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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女人止住了笑,把匕首在她面前一晃说:“你老实告诉我,在巴大爷公馆外面鬼鬼祟祟的,打的什么主意?”
欧阳丽丽倔强地说:“还是那句话,你管不着!”
妖艳女人突然抓住她的头发,顺手一刀,割下来一束,嘿然冷笑说:“这把刀够快的吧?我看你最好是老实点,否则让我在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划两刀,破了相可就见不得人啦!”
欧阳丽丽果然暗吃一惊,悻然问:“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妖艳女人把刀尖在她酥胸前轻轻划着说:“我知道你守在巴公馆外边,是在窥视他们的动静。我更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手一大批黄金,所以你是在打黄金的主意……”
欧阳丽丽诧然急问:“你怎么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一批黄金?”
妖艳女人自鸣得意地笑着说:“这是凭我判断出来的,巴大爷要不是在打那批黄金的主意,他何必怕那什么七煞星,一听说他们回来,就吓得像龟孙子?并且,也不会有人故意制造空气,骗他说他们已经回来,存心吓唬他。所以我知道,巴大爷不跟着许老大屁股后头乱跑,而留在马尼拉,今天买了两只大箱子,一定是知道了藏金的地点,打算去运回来的……”
欧阳丽丽冷声说:“既然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何必还问我?”
妖艳女人说:“我只是在判断,而你却守在他那里,可见一定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判断对不对,巴大爷是否在准备箱子去装那批黄金?”
“如果我说真有这么回事,你打算怎样呢?”欧阳丽丽问。
妖艳女人胸有成竹地说:“我只要确定是不是有这回事,斗嘛,我是斗不过巴大爷的,他人多势众,我能把他怎样?不过有了你在我手上,情形就不同了,我不一定需要出面,不妨让他知道知道,有人已经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假如他肯买帐,我也不黑心,只要他答应把黄金分我一份,我就把你交给他。否则一旦把消息传开,就是别人拿他没办法,那七个玩命的家伙可不会放过他的!”
欧阳丽丽不禁大怒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大头梦,不如把我交给他,还落个人情,也许他会谢你一声,否则等于是与虎谋皮!”
“那倒不见得,”妖艳女人很有把握他说:“至少我得先看看他的反应,真不成的话,我才把你交给他,总不能把你关在这里不放呀!”
欧阳丽丽忿声说:“呸!你放过了我,只怕我不找你算帐,巴大爷也不会放过你呢!”
妖艳女人没听出她这话的意思,把眼皮一翻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怎么把你弄来的,也怎么把你送去,巴大爷绝对猜不到我是谁!……”
话犹未了,已听斜梯上发出冷笑,有人接口说:“我却猜到了是你竺老板娘!”
妖艳女人果然就是竺老板娘,她根本没想到,有人敢擅自闯上阁楼来,以至出其不意地大吃一惊。竟连上来的是谁都没看清,就把手里的匕首,猛朝梯口飞掷而去。
来人急将身子一偏,飞刀“呼”地擦肩而过,直直地插钉在梯口的扶手上!
“看不出竺老板娘还有这一手呢!”他冷冷一笑,随手将匕首拔出,一步步向她逼了过去。
竺老板娘一看情势不妙,回身就抢了撑窗的木棍在手,色厉内荏地怒问:“你,你是什么人?”她认不出对方满腮大胡子是伪装的。
来人沉声说:“竺老板娘真健忘,不记得我嘛,大概总记得我给你两千美金,请你打个电话给巴大爷那码事吧?”
“原来是你!”竺老板娘终于听出了对方:“你要我打的电话,我已经打了,你又跑来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自然有点小事……”说着,他已走到烟榻前,向躺在榻上,形同赤裸的欧阳丽丽看了一眼,故作惊诧说:“嗬!竺老板娘这里原来是黑店,准备在阁楼上剁肉,做人肉包子卖吗?”
竺老板娘眼看秘密已被撞破,突然把心一横,冷不防冲上前,举棍就向来人当头狠击!
来人不慌不忙,仅只稍微把身子一偏,让开来势凶猛的当头一棍。就势出手如电地夺住木棍,猛力一拖,竺老板娘撒手不及,便整个娇躯撞进了他怀里。
他将竺老板娘拦腰一把挟起,使她的两脚离了地,急得乱蹬乱踢,嘴里直嚷着:“放开我,放开我,不放我可要叫啦!”
他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将匕首平压在她颈部说:“你敢叫一声,我就先割断你的脖子!”
竺老板娘果然被吓住了,不敢呼救,吃惊地问:“你,你究竟想干嘛?是不是要我还你那两千……”
这时被捆在榻上的欧阳丽丽急说:“小方,你快来先放开我,让我来收拾这臭婊子!”
他腮下这一大把胡子,确实维妙维肖,不仅是竺老板娘刚才没有认出,就是欧阳丽丽也没看出他就是方侠呢!
现在听了他们的对话,欧阳丽丽才知道来了救兵,不禁大喜过望。女人的心眼狭窄,报复心特别重,所以她马上就想亲自动手,对竺老板娘还以颜色。
但方侠却置之一笑说:“现在你们两个都不能放,我得先弄清楚,你们究竟是谁知道,巴老头把施小姐藏在了哪里?”
欧阳丽丽不由地怒问:“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小丽的下落,你就不打算放开我?”
方侠故意说:“当然!也许竺老板娘愿意告诉我,那我放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丽丽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他说:“她呀,她只是一脑子的黄金梦,打算把我交给巴老头,去向他巴结,好分她一份呐!”
“哦?”方侠冷声问:“竺老板娘,你也想凑个热闹?”
