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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金靖钧笑了笑,掰着指头解释道,“远的来说,曹魏驸马夏侯楙以及东晋权臣恒温,均是在尚公主之后纳娶了妾侍,而近的来说,武德年间的大臣王裕,不也在娶了高祖皇帝妹妹同安大长公主之后,纳娶了一房美妾么?其实只要公主同意,而你这个驸马又够分量,驸马纳妾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此话听得陆瑾连连咋舌,就这么沉吟了半响,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啊,为何竟懂得这么多?连驸马纳妾之事也知道。”
还未等金靖钧答话,陆长青已是一脸愤愤然的言道:“哼!前些日这厮为了安慰小雅,可是将刚才说讲的这些话原原本本对着小雅说了一次!”
“哦,那不知小雅如何回答的?”陆瑾顿时忍不住有些紧张了。
金靖钧有些气馁的言道:“还能有甚,什么都没有说就默默然的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心内是怎么想的。”
陆瑾轻轻的“哦”了一声,脑海中却是念头急转。
刚才金靖钧突然提及纳妾之言,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而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说辞,否者也不会用古时候驸马纳妾的例子前来讲述,这一切的一切,也是起先思谋妥当的。
而待金靖钧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陆长青丝毫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反驳,神情像是已经默认同意,可见陆长青也是知晓。
在这件事情上,若没有外祖父的同意,陆长青肯定是不敢同意的,他的意思等同于外祖父的意思,外祖父又可以代表陆氏的意思。
如此看来,外祖父一定不会解除婚约,而是让他纳娶陆小雅为妾。
还记得当年他蒙着面以谢瑾之名现身的时候,尽管展现得非常落魄,但外祖父还坚持婚约,此番相信也是必然。
这个法子可谓非常巧妙,恐怕也是陆氏的底线。
作为陆瑾自己来说,待知道陆小雅默默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年之后,而且还为陆三娘守孝三年,他是断然不想辜负于她,若有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实在大妙,陆瑾也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但是他不反对,却不代表太平公主不反对。
他很了解太平的个性,此事铁定是决然不行的!
故此,陆瑾笑叹了一下,言道:“此法确实不错,这样,待我先与公主商量一番再作计较。”
金靖钧目的达到,露出了心愿得了的表情,毕竟陆瑾乃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而他现在与陆小雅关系也非常不错,两人若能够在一起,自然是遂了他的心愿。
陆长青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言道:“七郎,父母之命不可违,白首之约不可负,小妹是悲伤还是幸福,一切都看你了。”
陆瑾默默然颔首,却是没有了起先悠然的心境,已是沉甸甸一片。
是夜,陆瑾与太平公主同床而眠,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度欲要对她说出心内之话,始终也开不了口。
终于待到三更十分,太平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而起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七郎,现在回乡你应该高兴才对,翻来覆去的作甚?怎么?在想朝中之事所以才睡不着么?”
陆瑾几经犹豫,终于打定了注意,竟是起身点亮了床边的油灯,镇重其事的开口道:“四娘,今天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第九二八章 不会同意
太平公主打着哈欠呢喃道:“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言罢倒下欲睡。
“不行,”陆瑾连忙拉住了她,一脸坚持的言道,“若我今天晚上不说出来,当真会一直睡不着的。”
太平公主见他这般认真,心知一定是有所大事,点点头露出了聆听的神情,然而依旧是睡眼朦胧一片。
陆瑾心知此事迟早也要被太平公主知晓,主动告诉总比她被动知道坦诚一些,故此轻轻言道:“令月,其实阿娘以前曾为我指定过一门婚事。”
轻轻的一句话,登时让太平公主一个激灵从朦胧中转醒,睡意顿消,美目中露出了惊讶之色,问道:“你……你说什么?”
陆瑾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是说,阿娘以前曾为我指定过一门婚事,而直到如今,那位女子还在等着我归来!”
太平公主怔怔然望着他半响,猛然之间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从床榻上翻坐而起,抓着陆瑾的肩膀哭笑不得的问道:“什么?你还有一门婚事?”
“对,而且小雅一直苦苦的等候我归来,昔日还曾为我阿娘守孝三年,如此深情厚谊,让我实在为之愧疚,这次回去面对她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完之后,陆瑾便将陆小雅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太平公主说了,特别是三年之前他来江南道办案,与陆小雅相遇的经过,更是说的尤为仔细。
听着听着,太平公主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她明白在消除了上官婉儿这个最大的情敌之后,她的情敌貌似又要增加一人。
虽则如此,太平公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不仅仅是出于对她自己的自信,更是对于陆瑾的自信。
想了想,太平公主柔声询问道:“”这次回去,七郎你在见到陆小雅,准备如何是好?”
陆瑾叹息道:“起先我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但是今日表兄前来找我,却提出了一个不错的注意,那就是纳娶小雅为妾,也算履行了昔日的婚约。”
闻言一霎那,太平公主黛眉眉梢极其危险的一挑,乜了陆瑾一眼,朱唇唇角也是泛出了丝丝冷笑:“纳妾?呵呵,好主意啊!要不赶明儿本宫也对母后说说,让你将上官婉儿也一并娶了得了,也算好事成双!”
不难听出太平公主口气中的讽刺之意,陆瑾头皮一阵发麻,苦笑言道:“令月,我现在可是很认真的在与你商量事情,认真一点可好?”
