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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四海冷哼道:”本将军乃是替天行道吊民伐罪,何来造反一说?原本以为只要拉拢陈长明便可掌控羽林军,没想到昨夜那厮离开之后竟想偷偷赶到皇宫向苏令宾告密,被本将军一刀砍下了头颅,现在尸身还扔在后院,童宝山,本将军要对付的人是苏令宾和6瑾,说起来与你也没有半分关系,本将军也不想在此滥杀无辜,今夜就劳烦你在这里呆着,看一场好戏。”
童宝山虽是将门虎子,然而从军多年何曾遇到过这样危及生命的情况,在君四海淫威之下,立即胆战心惊的屈服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6瑾和崔若颜也在为今夜出逃之事暗中准备。
两人为求轻捷利落,要携带的东西并不太多,除了必要的干粮饮水,连换洗的衣物也没有携带,当真算得上是轻装上阵。
虽然崔若颜丝毫不会武功,然好在6瑾现在武功已经恢复泰半,遇到危险也有能力勉强应付,只要今晚顺利通过把守出口的那片营垒,便可以算作开阔天空了。
正在他俩轻轻议论当儿,一声嘹亮的尖锐宣呼突然从殿门响彻开来:“圣人驾到。”
高亢的尾音尚未落点,6瑾和崔若颜同时一愣,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慌之色。
第五七四章 离别夜谈
很快,6瑾就恢复了镇定,沉声安慰道:”我们计划如此秘密,苏令宾理应不会知道,不要怕,她此时到来应该是另有其他事情。”
崔若颜轻轻颔,心内到有些佩服6瑾的镇定,轻声道:“那你出去应付她一下,一切当心。”
6瑾点点头,轻轻一掸衣袂,起身朝着正殿而去。
来到殿中,6瑾便看见苏令宾已经早就矗立在那里等候,红白相间的宫装长裙包裹着曼妙身子,如花似玉的娇靥上荡漾着动人心魄的笑意,她的美丽当真是完美无瑕。
“6郎君,已经休息了么?”苏令宾眨了眨凤目,微笑着便是一声询问。
“还没有。”6瑾应了一声,心头有愧之下,竟不好意思直视她的娇颜,趋步上前拱手言道,“微臣6瑾,参见圣人。”
“不必多礼。”苏令宾虚手一扶,长长的广袖顺势一扫,言道:“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堆奏折,本欲返回寝宫休息,突然想到很多天没有前来6郎君这里,便过来看看。”
听苏令宾这么一说,6瑾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淡淡笑道:“圣人国务繁忙,能够抽时间前来探视微臣,微臣实在倍感荣幸。”
“好了,你就不要圣人长圣人短,如此守礼拘谨了,没人的时候,还是唤我令宾便可。”苏令宾风情万种的橫了他一眼,目光一瞄外面渐渐转暗的天色,出言邀请道,“6郎君,陪我到御花园去走走如何?”
6瑾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之后,两人联袂走出了宫殿,朝着御花园而去。
虞国皇宫内的御花园建在一片山腰地带,其内芳草萋萋,群花斗艳,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树假山中,不时露出飞檐一角,雄阔而又幽静。
苏令宾也没有让内侍宫娥陪同伺候,双手提着长长宫裙裙摆,带领6瑾沿着木梯而上,登上了花园内最高的一座木制阁楼。
这座阁楼面临崖边宫墙而建,飞檐拱壁拔地矗立,高达百尺居高临下可以俯视整个虞国,恍如一个屹立在山头的天神将军。
此刻正是白昼转换之际,站在最高一层手扶凭栏遥遥远眺,远方天际仍旧残存着一丝鱼肚色的亮光,连绵不断的群山色如眉黛,均是尽收眼中,而脚下的谷地却已经被沉沉暮霭所笼罩,漆黑一片飘渺而又迷离。
站定一番瞭望,6瑾不禁长声感叹道:“壮丽山河美丽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难怪乎常说霸业江山乃是大丈夫毕生功业追求。”
呼啸而过的山风带飞了苏令宾的长,她抬起纤手拢了拢额头乱,回眸微笑言道:”大丈夫博取功业,在其势,然后在其位,若无这两者,即便是圣贤英雄也不免庸庸碌碌一生。”
6瑾微微思忖了一番,不禁觉得苏令宾说的这句话非常正确,若无汉末天下大乱的大势所趋,刘备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关羽张飞不过是屠猪买酒之徒,而那诸葛武后更不过是山野村夫,时势造英雄,英雄适时势,信哉斯言也!
说完此话,苏令宾像是有了许多感概,轻叹一声言道:“五年前令宾承蒙先皇信任,继承虞国女皇之位,原本心比天高立誓要完成文佳皇帝的伟业,然而身在洛阳多年,这才明白此乃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6瑾闻言一愣,问道:“苏娘子此话何意?”
苏令宾俏脸泛出了一丝苦笑,言道:“6郎君以棋博士入仕,深受武后信任曾长期与闻中枢秘密,其后又考取科举成为进士头魁,难道你对现在的天下大势还不了解么?”
见到6瑾沉默不语,苏令宾继续言道:“大唐自李渊关中立国,大展兵戈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天下,其时虽受突厥之患,然而太宗皇帝文治武功励精图治,在外先后攻灭东~突厥、高昌、吐谷浑等国,在内展经济、劝农桑麻,开创大名鼎鼎的贞观盛世,更被周边蛮夷誉为‘天可汗’,当今大唐天子虽则为守成之君,然也屡行兵戈灭亡高句丽、百济、西突厥等强国,国内一片繁荣鼎盛,文有裴炎、刘仁轨、薛元、崔知温等一干能臣,武有裴行俭、薛仁贵、王方翼等著名武将,地阔万里兵甲百万,虞国有什么实力,能够与大唐争夺天下?”
