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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似已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不由地怔了怔问:“难道车上的不是伍小姐?”
那家伙突发一声狂笑说:“老兄,你也太天真啦,我们真要把人带来,那不成了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哈哈……”
郑杰怒形于色说:“原来你们根本没有诚意,幸亏我们也不傻,否则让那两个家伙得了手,你们也不会放回我们的人!”
“那倒不见得,”那家伙一脸老谋深算的神气说:“这叫做老师傅教徒弟,总得留上那么两手,不能把玩意全抖出来。所以我们先带个妞儿来装装样子,假使那两个哥们顺利得手出来,后面那部车子就会开过来,而你们的人就在那辆车上!”
郑杰急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在两百多码以外的路边,正停着一辆轿车。
“现在这个交易怎么说?”郑杰问。
那家伙冷声说:“老兄,那妞儿本来是在姓丘的手里,我们不惜玩命,干掉了守在那里的七八个人,才把她夺过来,难道老兄竟让我们白忙一场?”
郑杰冷笑一声:“你们想弄两个钱花花不成问题,但那七八个是汤大爷的人,被你们下毒手干掉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这……”那家伙无言以对了。
郑杰趁机说:“如果你们把伍小姐放回,交换那两个人,汤大爷那里由我负责,把这笔账勾销,你认为如何?”
“不会这么简单吧?”那家伙说:“汤大爷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就算在现在把它一笔勾销,以后也不会轻易跟我们甘休的!”
郑杰单刀直入地说:“既然你们知道他不好惹,又为什么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那家伙坦然回答:“我们当初是以姓丘的为对象,根本没想汤大爷会出头,同时那对狗男女有把柄握在我们手里……”
“那已经成为过去了!”郑杰直截了当地说:“别的现在不谈,我们谈这笔交易。干脆一句话,你们接不接受?”
那家伙犹豫之下,终于气馁地说:“好吧!我们成交了,但不是现在交换,明天下午五点钟,我们双方把人带到‘马尼拉大饭店’后面的旷场,到时候彼此同时放人!”
“为什么要明天下午?”郑杰恨不得立即交换。
那家伙嘿然冷笑说:“我也愿意现在交换,可惜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须回去说服小金……”
“他要不同意呢?”郑杰问。
那家伙回答说:“所以我要把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五点钟,因为那时候‘金鼠队’已经到了。由哪方面接待已成了定局,我们再留着那妞儿也没用了,小金才会同意把她放掉呀!”
郑杰想法却不同,只要在“金鼠队”离开马尼拉之前,能够使伍月香安然脱离对方的掌握。他们就仍然有机会安排一场豪赌,使她能大显一番身手。
并且,他早已打定主意,决定把汤宏涛弄回冯阿姨那里去之后,再把他救醒,然后由冯阿姨和汤美兰,把一切向他说明。
等到一切都拆穿了,他们再商讨对策,如何对付那一对几乎把所有大权都揽在手里的男女。到了那时候,他们再向汤宏涛提出要求,希望由他出面,在接待“金鼠队”的节目中,安排一场赌局,难道他还不愿促成?
因此,郑杰不再犹豫了,当机立断地,跟对方达成了协议。决定在明天下午五点钟,双方带了人去,在“马尼拉大饭店”后面的旷场交换!
于是……
直到次日上午,汤太太才转醒过来。张眼一看,首先惊觉自己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再一看,发现睡在身旁的丘子佩,竟也是全身一丝不挂!
由于从昏迷中刚醒过来,神志尚未清醒,仍然有些浑浑噩噩的,以致对昨夜的一切,她似乎一时还模模糊糊地无法记起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忙不迭推醒了尚在沉睡的丘子佩,紧张万分地问:“老丘,你,你怎么光着身子睡在这里的?”
丘子佩也大吃一惊,一骨碌惊坐起来,急说:“昨夜我们……”
被他这一提醒,汤太太始依稀记忆起来,立即起身下床,连内衣都来不及穿,就披上件薄薄的晨褛,迫不及待地说:“你快把衣服穿起,在房里别出来,我到楼下去看看动静!”说完她就急急出了卧房。
匆匆奔下楼,只见几个人正在收拾,齐声向她说了声:“太太!早!”
“老爷呢?”汤太太急问。
一名女仆回答:“大概还没起身……”
汤太太立即走到汤宏涛睡的房间门口,静听了片刻,房里毫无声息和动静。于是她开了房门上去,谁知竟不见汤大爷的人影。
她顿时大吃一惊,赶紧退出来急向那些仆人询问,结果一个个都茫然回答不出,谁也不知道汤大爷上哪里去了。
汤太太情知不妙,急欲向那昨夜奉她指示去告密的女仆,可是连那女仆也不知去向了。
这一来可把她惊坏了,忙不迭地奔回楼上,一冲进房就大叫着:“糟了!……”
“出了什么事?”丘子佩惊诧地问。
汤太太气急败坏地说:“老家伙不在房里,谁也没看见他走出去,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连阿玉也不见啦!”
“难道她出卖了我们?”丘子佩急问。
汤太太未及回答,忽见一名女仆奔上楼来,见房门开着,便闯了进去说:“太太!老张要我来向您报告,说是昨夜他们巡逻时,发现那四条狗昏倒在矮树丛里,救了半天才救醒,好像是被人用什么迷昏的。因为当时是深夜三点多钟,他们没发觉其他的动静,就没敢惊动您……”
“好!我知道了!”汤太太把手一挥,示意女仆退出房去后,不禁惊怒交加地说:“这准是那鬼丫头又把姓郑的带进来,干出来的好事!”
