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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大不禁惊怒交加地说:“到时候人交出了,你不遵守诺言呢?”
辛克威沉声说:“我不必给你什么保证,反正信不信在你,我绝不勉强。并且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怕你报复,去向警方自首,所以你不必打这个你我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念头!”
杜老大沉思了片刻,似在转什么念头,终于拿定了主意,断然说:“好吧!今晚天一黑,兄弟就把人送到海边去!”
辛克威微敝点了下头,一使眼色,那些大汉便放开杜老大,让他垂头丧气地急急走了出去。
十、最后一吻
于是——
天色刚一黑,距离巴生海峡港口外数里,一处僻静的海边,已有不少人马在严阵以待了。
而且在不远的海边,尚有几艘大小船只在待命着……
这次的“接货”仍由邵玉姣负责,指挥一切布置和行动,并且带来了几个生力军:就是郑杰,白莎丽,伍月香,以及那被救出的女飞贼赵家燕。
她已说出那五十万美金的下落,原来她得手以后,用枕头套故布了个疑阵,表示把钱席卷而去了,实际上钱仍在邵玉姣的房间里,就在席梦思床的床下!
钱的下落已知道,反正谁也想不到,床下藏着那笔巨款,所以在此风声鹤唳的紧张情势之下,辛克威并不急于派人去取回。
对这身手不凡,各有千秋的一男三女,辛克威倒确实有意罗至在手下,予以重用。对他今后的发展,认为必可派上用场,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就更如虎添翼了。
因此辛克威要他们参加今晚的行动,一则是使他们杀几个人,被拖下了水,以便控制。
而且他还暗中派人携带摄影机,居然要把这一男三女的镜头拍下,作为掌握他们的把柄!
在海边的一片矗立岩石后,郑杰等人与邵玉姣潜伏在一起,他忽然忍不住轻声问:“邵大姐,你认为姓杜的真会把那批人送来?”
邵玉姣很有把握地笑笑说:“除非他不打算活了!”
郑杰忽又好奇地问:“我始终不明白,辛大老板要收买活人作实验,研究瘟疫病菌的目的究竟何在?”
邵玉姣犹豫了一下,说:“现在你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了,反正把那批人接过来,回到岛上去你们也会知道的,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这是辛大老板处心积虑,策划了好几年的一个庞大计划。脑筋虽是那两位博士动出来的,但他们没有经济力量,所以找上了辛大老板。结果双方一拍即合,向政府买下了那个无人岛,表面上是研究岛上的昆虫,实际上则是建立了那个藏在山里的实验所。一切辛大老板都不出面,只由他暗中出钱做后台老板。两位博士研究的瘟疫病菌,已到了最后的完成阶段,只需要在人身上再作实验,便大功告成。其实瘟疫病菌早已证实它的威力,主要的是还没有把握,用特效药救治是否有效,以及能不能尽快控制和阻止它蔓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出辛克威那骇人听闻的计划:
原来他们是要用这种瘟疫病菌,以飞机在选定的地区上空散发,落在饮水池、蔬菜。以及一切暴露在外的衣物上,一旦侵入人体,这地区立即就发生严重瘟疫。
而这种瘟疫在医学上尚未被发现,世界各国都没有药物可治疗或扑灭它,如果蔓延后,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但他们却持有特效药,因此到了那时候,他们无论选中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任何一个地区,就可以向当局施以勒索。
当然,他们的胃口不会小,否则辛克威就不会不惜巨资,投在这上面了。
瘟疫不是普通流行病,尤其这是无可救药的“怪病”,除了他们之外,任何名医也束手无策。一旦蔓延开来,必然一发不可收拾,说得严重些,真可以达到亡国灭种的程度!
在这重大的威胁之下,他们就是狮子大开口,勒索个十亿八亿美金,还怕到不了手吗?
一个地区完了,再选一个地区,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整个世界都将受到威胁和勒索了!
郑杰听她说完,不禁大为惊诧地说:“这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邵玉姣却眉飞色舞地说:“但这梦想是绝对可以实现的,一旦成功,辛大老板只要从牛身上拔根毛给我们,我们也就成了大富翁,这还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力吗?”
郑杰不以为然地冷笑说:“等我们成了富翁,不知道早已经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失了他们的生命呢!”
邵玉姣冷酷无情地说:“人早晚都要死的,假使活着不能享受生命的乐趣,倒不如早些死了落个干净,免得活受罪!”
郑杰正待反驳她这种人生观,不料话犹未出口,忽见邵玉姣紧张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叫他不要出声。
这时遥见海上正有一艘快艇飞驶而来,转眼之间已驶近,船头一直冲上沙滩搁住,却不见人下船。
邵玉姣已认出是岛上的船,见状情知有异,急向附近埋伏的人打出手势,便见岩石后面出现几名大汉,飞奔海边而去。
他们奔近快艇一看,只见艇中的两名黑衣天使,倒在舱里的一个已香消玉殒,驾驶船的女郎也满身是血,扑身在舵盘上只剩下了奄奄一息!
大汉们大吃一惊,不敢擅自动她,急向岩石那边招手高叫:“邵大姐快来!”
邵玉姣哪敢怠慢,立即窜出岩石,郑杰和三个女郎也跟出,直奔海边搁着的快艇。
来到艇边,邵玉姣不由地大惊失色,跨进艇内就把那奄奄一息的女郎扶起,急问:“岛上出了什么事?”
