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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们出任务,回来睡上一两天的事还少吗?”楚风嘴里虽说得轻松,眼神却紧紧盯着大齐,那里有一种叫友谊的情愫。大齐接收到了,一挥手:“好了,回来就好!其他的就别婆婆妈妈了。对了,凌宁小丫头有消息了吗?”
“没有!”楚风摇摇头,很奇怪,搜救人员沿着塔里木河最末端寻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有水的湖泊痕迹。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
还好楚风还有一个线索:“实在不行,我们就派人去米兰镇上守株待兔,据我在村里遇到的那位上海游客讲,他是在米兰镇上找到的向导奥尔德克老人。只要找到这位老人,或者是那两位维吾尔族驼工,就能找到那个阿布旦渔村,找到小凌宁。”
大齐的身体并无大恙,此前是太累睡着了。这一觉没人吵,他便美美地睡了个够。此时人一清醒,立即精神百倍。
“那就立马派人去,对了,先联系镇政府,找起人来还是他们熟悉。”大齐迅速分派起任务来。
就在一位战士领命而出之时,大齐突然想起,前面自己睡着之前不是看见“小和尚”了吗:“咦,小和尚,小和尚?”
“到!团长!”“小和尚”应声而出。
“你小子,先前进来为什么不喊报告?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吧,当时你要汇报什么事?”大齐随口发落了几句。
“我也没什么大事,昨天接到上级协查的通报,说天池南岸发现几顶军用帐篷,那编号竟然是我们部队的。我让他们把编号报过来,结果……你看!”说着,“小和尚”拿出一张纸,送到大齐面前。
大齐一看,脸色立马变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一抬头,看见楚风,把这张纸递给了楚风,“你看看吧!”
楚风接过来一看,见是一份物资名单,其中的一些东西很眼熟:“这是我们上次领出来的物资名单?”
大齐点点头,又指了指那一组帐篷的编号:“你看看这个,再看看‘小和尚’抄的那些个!”
楚风仔细一看,果然,那名单中帐篷编号的后边,是一组手抄的编号,居然一模一样:“这是说,咱们的帐篷当日被洪水卷走,居然出现在了天池南岸?”说完这话,他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怎么可能?”在场的其他人无不知道当时众人遭遇洪水之地。天池?怎么可能,先不说两地相隔数百公里,就说水怎么可能往高处流呢?
“看来,这罗布泊的秘密还不少啊!”楚风此时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罗布人大长老对自己所说的“罗布泊的水没有消失,它只是藏起来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不成?
还没等他仔细想这个问题,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哇,桑布队长、小王师傅、威廉!你们都没事,太好了!啊,楚大哥,你也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这个欣喜不已声音的主人正是此前大家打算倾力寻找的凌宁姑娘。
“凌宁!你没事!太好了!”
“凌宁,我们刚还想去找你呢!”
“小丫头,欢迎你回来!”见到她平安出现,大家也很激动,就连平时话不多的桑布,也忍不住开口。
“楚大哥,你怎么回事?当日你一声不响地失踪,可把我们急坏了。还好大长老说不用急,还让茹仙把我们带到这儿来,说是在这里可以找到你,嘿,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呢?”凌宁刚说了一句我们,徐闻和他的女伴便在她的身后出现了。
徐闻进来只跟楚风打了招呼:“楚兄,真是让我们好找。怎么当日走时也不跟大家打个招呼!”这一句明显是调侃了,当日楚风要真是自己走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同伴丢下。
楚风听了这话,只能摸鼻子苦笑,他至今也不知道,当日是谁把自己带出村的,也不知道此人有什么目的。而徐闻这个“救命恩人”,确实有资格调侃自己,谁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那么像“忘恩负义”呢!
他这里安之若素,旁边有人不愿意了:“小风,这位是?”大齐护短之心极盛。
“哦,这位是上海来旅游的徐闻、徐总,他可是救了我和凌宁两条小命的恩人!当日是他正好带着雇用的驼队经过,才救下了昏迷不醒的我们。”楚风深知自己战友的秉性,忙把话说开。
“哦,非常感谢!”大齐听他这么一说才释然。
“对了,不是还有个领路的古丽茹仙吗?她人呢?”楚风突然想起凌宁刚才说的,可是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并没有人啊!
凌宁听了愣了一下,她这几天已经和温柔可亲的古丽茹仙交成了朋友,刚刚两人还说笑来着,尽管茹仙的汉语不是很流利,但并不妨碍两个女孩子说悄悄话。
这会子听楚风这么一说,她连忙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茹仙、古丽茹仙!”
良久,她垂头丧气地回来,看她的样子大家便知道,人没有找到。
“算了,她父亲可能有交代,他们这样子神神秘秘的也不会太长久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她又找你来了呢!再说,人家还算是新娘子,当然急着回去了!”楚风见凌宁很沮丧,说不得只好安慰她一下。
2。 石碑秘密
把徐闻等人打发走,自大洪水之后,考察队的成员总算是聚齐了。
休息一天之后,楚风提议大家开个会。
这是此次考察河图石碑小队头一次人员齐整地开会。
威廉首先把自己保管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楚大哥,完璧归赵了!”
