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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瑾目光一凝,右手闪电般伸出猛然一拍腰际,但见森森光芒裹着“嗡——”的金铁震音,一直缠在他腰间当作革带的软剑陡然出鞘,恍如一条毒蛇般顺势朝着长刀一档,软软的剑身遇到如此凌厉的力道,立即弯折,在阻挡李元昌长刀的同时,锋利的剑尖猛然一弹,神乎其技地攻向李元昌的面门。
此时李元昌满腔杀意,心头激荡汹涌,早就已经对手无寸铁,且跌地不起的6瑾没有半分防备之心,在这电光石火间,他根本来不及闪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软剑朝着自己刺来。
软剑剑尖精准地刺在了李元昌的眉头处,一碰他眉心便立即回收,6瑾顺势一个翻滚站起身来,面容冷峻地手持长剑遥指李元昌,全场所有人们蓦地静止,全都怔怔地望着高台上的两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这般静静等待片刻,“当!”一声大响,李元昌手中的长刀脱手掉落在地,只见他眉心处鲜血犹如泉水般涌出,眼神渐渐转为了黯淡,喉头哽哽数下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一软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围观人们又惊又奇,目光齐刷刷瞪着6瑾,尽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须臾之后立即激起轩然大波,在巨大的喧嚣声惊叹声中,6瑾潇洒地收剑归鞘,对着李元昌的尸体微微一躬,转身布下高台。
望台之上,苏令宾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想及自己刚才冒失的举动,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靥不由自主地飘出了几分酡红,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如同没事人般坐回了御案之后,继续静静地观看着比试。
经过整整一日的角逐,武功比试的十六名选手名单已是尘埃落定,6瑾却没有心思留下来观战,在他与李元昌比试结束之后,他便已经返回了皇宫之中。
6瑾受伤的肩头尚在冒着鲜血,慌得崔若颜急忙拿出丝巾慌乱拭擦,嘴里却埋怨道:“6郎君,刚才情况那么危机,奴觉得你应该当机立断认输才是,为何却选择要与那李元昌死拼?你真是太傻了。”
6瑾摇头淡淡一笑,仍由着崔若颜忙前忙后帮着自己止血,半响方才言道:“其实并非是我不愿意收手,而是那李元昌想要赶尽杀绝,最后若非我使用贴身软剑偷袭,必定难逃一死。”
闻言,崔若颜秀眉一蹙,思忖半响言道:“说来也怪,也不知李元昌为何这般心狠手辣,竟想要取郎君你的性命,莫不是你以前曾经招惹过他?”
6瑾摇头冷笑道:“非也,在今天比试之前,我与此人根本谈不上认识,何来遭惹他一说,此番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有人在暗中作怪?”崔若颜惊讶问了一句,等待半响却见6瑾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再看他的脸庞,已是露出了深思之色。
第五四三章 偷跑失败
夏日酷热,长安城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市集街坊、官衙民宅的人们无一不是挥汗如雨,浑身难受,加之更有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更使得人厌烦不已。
皇宫之***侍早已在宫殿的隔墙被放置了许许多多的冰块,殿门一关丝丝冷气从隔墙蔓延而出,倒也是一片凉爽,也使得正在批阅奏章的武后能够专心致志,并没有被半点酷热烦扰。
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武后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站了起来,将手中毛笔搁在了案上,望着正在不远处几案前书写的上官婉儿,轻轻唤道:“婉儿。”
上官婉儿闻声抬头,站起拱手言道:“不知天后有何吩咐?”
武后笑了笑,继而收敛笑容正色吩咐道:“朕明日就要陪天皇前往南山行宫避暑,现在书房的一切事务就交由你处理,每日的奏折均须送来南山行宫交由朕过目,朝中一切大事,也须得朕亲自定夺之后,方可安排部署,你可明白。”
“婉儿知道,天后放心便可。”上官婉儿毕恭毕敬地回答了一句,心内却暗暗琢磨道:自从监国太子李贤被废之后,这一年来武后对政事决策权紧抓不放,即便是前往行宫,也时时刻刻将国家大事记在心头,相对于前太子李贤,现在的太子李哲几乎可以说是无事可做,也使得她这个侍诏整日忙得如同陀螺飞转,几乎可以说是毫不停歇。
正在上官婉儿暗自思忖间,只闻一通轻轻的脚步声掠进了宫殿,来者明目皓齿,亮丽动人,正是武后的贴身宫女蔗蔗,她行至殿中对着武后一礼,柔声言道:“天后,蔗蔗有事禀告。”
武后凤目一眯,站定沉声询问道:“如何,可是调查清楚了?”
蔗蔗看了上官婉儿一眼,似乎有些迟疑,但她明白上官婉儿也算是口风很紧之人,便如实禀告道:“对,根据得来的消息,奴婢暗地里小心查证,情况果然属实。”
霎那间,武后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地言道:“这个太平真是太没规矩了,走,摆驾公主院,朕要亲自去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鬼名堂。”
话音刚落,武后已是怒气冲冲地步下三尺台阶,带着蔗蔗朝着殿外去了。
上官婉儿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望着武后离去的背影,愣怔半响,猛然醒悟了过来,俏脸瞬间神色大变,喃喃自语道:“糟糕,莫非太平想要出宫的事情已经被天后知晓了?这样可就麻烦了啊!”
