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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媲埃憔尤徊幌饕还耍牵∧藉唬纷游耷椋悴还且桓龈呒舵絶妇而已,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淡雅,装什么学问,总有一天爷要睡了你!”
慕妃然不敢相信江流儿居然说出这番话来,又是心急又是委屈,两行清泪也是忍不住流出了眼眶,娇躯更是气得瑟瑟抖动不止。
凌都知一瞧这剑拔弩张的局面,登时就知道坏事了,连忙强颜笑着打圆场道:“江郎君,妃然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生气,我这就劝劝他,侍酒而已,简单得很。”
闻言,江流儿面色稍霁,他又是开口询问道:“慕妃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未等凌都知上前劝说,慕妃然想也不想就断然出言道:“本娘子不愿意,江郎君请回!”
“好!好!你好得很!给我好好等着!”江流儿面色铁青连连点头,眼眸中射出了狰狞之色,根本不看丢在高台上的千两黄金一眼,掉头便走。
宾客们一听这江流儿居然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内不禁生出了几分鄙夷之心,然而此人武功高强,一怒即杀人,众人尽管有满腔热血,却也根本不敢招惹他,只得将愤怒埋藏在了心底,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你站住!”
正待江流儿快要跨出正厅门槛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正厅内清晰无比的传来,顿时令江流儿前进的步伐为之一僵。
江流儿没到居然有人胆敢留住自己,一时之间大感意外和可笑,他回过身去,目光犹如野兽揽食般仔细寻找,终于在二楼一间打开窗棂的包厢前,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衫青年郎君,刚才正是此人叫住了他。
如此峰回路转的一幕也让在场宾客们看傻了眼,此人竟要留下江流儿,脑袋有问题了不成?英雄助美之事虽然人人都想做,但并非人人都能做,他这么仗义执言,难道就不怕死于非命么!
更有昨夜到来者认出了这白衣郎君的身份,立即有人不能置信的失声道:“噢呀,这不是昨天那位出十贯缠头之资的穷酸郎君么!”
话音落点,众人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都知道立即有一场好戏看了。
第七九零章 决斗之前
霎那间,江流儿双眸一眯,顿时锁定了白衣郎君,周身上下杀气暴涨,衣袂也是无风自动,冷冷问道:“原来妃然昨夜就是为你这穷酸汉侍酒,好个不知廉耻的奸~夫!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陆瑾负手傲然卓立,没有丝毫害怕之色,正容重复道:“我管你是谁!你必须向妃然娘子道歉之后才能走!”
“道歉?就凭你。”江流儿眉梢猛然一挑,脸上既有轻蔑之色,也有说不出的愤怒。
“手下败将而已,凭我已是足矣!”
说完此话,陆瑾右手一搭窗沿,身子已是轻捷利落的翻了出来,如同一只白色大鸟般凌空跃下,轻飘飘的落在了高台上面。
江流儿闻言一怔,此生能够让他记住的对手非常非常的少,然而在四年前裴行俭府邸所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却令他终生难忘。
刚才陆瑾站得有些远,且江流儿一直处于愤怒当中,故而没多少留意,此际一听此话,陆瑾的容貌又清晰的展现在煌煌灯烛下,立即就让江流儿想起了他是何人!
“原来是你!”江流儿脸色一寒,两眼射出森厉的光芒,遥遥盯着陆瑾,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陆瑾冷冷回望,一点也不退让,神情微有凝重之色。
“呵哈哈哈哈……”
猛然之间,江流儿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正待众人不知他笑从何来,一头雾水的时候,江流儿却突然收敛了笑声,铁青着脸戟指陆瑾亢声言道:“当年你我一战尚未尽兴,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遇见,而且你还是慕妃然的奸~夫,果然巧得很,看来我们今夜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可愿意与我江流儿作生死之战?”
话音落点,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游侠儿口中的生死之战,指的是不计较任何后果的生死决斗,而胜利的一方对失败的一方有着绝对的处置权,即便将失败者当场杀死,任何人也不得说半句话,这也是游侠通行的规矩。
如今江流儿居然邀约这位弱不禁风的白衣郎君作生死之斗,看来白衣郎君一定是小命休矣了!
慕妃然神情大是紧张,急忙劝说道,“郎君你身份尊贵,何须与这等游侠儿一般见识?妃然也并不需要他给我道歉,还请郎君不要答应这场生死决斗。”
看到慕妃然居然如此维护陆瑾,江流儿登时妒火中烧,冷笑言道:“怎么,莫非不敢答应?难道这个时候还要躲在女人背后不成?是个男人就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望着江流儿满是挑衅的眼神,陆瑾视线又落在了慕妃然的脸上,揶揄笑道:“如此情形之下,身为他口中你的奸~夫我,自然须得为你一战。”说罢,气昂昂抬头,出言道:“江流儿,这场生死决战我陆瑾应下了。”
没想到这位叫作陆瑾的白衣郎君居然胆敢答应江流儿的生死之战,所有宾客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而在宾客中本有许多官场中人,陆瑾这个名字听在耳中虽然有些熟悉,但任何人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陆驸马。
“陆郎君……”慕妃然心知陆瑾主意已决,不禁哀声一句,朱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化为了一声轻叹,镇重其事的言道,“郎君千万要当心一点,倘若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投降便是,也没什么好可耻的。”
陆瑾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会赢的。”
说罢,他在众宾客又是敬佩又是震惊的目光中,向着厅外走去。
此刻三楼一间包厢窗户前,两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正默默而立,视线均是落在了陆瑾的身上。
半响之后,那个须发斑白,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对着站在他旁边的青年郎君冷冷言道:“若颜,这就是你为之欣赏,并赞叹不已的陆瑾?温柔乡争风吃醋与人争斗,头脑发热醉心于女色,不惜立下生死之约,何有你口中的英雄之态?”