楚风打开一看,自己当日扫描进去的那些图案都还在,松了一口气。他伤愈归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石碑不见了,如果这里面的资料也出了问题,那么此次考察便只能无功而返。要是出现这个结局,对刚刚历经生死的他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还有一个消息,当日我们在石碑底下挖出的一小块黑色东西,经初步检测,含有蛋白质成分!”威廉把当日没来得及说的检测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楚风听了一喜。蛋白质是生命体的特征之一,这是否说明,石碑底下确实有一个生命体呢?那样的话,离传说中的河图便更近了些。
“嗯,没错,根据我们当日的挖掘,石碑底下确有可能存在一个龟状的生命体,当然如今肯定不会是活体了。”桑布多年的考古经验足以令他判断出,地底没有挖掘出的部分,大概是个什么形状。
“这么说,这块石碑还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那块河图石碑啊?”凌宁此前便有这种想法。
楚风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当日扫描的文字:“不管它是不是那块传说中的河图石碑,这上边的文字也得破译。根据我当时的观察,这些文字根本就是两种文字被人为地杂糅到一起的,难怪无人能识!”
“什么?两种文字杂糅?怎样的人为?”林威廉听不懂。
楚风把电脑转向大家:“你们看,这些文字中,每个字符的一部分好像是生成在石碑上的,没有任何雕凿而成的痕迹,而另一部分却明显有雕凿的痕迹。很显然,原本的石碑出土后,有人在原来的字符上加了一些东西,使这些文字四不像,因而无人能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纷纷凑近电脑仔细观察,楚风已经把那些痕迹放大数倍,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某些凿刻痕迹。
楚风继续分析:“这些凿刻上去的字符我把它单独拿下来,发现全是甲骨文的偏旁部首,而石碑上原有的文字,尽管也是由图形表示,却与甲骨文不是一个体系,倒与当年两河流域苏美尔人的文字有几分相似。
而且它们也不是所谓天生在石碑上的,我分析了那些笔画的生成原因,应当是用某种腐蚀性的东西写上去的,因此毫无凿刻痕迹却入石三分,宛若天成。”
此时,大家已经纷纷坐回到位置上,“楚大哥,太专业的词您就别说了,反正我们也听不懂,您只要告诉我们结果就好!”林威廉是个性子急的,第一个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凌宁。没有听到凌宁的出言相讥,也没有看到她任何鄙视的表情,这反倒让他有点不习惯。
其他人也是直愣愣地盯着楚风。看来大家都想知道结果。
楚风看着大家迫切的眼神,苦笑了一声:“结果?暂时没有结果,这些文字的破译是需要时间的,你们不会认为我一天之内就能完成这个活儿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是性急的威廉同学。
“不过,以此刻的考察资料显示,这块石碑几乎可以肯定是史前文明的遗迹,它的年代至少是我国夏商时期之前。可能与6000多年以前的苏美尔人有关,或者更在其之前。”楚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真的?”这回,激动的就不止是林威廉了,就连桑布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如此说来,这块石碑不就可以肯定是那块传说中的‘河图’碑?”
“现在看来有很大的可能,只可惜……”楚风可惜的是,当日那场大洪水,不仅打断了考察队的考察,卷走了自己和凌宁,更使得那块巨大的石碑也失踪了。没有实物,说服力便大大减弱。
“假如传说不是无稽之谈的话,‘河图’出现于黄帝时期,也有说法,‘河图’出现于黄帝的孙子颛顼帝时期,不管是谁,这年代相差不会大过100年。那么,这个在原字符上加甲骨文偏旁部首的人不是出于黄帝的授意,就是出于颛顼帝的授意,到底会是什么用意呢?”凌宁首先想到这个问题,她觉得这里有阴谋。
“我们假设,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原本能够认识这些字符的人认不出来,那又说明了什么?”楚风提出问题。
“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上边记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这回是王聪嘴快。
桑布有些不高兴,瞪了他一眼:“要封锁消息,完全可以把这石碑毁去,何必这么麻烦!”
“不对,他的用意是不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却想为自己保留这个秘密。石碑的用处绝不仅仅是这些文字和图案的载体,说不定还有更特殊的用途,令人不能毁去!”林威廉的阴谋论学得也不错,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失踪的石碑说不定是某项事情的关键,脸上便显出焦急的神色来。
“威廉说得很有道理,凌宁,你还记得凌教授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绝地天通的神话吗?”
“记得!”凌宁当然记忆深刻,此时娓娓道来:“传说远古时天和地、人和神本来是相通的,但后来,由于人逐渐无视人和神之间的界限,不再对神存有敬畏之心,因此灾难频至,黄帝之孙颛顼帝高阳氏‘乃命南正重司天,火正黎司地’以绝地天通。”
“不仅如此,老师每次讲到这段神话时,总会和司马迁在《史记·天官书》中记载的‘传天数者’联系起来。”楚风插话道。
“对对对,叔爷爷总是这么说,继重黎司天地后,他们两人据说死得早,后继者是他们的弟弟吴回,然后传昆吾,后来的传承者,叔爷爷认为就是司马迁记载在《史记》里的那十二个传天数者。”
“这么说来,如果把‘河图’出现的年代定位在颛顼帝统治时期,那么这几件事是不是有联系呢?”林威廉虽然底子不好,反应却是很快的。
“你是说咱们先肯定传说中‘河图’的年代就在颛顼帝统治时代,那么这件事就可以解释了。”凌宁自顾自地推理起来,“咱们假设颛顼帝‘绝地天通’的传说是真的,但‘绝地天通’之后,他又留下所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