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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奉白铁余之令来到前军,亲卫将军立即持剑大喝道:“奉光明皇帝之名,本将前来督战,胆敢裹足不前者,立斩不赦!”
高亢的吼声落点,亲卫们也是纷纷抽出了长剑,一片明晃晃的横刀在冬日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更显气氛的狰狞。
然而对于这一切,叛军士卒们却是一片沉默,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没有进攻官军的意思。
见状,亲卫将军顿时勃然大怒,脸色也是陡然转为了铁青,长剑一扬向着离他最近的士卒用力一刺,直中那名士卒的心窝。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被亲卫将军刺中的那名军卒胸口顿时冒出了一片鲜血。
他用双手死死的抓住锋利的剑锋,希望能够将长剑抽出去,谁知亲卫将军却是狰狞一笑,长剑再次用力前送,顿时将那人穿了个通心透。
杀戮一起,奉命执行督战任务的亲卫士卒也是对着身边的叛军大起屠刀,阵阵哀嚎伴随着恐惧的惊呼不断响起,猩红的血迹仿若喷泉般在战阵上空挥洒,被亲卫们杀怕了的叛军终于向着官军阵营移动了。
陆瑾一直冷眼观望着叛军军阵中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讲,目前基本上可以说是胜局已定,叛军投降已是世间上的问题罢了。
待到叛军慢腾腾的进入弓箭射程范围之内,陆瑾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令旗,断然劈下喝令道:“全军放箭!”
清晰的嗓音响起,陆瑾头顶的中军大旗立即飞速摆动,向着麾下将士传达将令。
顷刻之间,只闻阵阵弓弦声大起,一片箭簇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扑来,对着叛军当头罩下。
箭簇扎入**带飞了鲜血,响起片片沉闷的声音,既无盔甲防护,也无盾牌抵挡的叛军士卒顿时成为了活生生的靶子,根本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受挫于官军箭阵的叛军向着后方回旋,却又遭到了白铁余所派来的督战队的阻挡,这些亲卫可不管前方士卒退却的理由是什么,只要胆敢逃跑,迎头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死在官军箭阵下的叛军虽多,但更多的士卒却是被督战队所杀死的。
强烈的求胜**驱使着叛军士卒或进或退,但却是进退不得,犹如一只土鳖在瓮中来回打转,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一名被激起血性的叛军士卒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粗制的木矛向着阻挡着逃跑之路的督战队杀去,如此举动恰如星星之火燎原,立即就从者甚多,叛军士卒登时就倒戈相向了。
解释一下,这几天工作有点忙,所以断更了几天,这本书不会太监的,等忙过了就好了。
第七六零章 贼首伏诛
霎那间,叛军战阵中立即乱成了一片。
比起严守坚阵战力强大的官军,叛军士卒们显然认为消灭那些督战队是最好的选择。
特别是时才督战队在阵后屠刀大展,杀害了不少士卒,如此行径早就已经激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与怒火。
恰如一波倒卷回旋的洪流,无数叛军士卒顷刻之间就将只得百余人的督战队湮没了。
待消灭了督战队,叛军士卒如同头头被激起凶性,杀红了眼的恶狼,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着山岗上飘荡着的黄色战旗,那正是代表着光明皇帝白铁余驻跸之处。
叛军士卒们犹豫着,相互观望着,脸上既有蠢蠢欲动之色,也有挣扎害怕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体型强壮的中年汉子环顾左右振臂高呼道:“兄弟们,白铁余残暴不仁连自己手下的军卒都要杀害,咱们一道杀死他,向官军请功啊!”
话音落点,顿时激起了一片认同之声,叛军阵中也是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群情愤涌,大家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呼啸呐喊着朝着山岗上冲杀而去。
宋璟遥遥观望着前面所生的一切,当见到叛军通通倒戈向着白铁余杀去之后,心内顿时又喜又急,连声言道:“6帅,叛军已乱,我们不如出阵冲杀,取白铁余的项上人头。”
6瑾默默的打量半响,却是摇着头一笑,淡淡解释道:“不用,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将白铁余的头颅送来给我们,何须多此一举。”
宋璟想了想,颔一笑,心内已是大定。
黄昏时刻,厮杀整整一天的山道终于复归了宁静。
战场内外,死尸遍地,失去性命的叛军士卒们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泊泊鲜血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不断冲刷着皑皑积雪,染上了一大片的鲜红血迹。
6瑾刚刚走下司令将台,来到平西军防守的阵地上,便听见前方来报:“叛军士卒手持白铁余的头颅前来归降。”
闻讯,在场的诸位校尉均是一片振奋。
贼白铁余既然已经伏诛,那就意味着原本声势震天的关中叛乱已是结束了大半,只要再行收复尚在叛军手中的泾州州郡,那么便可以班师回朝了。
如此结局之下,6瑾心内也是非常的高兴,他亲自令人前去察看点验了白铁余的头颅之后,吩咐全军开始收编投降的叛军士卒。
经过陇山之役,白铁余原本的五万大军只剩下了万人左右,绝大部分都阵亡在了这片狭长的山道当中。
官军掩埋尸体,打扫战场,足足过去了两天时间,才将一切收拾妥当。
夜晚,6瑾在平西军中军大帐召开议事大会,安排部署下一步事务。
除了薛楚玉、李多祚等五位都尉外,兰州都督程务挺以及鄯州河源军副军使娄师德也前来参加。
