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看到了。”
“既然确定过了,我们快回去和卓霖汇合吧,别让她等久了。”
诸葛煜没有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这里是远了点,晚上应该看不清跳楼的是不是刘嫒嫒,甚至看不清是不是有人跳了下来。”
我在揣摩诸葛煜的心思,他应该在想这些吧,可惜他依然没有作声。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诸葛煜的举动让我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没,没有,呵呵,你呢?”
“也……没有,唉,陷入雾水啦。”
“对了,在天台上有发现安眠药,是么?”
“嗯,怎么?”
“知不知道刘嫒嫒有没有吃安眠药?”
“我昨晚临走的时候尸检报告刚出来,和爸爸告别时听到他们说她的胃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她吃了多少?”
“不多,不致死,但是足以让她昏迷。”
安眠药!我突然灵光乍现,想起昨天张子萱说过的话“晚上我问她要点安眠药应该可以好好睡一下了,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脑中浮现出张子萱受惊过度的样子,和那个她无意中透露的事实。
为什么刘嫒嫒的妈妈会找到周承珏?仅仅真的因为她是动漫社的负责人吗?
我脑中一片混乱,想着我不愿意相信的揣测。
“那么她是被灌了安眠药后被凶手推下楼的?”
诸葛煜问道: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好不容易从刚刚的猜想中挣脱出来,说道:“也不一定,有可能是自己吃了安眠药摔下来的,但是这个案子警方是以凶杀案查的。”
“那韩明生的尸检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他喝了些酒,死的时候可能是醉的。”
诸葛煜似乎得到了个满意的答案:“走吧,去接卓霖!”
“滴滴——”我的手机又一阵惨叫。是卓霖的消息。
“不用等卓霖了,刘嫒嫒的母亲来帮她整理遗物,你大概不知道,卓霖和刘嫒嫒是水火不容的室友。所以她现在要回寝室帮忙,先走了。她让我们中午再会合。”
中午,我们聚在J204。
才一会的功夫,卓霖显得心事重重。刚想问她,不料她倒先开口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卓霖问道。
“暂时没有。”
我无奈地说道。
“我倒有点事情想不明白。”
卓霖突然说道:“但是,我又不想说……”
“什么?”
诸葛煜显得十分着急。
“周承珏其实和刘嫒嫒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真的?”
我和诸葛煜一场惊讶。我心中更是格登一记,隐隐约约觉得有个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即将浮出水面。
突然耳边想起熟悉的声音,是——
“对。”
不知何时,周承珏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我和嫒嫒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我知道,你们迟早会了解到的。卓霖,你是看了刘嫒嫒的相册吧。”
“嗯,虽然刘嫒嫒这人平时待人很坏,但是她妈妈今天早上来帮她收拾遗物的时候,我们都不忍心看着她睹物思人,我顺手帮她理了理相册,却发现——”
卓霖边说着,边从身后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周承珏和刘嫒嫒穿着美丽的芭蕾服,犹如天鹅般翩翩起舞。
我和诸葛煜看着这张照片时也似乎看见了周承珏的心病。
我们四个人开始聆听周承珏讲述她和刘嫒嫒的恩怨纠葛。
“我和刘嫒嫒诚如你们所知,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从很久之前我刚刚开始学芭蕾的时候。”
“可是,你不是非常讨厌芭蕾、舞蹈、艺术什么的吗?”
卓霖不解地问道。
“讨厌?怎么会?”
承珏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世人的微笑。
“我跳了将近十二年了,是刘嫒嫒逼我放弃的。”
阴冷的天气,听着周承珏不带感情的声调,我忽然有种伤疤被人揭开的疼痛感,为我这个眼前不再喜爱跳舞的周承珏而痛。
“我懂事的时候就开始跳舞,是芭蕾,跳着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公主。”
承珏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在缅怀逝去的美好时光。
“当时我和刘嫒嫒是芭蕾班里跳的最好的学生。嫒嫒的年纪比我小,但是很有天分,我处处让着她,像姐姐那样照顾她,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样咄咄逼人,我也不是这样冷漠。但是,那次的舞蹈比赛之后,一切都变了。”
周承珏的视线缓缓地移到那张照片上,微笑渐渐地从她嘴角隐去。她拿起照片,说道:“比赛会决定谁是本区的代表,那时只有我和刘嫒嫒是最有希望的。”
“但是她,”周承珏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她在比赛的当天在我的舞鞋里放了一些小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周承珏苦笑了一声:“连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是一些很细小的东西,藏得那么深。比赛时我很紧张,要知道如果成功的话,我很有可能如愿进入国家芭蕾舞学院,临场的紧张让我没有察觉到舞鞋的异样,直到我踮起脚尖,开始旋转时……她竟然在我的舞鞋里放了玻璃屑!”
