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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宾张口又止,将想要挽留的那句话死死地压入了喉头之中,只可叹感情之事从来不可勉强,因情而想近者,情尽必然交疏,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与君四海的君臣情谊会出现一道深深裂缝,再也不能回到往昔了。
第五七二章 喁喁密议
6瑾和崔若颜回到皇宫之际,天色已是近晚,点点宫灯照掩映在层层叠叠的宫殿之中,如同繁星闪烁不止。
匆匆用罢晚膳,6瑾借故屏退了侍候的宫娥内侍,关上殿门与崔若颜喁喁密议起来。
待到6瑾将前去探查的所见所闻讲述完毕之后,崔若颜忍不住问道:“照郎君所说,出口离皇宫距离共有七八里之遥,而且还有一片营垒当道驻扎,把守在此,这样一来,我们若是逃走,岂不是耗时甚久,且还要逾越一道把守森严的关卡?”
6瑾点头言道:“娘子此言不错,以在下估算,光是从皇宫到出口再过关卡的时间,只怕就要耗费两个时辰左右,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若有意外,消耗的时间只怕会更久,而且出口后面的路究竟是何等模样,也是不得而知,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崔若颜默默颔,沉吟半响,提议道:“6郎君,情况既然不甚明了,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逃,这样也稳妥一些?”
6瑾摇头叹息道:“娘子之言固虽不错,但我实在等不了那么久,须得尽快离开虞国处理一项急务,不管如何,只得闯闯试试了。”
“那好吧。”崔若颜展颜一笑,言道,“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奴也陪郎君一并闯了。”
6瑾颔道:“那好,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计划明晚二更就走,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可也!就这么决定吧。”崔若颜丝毫没有考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正在6瑾与崔若颜计议之时,另一场偷偷的密议正在镇国将军府上演,喁喁低声听在羽林军副将陈长明的耳中,却宛如惊天霹雳。
及至半响,陈长明方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手中酒爵颤抖不止,结结巴巴地言道:“什么……将军,你,你是想……”
“不错!”君四海重重一拳砸在了长案之上,原本英俊的脸膛已是倍显狰狞扭曲,“圣人不纳良言宠信6瑾,更为了他不惜在武功比试中故意放水,如此行径如何能够服众?常言红颜祸国,倘若6瑾真的当上圣人夫婿,必定会挟宠乱我国政,只怕到时候整个虞国也会国不将国,故此,本将军为社稷黎民着想,为虞国千秋万代着想,决定动兵谏清君之侧,率军攻入皇宫击杀6瑾,陈副将乃是羽林军之副,执掌宫廷禁军,不知能否助本将军一臂之力?”
说完之后,君四海目光炯炯的望着陈长明,静待答案。
陈长明额头“唰”的一声冒出了许多冷汗,膛目结舌半响,颤声言道:“将军志向高远,为国忠贞不二……吾实在万分敬佩,然……然则国家自有律法,若是兵谏失败,将军与末将……只怕都是难逃一死……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本将当然知晓其中厉害。”君四海**的说了一句,“然而若是成功,你我就可以成为击杀****的中兴之臣,本将军可以向陈副将保证,此事之后必定保举你为新的羽林军大将军,机会难得勿要瞻前顾后,是否跟随本将军兵谏,还请陈副将想清楚。”
陈长明诺诺颔,心乱如麻又惊又怕,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问,君四海一定是因未能成为女皇夫婿而愤愤不平,在强烈不甘之下所以决定铤而走险,不惜动兵谏想要挟持女皇将6瑾击杀,他虽然说的是为国为民,但这完完全全出自他一片私心,如此行径与犯上作乱又有什么区别?倘若答应他跟随兵谏,成功还好说,若是失败必定会受乱刀凌迟之刑,说不定还会殃及父母妻儿,被钉在耻辱架上千年不能翻身。
然若现在出言拒绝,只怕君四海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说不定现在就是丧命之时……
霎那间,陈长明心思急转颇为踌躇,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在形势屈人的情况下,暂且答应也没什么不妥,想到这里,他连连颔道:“大将军,末将已经想清楚了,决定跟随你动兵谏,今后之路,还望大将军多多提携,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好!”君四海哈哈大笑着拍案而起,端起案上的酒碗正容言道,“陈副将,从今日之后,你便是我君四海的兄弟了,来,同饮碗中之酒,你我歃血为盟。”
陈长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与君四海一道割破了手指,将鲜血滴入酒中饮下。
事毕,君四海沉声言道:“长明,你我现在既为兄弟,那为兄也不客套,根据为兄之想,决定明日夜晚四更动兵谏,为兄率领镇国将军所辖军队攻打皇宫,到时候你只要下令把守皇宫的羽林军打开宫门,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给我便可。”
“好,末将一定幸不辱命。”陈长明硬着头皮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其后,君四海与陈长明一道商议了兵谏细节,待到陈长明告辞离去之后,已是三更时分。
出了镇国将军府,虽则时值闷热的仲夏,然而陈长明依旧感到身上透着摄人心扉的寒凉,他真的被君四海刚才的大胆言论吓坏了。
站定思忖一番,陈长明双目瞬间一亮,打定主意之后翻上马背,朝着皇宫所在方向飞驰而去。
