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下巴微有白须,头戴白色布帽,他见来了客人,连忙从里屋操起一根粗如拇指的钢条快步走出来。
两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老汉要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却见老汉随手拿起一把伊犁短刀,抽刀出鞘,然后在那根钢条上用力刮削,就像铣床铣钢料似的,但见钢屑随刀刃嗤嗤卷起。老汉连刮了几下,再将刀调转过来递给两人,说了句维语,其中一人接过仔细看了看,刃口居然丝毫不崩不卷,两人大惊:“这刀还真锋利,多少钱一把?”
老汉见两人说汉语,多少感到有点奇怪,怎么看长相打扮是维吾尔人模样,却操着一口纯正的汉语?但他也没多想,用生硬的汉语回答:“真正的沙木萨克刀,很便宜的,五百块钱一把嘛!”两人差点蹦起来:“什么小破刀就要五百块钱一把?”扔下刀扭头就走,那老汉在后面扬起双手大声道:“可以便宜算的,回来嘛,两百块钱怎么样?”两人似乎压根就没有买的意思,又走到一家食品店铺驻足观看,那老汉一摆手,嘴里嘟囔着维语进屋去了。
那食品铺子前搭了个摊,上面摆的满满当当,都是些天山雪莲、冬虫夏草、鹿茸片、精河枸杞子、吐鲁番葡萄干、无花果和杏包仁之类的。两人随便买了两包无花果,边吃边向广场西侧的艾提尕尔大清真寺走去。
穿过广场西北角,就看到大清真寺北侧的8洞连体雕花门墙,上部全是酒红色雕刻葡萄纹,门洞用白石膏勾缝,下面立着九根黄色柱子。两人穿过门墙由正门进入清真寺内。伊斯兰教的清真寺原本不允许非穆斯林随意进入,就算是穆斯林也分什叶和逊尼两派,要是进错了后果相当严重,搞不好还会掉脑袋。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非穆斯林也可以进入清真寺游览和了解伊斯兰教义,但要严格遵守教派礼节,不能瞎跑乱喊,否则就是对伊斯兰教的最大邈视。
今天并非星期五,因此清真寺内人影不多,但两人身穿维吾尔族服饰,倒也无人注意。两人顺台阶走上门厅进入大门,巨大的圆顶拱拜映入眼帘,拱拜北面有个通道,地面都是光可鉴人的水磨石,走过教经堂从木栅栏门穿出,高大的宣礼塔分立左右,前面就是礼拜殿。
两人进了礼拜殿,里面立着十八根黑底描金漆团纹立柱,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跪团,只有在主麻日(礼拜五)才有大量的穆斯林到来,因此今天做礼拜的人不多,但真正的穆斯林有五时拜功之说,意即每天要静拜安拉五次,现在是三点多钟,刚好是晡礼开始之时,所以礼拜殿里还是跪着几百人,殿前播放着由大阿訇录制的唱经录音。
两白袍人径直走到殿最右下角的跪团旁边,跪下开始诵古兰经。那右下角上已经跪着一个人,这人身穿黑色长袖衬衫,双手交叉于胸前,口中默念经文,时跪时起、状极虔诚。旁边那高个白袍人瞥眼看了看他,也双手交叉于胸,右袖落下刚好露出右臂上的一个双刀纹身。
旁边那人原本在默念经文,一扫眼看到左边那人右臂的纹身,顿时身体一震,眼睛直视对方双目。那白袍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黑衬衫左右看看,慢慢撸下右袖,右臂上也画着双刀图案。
两白袍人随即站起身,转头朝外就走。旁边有人还在纳闷:这两人怎么这么快就做完晡礼了?
那黑衬衫也慢慢站起来,静静的跟在白袍人身后走出礼拜殿。出殿后两白袍人站住不动,而那黑衬衫则掠过两人,径自向南侧外殿走去,两白袍人不离不弃的在后面跟着。黑衬衫从外殿的一扇对开小门走进后院,院内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有西、北两个小门,西门通向寺外,而北门是专门运送尸体的,且只在周五主麻日才开,那黑衬衫却直向北门走去,推门进入。
两白袍人对视一眼,稍微迟疑了下也跟着进去。
北门外是一条狭窄偏僻的石铺通道,墙外大树密枝麻叶,远远的不知通向何处。两人刚弯腰进了北门,就见那黑衬衫手持消音手枪顶在高大白袍人胸口。
白袍人微微一笑,用低沉沙哑的维吾尔语说道:“阿迪里就是这样迎接贵客吗?”
那黑衬衫面无表情:“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白袍人笑着说:“我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别人都叫我盘羊。”
黑衬衫神色大惊,随即又露出笑容:“你是盘羊,太好了!北山羊也到了吗?”盘羊说:“这里说话方便吗?”黑衬衫点点头:“放心吧,这里平时是运尸体的,不会有人打扰。”盘羊皱了皱眉:“那也太晦气了点。说正事吧:我们老板已到喀什,先让我来探探消息,阿迪里在哪里?怎么见面?”
