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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客厅,抓起电话一听,不由脸色大变,紧张万分地急问:“什么?……是真的?你没认错?……好,我尽快赶回来。”
老吴失魂落魄地放下电话,一回头,见苏丽文和包正发已站在客厅门口,不由恨声说:“现在可好啦,张二爷已找上了我的门,带着大批人马,混进‘天堂招待所’了!”
五、心狠手辣
苏丽文怔怔地呆住了!
这女人刚才还一肚子狠劲,满嘴的硬话,可是现在一听说张二爷带着大批人马,直接找上了“天堂招待所”,她才意味出,这个漏子捅大啦!
祸事是她一手惹出来的,如果她自己置身事外,却让老吴背黑锅,单独一个人去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并且老吴刚才已经表示过,张二爷不找他麻烦则罢,真要张冠李戴,找上他的头去,他是绝不背这个黑锅的!
苏丽文一向很任性,自诩为女中丈夫,凡事敢做敢当,绝不含糊。可是今晚事态实在闹得太大了,烧了张二爷的船不说,还宰了他好几个人,人家岂会轻易罢休?
因此,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正发这家伙居然挺身而出,满脸毫不在乎的神色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你吴经理的地盘上,还怕他们敢杀人放火不成!”
老吴不屑地哼了一声,怒形于色说:“你姓包的敢公然杀人放火,他们又凭哪一点不敢?”
这句话问的一点不错,今晚包正发领着人去,烧了张二爷的船,又干掉他几名手下,他要以同样手段报复,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包正发顿时哑口无言了。
事到如今,苏丽文已无法再保持沉默,她终于硬着头皮说:“包正发说的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家既已找上了门,愈是怕事愈糟,只有赶快想办法应付……”
老吴嘿然冷笑说:“风凉话谁都会说,张二爷如果带人找到这里来,而不是去了‘天堂招待所’,你大概也会跟我一样地怕事吧?”
苏丽文当即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说:“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吧!”
老吴断然说:“我话可说在前头,张二爷是为了另一码子事找我麻烦,天塌下来由我姓吴的自己挺。如果是为了今晚被人烧了他的船,宰了他的人,我可得把话说明,犯不上背这个黑锅!”
说完,他忿然扭头就走。
包正发身子向前一冲,就要加以阻拦,却被苏丽文阻止说:“让他去!”
包正发诧然急问:“让他去告诉张二爷,今晚的事……”
苏丽文冷声说:“我谅他不敢!”
包正发忧形于色说:“可是他刚才已经……”
苏丽文似乎对老吴非常了解,不屑地说:“他只是在我面前说说气话罢了,我早把他这种嘴硬骨头软的人看透了!事实摆在眼前,张二爷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去了‘天堂招待所’,火头上绝不会相信老吴的话,他再解释也是枉然!”
此刻包正发所担心的,是怕老吴当真把今晚的事,向张二爷和盘托出。主使人虽是苏丽文,事情却是他领人去干的,万一闹开了,他总脱不了干系。
因此,为了本身的利害,他也深感不安起来。
苏丽文冷眼观察他的神情,立刻洞悉这家伙的心理,于是强自一笑说:“老包,你别庸人自扰,让老吴的几句狠话,就给吓住了。你看吧,不出半个小时,他就会来电话向我们求援!”
包正发仍然不能释怀,忧心忡忡地说:“他要是真来电话求援,事情一定是闹得不可收拾啦!……”
苏丽文何尝不明白,凭老吴那块料,用个心计,或者出点什么鬼主意,他确实脑筋比谁都动得快。唯独碰上软硬不吃,真刀真枪干的“狠角色”,他是毫无办法。
张二爷在盛怒之下,必会施出极端的手段。“天堂招待所”全是娘子军,保镖的及那些打手们,又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只能摆摆场面的窝囊废,根本不堪一击。
到时候老吴必然只有向苏丽文这方面求援,可是,她除了包正发和一些手下之外,也没有个真正拥有实力的靠山,事态闹得大了,谁又替她撑腰?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现成的人——高振飞!
今晚她已亲眼看到了他的身手,如果有高振飞出面,倒确实是把好手,只是如何才能说动他呢?
苏丽文素来很自负,认为她如果有求于人,只要略施手腕,凭她的姿色和浑身解数,总是无往不胜,能令任何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死心塌地去卖命的。
可是她已发觉,高振飞并不吃这一套,譬如说吧,今天下午在九龙的“玫瑰沙龙”里,她就费上了一阵的洋劲,偏偏这鲁男子无动于衷!
尤其她现在还得利用高振飞卖命,他跟高振飞又是存有芥蒂的,两个人就像蜈蚣见了鸡,如同结了八辈子的不解之仇。
这使她深深地感觉到,同时要掌握这两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必需衡量轻重,牺牲一方面才行。
这情形就如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令她为难极了。
犹豫之下,她终于灵机一动,风情万种地向包正发笑着说:“老包,我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老吴来了电话,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现在你先上楼去,在胡小姐房里等着,让我去把高振飞打发走,马上就上来。”
包正发两眼贪婪望着她说:“苏小姐,你不是答应我……”
“我没说不答应呀!”苏丽文忽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像哄孩子似他说:“你乖乖地先上楼去吧,我最多十分钟就上楼来!”
包正发被她这一吻,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咧嘴一阵傻笑说:“你可得快些啊!”
