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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流向着下游飘去。
心知在这么下去,自己必定只有溺亡一途,裴淮秀心头大感慌乱,她娇喘连连手划脚瞪,想要试图稳住身子,继续朝着对岸游去,尝试一番,却依旧是徒劳无功。
这时,一个大浪翻滚着波涛猛然袭来,掀起水波直接击在了裴淮秀软绵绵的身上。
裴淮秀已是强弩之末,顿被汹涌水流带入了水中,慌乱之余,她手足乱蹬想要冲出水面,然却不慎连连吞入河水,呛得她口鼻生疼喉咙剧痛,就这么直往下沉。
骤然之间,裴淮秀面色灰白心思绝望,一股冷冰冰的感觉直渗心头,许多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不止:我要死了吗?这样死好难看。祖父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伤心吧。不,我不要就这么死去?谁来救我?
正在裴淮秀连连呛水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杨柳细腰,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只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带她浮上了水面,久违的空气顿时钻入鼻端,使得她忍不住大口贪婪地呼吸了起来。
见到面色苍白疲惫的裴淮秀,向来好脾气的陆瑾终是忍不住怒了,厉声喝斥道:“你这个蠢女人,为了区区一个荷包就不要命了?谁让你刚才跳入河中的?真是愚蠢至极!”
若是平常,陆瑾这样的口气必定会使裴淮秀气愤不已,说不定立即便会与之昂昂顶上,然而此时这样的话听在裴淮秀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籁之音,使得她一直悬着的心儿瞬间安稳落地,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就这么软绵绵地被他一手圈住腰间抱在了怀中。
陆瑾气喘如牛显然也累得不轻,加之现在又须腾出一只手抱住裴淮秀,游水更是非常的乏力。
好在他水性尚佳,加之习武之人体力不错,倒也勉强支持着,不过游水姿态再也没有了起先的灵敏。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方才带着裴淮秀狼狈地游至对岸。
此处为一个满是芦苇的河滩地,岸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陆瑾刚环抱着裴淮秀走上结实地面,顿觉一阵乏力感袭来,不禁长吁一声办跪在了地上,与之同时,还不忘将裴淮秀轻轻地放在地面。
此时裴淮秀的心境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望着为了救自己而累得不轻的陆瑾,心内五味陈杂,百感交集,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地咬着朱唇,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之间,气氛尴尬又微带沉默。
陆瑾剧烈地喘息了数声,待到顺过气来之后,瞥了裴淮秀一眼,没好气地言道:“喂,你为何不啃声了?”
裴淮秀心内又是惭愧又是懊恼,生平第一次对陆瑾产生了些许感激之情,坐起身子低着头轻轻言道:“若非是我刚才太过冲动,也不会深陷这般险境,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到“救命之恩”四个字时,声音已是微不可闻。
陆瑾见裴淮秀模样,心头原本的几分恼怒也为之烟消云散了,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教训裴淮秀一番,然而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挥手叹息道:“算了,当我倒霉好了,谁让出门答应了大娘子,好好的照顾你。”
裴淮秀沉默无言,抬起美目望着陆瑾,却见他已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身躯,将那完美曲线勾勒而出展现在她的眼前,顿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看着,那张美丽的俏脸竟是飞上了两朵红晕。
陆瑾却没有发现裴淮秀的异样,撩起衣袂自顾自地的拧着水儿,言道:“目前虽是夏天,然而洛河之水太过冰凉,我们还是得尽快买一套干爽的衣服为上,以免不小心着凉感冒。喂,你可知附近何处有衣物店?”
话音落点,陆瑾不经意地朝着裴淮秀一看,却见她正目光盈盈地望着自己,随即又为之一愣。
然而陆瑾的愣怔只持续了须臾之间,目光下移,他的一双虎目陡然就瞪大了。
月光皎洁,照得裴淮秀俏脸美如晶玉,此际跪坐于地的她身形曼妙,湿漉漉的衣服彻底的紧贴在了身上,高耸的胸脯不经意地微微挺起,夏衫单薄,隐隐可见白色短襦下的紫色柯子,将胸脯上的那一对浑圆玉~乳完美地勾勒而出。
陆瑾何曾见过这般动人的风景,顿觉一股热血直贯头顶,脑海中如遭雷鸣般昏昏沉沉不止,想要移开双目,然而视线却又不能自主地停留其上,一时之间不禁呆愣住了。
裴淮秀很快发现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一望,这才发现胸前水渍已将自己那一对****勾~勒而出,将完美的线条清晰地呈现在陆瑾的眼前。
须臾间,裴淮秀陡然一声尖叫,手臂护胸慌乱站起,情急意乱间看到陆瑾居然还在明目张胆地望着自己的胸脯,浑身酥麻麻的同时,颤声喝斥道:“你……看什么看,登徒子!”
陆瑾如梦初醒,立即大感窘迫,面颊也不由浮现出丝丝红色,正不知该要如何辩解,一阵突如其来的笑骂立即转移了两人的视线:“哟,诸位快看快看,那里还有一对野合的鸳鸯哩。”
一句“野合的鸳鸯”顿让陆瑾和裴淮秀呆如木鸡,举目望去,不远处的河堤上正站着一群好事郎君,阵阵嬉笑喧哗清晰传来:
“噢呀,果然如此,王兄好眼力!”