那青年郎君显然也对陆瑾的举动甚为不解,堂堂大唐帝婿,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江湖游侠拼斗于人前,且还是立下的生死之约,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沉吟一番,青年郎君断然出言道:“姐夫,陆瑾他平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兴许其中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这样……江流儿昔日曾答应为我做三件事,第一件事他已经完成,这第二件事我就去劝说他停止与陆瑾的比斗,免得两伤。”
中年男子摇头冷笑道:“江流儿好歹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名侠,他的承诺可比那冲动无脑的陆瑾重要多了,你何须舍重保轻为了陆瑾白白浪费一个承诺?陆瑾自己闯下的祸事,就让他自己承受结果便可,这样冲动无谋之人,死了岂不更好?”
青年郎君闻言大是焦急,却不敢忤逆中年男子的心意,但他已是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倘若待会陆瑾真的败在了江流儿的手中,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出手相助。
前院之内,月光皎洁,一场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即将上演。
陆瑾习武多年,也算颇得裴道子的真传,裴家剑法更是练习得炉火纯青,比起裴行俭来只怕也是不相上下。
在这数年之内,要论他所遇到的能够与他匹敌的高手,当属眼前这位江流儿与苏令宾而已,不过几年不见,也不知江流儿的武功进步得如何了,故而今晚之战实在是极具风险。
想到这里,陆瑾面容不禁有些凝重了起来,但心内对于刚才叫住江流儿的举动并没有半分后悔。
因为陆瑾见不惯这般盛气凌人之人,特别是江流儿还因爱生恨当众侮辱慕妃然,在他辱骂慕妃然是高级娼~妇的时候,陆瑾就觉得自己已是不可能在忍耐下去。
况且江流儿最后还对慕妃然撂下了狠话,他必须得为慕妃然解决这个麻烦才行。
眼见居然有人胆敢挑战名侠江流儿,宾客们自然是啧啧称奇,一片惊叹,不消片刻前院四周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仅仅如此,就连四周林立的木楼上也挤满观战的人们,兴奋热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嗡嗡哄哄传了很远。
第七九一章 生死决斗(上)
现在江流儿的眼中只有陆瑾,面上露出了如临大敌的慎重之色,微微张开嘴唇吐出了三个字:“拔剑吧!”
没有丝毫犹豫,陆瑾伸出手来轻轻一拍自己的腰间,缠在腰身上平日里权当腰带的软剑已是握在了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了熠熠的光芒。
“好剑!”江流儿乃是识货之人,待见到陆瑾这柄软剑的第一眼,已是忍不住赞叹出声。
不过他毕竟是心高气傲之辈,容不得别人胜过自己一筹,随后又是补充了一句,“不过可惜……却比不上本郎君的斩云剑。”
言罢,他右手猛然摘下了悬在腰间的长剑,顺势几个回旋舞得风声大起,只闻“呛啷”一声金铁震音,一把修长锋利的长剑瞬间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江流儿看着陆瑾,一字一句的清晰言道:“斩云剑,剑长三丈三分,剑宽三分,削铁如泥,吹发即断,乃天上掉落之陨铁铸就而成,目前死在此剑之下已经有八百一十三人,其中贪官污吏十七人,知名游侠八十八人,强盗土匪四百五十三人,还有部分惹恼本郎君之人……今夜,此剑又将收割尔之性命。”
江流儿以剑为题说出此话,一来是表明他武功高强的厉害,二来也是对自己的功绩进行吹捧,甚至还有让陆瑾增加临战压力的险恶用心。
陆瑾丝毫不受江流儿话音的影响,毕竟作为带领大军征战沙场的统帅,哪一次战斗不是浮尸遍地,血流漂杵?
光是征伐白铁余叛乱之战,死在平西军铁骑下的叛军只怕就不下十万人,如今江流儿杀了八百多人便在这里沾沾自喜,自认为非常了不起,却是太过见识浅薄了。
微微一笑,陆瑾持剑的手腕猛然一抖,带动着软剑剑身晃动不止,冷笑揶揄道:“无名软剑,专杀如江郎这般废话连篇之人,要战便战,何须絮絮叨叨?”
江流儿嘴角猛然一阵抽搐,怒极反笑道:“好,你很好,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看本郎君今夜如何了结你的狗命!”
言罢,江流儿口中发出了一声响彻行云的高亢清啸,长发飞散长剑生光,杀气更是瞬间暴涨,身子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前标上前,声势大见凌厉。
夜风吹过带动了陆瑾额头垂下的几缕乱发,他双目视线紧紧的锁定了攻击而至的江流儿,心内已是明白江流儿采用的是雷霆一击般的凌厉攻杀,从架势上便想要力压对手一头。
面对这般凛然的攻势,他该如何是好?
智取?力敌?硬拼?亦或是暂且退让?
似乎暂且退让,消磨江流儿的士气再耐心寻找获胜之机,方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当此之时岂能退让?
霎那间,陆瑾脑海中念头纷至沓来,然而只要须臾,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与江流儿实打实的硬拼,接下他攻杀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