黑衬衫说:“阿迪里一直在三仙洞等着北山羊呢,今晚十二点钟你让北山羊到三仙洞的中洞来,那里有个石床,你在石床上用石块敲三长三短,反复两次,就能见到他了。”
盘羊笑了:“他躲的倒清静,为什么不出来见面,太麻烦了!”
黑衬衫一本正经地说:“最近中国警方正在严抓文物走私,而且好多人也都盯上了他,阿迪里根本不敢露面出来,还是北山羊来一趟吧!”盘羊看了看表:“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报告老板。”黑衬衫指着那条偏僻小道说:“你顺小道走,在岔道口往左就能出去,另外告诉北山羊:他最多只能带一个人来。”说完自己钻进北门走了。
两白袍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顺小道离去。
晚十二点整,喀什北10公里恰克马克河南岸。
深夜的喀什河岸边很有凉意,惨白的月亮挂在半空,照得河两岸发出清冷冷的光,岸边都是碎石沙土,两侧立着高约三十多米的岩石峭壁,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高大又阴沉。四下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忽见一辆丰田越野车由东面顺河岸慢慢驶,来开到峭壁边停住,从车上走下三个全身黑衣的人,三人踩着岸边的碎石来到一处地方站下,同举强光手电向头顶的峭壁上照去。
只见峭壁上并排开凿有三个方形洞窟,离地面足有二十多米高,洞窟就像三只大嘴,在月光照耀下更显怪异。下面的黑衣人正在纳闷如何登上去时,忽然中间那个洞口似乎有影子晃动,然后又软软的扔下一根绳梯来。
三黑衣人其中之一来到绳梯下,伸手拽拽看是否结实,然后蹬上绳梯抓牢,刚要奋力向上爬,那绳梯却自动向上升起来,离地越来越高,黑衣人紧紧抓住绳梯,生怕一不小心再掉下去。不多时就升到了洞口,从洞里伸出两只手把黑衣人拉了上来。
黑衣人站稳后想往前迈几步,好离洞口远一点,可面前有两人堵的严严实实,黑衣人回头看了看背后就是高高的峭壁,脚下有点发软,用维吾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把我给挤下去吗?”
对面有人也用维语说:“你的老板在哪?”
黑衣人说:“他在下面,我们来了三个人,老板要最后一个上来。”
对面那人笑了:“不愧是北山羊,真够狡猾的,好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再拉你的同伴上来。”说完侧身让出一个过道,黑衣人走进几步等候。两人又用同样方法将剩下两黑衣人缒上。最后上来的黑衣人身材高大,光头方脸,下巴留着几络山羊胡。
对面那人笑着道:“一看就知道你就是北山羊!”
北山羊颇有不悦之色:“少废话,快带我去见阿迪里,这是什么鬼地方!”两人听这人口气甚大,更不敢怠慢,五人一起往洞里走去。洞里很黑,只在墙角放置一盏马灯,钻进一个小门来到里洞,这里也有一盏马灯,另外依稀可见一张石床摆在地上。
那人对北山羊说:“你的手下盘羊今天下午已经和我碰过头了,现在他没有来,但想必他应该告诉了你找到阿迪里的方法,请吧?”
北山羊哈哈大笑:“阿迪里比我还要狡猾,到现在还敢怀疑!”说完上前来到石床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床上当当敲了三长三短,接着又重复一次。
北山羊将石块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忽然听得石床内似乎有动静,随即响起低沉的岩石移动声,那石床居然向侧面滑开,露出一道向下的石阶。五人先后沿台阶走下去,拐了个弯后是个小石室,推开墙上一扇木门,里面豁然开朗,灯光明亮,墙角放着几盏由微型发电机供电的照明灯,墙边立着个两米多高的石佛龛,离墙约有半米距离,里面挂着一张绘有麦加朝圣图的彩色布画。佛龛边的墙上钉着一排钉子,挂着几把AK47自动步枪,旁边摆着张方桌,桌后面一字排开坐着四个人,全都是高鼻深目,身穿深色长袍,腰带上都别着手枪,桌对面另有几把椅子。
桌边一人用塔吉克语问了句话,那两个手下也用塔吉克语回答,随后退出石室,关上木门。
发话那人指着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来客请坐,又倒了三杯奶茶。北山羊用维吾尔语问道:“哪个是阿迪里?”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人用不太纯正的维吾尔语说:“我就是阿迪里,很高兴终于见到北山羊,这两位是谁?”北山羊道:“这是我的两个得力手下:麝鼠和石貂。”两人稍稍躬身道:“阿萨拉姆依利库姆。”阿迪里也躬身道:“依萨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