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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怎么知道?”一姝扬起脸问。
“因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阮凌霄敬了一姝一杯,继续说道,“以前,萧先生和素筠在一起,那是三天两头打架;但如果与林小姐在一起,就变成切磋了。说实在的,这种事情我是深有体会。刚才讲了,我痛恨男人打女人,但最痛恨的是女人打男人。柳姐是知道的,我的前夫人是个武术教练,也是三天两头打我,现在想想,还发怵。但我跟素筠在一起,两人都手无缚鸡之力,反倒安静了。所以我觉得萧先生与林小姐要是走到一起,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是,既然林小姐都同意了,那萧先生为何还像个初恋青年似的,喝成那个样子?”柳静茹不解。
“我想,可能是因为豆豆吧。”阮凌霄又皱起眉头,“林小姐,要是我猜得不错,就是你想让萧先生跟你去美国,而且只让他一个人去,对吧?”
“对。”林一姝说,“阮先生洞察秋毫,一姝太佩服了。”
“而萧先生呢,既想去美国,又想和豆豆在一起,所以只得借酒消愁了。”阮凌霄叹息一声。“不过,这倒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因为豆豆还有妈妈嘛。我呢,只要素筠愿意,我都是欢迎的。况且,豆豆那么可爱。”
“阮先生真是通情达理,不愧为男人中的极品!”一姝站起来敬了他一杯,顺便拍了一下马屁。
“没什么,”阮凌霄含笑道,“中国有句俗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再说,将来豆豆在美国有个爸爸,咱们也能沾点儿光,去美国也不至于弄丢了。你说呢,素筠?”看他的样子,好像此事已然尘埃落定。
“我不同意。”刘素筠面带怒气,“豆豆既然判给了他,就应该由他抚养;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一心一意做你的妻子。做人,不能拖泥带水!”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说:“好一个‘不能拖泥带水’!”
众人回头一看,萧邦已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眼珠仍然是醉酒后的那种混乱的红,但神志似乎清醒了许多。
桌上的四人都不吱声了,静观他要干什么。
萧邦自己搬把椅子坐下,让服务员加了餐具,自顾自地吃上了。吃罢,又喝了一杯啤酒,才仰天感叹:“爽!生活也不过如此!”
一姝温柔地看着他:“没想到萧大哥装醉,偷听我们说话。”
“可是偷听到的话,也未必是真的。”萧邦定定地看着一姝,“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算数。”一姝咯咯笑道,“而且我还放宽了条件:你可以带上豆豆。”
“看来,这次国际谈判取得了实质性成果。”萧邦将倒满的酒举起,“各位,难道你们就不表示一下祝贺吗?”
阮凌霄和柳静茹都举杯,表示祝贺;刘素筠却将酒杯重重一顿,啤酒溢出杯中,随后转身冲出包间。
“素筠……”阮凌霄连忙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柳女士呆了一呆,连说两声“再见”,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萧林二人。
萧邦喝干了酒,眼神突然变得亮了起来。他一把拽住一姝走出包间,到吧台结了账,再出了酒店。那已经离去的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萧邦领着一姝拐过一个胡同,见吉普车停在那里。
二人上车,萧邦也不说话,迅速发动引擎,汽车飞速驶向大街。
回到部队大院的招待所,萧邦坐下来,给一姝倒了杯水,叹息了一声说:“一姝,你真是一个好搭档。”
“为什么?”一姝并未喝水,她习惯喝咖啡。
“因为你很会随机应变,而且从不多说多问。”
“也许……我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们先不说那些……”萧邦止住了她的话,“事情变化太快,我突然意识到,我错了。”
“你错了?”
“是的。当我在费家院子后面听见你敲击费教授书房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错了。因为,房间里肯定没有柳女士,只有阮凌霄一个人对吧?那么,这是一个设好的套。”
“设好的套?”
“对。也许费教授在院子里早就安装好了各种隐秘的监视器,我们在外面偷听,其实早被阮凌霄发现了,所以他才与柳女士演了那出戏,目的是故意让我知道费教授的书房里有个暗门。接着,阮凌霄等三人约你出去吃饭,就是故意为我留下机会,让我有时间进入教授的房间,探寻那个暗门。”
“如果你去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确定的一点是,他们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所以当你听到我们要去吃饭时,你就事先赶到那里,装醉等我们到来?”
