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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欧阳丽丽叹了口气说:“这样看来,一点线索也找不出了……”
方侠只好安慰她说:“金太太,你也不必太担心,施小姐虽然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也绝不敢把她怎样的。我们只要保持冷静,等对方有了动静或表示,那时候我们再见机行动,一定可以使施小姐安然无恙,回到你身边来的。”
欧阳丽丽明知他这番话,是言不由衷,也只得勉强点了下头说:“但愿如此吧……”
房门“笃笃”响了两下,方侠心知是仆欧送酒来,于是说了声:“进来。”
谁知推门而入的,并不是那送酒来的仆欧,而是那看门的小厮!
方侠心知必有事故,霍地跳了起来,急问:“小弟弟,你上楼来干吗?”
那小厮紧张地说:“刚才送箱子来的四个人,有一个又来了。”
方侠精神一振,兴奋地问:“你不会认错人?”
小厮肯定地说:“绝对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我一看他从车门出来,就认出是他了,马上溜上楼来……”
“他在哪里?”方侠急切问。
小厮回答说:“我进电梯的时候,看见他正走向服务台。”
方侠哪敢怠慢,立即夺门而出,带着那小厮,乘电梯赶到楼下去。
可是,他们仍然迟了一步,赶到服务台,早已不知那人的去向。
方侠赶紧冲出大门,只见一辆黑色轿车,正风驰电掣而去。
那小厮追出大门,急向那轿车一指说:“他就是坐那辆汽车来的!”
方侠看那辆轿车已去远了,就是拦车去追,也是追之不及,只好懊丧地回到服务台,问那职员:“刚才有个穿短装的人,是来干什么的?”
职员想了想,才说:“哦,刚才有人送来封信,是给四一七号欧阳女士的……”
说着,他已回身在一格的木架上,取了封信下来。
方侠急说:“我是欧阳女士的朋友,让我把信带上去给她吧!”
职员犹豫了一下,才把信递给他。
方侠接来一看,信封上只有“欧阳丽丽女士亲启”几个字,他不便当着那职员的面拆阅。立即拿了信走向电梯间。
进了电梯,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抽出信笺来看。
只见信上这么写着:
“丽丽女士:小丽小姐在我们这里,为了她的安全,希望不要轻举妄动,静候我们的消息,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信末并没有署名,却画了两把交叉的匕首!
八、斗智斗力
方侠进房,把这封恐吓信递给了欧阳丽丽。
她还没看信的内容,就脸色大变,惊问:“是那家伙送来的?”
方侠点点头说:“你先看了信再说!”
趁着她在看信,方侠见茶几上已送来一瓶“白兰地”,尚有两只高脚玻璃杯。
于是,他开了瓶塞,把两只酒杯注满,端起一杯在手上。刚喝了两口,就听欧阳丽丽惊怒交加他说:“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方侠颇有同感地说:“是有点欺人太甚,人给他们弄去了,还警告我们不得采取行动!”
忽然,电话铃响了。
方侠和欧阳丽丽不禁一怔,相顾愕然!
她立即冲进卧室,抓起了电话,急问:“喂!哪一位?”
对方听出了她的声,遂说:“是我……”
“巴大爷吗?什么事?”
对方果然是巴大爷,他说:“刚才我得到一个消息,那两个亡命之徒,可能已经知道你在马尼拉了,正在各处找你。说不定会找到‘香槟大酒店’去,你可得当心点……”
欧阳丽丽冷声说:“谢谢你的关照,他们尽管来吧!”
巴大爷遂问:“你带来的四个枪手在吗?”
欧阳丽丽回答:“他们没住在这里,不过就在附近,我随时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可以赶来。”
巴大爷又问:“方侠老弟呢?”
欧阳丽丽不厌其烦地说:“在!你问他干嘛?”
巴大爷笑笑说:“有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
欧阳丽丽暗发一声冷笑说:“巴大爷,如果那两个家伙找上门来,我们是不是照原定计划,在这里把他们干掉?”
“这……”巴大爷怔了怔说:“这怎么成,在旅馆里就是把他们干掉了,尸体怎么办?……”
欧阳丽丽说:“只怕干不掉他们,否则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弄出旅馆去!”
“什么么主意?”巴大爷诧然问。
欧阳丽丽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他说:“譬如说,方先生真能干掉他们的话,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你就派人送来一只大的箱子来……”
坐在沙发上的方侠,一听话头不对,赶紧冲进卧室,连连摇手示意,阻止她再往下说。
但欧阳丽丽却已接下去说:“我们可以把两个尸体装进箱子,然后就说箱子的式样不对,或者说送错了地方,让来的人搬走,这样不是就把他们的尸体弄出去了?巴大爷,你看这个主意如何?”
“这……”巴大爷那边怔了好一阵,才听他说:“这个办法也许可以试试,不过,你们千万小心,能下手就下手,否则不要太冒险。最好约他们到他们自己游艇上去谈判,这样处理尸体比较方便些,往海里一丢就行啦!”
“好吧!”欧阳丽丽说:“你等着消息好了,一切我会见机而行的!”
巴大爷说了声:“希望一切顺利!”他便挂断了电话。
欧阳丽丽搁下电话,忽然忍俊不住仰身往床上一躺,放浪形骸地狂笑起来。
方侠却正色说:“金太太,你刚才在电话里,向巴老头说的那些话,实在太露骨了!”
欧阳丽丽止住了笑,忿声说:“哼!我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糊涂虫,以后这些雕虫小技,别拿出来在我面前献丑!”