苏丽文点点头,包正发这才喜形于色地奔上楼去。
于是,她耸耸肩,仿佛从肩上卸下了重担,立即走进客厅里。只见高振飞坐在沙发上,居然看电视看得出了神!
她悄然走到了沙发后,高振飞仍浑然未觉,似被电视里的节目,把他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住了。
“高振飞!”苏丽文猝然叫了他一声。
电视的节目是《七海游侠》,那位游侠“赛门”,正在向一名歹徒饱以老拳,使对方毫无还手余力。
高振飞看得正过瘾,连头都没有回,只把手连连摇了几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打扰了他的观赏。
苏丽文一气之下,绕过沙发,走到电视机旁,伸手就把电视关了。
高振飞大为扫兴地说:“你真捣蛋,人家正看得起劲……”
苏丽文忿声说:“这鬼节目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也想跟‘赛门’一样,喜欢用一双拳头,专门多管闲事?”
高振飞豪气遄飞地说:“那得看是什么情形哪,像他遇到的这些不法之徒,我真恨不得跳进电视机里去,助他一臂之力,把那些坏蛋打个落花流水,那才解恨呢!”
苏丽文把嘴一撇说:“怪不得你今晚会大显身手!只可惜你这个人有点虎头蛇尾,做事不够彻底!”
高振飞笑问:“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赶尽杀绝,那才叫彻底?”
苏丽文走到他面前说:“至少你不应该自己拉的屎,让别人去擦屁股!”
高振飞想不到这么“正点”的女人,嘴里居然不干净,说出这么粗的话来,实在有些刺耳。
不由哑然失笑说:“苏小姐,你说的话未免太难听了吧?不过我姓高的向来很重义气,自信还不至于像你所说的,会做出自己拉屎,让别人去擦屁股的事情来!”
“那么我问你。”苏丽文冷声说:“今晚张二爷的人本来是占尽上风的,结果让你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人仰马翻,你认为张二爷会把这个恨,记在谁头上?”
高振飞直率地说:“他不妨把这个恨记在我姓高的头上,但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谁教他们处处相逼,陷害我吃上人命官司,那可怪不得我呀!”
“那不就结啦!”苏丽文趁机说:“你既然也知道,那张二爷准会记上你的恨,现在他却来个柿子拣软的吃,找上了老吴,这不是找错了对象?”
“这……”高振飞讷讷他说不出话了。
苏丽文又是一声冷笑说:“这就叫作偷牛的腿快,拔桩的反而被抓了!”
高振飞经不起她一再相激,霍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振声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们来找我好啦!”
苏丽文心里暗喜,果然不出她所料,高振飞虽不为女色所惑,却经不起她的激将法。三言两语就激起了他的男儿气概,表现出英雄本色。
但她表面上居然不动声色,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你还是继续看你的电视节目吧,人家张二爷早已带着大批人马,混进了‘天堂招待所’。这时候大概已经把那里打了个稀里哗啦,根本不可能找到你的。反正倒楣的是老吴,与我无关痛痒,我也闲着没事,可以陪你看看电视……哦,对了,《七海游侠》的节目还没完吧?”
说着,她竟又走回去,当真扭开了电视!
高振飞哪知她是故意作态,表示置身事外,当即毅然说:“我现在马上赶到‘天堂招待所’去!”
苏丽文正中下怀,情不自禁地兴奋说:“你真的要去?”
不料高振飞洞悉她的阴谋,冷冷地说:“苏小姐,你也不必做作了,绕了半天的圈子,你无非就是要我赶去,干脆直截了当他说明多好,何必浪费许多时间!”
苏丽文顿时面红耳赤,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振飞冷笑一声说:“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反正老吴已经聘我做了‘天堂招待所’的副经理,光吃饭不干活是说不过去的,我总得去看看。常言说得好,‘得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你说是吗?哈哈,再见!”
说罢,他掉头就出了客厅。
苏丽文怔了怔,连忙追到门口,大声叮嘱他:“张二爷的手段狠毒,你得当心呀!”
高振飞连理都不理她,一直走出了巷子。
出巷口,正好拦住一辆“的士”,他便登车吩咐司机,直趋名园西街而去……
今晚“天堂招待所”楼下的酒吧,生意特别兴隆,几乎是座无虚席。
如果是平常,能有这么好的生意,负责酒吧的“斜眼蔡”定会乐不可支,笑口常开的。
但今晚却不然,他始终就在提心吊胆,似乎意识酒吧里将会出事。所以一直坐在靠近门口的一个位子上,严密注视着进来的每一个客人,以及整个酒吧里的动静。
忽然间,来了两个特别惹眼的客人,一个是年近五旬的瘦高个子,瘦削的一张脸,三角眼加上个鹰钩鼻子,嘴角向下弯,一双招风耳朵。相书上说,这种人必是个老奸巨猾、善用心计的难缠人物。
跟他一起来的,则是满脸横肉、浓眉大眼、光头的粗犷大汉。
他们虽是其貌不扬,却穿得非常讲究,都是西装革履,俨然一派绅士的架式。
“斜眼蔡”正斜着眼睛,暗向这两个客人打量,忖度着他们的身份,突然有个汉子用臂时轻碰了他一下,紧张万分地轻声说:“那个光头的家伙,就是澳门有名的狠角色——九头鹰方彪!”
“斜眼蔡”诡然轻问:“你怎么知道?”
那汉子说:“以前我在澳门赌馆里‘帮场子’,有一次没摸清他的身份,说话不小心得罪了他,挨过他一顿狠揍,这一辈子也记得!”
“斜眼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