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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武后嘴角划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知太平你患的是什么病?莫非是朕未能同意6瑾成为你的驸马,让你害起相思病来?”
闻言,太平公主娇躯猛然一震,抬起螓望着武后是笑非笑的俏脸,登时有些惊慌的言道:“儿臣……并没有……母后,你,你这是……”
“好了,知女莫若母,你就不要解释了。”武后摇了摇手,有些感概的言道,“不得不说,秋猎那天你所想的法子的确不错,竟穿着一套男装出现,三言两语让你父皇不知不觉就中了你的圈套,使得你能够当着群臣的面表露心迹,说出心内最为理想的驸马,也使得你的父皇对你的婚事开始留意了起来,若非那天薛绍恰好到来,且6瑾乃是寒门出身,说不定你就成功了。”
太平公主越听越是害怕,慌忙跪地言道:“母后圣明,儿臣那些心思自然瞒不过你,的确,儿臣是想6瑾能够进入父皇的视野,不过却是失败了。”
“知道你为何会失败么?”武后冷笑一问。
面对这样的问题,太平公主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到女儿美艳无比的娇靥,武后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她循循善诱的开口道:“你的失败,主要是太过莽撞,兵家常言不虑胜而先虑败,在没有一定的把握之下,岂能这样莽撞的表露心迹?若我是你,必定会及早谋划,策动几名与自己关系要好,且备受我与你父皇恩宠的人物事先探探口风,在通过他们之口言及6瑾之好,以便改变我们的心意,你的父皇最为疼你,也非常心软,你大可以前去向他哀求,让他成为你能够仰仗的力量,从6瑾的反对者变为支持者,这样一来就能与一直反对的朕分庭抗礼,成功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霎那间,太平公主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一双美目也是亮晶晶了起来,然而思忖半响,她俏脸上的振奋神情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颇为悔恨的言道:“只可惜太平当时未能想到母后所言之法,现在一切都晚了啊!”
武后淡淡笑了笑,口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爱怜之色:“太平啊,朕从太宗的才人成为现在的大唐天后,可以说每走一步都经历了残酷的厮杀争斗,然而朕从来不甘心服从命运安排,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不折不扰,永不放弃,所以朕成功走到了今天,你与年轻时候的朕真是太像,朕也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些话,遇到事情不要轻言放弃。”
太平公主只觉母后这番话隐隐有着鼓励她的意思,不禁大感意外,美目怔怔的望着模样甚是感概的武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六三三章 乌云笼罩翰林院
见太平公主这般模样,武后轻轻言道:“今日朕与你父皇商议了你的婚事,对于你的驸马,已经有了初步人选。”
太平公主俏脸陡然惨白得如同白纸,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根本已经记不得容貌的薛绍,尽管已经隐隐知晓了答案,但她还是颤声问道:“不知……是何人?”
武后眼眸中神光一闪,一字一顿的言道:“监察御史6瑾!”
在武后话音落点的一瞬间,太平公主恍若被雷击般娇躯猛然一振,脑海中如同懵懂了般嗡嗡哄哄的响成了一片,她呆呆地望着武后半响,霍然站起抓住武后的衣袖颤声问道:“母……母后,你你你,说是谁……谁也?”
“监察御史6瑾。”武后嘴角终于飘出了一丝笑容,“如此人选,只怕是遂你心意了吧?”
再次听到6瑾的名字时,太平公主芳心乱跳,无以伦比的喜悦瞬间流遍了周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能置信的颤声道:“母后,这……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决定薛绍么?为何又改变注意?”
武后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莫非你觉得薛绍比6瑾更好不成?”
太平公主登时吓了一跳,她深怕武后会改变主意般慌忙摇头解释道:“非也,6瑾自然强过薛绍不少,儿臣只是好奇为何母后与父皇会认可6瑾?”
武后笑叹道:“选择6瑾母后也是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思量,觉得由他成为你的驸马,实在最合适不过了,今日朕将心内想法对着你父皇一说,你父皇也表示同意,并让朕来询问你的意见,然而目前情形看来,令月你倒是得偿所愿了。”
太平公主又喜悦难耐又觉不敢相信,然处于女儿家的羞怯,她还是红着俏脸呐呐言道:“此事太平自然听从父皇母后的安排,6瑾……的确很是不错。”
感觉到最后一句话似乎说的非常露骨,太平公主的娇靥不禁更红了,仿佛秋日里的枫树林。
武后颔笑道:“既然你没有不同的意见,那此事就初步这么定下了,待朕再于你父皇商量一下,便可进行赐婚。”
太平公主点头道:“儿臣谨遵母后之命。”
武后离开之后,太平公主依旧痴痴的站在殿内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一切一切使得她如同身在美梦之中,竟有强烈的不真实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珍珠似的点点掠过太平公主的面颊,然而她的唇角却勾勒出了最为美丽的笑容,已是忍不住喜极而泣了。
出了公主院,武后的心情颇为复杂。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的朵朵白云,感觉似乎回到了昔日那段美好的时光,暗暗叹息道:“太平的境遇与我以前何其相像,那时候我苦于身份不能如愿,如今成全太平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言罢,武后又是一声叹息,背影看上去竟是那么的萧瑟孤独。
※※※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长安城的天空,上官婉儿莫名觉得心情非常的压抑,竟有一种强烈的沉闷感觉,仿佛是有什么大事情快要生一般。
她幽幽的轻叹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轻轻转身来到屋内那张书案前,伸出纤手抚摸而过,回想起昔日6瑾正是在此处处理公务,唇角不知不觉竟绽放出了一丝笑意。
翰林院的事务简单而又快乐,每当忙完了朝政,上官婉儿都习惯到这里走一走,看一看,也算是睹物思人。
便在她暗自缅怀当儿,屋外走廊响起了飞一般的脚步声,“咚咚咚”轻快砸至,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房门已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入目便是气喘吁吁的香菱。
上官婉儿心知自己这位贴身侍女的秉性,若非大事,断然不会这般慌乱模样,于是乎婉儿秀眉一蹙,沉声问道:“香菱,可是有什么事情。”
香菱连连颔,又是剧烈喘息了一阵,惨白着脸言道:“侍诏,刚才婢子从公主院得来消息,前日天后曾与太平公主殿下商议驸马人选,人选似乎已经决定下来。”
“哦,谁也?”上官婉儿挑了挑眉头,冷哼道:“莫非是那个薛绍?”