方侠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巴老头比谁都精,他听了你的口气,一定知道你已经对他怀疑了,那么你这不是打草惊蛇,有意让他提高警觉。如果真是他干的,现在人在他的手上,没有真实凭据,他只要矢口否认,我们又能把他奈何?总不能一口咬定是他干的,非逼他交出人来吧!”
欧阳丽丽仍不服气地说:“至少我要让他知道,我并不傻!”
方侠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你是不傻,可是我认为这是小不忍,而乱了大谋,只有使事情变得更棘手了!”
欧阳丽丽任性地说:“管他!反正我说已经说了,小丽没什么则已,只要损伤她一根汗毛,我不把老家伙的骨头一根根拆散,剥下他的皮来,我就誓不为人!”
方侠不便再说什么,只有置之一笑。
欧阳丽丽忽然坐起身说:“巴老头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是听到个消息,范家两兄弟大概已经知道我在马尼拉,正在各处找我,很可能会找到这里来。你有没有把握对付他们,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我就得赶快通知那四个家伙赶来……”
方侠反对说:“这倒大可不必,对付他们两三人,我自信还能对付得了,只是我不愿在这里动手!”
欧阳丽丽笑笑说:“他们不会那么听话,随你的意思,带他们到你选定的地方去找死吧!”
方侠胸有成竹地说:“这不成问题,他们既在各处找你,自然非找到你不可。我们不妨选定一个下手的地方,然后留话交待这里的仆欧,如果有人来找,就到那地方去找我们,还怕他们不自投罗网!”
“你认为什么地方最理想?”她问,似乎已同意他的主张。
方侠早已想到了一个地方,但他故意慎重考虑了一下,才说:“如果是在马尼拉海湾,像现在已经快到黄昏了,一定没什么游人……”
没等他说完,欧阳丽丽已跳下床说:“好极了!我们干脆去游泳,正好今天我和小丽一人买了一件泳衣,还没机会穿它……你有没有游泳裤?”
方侠看她兴致勃勃,于是笑了笑说:“我的好解决,走上街就可以买一条带去。”
欧阳丽丽忙打开衣橱,取出纸包尚未拆开的泳装,放进手提包里,欣然说:“走吧!”
他们说走就走,出房关照了仆欧一声,下楼又向服务台的职员留下了话,然后相偕离开了“香槟大酒店”。
方侠先在街上的商店,选购了一条游泳裤,便和欧阳丽丽雇车直趋马尼拉海湾。
由于海湾没有泳场的设备,而且这一带远离市郊,再加上水深浪潮大,一般人都裹足不前。
平时就很少人来这里游泳,黄昏以后,就更难见到个人影,使这僻静的海湾,无形中成了私枭们海上走私的“港口”。有时更成为黑社会中,大规模械斗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情侣幽会,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他们距离海湾还有一段路程的途中,就下了车,以免司机疑心这一男一女,是去不干好事的。
因为他们两人的服装,实在不相称,方侠身上只是一套普普通通,华侨社会中,下层阶级人物穿的那种对襟唐装,也就是所谓的“短打扮”。而欧阳丽丽不仅是盛装,更是满身珠光宝气,俨然一位贵妇人的姿态。
如果他们去海湾幽会,看在那司机的眼里,会怎样想呢?极可能误以为男的是“牛郎”!
因此他们宁可以步当车,辛苦两条腿,走了一里多路,才来到了海边的沙滩上。
海边岩石林立,处处皆是,他们找了个地方,各自换上泳装。
方侠先换好了,走出岩石后,坐在沙滩上等着。并且将身上带来的手枪,埋在沙堆里,用一块小石头作为标记,以备必要时对付两个亡命之徒。
倏而,岩石后走出了换上泳装的欧阳丽丽,顿使方侠眼前一亮。
她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她不仅是风韵犹存,而且那没有生育过的身材,更显得丰满和成熟。如果把施小丽比作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那么她就是朵盛开的牡丹了!
这朵艳丽无比的牡丹,身上穿的和施小丽一式一样,是“比基尼”式的三点泳装,既暴露,又性感!所不同的,是她干女儿喜欢浅黄色,而她偏爱艳丽的图案。
方侠忽然想到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那就是,欧阳丽丽既然姿色绰约,金霸王为什么宁可遗弃了她,而带着那貌不惊人的左艳芬远走高飞,亡命天涯呢?
他还没想出答案,欧阳丽丽已走到面前,故意摆出个时装模特儿亮相的姿态,搔首弄姿地笑问:“你看我这套泳装如何?”
方侠怔怔地说:“非常美,而且大方,只是……”
“太大胆了是吗?”欧阳丽丽风情万种地笑着说:“你别像老古董似的,这算得了什么。我跟小丽去买它的时候,店里的职员还拿出各种‘上空式’的来,硬劝我们买。我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条比你们男人还短,还狭小的泳裤,上身除了两条交叉的窄带,什么也没有!我想自己那么大岁数了,小丽也是没结婚的女孩子,实在没勇气穿它,否则你看了才要大惊小怪呢!”
方侠哂然一笑说:“真遗憾!如果那个店员口才好些,硬劝你们买下来,那我现在不是可以大饱眼福了?”
欧阳丽丽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故意说:“我这么大岁数,老都快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要饱眼福嘛,只有看看小丽还差不多!”
方侠耸耸肩说:“这种机会,恐怕不太容易吧?”
欧阳丽丽趁机说:“如果你真对小丽有兴趣,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