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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秃子忽然逼视着郑杰问:“你能指认得出吗?”
其实郑杰还没有爬起身,下手的人早已混进人潮,趁乱逃出酒吧。但他觉得这是个现成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于是故意回答说:“这可没有把握,但可以试试,也许看到人就能指认出来……”
“来吧!”金秃子说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郑杰急步跟出酒吧,只见外面站了男男女女的几十个亡命之徒,被大批男女枪手监视着,不敢擅自离开现场。
因为凶手既混在其中,那就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的了。
金秃子发号施令,吩咐所有的男女列队站好,排成一条长龙,让郑杰遂一查认。
郑杰仿佛检阅官似地,从排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开始,一个个地认过去,直到最后一个。
他根本认不出是谁,主要的是找白振飞,既然不在其中,他只好向跟在身旁的金秃子沮然摇摇头说:“我认不出……”
金秃子冷哼一声说:“我的责任已经尽到,这是你自己指认不出,以后那家伙可能还会伺机向你下手的,那可怪不得我了!”
随即向那些人振声宣布:“好了,你们解散吧,酒吧今天暂停营业,任何人不许再进酒吧!”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在一片失望的叹声下,纷纷各自散去。一些意犹未尽的家伙便争先恐后地涌向了“逍遥宫”,干脆去真个销魂了!
金秃子等所有的人散了,遂说:“现在你的风头已经出尽了,可以安安分分地回到特五区的木屋了,你的房间还是第三号……”
郑杰急问:“岛主不是要我找出那姓白的?”
金秃子嘿然冷笑说:“接待组已经查过了,岛上根本没有叫白振飞的这么一个人,也没有留着绅士小胡子的。除非是他用的化名,并且来以前以剃掉了胡子,否则就是你小子胡说八道!”
郑杰忿声说:“那为什么不让我把所有的人都认一认?”
“那倒大可不必!”金秃子狞声说:“刚才我们跟岛主已经商讨过了,认为这样不但小题大作,也等于在打草惊蛇。所以岛主改变了主意,决定让你单独留在特五区木屋里,如果真有你所说的那么个人,他就会设法去跟你联络。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切都布置好了,假使刚才那家伙再敢去向你下手,那就是自投罗网!”
“假使姓白的不露面呢?”郑杰问。
金秃子不怀好意地笑笑说:“你还记得今晚的那场决斗吗?如果等到七点钟,姓白的还不露面,你就得准备大显身手了,不过邱广才他们在我之先,你要能连过三关,才够资格跟我动手,否则就根本轮不上我啦!”
郑杰不屑地说:“哼!你倒真会打如意算盘,等我连斗了他们三个之后,早已精疲力尽,而你却以逸待劳,对吗?可是你先别得意,就是那样你也不一定能稳操胜券!”
金秃子狂笑一声说:“鹿死谁手,到时候再看吧!”
郑杰不愿再跟这种人斗嘴,忿然怒哼一声,便径自向特五区木屋走去。
金秃子并未跟去,仍然站在那里,目送他走进木屋。
这时郑杰忽然想到一点,自己满腮这一大把胡子,也是化装的。白振飞如果是化名混进这里,当然也可能化了装,会不会是因此而使彼此都认不出对方呢?
念及于此,他便决定回到特五区木屋去,把满腮的胡子弄掉,恢复他的庐山真面目。以免一误再误,使白振飞见了他也不敢贸然相认。
于是,他加快脚步,匆匆走回今晨被宋菲菲安排的木屋。
邱广才、杜海、洪豹,以及同屋的另两个家伙,由于沙玫的一口咬定,说他们是庞万通派来卧底的,这时已被关在了地牢里等候发落。
这木屋已没有任何一个人,郑杰直接走进了关着门的三号房间,只见茶几上尚留置着那只纸盒。早晨他刚把钱放回口袋,就发生了跟邱广才冲突的事件,以致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纸盒里未及带走。
走过去打开纸盒一看,留在盒内的东西一样也没少,连那包“威士登”香烟都未被人动过。
郑杰大喜过望,首先就如获至宝地,把那包香烟放进裤子口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然后他再拿出打火机,进入浴室。
如今打火机都流行用“瓦司”的了,而他却仍然用那种装汽油的老式打火机。这并非他保守或寒酸,而是在必要时得用汽油,才能弄掉用强力胶水黏的满腮大胡子。
对着洗脸盆上,装在盥洗用具小柜上的镜,他打开打火机的底部,取出浸在汽油里的棉花。开始了卸下胡子,小心翼翼地,一部分一部分揭下来……
突然,外面的房间发出一阵轻响,使他立即惊觉,急将毛巾按在胡子尚未完全揭下的部分,回身惊问:“谁?……”同时冲到了浴室的门口。
定神一看,想不到悄然来到他房间里的,竟是刚才还遍体鳞伤,现在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沙玫!
“是你?”郑杰颇觉意外,但已不再紧张。
沙玫直截了当他说:“岛主派我来的!”
郑杰不禁诧然地问:“派你来干嘛?”
沙玫沮然回答说:“何必问呢,反正我们是同一命运了,她把我们放在一起,当成了钓鱼的饵。鱼要不上钩,我们就毫无用处,就算鱼真会来,鱼饵总是得牺牲的啊!”
郑杰“哦?”了一声,由于不愿被她发现嘴上还有部分胡子未揭下,遂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就出来!”说时已把洗澡间的门关上。
沙玫却跟到门口,在门外追问:“你干什么?”
郑杰不便直说:只好灵机一动地掩饰说:“我一身臭汗,得洗一洗……”
不料沙玫竟推门而入说:“我替你擦背!”