陈长明想得很清楚,兵谏之事不可为,乱臣贼子不可做,若是能够将君四海想要兵谏之事禀告女皇,那肯定就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陈长明心头一热,连连挥鞭轻叱不止。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色人影突然从陈长明前面的屋檐上飞下,寒光乍现手起刀落,陈长明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出一声,身分离重重栽倒在地,唯有坐骑依旧浑然未觉的奔驰而去,消失在沉沉黑夜当中。
月光之下,鬼魅般的黑色人影轻轻地拭擦着长刀上的鲜红血迹,望着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狰狞人头,似叹息又似伤感的喃喃道:“本想与你共创大业,没想到却是朽木不可雕也!背叛我君四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陈副将,来生睁大眼睛吧。”
说完之后,黑衣人将陈长明的尸体收拢妥当,很快消失不见。
长街静谧如初,似乎一切都没有生过一般。
第五七三章 被绑年猪
虞国皇宫左右各有一片宽阔的校场,其内营帐相连旌旗烈烈,乃是左右羽林军驻扎之地。
羽林军历来为护卫皇宫安全的卫戍部队,可谓是重中之重,虞国羽林军共有千人,分为左右两军而屯之,统军大将便是羽林军大将军童宝山。
在女皇夫婿比试中失败后,这几日童宝山颇有些沮丧,做起任何事情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一想到倾国倾城的女皇即将成为6瑾的妻子,他心内更是浑然不是滋味。
坐在中军大帐内懒洋洋地处理完一日军务,童宝山又来到演练场观看士卒们操练,顺便还装模作样的指点了一二,所到之处,均是“大将军英明”的欢呼之声。
正在他阴霾的心情有所好转之时,突然听见士卒来报,今日羽林军副将陈长明居然没有前来军营。
陈长明乃是从军队卒伍一步一步擢升而起的将领,在羽林军中有着莫大的号召力,与童宝山向来不太对路,童宝山总是觉得陈长明不是很看得起自己,甚至还隐隐约约暗中刁难,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势如水火。
今天陈长明无故没来军营,自然让童宝山大感怒火中烧,当着羽林军一干将领的面把陈长明狠狠的骂了一顿,直是酣畅淋漓。
回到中军大帐后,童宝山余怒未泯,还在暗自气恼当儿,一名传令军士轻步走入拱手言道:“大将军,营外有自称是镇国将军府管事的人,前来求见。”
“镇国将军府的管事?”童宝山愣了愣,显然有些意外。
说起来他与君四海的关系也称不上良好,加之君四海向来与陈长明走得极近,恨乌及乌之下,故而童宝山对君四海也不太感冒,虽说在女皇夫婿争夺比试上,他们暂时结盟对抗6瑾,但是从头到尾,童宝山都没有将君四海视为真正的盟友,今天突闻君四海府邸管事请见,自然感觉出乎意料。
皱着眉头沉吟了一番,童宝山沉声下令道:“也罢,让那管事入内便可。”
传令士卒匆匆而去,不消片刻,便领进了一个年约五十些许的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脸上满是油光,红润如玉,看上去竟连一点皱纹也没有,行至帐中便对着童宝山拱手道:“老奴镇国将军府管事,见过羽林大将军。”
童宝山浑不在意的挥手道:“不用多礼,镇国将军差你前来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是。”黑衣老者又是深深一躬,笑容可掬地言道,“童将军,我家阿郎准备今晚在府中设宴款待将军,还请将军拔冗莅临。”
闻言,童宝山更是大感意外,讶然道:“什么,你是说镇国大将军准备在府中设宴邀请我?”
黑衣老者肯定点头,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红色请柬,言道:“这是请柬,请镇国将军过目。”说罢,趋步而上,将请柬毕恭毕敬地递到了童宝山的手里。
童宝山接过展开细读了一遍,略微思忖半响,欣然点头道:“好,劳烦管事回禀镇国大将军,本将军一定前来出席。”
“诺。”黑衣老者忙不迭地一躬,这才告辞去了。
待到黑衣老者走了之后,童宝山独自一人在帐内转悠不止,半响驻步冷笑道:“君四海啊君四海,莫非因为在招婿比试中失利的缘故,你也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向本将军示好么?好,就让我看看你今夜有什么说辞。真是期待啊!”
※※※
黄昏时刻,童宝山登上一辆马车,施施然地来到了镇国将军府外。
刚跳下车来,童宝山立即看见君四海居然亲自站在乌头门外等待,一时之间又感意外又觉欣喜,上前拱手笑言道:“在下何德何能,竟有劳镇国将军在此等候?失礼!失礼!”
君四海一身白衣飘逸出尘,他满不在乎地笑道:“童将军乃是在下贵客,客人临门主人怎敢不迎?来,请进。”说罢伸手作请,态度竟是说不出的客气。
童宝山大感受用,在君四海的相请下昂阔步走进乌头门内,刚进入府门绕过影壁,正在行走中的童宝山突然觉得脚下一绊,竟是不甚栽倒在地。
正待他摔得七晕八素当儿,突然听到耳畔一声怒喝犹如炸雷般响起:“来人,将童宝山绑了。”
话音落点,童宝山顿时感觉被人狠狠地摁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挣扎,一条粗长的绳子已是结结实实地将他手脚绑了起来,犹如待宰年猪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满脸尘土的童宝山又惊又怒,高声问道:“君四海,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四海冷冷一笑,望着童宝山的目光中充满了藐视之色:”无知蠢货,事到如今居然还没看出本将军意图,苏令宾选你担任羽林军大将军,真是瞎了眼了,今夜,我便要取苏令宾而代之。“
一席话落点,童宝山只觉掉入了三九寒冰当中,汗毛倒竖身子颤抖,脸膛也是瞬间惨白,结结巴巴言道:”你,你可是要造反?”
君四海冷哼道:”本将军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