这段时间,太平公主正在小心翼翼地准备着出行事宜,不敢有半点声张。
说起来,这次天皇天后前去南山行宫避暑,原本是让她一并伴驾前去的,然而太平公主心系6瑾安危,托词身子不适不愿远行,心疼女儿的高宗皇帝也没有强求,便任由她留在长安城内。
太平公主知道父皇母后明日便要离开,那时候也是她偷偷出宫的日子,依照往年惯例,父皇母后将会在南山行宫待到秋季方才返回,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中,前往江南一趟再行返回,那是足足有余。
坐在寝宫内的几案前,太平公主将已经收拾妥当的包袱再次打开仔细检查,里面装着三件用作换洗的男子衣物,一袋金光灿灿的金饼,为求安全稳妥,她将表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也带在了身上,倘若遇到什么危险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能够求助官府帮忙。
重新将包袱归整收拾,太平公主心内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份即将独自远行的担忧紧张,但是在她对6瑾的相思担心面前,这一切一切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也是不能够阻挡的,即便是冒着被父皇母后惩罚的危险,她也要去江南道一趟方才甘心。
正在她心思絮乱之际,一阵“天后驾到”的宣呼声突然响彻在殿外。
太平公主闻言一惊,慌忙站起将搁在长案上的包袱塞入柜中,仔细地察看周身确定没有异样之后,这才镇定自若地迎向前殿。
刚转过那道画着的屏风,太平公主便看见武后带着蔗蔗步入前殿,她连忙迎上前去盈盈作礼道:“太平见面过母后。”
武后轻轻一声冷哼,也没有理会太平公主,就径直越过她步上台阶,长袖一摆肃然端坐在案几之后,沉声言道:“太平,朕问你一事,你须得老实回答。”
太平公主本就有些做贼心虚,此际见武后面色不对口气不善,心儿登时凉了半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不知母后想要询问孩儿何事?”
武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太平公主,口气止不住的冷然:“你可是想要乘朕和你父皇前去南山之时,偷偷出宫前往江南找寻6瑾?”
一语既出被叫破心事,太平公主如遭雷噬般娇躯一震,顿时吓得俏脸儿惨白,结结巴巴地言道:“母后……儿臣……我……”
瞧见她如此模样,武后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将心头即将要爆出的那股怒意死死地压了回去,纤手重重拍案喝斥道:“你真是太放肆,太大胆,竟想偷出皇宫跑去江南,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子,看来是朕将你宠坏了,以至于你这样胆大妄为。”
“母后!”太平公主悲声一句,陡然间泪如泉涌,跪在地上恳切言道,“儿臣对6瑾一片痴心,得知他生死不明实在是坐立难安,请母后恩准儿臣前去江南一趟,不管是否能够找到6瑾,也不管母后你想要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无怨无悔。”
“你你……真是……”武后瞧见太平公主依旧是一幅宁顽不宁,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心内止不住的愤怒,站起怒声言道,“堂堂大唐公主,为了一个男儿不惜偷跑出宫,如此不知检点的行径,你要整个皇室颜面何存?不管6瑾是死是活,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朕劝你还是早早死了这一条心。”
第五四四章 太平的无可奈何
太平公主俏脸带泪,然而她紧紧地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及至半响,方才凄然言道:“母后,太平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不对,也会使得你和父皇脸上蒙羞,但是儿臣对6瑾实乃一片真心,即便今后与他有没有结果,儿臣只懂得珍惜现在的一切,难道母后就没有经历过让人舍生忘死的爱情么?还请你体谅儿臣之心。”
话音落点,武后身躯轻轻一震,雍容华贵的玉面上出现了一丝复杂之色,沉默半响,她也没有继续指责太平公主,不容分说地开口道:“你不要再说了,朕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样的胆大妄为之举,明日朕前往南山行宫,你也随行伴驾,倘若明日不见你,不管6瑾究竟是死是活,朕保管从此以后你都看不见他。”
太平公主知道武后乃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心内暗自悲声叹息,点头言道:“儿臣谨遵母后之命,愿意跟随母后前去南山行宫。”
武后叹息言道:“太平,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好之为之吧。”说完也不想与之多说,举步离去。
夏日夜晚群星闪烁,一轮玄月高挂在宫楼一角,皎洁而又迷离。
结束了一日的忙碌,上官婉儿提着一盏明晃晃的灯笼登上了位于太液池旁的阁楼,刚步上第五层楼梯,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凭栏前痴痴凝望。
“公主……”上官婉儿轻轻地唤了一声,走了过去。
凭栏前的太平公主霍然转过了身子,神情萎顿而又低落,沮丧言道:“婉儿,母后知道我想要偷跑出宫的事情了。”
上官婉儿刚才早就已经猜到,故而并没有觉得奇怪,轻轻一叹,低声言道:“其实这对公主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平公主美目一瞪,像是有些气恼她的话,上官婉儿不紧不慢地言道:“公主,你自小生长在宫内,根本不知外面世界是何种模样,若是冒然出宫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其实天后也是为了你着想,还望你能够理解。”
太平公主气恼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七郎的安危么?”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上官婉儿叹息了一声,蹙眉言道,“自从得知七郎失踪的消息后,婉儿何尝不如公主你这样寝食难安,心急如焚,甚至做梦都会梦见他,但是你我均身在深宫,离江南道不下数千里之遥,始终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也帮不了七郎什么忙,前段时间婉儿突然想明白了,以七郎之能,婉儿相信他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想到解决之法,断然不会成为短命之人,公主,所以我们要对七郎有信心,更要对我们所坚信的那份爱情有信心,相信七郎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见我们。”
轻轻的话语回响在太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