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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丽虽不服气,但也不便表示什么。
事实上他们为了要伍月香加入,不但费尽心机,在澳门千方百计地,也不惜以威逼利诱的手段,企图使她就范,结果还是被她脱身跑掉了。
追踪到香港,查明她已受到“灵魂教”的庇护,他们更出生入死地,冒险把她弄了出来。但伍月香却提出个条件,非要先跟“金鼠队”一决雌雄之后,她才答应参加他们那始终尚未宣布的计划。
香港已被他们闹得满城风雨,距离澳门又太近,所以他们一打听出,“金鼠队”搭乘的那艘豪华邮轮,抵港的前一站将在马尼拉停留一两天,于是便决定乘飞机赶了来。
为了慎重起见,白振飞特地亲自出马,按照江湖规矩去“拜码头”,事先向汤宏涛打好招呼。然后才好无后顾之忧,安排使“金鼠队”接受挑战的一切。
可是没想到,汤宏涛居然避不见面。
因此使白振飞已有种预兆,认为这次会遇上麻烦。他虽不怕事,但又怎能为了那几个好色之徒,而节外生枝。
所以他尽量息事宁人,能够避免发生的冲突,就极力避免。
但是,当他们刚在楼下的大餐厅坐下,侍者尚未把菜单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却见那几个偷看伍月香更衣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二、芳踪
现在正是午餐的时刻,大家都该祭“五藏庙”了,谁能干涉或禁止别人到餐厅来?
但那几个家伙刚跟他们发生过冲突,要不是白振飞的劝阻,郑杰几乎已跳过阳台去大打出手。而他们的前脚才进餐厅坐下,那几个好色之徒后脚就跟了来,岂不是存心向他们找麻烦!
伍月香立即按捺不住,脸色突然地一变,已在那里忿忿地要待发作了。
白振飞惟恐这位姑奶奶一时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事来,忙不迭向她使了个眼色,才使伍月香强自忍住。
偏偏那几个家伙似乎安了心来找麻烦,居然选了他们附近的一张桌位,而且一坐下来,就向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地,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尤其那副嬉笑贼腻的嘴脸,令人看了实在生气!
郑杰看在眼里,已是忍无可忍,就在他蠢蠢欲动之际,忽见一个穿露脐装的“辣妹”型少女,匆匆走进了餐厅。眼光一扫,发现了那几个家伙,便向他们打了个手势,似在招呼他们出去。
那几个家伙立即起身,走向那少女,然后一齐走出了餐厅。
郑杰见状顿时起了疑心,尤其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更令人看不顺眼。于是他突然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白振飞犹未及阻止,他已离座匆匆跟了出去。
那少女出了餐厅,就偕同那几个家伙,迅速从侧门走出去,穿过长廊,绕至饭店后面的一片旷场。
刚一站定,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把手一伸,迫不及待地说:“拿来吧!”
少女把眉一皱说:“今天我只弄到了一部分,不能付你们全数……”
那家伙顿时不悦地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有言在先,今天必需把全数付清的,你怎么只弄来一部分,这不是存心开玩笑?”
少女沮然说:“我绝不是故意拖泥带水,实际上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有那鬼女人在家,老头子那里的钱一个也没法弄到手。连这一部分,我还是从冯阿姨家里偷出来的呢!”
“这话我可不信!”那家伙说:“凭你汤大小姐,老头子那么有钱,弄个百儿八十万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哪用得着上你向冯阿姨家里去偷?”
另一家伙接口说:“汤小姐,这钱可不是我们拿的,老实说,凭我们这几块料,就是你付再高的代价,我们也不敢保证能办得了事。钱是要付给人家的,人家完全是冲着我们几个哥们的关系,才答应玩命的。今天要不把钱付清,恐怕……”
少女急说:“我们几乎成天玩在一起,难道还不相信我?”
那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说:“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自然相信你汤大小姐,别说这三五十万的,就是再大的数目也绝不会赖账。可是人家玩的是命,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把钱带够了叫我们去怎么说话?”
少女要求地说:“你们可以去打个招呼,钱我先付一部分,其余的在一两天之内,我绝对如数付清,分文不少!”
那家伙面有难色地说:“这……这实在是给了我个难题!我看这么吧,反正事情也不忌有非这一两天办不可,等你把钱弄到了,我们再……”
少女断然说:“不行!那鬼女人最近已经提高了警觉,行动非常谨慎,只有今天下午是个机会。她借着看彩排节目的机会去夜总会,看完节目一定会跟姓丘的在一起!”
“可是,”那家伙又把手一伸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我们怎能使鬼去推磨呀!”
“你就不能替我去打个招呼吗?”少女忿声说。
“如果是我们,那当然没话说,凭着汤小姐跟我们的交情,就是分文不给,我们也义不容辞!但……”
少女不屑地怒形于色说:“但怕我赖账,人家会找你们要钱,对吗?”
那家伙悻然说:“你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但事实上是没钱就办不了事!”
另一家伙忽问:“汤小姐,你说弄到了一部分,那是多少呢?”
“三十万比索!”少女回答。
“才三十万?”那家伙说:“这简直是在开我们的玩笑嘛!”
少女却认真地说:“你们要是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们提出任何保证!”
“保证?”那家伙把眼皮一翻说:“除了把钱如数付清,保证有个屁用!”
另一家伙遂问:“你能提出什么保证?”
