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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掉出来。然后他再将子弹一颗颗捡起压回弹匣送进枪身,右手一拉套筒咔嚓子弹上膛,再退掉弹匣,轻拉套筒把上膛的那颗子弹从枪管前端退出。
这套动作以前在电影里无数次看到过,现在用于实践,还真有点似曾相识,甚至觉得自己也成了电影中的孤胆英雄。
正胡思乱想着,身边的林小培忽地坐起来,吓了田寻一大跳,还没等他问话,林小培像梦游似的问道:“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地方啊?”
田寻迅速将枪收在枕底,笑着回答:“别担心,你还在地球上呢。”
林小培转头看着他,茫然地问:“田寻?你怎么在这,这是谁的家?”
田寻喝了口水:“这是旅馆。”
林小培十分惊讶,她掀开被子见身上裹着浴巾,又问:“我怎么穿着这个东西?”扯掉浴巾发现自己***,连忙捂住身体大声尖叫:“哎呀,我的衣服呢?”
田寻怕吵醒别人,连忙劝道:“你在夜总会喝得烂醉,是我把你送到这来的,你身上连吐带汗那么脏,我帮你洗了个澡……”
话还没 完,林小培抬手就给他一巴掌,这巴掌打得很有水准,声音十分响亮且疼,田寻毫无防备,打得口水都吐出来了,他大怒:“你怎么随便打人?”
林小培扑上来对田寻夹头夹脑就是一通乱打,边打边哭:“你这个臭流氓,你敢脱我衣服,你个王八蛋,吃刀子的家伙,敢耍流氓,我让我哥哥打扁你!我打扁你!”
田寻脸和脖子转眼间就挨了几十巴掌,打得他鼻子发酸,脸颊发烧,气得伸手抓住她胳膊,骂道:“你个臭丫头,打够了没有?你以为我爱看啊,要不是看你这么可怜我才懒得管你,现在你就滚回西新庄吧!”
林小培还是挣扎着要打他,嘴里哭骂不停,田寻怒了,咬咬牙,扬手啪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下把林小培给打愣了,田寻紧紧握着她胳膊不敢松手,林小培半天没 话,头发凌乱,呼呼喘粗气瞪着田寻。忽然她扑在田寻身上,疯狂地吻着他的脸颊、嘴和脖子,口中喃喃地 :“田寻,我想你,我好想你……”
田寻也动情了,激烈地回应着她,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吻个不停。
激吻之后,林小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躺在田寻怀里,田寻则抚摸着她光滑的秀发,眼中充满柔情,他 :“小培,最近你天天都泡在酒吧夜总会里吗?”
林小培哼了声:“我还能去哪?又不像你懂古玩,可以逛古玩市场,我只会喝酒,要么就是购物、逛街买东西,对了,最近我老爸给我的零用钱越来越少了,真讨厌!”
田寻笑了:“他看你太能挥霍,肯定是要控制你的开销了,不然就是最近林教授收入减少,所以从你身上开刀。”
“才不是呢!”林小培大声 ,“我听哥哥 爸爸这几年从文物交易上获利是十几年来最多的,可他又 我们都要节约开支,到时候要用钱做大事,真是气人,害得我那两辆跑车好长时候都没去做保养了,只能开这一辆红色的,哼!”
田寻立刻明白了。林教授正在大量积累资金,好用来筹划他的盗汉计划,现在很可能已经开始进行了。
他刚要再问,忽然林小培从床上弹起身体:“这是什么旅馆呀,这么脏,被子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浴巾难看死了……哎呀,刚才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
田寻连忙拿过瓶子:“这是农夫山泉矿泉水,是名牌……”
林小培在床上跳着脚叫:“我才不喝什么农民山泉,我只喝依云水啊!你个臭田寻、死田寻,敢虐待我!”
田寻生气了:“喊什么,喝别的水能毒死你吗?”
林小培咧嘴大哭:“我从小就喝依水长大的啊,人家喝不惯别的嘛,喝别的水肚子会长虫子的嘛!”
田寻讥笑道:“行了吧!忘了那次在南海鬼谷里你还喝了溪水呢,长虫子了吗?”
林小培理亏词穷,却还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唔……可能是那水比较干净吧?你不是说那岛还没人去过。”
田寻哈哈大笑:“那岛上还有猴子呢,你喝的水猴子也喝过,你说干不干净?”
林小培一听,感觉似乎肚中立刻就长了虫子,十分难受,她跳下床来打开房门,冲外面大喊:“田寻虐待我啦,田寻耍流氓啦!”
此时已时后半夜两点多,院子里一片寂静,她的喊声显得非常突兀。田寻吓得死命把她拽回来关严房门,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瞎闹什么?”林小培越劝越来劲:“好哇,你敢骂我,今晚我非闹不可!”
田寻一扬手:“你再喊试试?看我敢不敢打你?”
林小培有点害怕,但还是把脖一扬:“你舍得打吗?”
这话令田寻大敢意外,他还真舍不得下手去打她,于是语气放缓道:“你只要不再闹,我就不打你。”
林小培朝他甜甜一笑,田寻刚要进屋,林小培扯开喉咙大叫:“有人耍流氓啦!”
田寻气得嗓子冒烟,上去死死捂住她嘴,恶狠狠地说:“我捂死你算了!”