丘子佩大吃一惊说:“照这样看起来,老家伙可能是被他们带走了……”
“那还用说!”汤太太怒不可遏地说:“反正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事情迟早是要被拆穿的,我们现在索性就撕开脸来,豁出去了干吧!”
“现在我们怎么办?”丘子佩己显得六神无主了。
汤太太却毫不在乎,冷哼一声,把心一横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天塌下来我们也得顶住。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保持沉着和冷静,一点不能乱,家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立刻回夜总会去准备准备接待‘金鼠队’的事情,船下午就到了,我们一起接船,一切仍然按照我们原订计划,绝不更改!”
丘子佩已心乱如麻,但这女人既是毫不在乎,他自然不能表示胆怯和懦弱,只好强自打起精神来应付,当即匆匆离开了汤公馆。
这一上午,表面上似乎很平静,毫无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迹象。
但是,实际上各方面都在暗中布署,安排着一切!
丘子佩赶回夜总会后,就忙着发号施令,分派所有接待人员的工作,并且交代了他们一些特殊的秘密任务。
老广一方面也如临大敌的,从昨夜开始就进入了状态。那批小流氓是乌合之众,但这次居然不甘寂寞,已决定凑个热闹,把整个马尼拉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之流,几乎全部召集起来,以壮他们的声势。
最弱的一环是郑杰他们这几个人,冯阿姨、汤美兰和白莎丽毕竟是女流之辈,动武力的场合根本派不上用场。而汤宏涛虽然已恍然大悟,获悉了一切,但他近年来早已不大亲自过问一切事情,以致实力和大权完全操在丘子佩和那女人手里。他则形同傀儡,如今即使挺身而出,恐怕也不能把那对男女奈何得了。
并且伍月香还在那批家伙手里,而白振飞从昨夜分手后就失去联系,到现在尚未获得消息,也不知他的去向。同时在目前“兵荒马乱”的情势之下,他们更无法到各处去找他。
电话己打了无数次到饭店,几个房间都没人接听,查询的结果,白振飞整夜未归。
他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出了事?
“巴黎时装公司”的楼上,被这疑云重重地气氛笼罩着,使每一个人都感到困惑,和焦急不安!
一个上午,就这么外驰内张地过去了……
下午三点多钟,那艘两万九千六百多吨,载有一千多乘客的“爱比利亚号”邮船,终于在万众瞩目和码头上热烈的欢迎场面下,徐徐开进了港口。
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它在港外已接受过海关和防疫单位的检查,因此在港内一靠码头,旅客就可以直接上岸上。
码头上的情况热闹极了,在欢迎和看热闹的人潮中,最先登船的一批人,就是以丘子佩和汤太太为首率领一支庞大的欢迎队伍,人数足有一二十之众,实际上他们是担心发生意外,带的全是保镖打手之流,存心以壮声势的。
随后,码头上迎接亲友的人群,也相继纷纷上了船,但这艘巨型邮船共有四个梯口,上船的人争先恐后,希望尽快找到被迎接的亲友,以示迎接的热忱。而船上的乘客也急于登岸,因此上上下下地挤得秩序大乱起来。
不料丘子佩和汤太太带着的队伍,刚从第一号梯口上了船,正在找寻目标,却突然看见第三号梯口,有几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家伙,前呼后拥地陪着一批穿着非常随便的外籍人士,随着其他的乘客已在下船。
丘子佩虽未见过“金鼠队”的任何一人,但他却认出了那几个家伙中,竟然有广东帮的胡老二在内!
“妈的!‘老广’居然敢抢在我们前头啦!”他不由地怒从心起。
汤太太也已发现,毫无疑问地,那些穿着很随便的外籍人士,必然就是接洽好由他们接待的“金鼠队”了。
但这时船上的乘客和迎接的人,正在挤上挤下,使他们被挤在人潮中,根本就不能动弹,哪还能挤到三号梯口去阻止。
这一着他们确实没想到,“老广”居然棋高一着,当邮船停在港外受检完毕以后,他们的人已乘快艇上了船,抢先一步见到了“金鼠队”。
而“金鼠队”也根本弄不清楚,登船来欢迎的是哪方面的人,因为船一靠了码头,他们就随着来接的人匆匆登岸。
一下了船,立即迎上来十二名花枝招展,年轻貌美的女郎。她们穿着一式一样的高叉旗袍,个个都显得亭亭玉立,手里各持着一个大花圈,面带笑容地上前,把花圈套上了十二位财神的脖子上,并且送上一吻!
正在拼命往船下挤的丘子佩和汤太太,看在眼里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们尚未挤下船,“金鼠队”已被前呼后拥地带出了人潮。
等丘子佩和汤太太率领的队伍上了码头,他们却已登车而去,被“老广”的人接走啦!
汤太太气得直顿脚,怒不可遏地说:“老丘,快查出他们把‘金鼠队’安顿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带人赶去。”
丘子佩当即就在码头上,发号施令起来。吩咐那些打手和保镖去追踪,查明“金鼠队”的下落,而他和汤太太则赶回夜总会去听候消息。
“老广”这一着确实厉害,非但丘子佩和汤太太事先未曾料到,就是郑杰他们也没想到。不过码头上的情形,已被冯阿姨派出的几个人看见,立即打行动电话回去向她报告。
当冯阿姨把接到的消息,告诉了郑杰他们之后,无不感到这个情势的演变,实在是始料所未及的!
但他们五点钟尚要去赴约,把那两个小子带到旅社后面的旷场去交换伍月香,时间已很迫切,无暇去查“金鼠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