那女郎仰起脸来,以惊恐的眼光望着她,气喘地说:“下,下午忽然有几十人……攻上了岛上……冲进山洞里,把我们留守的人几乎全打死……实验所的设备也差不多全被捣毁……最后还把两位博士……”话犹未了,她的头已垂落在肩旁,断了气。
邵玉姣这一惊非同小可,全身都惊出了冷汗,顿时两眼发直地呆若木鸡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至,由于沙滩太松软,开不过来,停在了距离四五十码外。
大汉们立即拔枪戒备,只见车门开处,走下个壮汉,后面只带了两个汉子,直向海边走过来。
等他们走近了,在月色下看清,为首的壮汉赫然竟是刘武!
邵玉姣这才从惊乱和浑噩中清醒过来,立即跳出快艇,迎上去劈头就问:“是杜老大派你来的?”
刘武摇摇头说:“不对!”
“那你来干什么?”邵玉姣怒问。
刘武嘿然冷笑道:“老实说吧,兄弟是为自己而来,因为杜老大为这笔买卖,把兄弟拖下了水,到目前为止,非但没得着他答应的任何一点好处,反而使兄弟的手下损失了几十个!结果他居然不认这笔账,要我有本事就直接来找你们算……”
“那么你是找我们算账的啰?”邵玉姣不屑地问。
刘武回答说:“那倒不敢,兄弟只能说是来和你们打交道的!”
“打什么交道?”邵玉姣诧异地等着他答复。
刘武狞声说:“这个交道是这样的,现在兄弟已经和杜老大翻了脸,把他劫持在手里。另外嘛,还有他弄来的两百人,以及两位博士。如果你们同意付出那笔黄金,作为兄弟这次的损失,兄弟就把他们全部交出。我这个人很干脆,绝不像杜老大那样拖泥带水,反复无常,说交人马上就交人!”
邵玉姣不禁怒问:“是你带人攻到岛上去的?”
刘武笑笑说:“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今天你们还不是攻进了兄弟的旅馆去?现在就谈现在的吧!”言下之意,表示他是以牙还牙,采取报复行动。
邵玉姣怔了怔,忽问:“你说的话作不作数?”
刘武又笑了笑说:“兄弟早已料到,你们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兄弟准备先向你们证实一下!”
说完便转回身去,以手电筒向停在四五十码外的轿车一照,随见车里两个大汉,挟持着个被捆住的壮汉下车。光线射在他脸上,使邵玉姣看清他竟是杜老大!
“这你总该相信了吧?”刘武笑问。
邵玉姣犹豫了一下,遂说:“其他的人呢?”
刘武回答说:“只要你们先把黄金付了,我可以把杜老大先交给你们,以表示我的诚意,然后我用这手电筒发出暗号……”
正说之间,忽听海上遥遥传来了枪声,使得双方的人都不由地一怔,相顾愕然起来。
就在这大家都一分神之际,被两个大汉挟持着的杜老大,突然出其不意地,猛以身体撞开了左边的大汉。接着飞起一脚,踹中右边大汉的腿弯,使他怪叫一嗓子,顿时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被撞开的大汉扑在了车头上,急将双手一撑,返身就举枪欲射。
不料杜老大已情急拼命,一头猛撞过去,使那大汉欲避不及,被他一头撞中了胸口。
“哇!……”一声惨叫,那大汉竟被撞得昏死了过去。
刘武被惨叫声惊动,一看杜老大已撞昏了那大汉,自己也由于用力过猛,摔在了地上,因为身上捆着一时爬不起来,他霍地拔枪就赶过去。
邵玉姣以为他想逃走,也立即拔枪喝阻:“站住!”
刘武情急之下,突然回身一枪,险些击中了邵玉姣。
而她也几乎是在同时双枪齐发,只听得一声惨叫:“哇!……”刘武的身上一个扭旋,已中弹倒下。
只听郑杰大叫一声:“当心……”
不料刘武的两名手下已举枪连射,击中了未及避开的邵玉姣。
这女人不愧是干过女海盗的,就在倒下之前,一咬牙,居然又双枪齐发,将那两个拔脚狂奔的大汉击中。
三个人几乎是在同时,倒在了沙滩上。
郑杰走过来时,只见她已满身是血,但她却把一支枪递给他急说:“别让杜老大跑了!……”
郑杰接过她的枪,就急向四五十码外的轿车奔去,这时埋伏的大批人马已纷纷出现,急急赶了过来。
就在郑杰奔过轿车时,那被踹倒在地上的大汉,已举枪在向杜老大射击。
杜老大爬不起来,只好就地一滚,滚了开去,才未被乱枪击中。
郑杰见杜老大被捆着,心知他是跑不了的,便急向那大汉扑去。
大汉立即转移目标,又向扑来的郑杰举枪连射,迫使他不得不还击,一枪击中了那家伙的右臂。
惨叫一声,那大汉枪已脱手,痛得满地乱滚。
郑杰赶过去,一脚把枪踢开,转扑向了正欲爬起的杜老大。谁知枪口一对准他,他竟惊喜交加地叫起来:“郑老弟!……”
一听这口音,郑杰顿时喜出望外,原来这不是杜老大,而是白振飞!
郑杰已无暇细问,忙不迭爬下身去,替他解开捆在身上的绳子。
尚未解开,十几名大汉已赶到,其中一个说:“把这家伙交给我们,邵大姐请你快去,有话对你说!”
郑杰只好站起身来,交代说:“他不是杜老大,你们不得对他无礼,赶快松开他带过来!”说完便急急奔向邵玉姣而去。
邵玉姣大概受的伤不轻,但她仍然支撑着,而刘武也未被击毙,被拉到了她身边,逼他说出了一切。
郑杰奔过来时,只见邵玉姣举枪一扣扳机,刘武顿时发出声惨叫,终于死在了这女人的手里。
邵玉姣的呼吸已很急促,她吩咐所有的人都退开,要和郑杰单独说话。
郑杰只好俯下身去,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