香菱摇了摇头,面容复杂的看了上官婉儿有倾,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似乎快要哭了出来,她终是鼓足勇气言道:“非是薛绍,据传驸马人选乃是……乃是6御史……”
此话如同寒风过林,屋内气温似乎瞬间就降低了许多,上官婉儿蓦然一怔,霎那间竟是如坠冰窖,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置信的颤声问道:“你,你说是谁?”
“驸马人选乃是6御史!”香菱又是重复了一句,急切言道,“侍诏,你一直与6御史情投意合,没想到天后竟然想让他成为公主驸马,这可怎么办才好?”
上官婉儿呆愣良久,恍然回神之后,脑海中竟是嗡嗡哄哄作响,好不容易压抑住心头的恐慌,上前一步猛然抓住了香菱的衣袖,俏脸白如宣纸,问道:“消息可靠么?不可能啊,天后不是一直反对么?为何又突然同意?”
香菱哭着言道:“婢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也是听时候公主殿下的婢女提及,才知道此事。”
上官婉儿浑身冷冰冰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霎那间将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诸多思绪念头纷至沓来,在心内搅成了一团乱麻。
好不容易恢复镇定,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怀疑出言道:“公主驸马人选向来只挑选功勋贵胄、名门世家之后,七郎乃是寒门之身,怎会成为驸马人选,香菱,一定是你听错了,或者是公主院的侍女乱嚼舌根欺骗了你。”
一听上官婉儿此话,香菱慌乱的心境也逐渐平复了下来,瞧见上官婉儿正面容严肃的看着自己,她的心头忍不住一跳,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或许也有可能,侍诏,要不婢子再去打探一下。”
上官婉儿轻轻颔,言道:“去吧。”
待到香菱快要走出门口的那一霎那,上官婉儿似乎又无法忍受心内的煎熬,急切补充道:“切记快去快回。”
香菱轻轻颔,转身脚步匆匆的去了。
第六三四章 赐婚诏书泪斑斑
香菱走后,上官婉儿心情却再也无法平复,在屋内烦躁的转悠不止,待听见脚步声又是响起的时候,她这才心头一松,抬目望去,却是蔗蔗到了。
见状,上官婉儿大感奇怪,也不知这位天后红人前来找自己作甚,刚要出言,不意蔗蔗已是当先开口道:“婉儿,天后召你前去延英殿书诏,快快随我一并前去。”
撰写诏书本是上官婉儿分内之事,闻言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心内有些放不下刚才所听来的那个惊人消息,俏脸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婉儿这就随蔗蔗姐前去,走吧。”
脚步匆匆的出了翰林院,两女沿着宫道向着延英殿而去。
一路无话,待到行至殿内,上官婉儿看到武后正坐在居中的案几后悠闲品茗,模样甚为惬意。
“婉儿见过天后。”
“不必多礼,起来吧。”
见到上官婉儿盈盈拜下,武后微笑着虚手一扶,大袖在半空荡起了一片好看的波纹,看得出来,今日武后似乎心情颇好。
“朕召你前来,是有一份书诏让你拟就。”
“是,婉儿遵命。”
上官婉儿拱手一应,绷着俏脸走到右侧那张书案后从容落座,研磨、铺纸、提笔,动作娴熟无比。
见她已经准备妥当,武后微微颔,略微思忖了一下,眉头一挑淡淡言道:“太平公主已是十七碧月年华,朕这几日与天皇商量数次,几多挑选驸马人选,现在已经有所定见……”
没想到天后竟然言及此事,霎那间,原本满脸肃然的上官婉儿娇躯微不可觉的轻轻一颤,只觉心弦陡然绷紧快要断裂,呼吸也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她侧着螓面色苍白的望着高坐在三尺台阶上的天后,目光死死盯住天后那饱满丰韵的朱唇,朱唇轻轻张合间,一个个字节清晰的响彻在了安静的大殿之内。
“原本天皇之意乃是让城阳公主与薛瓘幼子薛绍成为驸马,朕仔细思量一番,却觉得甚为不妥,最后几经商量,决定由监察御史6瑾为驸马人选,婉儿,你即刻拟就赐婚诏书,送去门下省审核,明日一早,就将这个消息颁布天下!”
一言方罢,突闻“啪嗒”一声响动,武后愕然望去,上官婉儿手中持着的毛笔不知为何失手掉落在了地上,毛笔在汉白玉方砖上吱溜吱溜地滚动数圈,撞在案几一角方才停下。
见状,武后眉头轻轻一蹙,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沉声唤道:“婉儿?”
“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