林小培双手在田寻脑袋上乱打,不一会儿就被捂得满脸通红、两眼发直,田寻怕真出事连忙松开手,林小培还要打他,可大脑暂时缺氧,双手也没了力气。田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根。不大会林小培清醒了,可又觉得浑身发软、双臂发麻,她身上只围着浴巾,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看得田寻有点抑制不住,抱林小培就上了床。
他一把扯掉林小培的浴巾,开始吻她的脖子、脸、嘴和胸,林小培也动了情,两人都是年轻气盛、***,***愈烧愈狂。
田寻分开林小培双腿,跪下从小腹一路舔下来,忽然林小培浑身战栗惊叫着将田寻踢开,自己则连连后退,蜷缩在床角大哭道:“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不要碰我,你们要什么都行,千万别碰我!”
田寻有点纳闷,他喘息着问:“你怎么了,说什么呢?”上前要抱她。
林小培用力摇着头,双手挡在脸上大喊:“你别过来,我求求你了别过来,我会按你们说的做,不要过来!”最后简直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好像疯了似的,田寻紧紧抱住她:“你醒醒,小培,是我,我是田寻!”
林小培慢慢放下手,两眼无神地看着田寻,慢慢说:“是你,田寻……你不是他们……不是他们……”忽然捂着脸大哭起来。
田寻心中狐疑之极,知道她必定是想起了什么旧事,但却不好多问,只得紧紧抱着她任其痛哭。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平静。田寻忍不住问:“小培,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林小培摇头道:“不要问,不要问我……”
田寻知道必有难言之隐,于是也不再问。林小培擦了擦眼泪,说:“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也不找个好点的宾馆,怕我付不起帐呀?全西安的酒店哪家不给我老爸三分面子?哼!”
田寻笑了:“这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老爸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才挑了这里。”
“哦?不想让我老爸知道我在哪?”林小培来了精神,“那为什么?”
田寻冷笑几声:“我想给林教授和你二哥林先生一个惊喜,等明天早上再说,你先睡觉吧。”
林小培哪里睡得着?缠着田寻问个没完。田寻无奈道:“好吧,我也不想瞒你,就告诉你吧!”
他把从最开始受王全喜邀请加入程思义小组去湖州毗山盗墓,一直到再被王全喜找人陷害自己的全过程简单讲了一遍,直听得林小培目瞪口呆。
田寻喝了口水,道:“这回知道你父亲有多坏了吧?为了拉我下水盗墓,不惜毁掉我的名誉、地位、自由和家庭。我田寻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可不想当软柿子让他捏个没完,所以我把你带到这来当人质,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别闹事,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林小培不敢相信他父亲会这么做,一时没转过弯,还有点不相信。田寻看出她的怀疑,继续道:“证据会有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父亲和你二哥亲口承认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你等着看吧!”随后一伸手:“把手机给我。”
林小培无奈,只得乖乖从LV包里掏出手机交给田寻,田寻自顾躺下睡觉去了。
林小培呆呆地在床上坐着,尚未从复杂的事态中明白过来。
半小时后,田寻沉沉睡,他太疲惫了,太多事情压在心头,身体就像超负荷的机器一般劳累。林小培见田寻已然睡熟,悄悄起身从LV包的夹层里又摸出一部手机,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次日一早,田寻向林小培要了林之扬的西新庄别墅电话号码,用林小培的手机打了过去。林之扬开始很意外,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喜悦,还以为田寻答应替他卖命加入盗汉集团。后来一听内容不对,田寻居然绑架了她女儿林小培,以此要挟他还自己清白。
林之扬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自己亲人被绑架还真是头回。他大为光火,立即警告田寻不要自找死路,如果胆敢动林小培一根汗毛,就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
田寻将手机扔到床上,轻蔑地笑笑。林小培叉腰站在地板上,一个劲抱怨卫生间太脏,根本不是给人用的。她对田寻大声道:“喂,我饿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田寻瞧都没瞧她,说:“去哪吃。”
林小培用食指抵着脸蛋,歪头想了想说:“嗯……秦朝饭庄,挪威世界的海鲜不错,闻香阁也很好……”
“别费精神了。”田寻打断道,“今天哪也不许去,我买了香肠、罐头和面包,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屋子里!”
“凭什么啊?”林小培立刻反对,“你买的这些破烂东西哪是给人吃的?我老爸也不敢管我,你算我什么人?”
田寻冷笑道:“我当然不算你什么人,但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人质,逼得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我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手上也有几条人命,你最好别惹我!”
说完他开了两听牛肉罐头,扔给林小培一听,就着面包自顾吃起来。
林小培满脸委屈,却不敢违抗他,慢慢走到田寻身边说:“我听你的就是了嘛!再说,你不就是想和我爸爸谈话吗?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田寻哼了声:“直接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林小培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你不了理我爸爸,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知道你绑架他女儿来要挟,他是死活不会同意的,怕以后别人笑话他,这样你们谁也讨不到好处;依我看,你可以去我二哥的公司,我爸爸每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晚上都会去林氏集团总部,找我二嫂查公司的交易账目,那时我可以带你去公司直接在顶楼的办公室见他。”
“哦,是真的?”田寻还真有点动心,毕竟他目的是要见林之扬,“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到时候我就成了羊入虎口,我还没那么笨吧?”
林小培脸上笑嘻嘻:“你真是个大笨蛋,整个公司除了我爸爸、二哥二嫂之外没谁认识你,你怕什么?再说我二哥去了美国谈生意,要半个多月后才回来,而且晚上八点以后全大厦的人几乎都下班了,没几个人在,所以只要我不大喊抓贼,就没人敢动你。”
田寻笑了:“我就是担心你出卖我,让绑匪相信人质是很难的。”
林小培叹了口气:“既然你不信我,那也没办法。”说完,她又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反正我的话从来也没有人认真听过,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