竺老板娘被匕首平压在颈部,冷冰冰地,使她动都不敢动一下,歪着脖子急说:“你们如果也想分一份,可以跟我合作……”
方侠不动声色地说:“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竺老板娘以为他已动心,遂说:“我们不妨打个电话给巴大爷,就说已经知道他在打那批黄金的主意,如果他答应分我们一份,我们就不把这风声传开。否则的话,消息一经传了开去,他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到手,即使到了手也不能高枕无忧。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合作,巴大爷是非买这个帐不可的!”
“嗯……”方侠佯作犹豫了一下,仍然不动声色他说:“你这个办法很好,我们可以考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怎么知道巴老头今天买了两只大衣箱的?”
竺老板娘坦然说:“不瞒你说,昨天晚上许老大和万二爷,请了巴大爷出面,在我这里谈斤头。到时候许老大没来,巴大爷赶了来,跟万二爷鬼鬼祟祟地,说什么藏金不藏金的,当时我也在场,心里就有了数,知道他们说的一定是当年金霸王他们弄到的那批金砖。所以我就派了个伙计,暗地里跟踪他们……”
方侠即问:“在‘春福旅杜’发生的事,他都看见了?”
“是的,”竺老板娘说:“我那个伙计一直跟着万二爷的那帮人,直到他们把一个小姐架上车子,他跟不上了,才跑回来告诉我。我马上叫他再到万公馆附近守着,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后来他又回来告诉我,说是巴大爷带着个漂亮女人,和四个打手样的人物离开了万公馆,我这才开始注意巴大爷方面。果然在今天上午,我那伙计匆匆忙忙地赶回来,说是亲眼看见巴大爷的手下,去民伦洛区找过赖驼子……”
“是那个在民伦洛区吃一份的地头蛇?”
“就是他!”竺老板娘说:“我那伙计当时无法知道,巴大爷人派去找赖驼子干嘛。不过隔了没多久,他们就一齐出来,在街上买了个大衣箱,载上一辆小货车。他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心里一捉摸,便猜到巴大爷很可能是用箱子去装黄金的。可是金砖有那么多,十箱也装不完,大概总得一次次地装运,才不致引人注意。于是我就要我那老不死的跟那伙计,在巴公馆附近守着,准备等金砖运回他家了,或者逮住一个巴大爷的手下,问清楚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我这里再跟他谈判……”
方侠不屑地冷笑说:“结果你那老不死的,打闷棍弄回来的却是她!”
竺老板娘诧然惊问:“你怎么知道老不死的在打闷棍?”
方侠置之不答,遂说:“反正闷棍已经打了,不必再提他。现在我问你,你那伙计知不知道,赖驼子的人后来把箱子弄到哪里去了?”
竺老板娘回答说:“他跟老不死的,今晚一直在巴公馆附近守着,把她击昏了送回来的时候,说是在十多分钟前,曾经看见一辆货车,送了只大箱到巴公馆。份量很沉重,四个人合力抬进去的,不过好像不是赖驼子白天买的那只……”
方侠正想再问什么,榻上被捆住的欧阳丽丽己不耐烦了,悻然问:“喂!小方,你究竟放不放开我?”
方侠这时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仍然挟着竺老板娘,而用匕首替欧阳丽丽把手脚上绑住的绳子割开。
欧阳丽丽一恢复自由,竟不顾身上形同赤裸,长裤还吊在腰部以下,一骨碌翻身下了烟榻,就要夺方侠手里的匕首:“把刀给我,让我来好好收拾这个臭婊子!”
方侠急将匕首高高举起,使她拿不到,哂然一笑说:“她又没损伤你一根汗毛,何必……”
欧阳丽丽恨声说:“没损伤我一根汗毛?你看看,我的头发都让她割下了一束!”
她的一只手原是提着长裤的,一时气愤,双手去理被割的发根给方侠看,竟忘了那只手松不得的。
手一松,长裤顿时滑落下去,使她忙不迭弯身去提裤子,弄得手忙脚乱!
方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将竺老板娘按在烟榻上使她大吃一惊,急问:“你,你要把我怎样?……”
方侠又将匕首在她眼前一晃,笑笑说:“你别怕,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会把你剁成肉酱做人肉包子的!”
欧阳丽丽刚把长裤提起,他便向她吩咐:“来!你帮个忙,把她的手脚捆起!”
欧阳丽丽这下可答应得真快,立即把割断的绳子接起,将竺老板娘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女人毕竟是女人,她绝不会便宜了竺老板娘,愤然把那女人身上的一件新洋装撕了开来,连内裤和胸罩也全部扯掉,顿时成了全身精光赤裸!
但她意犹未足,仍要方侠把匕首给她,打算把竺老板娘剃个光头,以泄刚才割她一束头发之恨。
方侠看她实在太过份,才劝阻说:“我们不要耽搁了,还有正经事要办,别胡闹了吧!”
欧阳丽丽这才罢手,冷哼一声说:“今天先饶了你,过几天我们再好好算这笔帐!”
方侠劝止了她,于是向竺老板娘笑笑说:“竺老板娘,我不必把你的嘴堵上,但我相信你也不会大喊大叫的。让人上来看到这个场面,实在不太雅观。不过你放心,你那老不死的就在楼下‘休息’,过一会儿他醒过来,就会上来放开你啦!哈哈……”
于是,等欧阳丽丽找了根绳子,把裤腰束住,拾起那顶鸭舌帽戴上,才置竺老板娘于不顾,下了阁楼。
下面就是竺老板娘的卧房,只见在梯口旁,昏倒着一个短小瘦汉,竟然就是老烟虫竺有三!
原来方侠制住了竺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