“哈哈,有那么等不及么?就这么在芦苇丛中野合,实在败坏风景啊。”
“呀,看看看,那小娘子生得多俊啊,当真算得上一个美人儿。”
……
不堪入耳的话犹如尖刀般直刺裴淮秀的心儿,陡然之间,一股怒气瞬间笼罩了全身,湿漉漉的娇躯更是气得阵阵发抖,怒声言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娘子过来收你你们。
”
“哟,美人儿真是凶啊,你要如何收拾我们了?”
“哈哈哈哈,见王郎君这般俊俏人物,这******自然是想与王郎君较量一番床榻功夫。”
听到这般污言秽语,裴淮秀面颊阵红阵青,心内又是恼怒又是羞愤,一双美目几近快要喷出火来。
第二七七章 红莲之焰(上)
然而还未等到裴淮秀动手,却见一道人影已是鬼魅般地冲入那群好事郎君之间,一阵惊呼吵闹之后,便是“啪啪啪”的耳光声以及阵阵哀嚎之声。
裴淮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陆瑾已是冲上了河堤,正对着那群好事郎君大打出手。
见状,她登时心头一喜,高声一句:“七郎干得好。”也轻快地飞步上堤。
这群好事郎君本就是盘踞在市坊中的一些地痞无赖,面对陆瑾这般武功超绝者自然不是对手,没几下便是被他打得狼狈逃窜。
这时,裴淮秀又堪堪赶到,想及时才那番侮辱之言,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抓住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后,方才一泄心头之恨。
眼见他们连连求饶落荒而逃,裴淮秀愣了愣,突地咯咯笑开,模样好不欢畅。
陆瑾一头雾水,没好气地问道:“教训几个登徒子而已,何须这般开心?”
裴淮秀笑声依旧,突然间又记得一事,收敛笑容微带促狭地言道:“说起登徒子,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你说本娘子是否也该教训他一顿?”
话音刚落,陆瑾立即为之汗颜,他这般热心地抢来教训这群登徒子,无不想要摆脱时才那份尴尬之意,没想到此时却又被裴淮秀旧事重提,那份本已经消散的尴尬感觉又将他笼罩。
好在裴淮秀也没有继续追究之意,挥手笑言道:“算了,就看在你今夜救了本娘子一命,此事就与你一笔勾销。”
闻言,陆瑾大觉哭笑不得,救命之恩就这般为之相抵,在任何人看来,都绝对不会是一件划算的买卖,好在他也没有要让对方报恩之意,顺势点头笑道:“娘子这般大度,真让在下惭愧啊。”
裴淮秀却没有听出陆瑾话中的揶揄之意,还以为是他真心真意地赞扬自己,无不得意地言道:“那是当然,以前你与本娘子相交甚浅,自然不知我的秉性,不过现在得知也是不迟。
”
陆瑾想笑又不好笑,只得敷衍颔首,正在寻思前往市坊购买干爽衣物,却听见身旁的裴淮秀高声惊呼道:“呀,七郎,快看,花灯,好大的莲花花灯。”
陆瑾愕然一望,便看见一朵偌大无比的莲花花灯正从洛水逆流而上,向着上游悠悠飘去,引来两岸阵阵惊叹。
白马寺始建于东汉时期,为中原大地久负盛名的佛教寺庙之一。
相传东汉永平年间,汉明帝刘庄夜宿南宫,梦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
次日晨,汉明帝将此梦告诉给大臣们,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汉明帝听罢大喜,派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
蔡音、秦景等人告别洛阳后,踏上“西天取经”的万里征途,在西域遇到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于是恳请二位高僧东赴汉朝弘法布教,天竺高僧欣然允诺,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汉都洛阳。
汉明帝见到佛经、佛像,十分高兴,对二位高僧极为礼重,亲自予以接待,并在洛阳西雍门外兴建僧院,为纪念白马驮经,取名“白马寺”,而这座寺庙,更是成为佛教正式传入中土所建的第一座寺庙,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
然而东汉之后战火频仍,洛阳城作为中原腹心地带,也是战火不止,白马寺自然而然也经常遭遇战火洗礼。
及至如今大唐盛世天下大定,洛阳城繁荣如昨,白马寺却因为唐朝皇帝不太重视佛教的关系,寺庙残破凋敝,佛像斑驳脱落,院内更是杂草丛生,处处流淌着衰败。
如今白马寺主持名曰法相,乃是当世非常具有名气的高僧,他无意听闻当今执掌朝廷大权的天后崇信佛教,于是乎计上心来,准备在七夕节之夜制作一盏巨大的莲花花灯,以贺天皇天后圣体康健。
当然,若是天皇天后能够布施钱物修葺一下破旧的白马寺,那就再好不过了。
法相和尚心思很简单,制作花灯却是一丝不苟,所有的用料做工都是由他亲自监督完成,更为值得一提的是,法相本是绘画大家,莲花花灯全是由他亲手绘画而成,可谓倾尽了心思。
及至今夜莲花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