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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可见风姿绰约处,更因其笔画相对瘦硬,故笔法外露,可明显见到运转提顿等运笔痕迹,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字体。
安丞相张大嘴巴呆愣半响,突然如获珍宝地将宣纸抢了过来,高声惊叹道:“没想到写作这幅作品之人竟然能够脱离楷书的范畴风格进行创新,实在是太难得了,咱们虞国何时竟出现了一个如此了得的书法高人,为何老朽从没有听过?”
说到这里,老者们全都议论纷纷,惊奇不已,这时候刚才那位黄衫老者突然又现了什么,忙不迭地言道:“噢呀,诸位同僚,快看快看,这幅作品所作之文也非常不简单,呵,端的是磅礴大气。”
安丞相定睛一看心内更是震撼,忍不住照着宣纸上的文字高声读道: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
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安丞相的话音落点,众老全都露出了惊叹不已的神情,竟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意境磅礴的词句。
安丞相深深叹息,如获珍宝地将手中宣纸收拢妥当,沉声言道:“这幅书法作品字好词也好,实在忝为上乘,诸位同僚,也不知咱们虞国何时竟有了这样的绝世才人,走,咱们一并看看去。”
话音落点,顿时激起了众老附和之声,黄衫老者有些迟疑地言道:“诸位同僚,朝廷让我们在此评判书法作品,可没有说能够到偏殿去,大家致仕多年,这般冒冒失失的前往,只怕是有所不妥吧。”
安丞相满不在乎地笑道:“无妨,当今圣人可是老朽的学生,说起来她的书**底还全靠老朽之功,区区小事圣人岂会在意?然若不知道这幅作品的作者是谁,老朽岂能安心!不用多说,跟着老朽前去便可。”
偏殿之内,众人正在安静地等待着,唐忠宝手拄拐杖在殿内来回走动不止,老眼不时瞄向墙角处的铜壶滴漏,暗暗奇怪那些老臣们为何会如此缓慢,竟出了约定时间多矣。
正在他大感奇怪当儿,突然看见殿门外侍立的内侍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躬身言道:“启禀国师,安丞相率领一干老臣在殿外求见,声言要面见圣人以及国师你。”
闻言,唐忠宝止不住的惊讶,纳闷这些老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转身对着正北面的屏风拱手道:“圣人,安丞相及一干老臣求见,不知是否允诺。”
苏令宾也暗感奇怪不已,然而出于对老臣子的尊敬,她点头言道:“请安丞相并诸位同僚入内便可。”
片刻之后,白苍苍的安丞相率领一干老臣大步流星而入,众选手正在看热闹当儿,突然听见殿内环佩作响,举目望去,北面屏风人影微闪,苏令宾已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在苏令宾出现的那一霎那,许多未见过她容颜的选手们不禁出了一片惊叹之声,显然震惊于女皇的美貌。
苏令宾却是浑然不觉,轻步行至阶下望着迎面而来的老臣,讶然笑道:“诸位爱卿如何来了?”
“臣安贺宁见过圣人。”安丞相当先一躬,紧接着身后跟着的老臣也响起了整齐的拜见之声。
苏令宾站定虚手一扶,笑吟吟地言道:“诸位老臣均是虞国瑰宝,不必如此多礼,安丞相啊,也不知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安丞相一脸振奋地开口道:“启禀女皇,时才老臣奉诏在阁楼内评判诸位选手的书法作品,不意瞧见一位选手的书法,实在是惊为天人,老臣向来是为书痴字痴,见之顿时如获珍宝,心内也特别想知道这幅作品的作者是谁,所以冒昧前来打扰圣人。”
话音刚落,苏令宾顿时露出啼笑皆非之色,暗地里感觉安丞相等人似乎有些小题大做,然而安丞相好歹也是三朝元老,且还教过她书法,因而苏令宾也不敢有所怠慢,微笑言道:“原来竟有旷世佳作突然出现,使得诸位老臣特地前来询问作者,也不知那副作品有何不同之处,还请安丞相拿出来让朕也见识一下。”
安丞相点头言是,从袖中将折叠妥当的宣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展开对着苏令宾正容言道:“圣人请看,就是这幅书法。”
苏令宾和安丞相两人本就站在殿中,当那幅作品出现展开之际,位于殿内两厢的选手们自然而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刚瞄得一眼,苏令宾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恍若看到了璀璨的明珠一般美目顿时为之一亮,俏脸露出了惊讶震撼之色。
安丞相捋须言道:“圣人请看这幅作品,此字细瘦如筋笔锋绵长,尾处加重提按顿挫,中宫紧结四面伸展,清瘦峭拔却又温文尔雅,干净利落,骨气丰盈,颇有瘦劲奇崛之妙,实乃上乘,也不知世间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字体,微臣孤陋寡闻未曾与闻,圣人你时常在外,不知是否见过?”
苏令宾呆呆地看了半响,仍然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中,及至听到安丞相之话,这才恍然摇头,显然对于此字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第五四九章 数字诗歌
安丞相轻叹了一声,紧接着献宝似的继续言道:“圣人不妨再看看书法所写的这篇词句,起句奇伟壮丽,气象开阔绵邈,寥寥数语便把全词置于一片秋色肃杀的气氛之中,气势已是不凡,充分显示出作者立足之高、胸襟之广;其次全词立意新颖,高瞻远瞩,感叹六朝皆以荒淫而相继亡覆的史实,写的是悲恨荣辱,空贻后人凭吊之资;往事无痕,唯见秋草凄碧,触目惊心而已,特别是最后那句‘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中的嗟叹之意,可谓千古弥永。”
说完之后,安丞相老眼视线在诸位端坐的选手身上巡睃了一圈,甚为激动的问道:“敢问这幅作品乃是何人所作,不知能否一见?”