“我必须让你脱困,因为你说有事要告诉阮凌霄,我不出来搅局,你就很难圆场。”
“怪不得见了你之后,他们就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调的话。”
萧邦用手揪了揪头发,脸色变得严峻了。“一姝,我们今晚的行动非常失败,不但暴露了我们的暗访目的,而且很可能连我们认定‘珍木山’不在泉州的推断也让阮凌霄察觉了。”
“那我们怎么办?”一姝也显得很焦急。
“我想,我还得到费宅去一趟。”萧邦认真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情不能拖。他们想让我去探,我不去;他们认为我不去探了,我偏去。”
“可是,万一你碰到危险怎么办?”一姝担心起来。
“再危险也要去。”萧邦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前宝藏线索被人掠走,不从费教授处突破,我们将一筹莫展。”
一姝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像萧邦这样的人,一旦决定做一件事,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
萧邦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整了整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一姝,眼里发出柔和的光。“你也别太累了,好好休息。也许,你一觉醒来,我就会带回好消息。”
一姝点点头,站起身送他到门边。她想跟着他去,但她深知萧邦单独行动,会更方便。
“保重。”她握了握萧邦的手。
萧邦的手干燥而温暖。
第二十一章 密室惊魂
已是凌晨四点。萧邦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穿上陆战靴,带上随身设备,乘一辆出租车到费家后院外的胡同口。
在费家后院外他站定了,在黑暗中他的眸子更亮,身板更挺直,听力更灵敏。在特种作战部队训练时,他的听力无人能及。因为,他能在黑布蒙面后准确地判断身边战友们的各种动作。
此时,这个听力天才将这种触角向整个院内延伸。
院内十分安静,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灯光。
萧邦这次没有匆忙翻墙而入,而是顺着墙根,在院墙的西北角找到电源,迅速地切断了电线。
然后,他翻墙而入,先慢慢绕过客厅和卧室,屏息静听,也没有一丝声音。凭他的听觉,屋内之人即使熟睡,也会有轻微的呼吸声,但是屋内寂寂无声,莫非阮凌霄等三人从小酒馆出来后根本没有回家?他无法判定,但他决定潜入教授的书房,一探究竟。
再次绕到教授书房前的小窗,他轻易地撬开了旧式窗户,闪身进屋,再将窗户关上。
对付这种老式窗户,他至少有二十种方法可以不留痕迹。
屋内一团漆黑,他将特制手电摁到微亮程度,迅速地晃了一下四壁,最后停在暗门开启的位置。
方位肯定没错,但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柳静茹明明是从书房西北角移动的书架处钻出来的,可现在这个书架似乎生了根。
萧邦蹲下身,将手电的光亮加强了一些,仔细察看,并用手轻推书架。书架纹丝不动。
更为奇怪的是,萧邦明明看见柳静茹钻出来前书架移开了,但现在的这个位置,书架是一个整体,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萧邦深吸了口气,只得静下心来,仔细看书架上的书目。这架书基本都是国学,二十四史及诸子百家都有,其间还有一些萧邦从未见过的典籍。
怎么开启这个暗门?他知道柳静茹是从里面出来的,但大凡机关暗门,都有开启钮,然而这书架上全是书,没有丝毫迹象。他眉头一皱,对着这些书籍吹了口气,顿时有微尘飞起,在手电的光柱中浮动。
他再将手电调亮了些,眼睛直盯着一本书。这本书的书脊略有磨损,几乎不沾灰尘。他定睛一看,是本硬皮的《素女经》。
虽然未看过此书,但他耳闻此书是古代讲授房中之术的秘本。莫非此书就是开关?他探过手去,想将书拿出来,可是那书像生了根似的。
萧邦心下一喜,继续用力,然而仍未成功。他生怕将书弄坏,便松开了手。
毕竟将书拉出来了一点儿。他吁了口气,心想是不是将电路切断了,开关失灵?想到这一层,他暗骂自己笨蛋,一个多月不办案,脑子长锈了!于是,他用手电尾部将书推回原位。
不料这无意的一推,但听墙内“咔嚓”一声。他连忙往后一闪,就见那书架下面两层开始移动。随着一股温热之气扑面而来,暗道缓缓打开。
萧邦不再迟疑,钻了进去。手电光所及,是一级级石阶,直通地下。
待他下了四五级台阶,暗道又合上了。由于太快,他仍然没搞清楚那严丝合缝的书架是怎么打开的。
下到第十二级台阶,萧邦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和几间屋子。当首的一间,约20平米,柳木地板,装饰得富丽堂皇,其间放了真皮沙发、茶几等,俨然一个客厅模样。只是,墙上挂了两幅淫秽的油画,使之显得怪异。
萧邦又进入第二间屋子。
这间屋子更显怪异。同样是柳木地板,墙上同样挂着几幅淫秽的油画,但却空荡荡的。一面墙全部嵌了镜子,镜前有一根光滑的扶杆,约一米高,类似练习舞蹈或压腿用的扶木。难道教授在这里对着镜子练功?萧邦被弄糊涂了。
萧邦侧首,顺着手电光往墙上望去,见是一个条幅,其上以行楷书写道:
凡人之所以衰微者,皆伤于阴阳交接之道尔。夫女之胜男,犹水之胜火。知行之,如釜鼎能和五味,以成羹臛。能知阴阳之道,悉成五乐;不知之者,身命将夭,何得欢乐?可不慎哉!
萧邦借着手电光,进入了第三间屋子。
这是间浴室。
与现代浴室不同的是,室内浴器均为木制,一个偌大的木桶,与萧邦肩膀平齐;还有一个木质躺椅,其上铺着雪白的毛巾,仿佛是为尊贵的客人预备的。萧邦进屋后,仍然觉得有些热。虽然桶内并无热水,空空如也。
萧邦出屋,走向最后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就在通道的尽头。
当他推门进入时,一股沁骨的寒意逼来。
他移动着手电的光束,竟被眼前的景况吓了一跳。
原来,这间屋子像个兵器室。
墙上挂满了各式冷兵器,刀、枪、剑、镗、棍、叉、耙、鞭、锏、锤、斧、钩、镰、扒、拐、弓箭、藤牌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看来,教授还是个收藏冷兵器的专家。
当手电光晃过一物时,萧邦脑袋里轻微地响了一声。他将电光定住,见左侧的墙上,呈“X”型挂了两柄黑色的短刀。其上,赫然是一个骷髅!
海盗的标志!
而最令萧邦惊奇的是,那两柄黑色的短刀,型号完全一致,竟和杀死教授的短刀一模一样!
是谁用费教授收藏的短刀杀死了他?
萧邦灭掉手电,伫立在黑暗中,被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弄懵了。
突然间,他感到一种细微的声响。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冷风扑面而来。萧邦凭着直觉一矮身子,感觉头皮上方迅疾地飞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