猛的,周承珏将手中的照片揉成了一团废纸。
“因为这个,比赛的时候我发挥失常,而且事后的检查,医生也告诉我,我不再适合芭蕾舞。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我是多么难过吗?特别是当我得知放这些的是刘嫒嫒……我……我真的无法接受。”
她将已经成为一团废纸的照片更加毫不留情的揉捏,美丽的脸庞早已是布满泪水。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失眠,没有一个夜里可以安然入睡,夜里时常会有幻听,听到比赛时的那首乐曲……”
泪水从周承珏的脸上不断的滚落下来。
“所以自此以后我开始用安眠药帮助睡眠。舞蹈社的社长其实是我以前的学姐,在我受伤前她就已经退出芭蕾班了,对我受伤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当初她会来挖角,理所当然被我断然拒绝,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来回忆这段不快了。”
说到这时,周承珏似乎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的伤疤让这张被揉捏的不堪入目的照片无情揭开,留下的泪是她伤疤的血。
“那么,刘嫒嫒的母亲找你是因为——”
我想起了早上的一幕。
“刘嫒嫒的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我出事后,她不断地恳求我的原谅。尽管我不愿原谅刘嫒嫒,但她却有个好母亲,让我不得不对这段往事放手。作为对她女儿的惩罚,她勒令刘嫒嫒自此之后再也不许跳舞,她要刘嫒嫒和我一样。所以,我原谅了她。我想如果我们都不再跳舞的话,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见。”
周承珏无奈地说道:
“但是,又有谁知道世界那么小,我竟然还是和她遇见了。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忽然死了,今天看见她母亲,苍老了好多,我对她母亲还是有分好感的,所以当她看见我的时候,我也没有避开,安慰了她一下。”
“你想过报复刘嫒嫒吗?”
我问道,我知道这样问,有些直。
“虞烨,我明白所有人知道这一切后都会这样想。”
周承珏无奈地笑,仿佛看穿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她声音低了下去,但是一下子却又希斯底里起来。
“她的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周承珏从位子上站起来,披肩的长发因为她一下子剧烈的动作变得有点凌乱,两旁的头发散落到额前,她随手将头发从额前挽回脑后,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再次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不错,我是和她有过节,但是她母亲对我的补偿已经让我不再想要报复了,否则我岂会隐忍至今?”
周承珏顿了顿,“刘嫒嫒是该死,但是我不屑弄脏我的手。”
“那么那时传你和曹佑森……”卓霖又问道。
“曹佑森?很早的时候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但是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周承珏一阵苦笑。
“没有人会比我更加了解刘嫒嫒,我曾经告诉他,和刘嫒嫒亲近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她反噬,她是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蛰人的蝎子。但是,他……他不信我。我死心了,随他们……”
周承珏脸上露出了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们的一切我都不在乎,说实话,刘嫒嫒是生是死我都不在乎。”
“还有,你们要是打定主意要从我这里下手调查的话我不妨再告诉你们点事情。”
周承珏静静的盯着我们三个,似乎想把我们看穿。
“我有瓶安眠药不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因为是新买的,所以放在动漫社的办公室里还没拿回寝室就不见了。昨天刘嫒嫒出事的时候,我在自修教室温习,我想大概没有时间证人和不在场证明。”
我实在看不透现在的周承珏。
“我已经被人出卖过一次,多一次,多两次,我无所谓。”
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周承珏将手中的照片扔到地上,没有向我们告别,也没有擦干她脸上的泪水,静静地走出了J204的教室。看着她的背影,和飘动的长发,竟然是如此凄凉,像舞剧中的公主变成了天鹅,离开世人的感觉……
她走了后,留下的是一阵沉默。
良久,卓霖才开了口:“你们怎么看?承珏姐有没有可能杀刘嫒嫒啊?应该不会吧?”
“不知道,应该不会是她。”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一言不发的诸葛煜。
他轻轻地摇着鹅毛扇,似乎在思索什么。仍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天爷显得更加肆无忌惮,雨渐渐大了起来。
“下午有什么活动吗?”
“今天没什么活动,下那么大雨,谁都懒得出来,再加上最近老是出事儿。”
“我意思下午我们有什么侦查活动么?”
“案发地点都调查过了啊。”
“还有案件的相关人员的调查呢。”
对于诸葛煜的提议其实我也想过,只是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调查。诸葛煜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之处。
“可以约他们打打牌什么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一说到打牌我的劲儿就上来了,个人认为在打牌的过程中演练推理的技巧是再合适不过了,既可以通过打出的牌推算对手手里剩下的牌,又可以通过别人表情的细微变化推测他手里的牌。
“卓霖,靠你的魅力啦。”
“约谁呢?”
“张子萱,或者沈立挺也行,曹佑森还有施芸洁那对小夫妻别叫,他们肯定不愿意的。”
我越来越兴奋,催促着卓霖发消息。
很快,我们就收到了回复:张子萱下午有事推脱了,令人意外的是沈立挺倒是答应了下来,他说反正一个人待着也怪无聊的。
“下午打牌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哦,不要乱说话,只能智取。”我指挥道。
大约下午一点,沈立挺如约而至,牌局是在I楼的109室进行的,也就是我的主场。好像在这个主场我和卓霖的黄金拍档还没有失过手,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给那个诸葛胖子下马威看看,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来,卓霖似乎立即看出了我的想法,悄悄地推了我下。
我们的对手一胖一瘦,好奇怪的组合,不过他们俩都偏矮。
坐定位置后,牌局立刻开始了,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诸葛煜坐在我的下家。
和预料的一样,那对胖瘦组合丝毫无法阻挡黄金拍档,不过今天的牌的确特别地顺。
“诸葛煜,今天怎么没有带扇子呀?”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想问了。
“嗯?”诸葛煜愣了一下。
“哦,今天下雨,不方便,怪不得今天的牌不顺啊。”
嘻嘻,我轻轻地笑了下,但立马收敛住。
“唉,可能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件把我的好运都赶走啦。”
诸葛煜的这个过渡不错。
“好像我和卓霖没有经历过似的。”
我立即接住话题。
“他们两个都死得好惨哦。”
两个人唱戏是一唱一和,三个人的话是什么呢?卓霖也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