正在众选手面面相觑之间,苏令宾猛然想到了什么,旋即一笑,视线突然转向了6瑾,言道:“昔日6郎君与朕初见之时候,曾作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与此词‘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篇书法莫非也是出自6郎君的手笔。”
6瑾从案后站起身来,拱手言道:“启禀圣人,这幅作品正是出自在下的手笔。”
6瑾的话音刚落,安丞相立即迎上前来,仔细端详6瑾一圈,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少年郎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够写出这样的好词好字,也不知郎君师从何人,为何老朽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未及6瑾回答,苏令宾已是微笑开口道:“老丞相有所不知,6郎君并非我虞国人士,而是来自中原唐朝,去岁以科举进士头魁入仕,成为唐庭监察御史,此番弃暗投明之后,才加入我们虞国。”
“哦?少年郎竟然是进士头魁?”安丞相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那岂不是状元之身?”
6瑾淡淡笑道:“区区薄名何足道哉,比起老丞相,晚生尚差距远矣。”
“少年郎不必谦虚。”安丞相摇手一叹,正容言道:“五十年前,老朽师从唐朝名臣欧阳旭,刻苦专研书法之道,曾在长安国子监书学内就读数年,也曾参加过许多次的科举,只可惜一直没有及第,考取进士实在难矣哉!少年郎如此年华竟然已是进士,且为状元,实在惊世骇俗,此番你能够加入虞国,真是虞国之幸也!”说完,已是感叹连连。
君四海一直满脸阴沉地望着这一切,当听到安丞相给予6瑾这样高的评价后,不禁不满地冷哼一声,心内的愤懑却是更深了。
又与6瑾亲切地闲聊了几句,安丞相出言相邀道:“6郎君,今日你们正在比试,老朽也不方便打扰,他日倘若有所空闲,不如前来老朽的府邸一叙。”
6瑾笑道:“既然是老丞相所邀,6瑾自然遵命。”
安丞相满意地点头,正待转身而去之际,站在旁边的唐忠宝哭笑不得地提醒道:“老丞相呵,你还没有公布书法比试获胜之人呢。”
“哦,是吗?”安丞相恍然伸出手来一拍白头,笑着言道:“根据老朽与诸位同僚的意见,通过书法比赛者为6瑾、君四海、童宝山以及王元四人。”
结果宣布了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6瑾、君四海、童宝山均通过了两轮比试,自然位列前茅,而薛汉军、王元各自通过一轮,暂居第四第五,剩下的十一名选手连一轮也没有通过,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了。
唐忠宝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亢声言道:“才华比试的最后一轮,乃是进行诗文比拼,要求参赛选手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诗一,诗内须得包含一到十十个连贯的数字,题目不限,最先作出诗句,且诗句意境优美,押韵准确的四人为通过,现在开始计时。”
唐忠宝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吏员点燃了铜炉内的黄香,示意比试正式开始。
今番诗文比试的题目虽则不限,然而要在短短的几句诗句内加入一到十十个连贯数字,且还要保持意境优美,押韵准确,肯定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即便6瑾的广才,此际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其他选手也是绞尽脑汁思索不断,均是露出了苦苦思索之色,显然是非常的为难。
过得大概片时,6瑾双目一亮,当先站起拱手言道:“启禀国师,在下6瑾想到一诗,请你评点。”
唐忠宝颔笑道:“6郎君请说,老朽洗耳恭听。”
6瑾点了点头,绕过长案行至殿中,边踱步边吟哦道:“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十枝花。”
清朗的吟哦声堪堪落点,不仅是唐忠宝,就连众选手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6瑾这数字诗可谓十分精妙,短短二十字数字占了足足一半,然而他利用烟村、亭台和花枝等事物,用一至十将这些景物贯穿其中,勾勒出一幅美妙的风景画,读来富于情韵,仿若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了眼前,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
屏风后,苏令宾细细地品味着这诗文,半响轻叹喃喃自语道:“6郎君不愧为绝世奇才,诗文风流,令宾不及也!这一句获胜无疑。”
唐忠宝捋须言道:“6郎君此诗的确不错,算是已经通过了诗文比试。”
6瑾云淡风轻地一笑,对着唐忠宝长躬作礼,转身坐回了自己的案几后。
如此一来,6瑾围棋、书法、诗文三轮均已通过,已经是毫无疑问地通过了才华比试,如今还有两个名额留给剩下的选手们,竞争可谓非常激烈。
君四海没想到6瑾会这么快就已经通过了才华比试,心内不禁有些慌了,他擅长武功军阵短于才华,对于作诗作赋并不擅长,要他以一到十的数字作一数字诗,实在有些困难,正在他苦苦思忖之际,却看见临座的童宝山突然站了起来,拱手言道:“国师,在下作得一诗,请你评点一二。”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对着众多选手轻蔑一扫,亢声言道:“十九月儿八分圆,七坛美酒六人癫;五更四点鸡三唱,二月怀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