一席话落点,苏令宾俏脸有些激动泛红,高耸的胸脯急促的起伏数下,这才勉力平复心情,轻叹道:“令宾虽为女皇,然而实话实说却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也没有想与大唐争夺天下,我只想守卫虞国社稷,保护这数万黎民,此生便足矣!”
听完苏令宾这番话,6瑾心内也是止不住百般感叹,其实说起来,他对虞国并没有什么成见,也没有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想法,身在此地久矣,他更多的是以一种包容接纳的心态来看待虞国,甚至在心内对于文佳皇帝的惨死还起了几分同情之心。
他知道自己身为大唐之臣,有这样的同情心实属不应该,不过人非禽兽,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多寡而已,他实在无法做到铁石心肠当一个冷酷无情的政治家,否者当初也不会为了故太子李贤的余臣危亡,从而当殿向着圣人耿耿直言,甚至不惜得罪武后。
思忖半响,6瑾迟疑了一下,终是忍不住问道:“苏娘子,其实以在下之见,虞国可以与大唐进行和谈,放下成见化敌为友,这样对虞国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苏令宾美目怔怔地望着他,摇头笑道:“6郎君难道不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虞国之所以立国,便是为了反抗唐庭暴政,所以唐庭是一定不会放过虞国的,与之和谈也根本不可能。”
6瑾心知苏令宾说得很对,不禁点头一叹,忽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对了,我记得以前曾听你说过,虞国之所以派人袭击睦州折冲府,乃是为了救出一名重要之人,不知乃是何人?”
第五七五章 守护秘密
苏令宾言道:“以前没有告诉6郎君,是因为那时候你是敌非友,现在说来倒是无妨,虞国女皇之位实行禅让制,每任女皇都会在适当时机挑选出皇位继承人选,当年因为我即位之初须得远赴洛阳,为求皇位延续稳定,故而早早指定了一名继承人,但是没料到最近消息走漏,这位继承人不幸被睦州府抓获,现在已有半年之久,我们设法多次营救,但一直是毫无所获,那日突闻继承人被关押在睦州折冲府中,所以才派君四海率军前来拯救。”
6瑾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用问裴向天必定是故意放出了虞国继承人身在睦州折冲府的消息,其后假借军令调文破虏离开,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此獠实在其心歹毒。
心念闪烁了一阵,6瑾问道:“也不知虞国那位继承人年龄几何?是男是女?”
苏令宾微笑言道:“虞国皇位历来传女不传男,那位继承人自然是女的,至于年龄,呵呵,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垂髫丫头,睦州刺史府一直怀疑她是火凤教重要人物的子女,以为奇货可居将之关押,却不知她是虞国继承人,现在倒也没有性命之危,他日郎君若是有能力,就请你将她救出来吧。”
6瑾点头言是,又与苏令宾闲聊片刻,一道下了阁楼而去。
回到居住宫殿,崔若颜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当中,一瞧6瑾回来,她这才放下了心来,纤手一拍胸脯庆幸言道:“还好你及时回来了,倘若再不回来,我真的要担心死了,苏令宾没有怀疑你吧?”
6瑾点了点头,却是沉默不语,一双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了一起。
崔若颜见状大奇,忍不住问道:“6郎君,你这是怎么了?”
6瑾默然一阵,忽地正容言道:“崔娘子,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够答应。”
崔若颜见6瑾这般煞有其事的模样,微笑言道:“这些日奴与郎君你深陷敌营同甘共苦,可以算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事郎君但说无妨。”
6瑾勉力一笑,口气说不出的凝重:“崔娘子,我想请你答应出去以后不要将虞国所在方位告诉任何人,也尽量不要提及虞国之事,更不能对他人言及苏令宾就是虞国女皇,你是否愿意?”
崔若颜怔怔地望着6瑾半响,似乎有些惊讶他的话语,半响方才问道:“6郎君,这是为什么?莫非刚才苏令宾又给你灌了什么**汤?”
6瑾轻轻叹息道:”非也,其实我想了很多,虞国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中建国延绵,数万百姓犹如桃花源中的人们一般安逸幸福生活,你我若能有幸逃脱,何必对他人言及这里的一切,搅乱虞国的安宁呢?若是被大唐官府知道,说不定这里的百姓就会有灭顶之灾!所以我想请娘子你代为保密,隐瞒这段时间所生的一切,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若颜怔怔然矗立着,过了半响,她满是不解地问道:“6郎君,奴有句不该说的话,若是出去之后你能够将虞国的一切禀告朝廷,那铁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立即就会得到升迁,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为何你却要……”说到这里,神情已是说不出的意外疑惑。
6瑾摇了摇头,言道:“娘子你出身博陵崔氏,远在中原不知江南道情况,其实当初陈硕真在江南道算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她之所以起兵反抗朝廷,全是为了当地百姓,其后兵败被俘受崔义玄****而死,实在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现在江南道许多百姓还特别怀念她,更偷偷为她立下祠堂祭奠,如今虞国偏安一隅,只求安稳生活,并没有反抗朝廷之心,我们又何必陷虞国于灾难当中呢?”
崔若颜沉吟半响,突然点头道:“好,就依6郎君之言。我答应了。”
6瑾本以为说服崔若颜会大费一番唇舌,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不禁微笑道:”崔娘子你真是一个爽快之人啊!”
崔若颜俏脸上泛出了美丽动人的微笑,言道:“奴可以出了名的精于算计,善于权衡利弊,丝毫当不得爽快二字,只是因为6郎君之情,奴不想拒绝罢了,况且杀害陈硕真的崔义玄乃清河崔氏子弟,所以虞国与我博陵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