“任何保证都可以,只要能使你们相信我不致于赖账!”少女说。
这家伙似已胸有成竹,但他一个人作不了主,便使了个眼色,把其他的人叫到一旁去,避开那少女,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议起来。
倏而,他们似已获得一致协议,由那出主意的家伙发言说:“汤小姐,你弄到的三十万带来了吗?”
少女点点头,立即打开她那花篮形的手提包,取出一叠用橡皮筋套着的钞票,递过去说:“钱在这里!”
那家伙把钞票接了过去说:“这三十万我们先收下,但人家是要钱付清了才办事的,就是他老子也不能短少分文。所以嘛,其余的由我们去设法垫付,不过你得给我们一个保证……”
“什么样的保证?”少女急问。
那家伙笑了笑,毫无顾忌地说:“很简单,那就是现在跟我们回楼上房间去,让哥儿们大伙痛快痛快!”
少女不禁怒问:“你说什么?”
那家伙来了句洋文:“做爱!”
少女顿时又羞又怒,忿声怒斥:“放屁!你们把我当成……”
她的话犹未了,那家伙已逼近一步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老实说为了钱的话,我们只要把这消息告诉汤太太或丘经理,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个百八十万的,也绝不会成问题。这完全是看在跟你的交情份上,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们来点甜头!”
少女勃然大怒说:“哼!原来你们的交情,就是让我拿出钱供你们吃喝玩乐,一旦有了事情要求你们帮忙,就趁机向我要挟,这就叫做交情?今天我总算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好吧!你们不帮忙也没什么了不起,别想打我的歪主意,把钱还来,我自己另外去找人!”
说完就伸手去夺那家伙手里抓着的钞票,但那家伙非常狡猾,急将手向背后一放,使那少女未能夺到,反而被他趁机一把拦腰抱住。
“小金,放开我!”少女情急地叫了起来。
但那家伙根本不予理会,反而放浪形骸地大笑说:“何必假正经呢,大家玩玩又少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就在那家伙紧搂着少女,企图强吻之际,突听晴天霹雳似地一声断喝:“放手!”
那几个家伙均不由地猛吃一惊,回头一看,郑杰已站在了他们身后。
“妈的!”一个家伙怒声说:“是你这小子!”
郑杰怒目以对,厉声说:“我再说一遍,叫你们放开她!”
搂住少女的家伙嘿然冷笑说:“你想干什么?”
郑杰报以冷笑说:“就算我是抢你们的生意吧!因为你们开的价太高,这位小姐负担不起,找我嘛也许可以打个折扣!”
那家伙心知他们的谈话,已被郑杰偷听到了,不禁惊怒交加。突然一使眼色,其他的人便立即发动,不由分说地向郑杰扑去。
郑杰刚才在楼上已忍无可忍,要不是被白振飞极力劝阻,他早已跳过阳台去,狠狠修理他们一顿了。
在餐厅里也几乎发作,偏偏这少女赶去,把这几个家伙招呼出了餐厅,才使一场三只铁公鸡没有当场演出。
现在他可逮着泄愤的机会,哪还能轻易放这几个家伙过门?
这饭店后面的一片旷场,是留作增建的预定地,只是开工尚遥遥无期,所以形同荒地废墟。此刻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人在附近,正好是个动手的场地。
那几个家伙仗着人多势众,又以为郑杰是个怕事的胆小鬼,两次都不敢接受挑战,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可是就当他们刚一扑近,企图发动围攻之际,郑杰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出手,给了他们个迎头痛击!
他这口气已憋了很久,一旦发作,哪还能控制得住?偏偏那几个家伙过于轻敌,没把他放在心上,等到双方一交上手,才发觉郑杰的狠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郑杰的双拳左右开弓,出拳又狠又快,势如雷霆万钧,锐不可挡。直把那几个家伙攻得连连仓皇招架,简直毫无还手的余力。
抱住少女的家伙,显然是他们带头的,见状不禁又惊又怒,只好赶紧放开那少女,冲了过去加入助阵。
但他犹未及出手,已有两个家伙被郑杰揍趴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两个趴下了,只剩下另两个勉强应战,就更不是郑杰的对手了。
为首的家伙一看情势不妙,在扑向郑杰之际,已暗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来,一按刀把上的簧扭,“嘈”地弹出了锋利的刀身。
这小子真够狠的,紧握弹簧刀,使刀尖朝上,扑向郑杰就是一刀,狠狠的刺向他的腹部。
他这完全是玩命的作风,郑杰要是被他一刀刺中腹部,纵不腹破肠流,恐怕也得落个非死即伤。
幸而郑杰眼疾手快,眼见刀光一闪,刺向腹部而来。他急将全身向右闪跳开去,千钧一发之际,避过了锋利的刀尖。
那家伙的反应也相当快,一刀刺空,立即收住冲势,反而又是一刀横划过去。使郑杰在冷不提防之下,几乎被刀锋划上了手臂。
郑杰急退一大步,紧接着抢步上前,伸手一抄,紧紧执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臂。猛可用力一扭,那家伙的手臂便被扳向了背后。
他再猛向上一提,刀已脱手落地,并且痛得那家伙杀猪般地收起来:“哇……”
另两个刚待扑上去援救,郑杰突然怒从心起,撒手飞起一脚,踢在那家伙的臀部上,直把他踢得向前一扑,踉踉跄跄地冲跌出去。
正好另两个家伙扑来,跟他撞了个满怀,三个人跌做了一块。
郑杰趁机拾起那把弹簧刀,赶到正要爬起的两个家伙面前,又飞起一脚,把一个踢得连翻带滚,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