经过简单的商议,6瑾决定平西军与兰州援军合兵一处,开始收复仍在叛军手中的泾州各地,而娄师德则率领鄯州粮队开拔向东,运送粮食前去长安,以便缓解关中地区的粮荒。
军令一下,各部立即行动。
四千骑兵在6瑾和程务挺的带领下,呼啸冲出了陇山,向着泾州挺进。
白铁余伏诛已死的消息早就经过投降的叛军士卒传遍了泾州全境,平西军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所过之处全都望风而降。
唯在临泾县,官军遇到了些许麻烦。
临泾县乃是叛军都城所在,昔日白铁余正是在这里称帝建制,向着大唐举起了叛乱之旗。
如今白铁余虽死,但他的儿子却在一干大臣的拥护下登基称帝,自称是要继续白铁余未完成的大业。
得到临泾县死守不降的消息,6瑾和程务挺均是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意外,也对叛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之举十分好笑。
既然不想投降,那么唯有战争才能解决问题。
第二天,唐军将士全都饱餐了一顿,擦亮兵器带上矛戈,开始攻城了。
6瑾所领平西军攻击临泾县西门,而程务挺则带着兰州边军进攻南门。
整整一天硝烟弥漫杀声震天,鲜血和尸体洒满了临泾县并不算高的城墙,半空中的太阳似乎也不忍在看地面上惨烈的战事,偷偷钻入云朵,再也不肯探出头来。
申时二刻,平西军所攻打的西门陷落,骁勇善战的平西军卫铁骑杀入了城中。
申时末刻,南门同样陷落,程务挺带领着兰州边军入城,铁骑战鼓般的马蹄声掠过长街,瞬间就席卷了全城,同样也宣告了叛军的死刑。
在6瑾的带领下,平西军攻破了叛军皇宫、官仓、武器库等地,俘虏了新立的伪帝以及一干大臣,而程务挺却是带领着兰州边军到处厮杀,大街小巷全是堆满了无头的尸体,这些死去人们的头颅全被兰州边军割去请功去了。
得知程务挺等人残暴的举动之后,6瑾顿时脸色铁青。
早在临泾县大战不可避免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城破之后必定会有一场屠杀,特别是程务挺所领的兰州边军,更是不会对叛军士卒手下留情。
这不仅仅是胜利者对战败者的冷血践踏,而是程务挺想要凭借着战胜屠杀之功,获取朝廷的赏识。
而朝廷评判战功最为直接的方式,便是以消灭了多少敌军为基本,这也造成了战胜者滥杀无辜的劣习。
尽管6瑾很是反感如此简单粗暴的评功方式,然而望着眼前蠢蠢欲动的将领们,他又不好出言表示阻拦。
将领士卒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固然有保家卫国的缘由,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也想凭借着战功获得官职上的擢升,这也是人之常情。
故而,6瑾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领军都尉们全城搜剿叛军。
整整一夜,临泾县火光四起,杀声震天,哀嚎惨叫声更是络绎不绝。
起初,6瑾便给平西军的将士下过军令,不许**掳掠,不许滥杀无辜,更不许抢夺财物,违令者皆处于斩刑。
有如此军令约束,平西军的将士们自然要守规矩许多,反观兰州边军,却是残暴得不像话了。
程务挺对临泾县的百姓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要的是可以计战功的人头便可。
是夜,兰州边军斩杀敌寇五万七千,掠夺财物无数,而平西军却只杀敌五千余,在兰州边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七六一章 血光满城
翌日一早,临泾县内外血腥弥漫,层层叠叠的无头尸体铺满了街道。
6瑾策马缓辔慢行,矫健的马蹄击打在青砖地面上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恰如一曲欢快的乐章,然而6瑾却是默默的打量着四周的这一切,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是阴沉。
特别是当他看见尸堆中竟有不少穿着平民服饰的百姓尸体时,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是忍不住爆了。
“宋璟!”
一听6瑾满含怒意的呼唤,宋璟便知道6元帅此刻心情铁定不佳,他急忙策马而上拱手言道:“末将在此,敢问6帅有何吩咐?”
6瑾马鞭前指,对着那些百姓的尸体一圈一点,嗓音如同秋风般冷酷肃杀:“本帅昨日不是已经下令不能乱杀无辜么?为何竟有如此多的百姓遭到官军杀害?”
闻言,宋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回答道:“启禀6帅,平西军的将士在诸位都尉的带领下,一直遵照你的将令,对于城中百姓秋毫无犯,绝对没有滥杀无辜,至于兰州边军那边……”
说到这里,宋璟顿时有些犹豫了,显然非常难以启齿。
“说!如实说下去!”6瑾绷着脸沉沉一声。
宋璟无可奈何,只得如实回答道:“6帅,昨夜平西军丝毫不受约束,入城之后***掳掠不断,不少军卒为了多记战功,对城内百姓大肆屠杀,他们关心的是头颅,而非性命,至于程都督那边,末将听人说程都督有言在先,士卒抢掠而得的财宝本人可以留下三成,另外七成充作军饷,故而兰州边军才会如狼群一般蹂躏着临泾县城。”
6瑾心头疑云豁然大明,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底腾起,脸色也是变得一片铁青。
恰在此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随着呼啸而过的冷风传入了6瑾的耳朵。
他微微愣怔,目光循声搜寻,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入口出看到了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些许的年轻女子,长散乱,衣衫褴褛,此刻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孩童轻轻低泣着,如此模样在遍地死尸中说不出的凄凉。
6瑾心绪大动,不容多想翻下了马背,踏着积雪朝着小巷走了过去。
宋璟和护卫骑士见到6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