“我非常认真,你看不出来么?”太平公主颇有些负气的滋味,气鼓鼓道,“我们成亲没多久,你居然连纳妾的念头都有了,呵!驸马纳妾,当真是闻所未闻。”
陆瑾叹息言道:“我也知道这的确有些过分,但是若能圆满解决这个事情,也算是没有辜负阿娘的期望,以及小雅的等候,实乃两全齐美之法。”
“你两全齐美,可我却是不美了!”太平公主素来知道陆瑾吃软不吃硬的秉性,故作凄然的言道,“原本幸福甜美的二人世界忽地多了一个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别扭么?而且常闻你们男的都是娶妾忘妻,喜新厌旧,倘若你真的娶了她回来,本宫又该如何处之?”
太平公主之话也不无道理,陆瑾叹息了一声,心内烦闷更甚。
太平公主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抚着他愁眉不展的眉头轻轻言道:“其实七郎,你即便对陆小雅有所愧疚,也不一定须得用婚事来回报她,大不了本宫这就禀明太后,让她赏赐吴县陆氏许多金银财宝,再赏赐他们几个显贵官儿,至于陆小雅,也可以让母后亲自为她挑选才俊为配,如此回报之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默默然半响,点头同意道:“若能如此,那自当最好,但要解除婚约,只怕外祖父那里是不会同意的。”
太平公主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一切交给我便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外祖父同意下来。”
陆瑾轻轻颔首,这才放心的睡去了。
此际在离谢府不远处的一间府邸内,也有人如陆瑾这般,满腹心事彻夜不眠。
望着依旧站在院内怔怔然矗立的崔若颜,君海棠满是心疼的提醒道:“娘子,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想那些也是没用,还是早点歇息吧。”
闻言,崔若颜却是怅然一叹,仰望着清冷皎洁的玄月,淡淡言道:“海棠,你说陆瑾是否一直将我当成傻瓜看待!居然与我虚与委蛇这么久,却是一点没有透露过他的真实身份。”
君海棠明白崔若颜的心结所在,叹息言道:“其实长期以来,陆郎君对于崔十七郎君都是怀着一份隐隐约约的敌意,那时候我们还一直不明白原因,直至现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才明白症结所在。”
“不过依海棠看来,陆郎君憎恨娘子男儿身份的确不假,但是却对你的女儿身份颇具好感,只要娘子你能够向着他真诚道歉,加之上次你又不惜名节相助过陆郎君,以陆郎君知恩图报的秉性,必定会原谅你的。”
崔若颜听得心意大动,嘴中却倔强言道:“哼!谁要他原谅我,照理说也应该他向我致歉才对,况且这次我本是为了谢怀玉之事而来,这个家伙居然傻乎乎的以为谢怀玉已经死了,还为他设立衣冠冢,真是愚蠢至极。”
君海棠斟酌了一下,言道:“娘子,海棠觉得此事还是过于蹊跷,这些年似乎总有人将你引到谢怀玉的事情上去,海棠觉得应当谨慎为之较好,不要中了别人的诡计。”
崔若颜沉吟一番,颔首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不弄明白我的身世,我如何能够安心!所以必须调查下去。即便阿爷知道对我进行惩罚,我也无怨无悔。”
君海棠明白娘子只要认定了的事情,那就一定会铁了心去做,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表示认可了。
第九二九章 小雅失踪
四月初,太平公主的车驾从江宁县起行,缓缓朝着吴县而去。
这次返回吴县,陆瑾却是没有了昔年前去的时候那种急迫的心情,与太平公主一道一路慢行游山玩水,欣赏着沿途美丽的风光。
及至过了足足十日,方才抵达吴县城下。
太平公主与陆瑾身份尊崇,自是苏州大小官员全部前来迎接,而陆氏所有人亦是在陆望之的亲自带领下前来了。
待看到外祖父颤巍巍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陆瑾再也控制不住激动难耐的心情,竟是眼中泛泪,疾步上前对着陆望之深深一拜,作礼颤声言道:“孙儿不孝,祖父有礼了!”
早在陆瑾前来吴县办案的时候,陆望之便对这位年轻的陆御史颇具好感,更别提他还斗倒了谢太辰一干人等,几乎可以说拯救了整个陆氏家族,这么多年过去,陆氏依旧没有忘记陆瑾的恩典。
然而令陆望之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所欣赏的陆瑾,居然就是他那失踪多年的外孙,如此结果自然令他是又惊又喜,也替含冤而死的小女儿感到了说不出的欣慰。
于是乎今天再次看到陆瑾,陆望之老脸泛出了激动难耐之色,拉着他的手细细的端上着他的模样,竟是止不住一阵哽咽。
待到陆望之稍事平复了心绪之后,陆瑾这才将太平公主引到了陆望之面前,镇重其事的介绍道:“外祖父,这位便是太平公主殿下,也是孙儿的妻子。”
一听此话,陆望之急忙深深一个大拜,作礼言道:“老朽见过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素手一抬,却是亲自将陆望之扶了起来,笑靥如花的言道:“外祖父不必客气,这次本宫陪同驸马回乡省亲,驸马的长辈便是本宫的长辈,岂能让外祖父向本宫作礼?一家人之间,那些繁文缛节也就不要多讲了,快快请起便可。”
陆望之大感太平公主雍容华贵的气度,一时之间不禁老怀大慰,暗叹陆瑾果真具有福气,有着这么一个