郑杰欲阻不及,她已闯了进来。
他忙不迭又以毛巾掩在嘴上,急说:“请替我先放水,我刮刮胡子……”
趁她真去放水时,郑杰立即以最快的动作,忍着痛把胡子全部揭了下来。
谁知一回身,沙玫已站在浴缸旁,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问:“人家都用刮胡刀,你怎么硬拔?……咦?胡子一刮掉,原来你是个帅哥嘛!”
她大概还没有看清,郑杰并不是拔,而是一片片揭下来的!
郑杰心知无法再瞒,只好尴尬地苦笑说:“你还看不出我是化装的?”
沙玫怀疑地走过来,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和两腮,才笑问:“你那一大把胡子,原来是黏在嘴上的?”
郑杰强自一笑说:“这样人家才不容易认出呀!”
沙玫忽然郑重其事地问:“你真是庞老板派来的?”
“你呢?”郑杰反问地。
沙玫坦然回答:“我根本就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郑杰诧异地说:“可是你怎么承认了,而且还招出了那几个人?”
沙玫忿声说:“不承认只有自找苦吃,至于招出那几个家伙,我完全是为了报复,同时也替你出一口气!”
郑杰不禁哈哈大笑说:“那真巧了,我也是为了替你出口气和报复,才把他们拖下水的,想不到竟不谋而合,否则那女人就不会相信啦!”
沙玫沮然叹了口气说:“你别高兴,等他们查出来,我们就惨了!”
“对了!”郑杰忽问:“你怎么会听到那秃子计算我的阴谋,而亲自跑去报告那女人的?”
沙玫茫然地回答:“我并没有听到,当时我正在自己房间里,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问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赶紧开了房门一看,结果房外并不见人影,却发现门缝下塞进了一张字条。上面说明了金秃子的阴谋,要我赶快向岛主报告,设法阻止你被杀害,我就毫不考虑地去见岛主了……”
郑杰轻喟一声说:“你应该先想想后果的,这一来不但把你牵连在内,我们有口也难辩了啊!”
“谁会想到这是岛主安排的诡计呀!”沙玫说:“不过,只要你没遭金秃子的毒手,我就是吃了些苦也心甘情愿的。”
郑杰关怀地急问:“他们对你用了什么酷刑?”
沙玫穿的是件套头的大花短恤衫,配一条粉红色的大裙,这时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忽把带有松紧的恤衫向上一撩说:“你看,这就是他们的成绩!”
她没有穿戴乳罩,只见赤裸的上身,呈现着一条条的鞭痕,已成了紫红色!
“他们用鞭抽的?”郑杰几乎不忍目睹。
沙玫忿声说:“不是鞭子,是几条麻绳拧在一起抽打的!”
郑杰大为愤慨地说:“他们既然把你毒打成这样,现在又派你来这里干嘛?”
沙玫自我解嘲地说:“我这一身伤痕,让你看了也倒胃口,而岛主却偏偏派我来,大概是存心给你看看,使你知道他们的手段吧!”
郑杰不禁感到困惑起来,沙玫说的虽是气话,倒也颇有可能,如果不是存心用她来“示范”,真要对他以色相诱的话,岛上年轻漂亮的女郎多的是,又何必派这遍体伤痕的沙玫来?
譬如说吧,艾妮无论哪一方面,就比沙玫更具有诱惑力。
由这一点足可以证明,冷艳霜故意派沙玫来这里,跟他单独相处,必然是有用意的。
沙玫刚才已经说过,他们现在等于是鱼饵,放在这里钓鱼的。鱼不上钩,他们就毫无用途,这就是说潜伏在这里卧底的重要人物不露面,大概他们就将遭到被处置的命运了。
但鱼真来了,鱼饵还是要牺牲的,刚才在酒吧里飞刀暗算郑杰的,就很可能是庞万通派在这岛上的人,也许以为他也是庞万通派来的,而出卖了他们,以致触动了杀机,决定杀他泄恨。
从种种迹象看来,宋菲菲向他透露的消息并不假。这里确实潜伏了不少庞万通派来卧底的人,在伺机而动,打算夺取这个岛的霸权。
然而,是什么人送了字条,去通知沙玫向岛主告密的呢?
郑杰忽然间想到,在山头上杀死七号岗哨的女郎,又留字条向他警告的家伙,作风与送字条给沙玫的如出一辙,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他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救他,又有人想暗算他,而宋菲菲这个“两面人”又在暗中捣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莫名其妙,愈想愈茫然了……
正在这时候,忽听沙玫说:“你不是要洗澡吗?水已经快放满啦!”
“呃,呃……”郑杰这才连声漫应,停止了胡思乱想。
向浴缸里一看,水已放了大半缸。
沙玫笑笑说:“这里无法烧大量热水,龙头放出的水是冷的,不过有电热器,手用莲蓬的水大概还有点热……”
郑杰忽然摇摇头说:“没有热水,我就不用洗了……”
“你不是说一身臭汗吗?”沙玫笑问:“大概你是不好意思让我替你擦背吧?”
郑杰强自一笑说:“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随时会有人闯来……”
沙玫接口说:“那怕什么,这是岛主派我来的,并且交代我要好好侍候你,谁还敢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杰正色说:“万一闯进来的人,是来向我们下手的,而我却在洗澡,那岂不是措手不及了?”
“这……”沙玫迟疑了一下说:“我想不会吧,这座屋子的周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只要一有动静,立刻就会被发觉,怎么可能让人闯进来向我们下手?除非是岛主派来的人!”
郑杰忽问:“你刚才不是说,‘鱼’真来了,我们这‘鱼饵’就得牺牲吗?”
“我是怕你说的那个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